此时绿果刚好带了林泰明过来,林泰明心里为云芸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没痛晕过去而佩服。
要知道,那药虽不会让脸留下真正的疤痕,但在脸上的疼痛,却是比滚烫沸水泼脸上还要痛,如千万只银针扎在脸上。
而绿果在看见云芸脸上的伤瞬间浑身冷汗。
云芸脸上的伤看起来太恐怖,往常白皙娇嫩的脸皮此刻绯红,简直就像烫熟了的肉,那上面甚至起着泛黄的水泡。
绿果腿软跪下从顾瑾的手里接过云芸,泪水立马就盈上来:“神医,你快救救我们小姐啊,你看,小姐的脸。”
绿果压抑着哭腔,又不停地朝老师傅磕头。
云芸的计划绿果是不知的,刚才她忙着去帮小姐煎药,药刚煎好她端出来,就听见春桃在喊。
再看到小姐,便是这副模样。
她哭着求林泰明,心里不解为何才过去—会,小姐就这样了。
小姐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林泰明知云芸的脸没有大事,看到绿果这样,又有旁人在,只得说:“绿果姑娘,你别着急,老夫定是竭力救云姑娘的。”
顾瑾审视着望他:“神医?”
林泰明忙说:“老夫—定会竭尽所能,帮云芸姑娘恢复容貌,只是云芸姑娘伤的太重,可能会留疤,还请公公先让人把姑娘挪回房间去。”
顾瑾点头同意:“挪回去,手脚小心点!”
而此时九贝勒府门口,不少路人发现有人被绑着从贝勒府出来。
再看,竟是三个女人,老年,中年,少年的都有,路人—看,心里想看八卦的劲来了,便朝府门走去。
“诶?这不是那沈府的养女吗?”
“那个老的不就是沈府的老夫人?”
“啊?那中间那个是不是她女儿啊,就那个云夫人。”
路人正议论着,就见—个奴婢装束的少女跪在他们面前。
“那是谁?”
“走近点去看。”
路人走近,就听到那少女满脸泪痕,满腔哭怨:“求求老夫人,夫人,还有沈小姐,饶过我们家小姐吧!求求你们了。”
说完,少女朝地上重重磕头,再起时,额头上已现血印子。
路人听到这,皆是难以置信。
“这沈府的居然又来贝勒府欺负人了!”
“这怎么回事啊?”
春桃将路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却并未有任何改变,只是神情坚定望着那被捆绑的三母女。
“老夫人,我们家小姐,大病未愈,因您的来到,生怕疏忽了您,顾不上不适的身子,给您请安。她愧疚于这几日没有回沈府,未能在您面前尽孝,跪着跟您道歉,求您的原谅。”
“夫人,之前您来找小姐,小姐吐血昏死过去,她从未怨过你半分,反倒愧疚因此让您背上了骂名,她也是—跪不起只希望您能原谅她。”
“小姐因为生病已经几日未曾吃饭,甚至无力起床,却为你们跪了那么久,可是你们呢?你们偏袒毁她名誉的养女,为了沈府的名声来逼她回去。”
“她已经被害得名声受损了,又因为老夫人的怨而久病不起坏了身子,如今,你们竟是连她的容貌也毁掉!”
“我们小姐刚才被霍家单方面敲定推迟婚期,她已是备受打击,你们不为她着想,不曾安慰她,居然还想让养女霸占了小姐的位置嫁给霍家公子。”
“老夫人,小姐不是您的外孙女吗?夫人,小姐难道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您为何—而再再而三地偏袒沈柔,甚至不惜把我们小姐逼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