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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

越长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中的人物柳月如鹤安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越长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内容概括:“好啊,娘正好也有话想和你聊聊,那晚上你来梅园……”“娘,还是您来畅春园,免得时间晚了,影响爹爹休息。”鹤齐章见状,欣慰道:“还是清欢懂事,瞧瞧你那儿子,知道咱们回来,也不过来看看。”......

主角:柳月如鹤安   更新:2024-08-15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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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如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中的人物柳月如鹤安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越长风”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内容概括:“好啊,娘正好也有话想和你聊聊,那晚上你来梅园……”“娘,还是您来畅春园,免得时间晚了,影响爹爹休息。”鹤齐章见状,欣慰道:“还是清欢懂事,瞧瞧你那儿子,知道咱们回来,也不过来看看。”......

《全章节阅读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阮清欢被鹤安吻得七荤八素,本来挡在身前的手被他拉开,欺上前来。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阮清欢仅存的理智想将他推开,但鹤安虽是文官,却武功高强,阮清欢的抵挡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鹤安,你本来不想娶我的……”

鹤安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俯瞰着身下满眼慌张,呼吸急促的阮清欢。

她说的不错,在见到她之前,他的确不看好这门亲事。

在鹤安心中,能执掌相府后院的女人,必需是睿智且从容的,但阮清欢的名声却跋扈张扬,我行我素,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并不合适。

他之所以退了一步,不仅仅是因为父母之命,也因为皇上有意赐婚,仪和公主是二皇子的亲妹,若真成了驸马,那他丞相之位必然不保。

如此一来,朝堂便会陷入动荡,太子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在没有更好选择的前提下,他选了阮清欢这个现成的未婚妻。

鹤安的呼吸同样急促,眼神有些吓人,他的手掌紧紧握着阮清欢的腰,感受到她的紧张颤抖:“当初的确不想,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阮清欢闻言不知该哭该笑,凭什么他说改变就改变?

她还想自立门户,发家致富呢!

阮清欢不敢过份挣扎,担心那样会刺激他:“鹤安,你能不能先冷静冷静,我饿了,想吃早饭。”

鹤安眸子微眯,内里明显透着不快,竟想用迂回战术,了然道:“你是我夫人,你想逃多久?”

他本不想这么快要她的,但她的抗拒和想逃,却总能勾起他的不快和贪念。

活了二十六年,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这个女人……真是会折磨人。

鹤安对她的反应归结为,成亲当晚没圆房的缘故,所以才会惹她不快。

他贴进她的耳边,呼出阵阵热气:“我说过,要补尝你……”

转移话题失败了,鹤安更加变本加厉,阮清欢没一会便没了力气。

眼看就要冲破最后的底线时,外面传来江明的声音:“大人,老爷和老夫人回来了,太子府也送了信过来。”

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候,鹤安想要不管不顾的继续,阮清欢却哀求道:“父亲母亲回来了,我怎么也要过去敬茶,若让她们知道这个时辰咱们还……会以为我这个媳妇……”

大清早勾引夫君沉迷床围之事,这是大忌。

鹤安不耐烦的皱眉,闭了闭眼翻身下来,将阮清欢拥在怀中:“晚上,等我……”

直到传来关门声,阮清欢才好像恢复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鹤安疯了吗?

怎么突然变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这么下去,只不知哪天会被他吃干抹净。

**

回到家中感觉就不是一样,孟素秋靠在椅子上,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松的将腿搭到小凳子上。

“一晃鹤安就要正常入朝了,也不知这几天小两口怎么样,明年这时,咱们能不能抱上孙子。”

鹤齐章逗着笼中的鸟,左右看了半天,有些不快:“我这才出门几天,鸟都瘦了,也不知道下人怎么照看的。”

见老头子没听到自己说话,孟素秋拉下脸来:“鸟鸟鸟,你就知道你的鸟。”

“哎呀,你看看你,媳妇已经娶进家门,这回去福缘寺你也求了送子符,剩下的就看机缘了,这种事,急不得。”

听到这儿,孟素秋又不高兴了:“这还不是都怪你,当初和阮家订下这门亲,鹤安心里不愿意,你难道看不出来?”

孟素秋本来对儿媳妇没太多挑剔,相府已经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大户了,不需要再靠联姻巩固地位。

更何况朝堂之中波谲云诡,若是一个不慎,只怕没拉来靠山,反倒还会被别人牵连。

娶个没有利害关系的商贾家女儿,倒没什么不好,只是自己儿子的性子,她这当娘的最清楚,他要真冷落了新妇,那也是没办法。

这种事,总不能按着来吧?

老两口正说着话,丫鬟来报:“老夫人,月如姑娘前来拜见。”

月如姑娘?

孟素秋和鹤齐章互看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这才离府几天功夫,怎么就多出个月如姑娘?

柳月如刚进梅园,阮清欢也来了,两人就这么在老夫人房中撞了个正着。

见到儿媳,孟素秋朝她招了招手,阮清欢上前,为公公婆婆敬了茶。

鹤齐章对这个儿媳很满意,不仅仅因为同他父亲阮承富是故交,也是因为自己儿子的性子太过沉闷,找个灵动活泼的姑娘,让成日里死气沉沉的相府也能有些朝气。

有外人在,孟素秋不能急着与她说些私密话,便问阮清欢:“这位柳姑娘是……”

“母亲,柳姑娘是柳将军的妹妹,大人与柳将军相交深笃,如今柳将军出事,便将柳姑娘接进了府。”

鹤齐章和孟素秋闻言当即冷下脸来,刚迎亲没几天,就收了个姑娘,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雅,鹤齐章闻言一拍桌子:“接进了府,谁给他的胆子?”

这一拍,将柳月如吓了一跳。

忙解释道:“老爷和老夫人误会了,鹤大哥是看我无家可归,暂时收留我的,月如心中甚是感激,特备了礼物前来拜见二老。”

孟素秋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看丫鬟要将锦盒送上前来,鹤齐章推却道:“不必了,既然你是忠良之后,鹤安照顾你也是出于对柳将军的情义,至于礼物,还是收回去吧。”

“这是月如的一点心意,并非什么贵重之物,您二老还是收下吧,不然,月如心中过意不去。”

孟素秋婉拒了礼物,这让一心想讨好的柳月如有些下不台,可这,正是孟素秋要给阮清欢的态度。

找了个借口,让丫鬟送柳月如送回了客房,这才暗暗打量着阮清欢,她反应太过平静,像个事不关己旁观者。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柳月如今日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

孟素秋虽一把年纪,但同为女人,也见多了高门大院中的争风吃醋,按说,那种情况谁也不希望发生,但过份不争,可就不大对劲了。

眼见孟素秋一会揉胳膊,一会捶腿的,心不在焉的阮清欢突然有了主意,一改刚刚的冷淡,热情的蹲下身来帮婆婆捶腿:“娘,我知道一种熏香按摩的方法,对去除疲劳特别有效,要不晚上我给您试试?”

“好啊,娘正好也有话想和你聊聊,那晚上你来梅园……”

“娘,还是您来畅春园,免得时间晚了,影响爹爹休息。”

鹤齐章见状,欣慰道:“还是清欢懂事,瞧瞧你那儿子,知道咱们回来,也不过来看看。”


就这么拖着拖着,浴室的门开了。

这下,鹤安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精神了。

柳月如看着蜷在软榻上的娇小身子,哪怕蒙着被子都盖不住她的那份紧张,若非亲眼见过她骄横跋扈的样子,真的很难将她和厉害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睡不着就聊会天?”

感觉到身侧的重量,鹤安“腾”的坐起身,就见柳月如坐在软榻边上,眼中透着防备。

柳月如身上的简衣就那么搭在身上,带子也不系,麦色的肌肤上沾着水珠,湿湿的发稍滴着水,混身的水气包裹下,有种又痞又帅的感觉。

鹤安忍不住咽了口水,他这是在勾引她吗?

接着手中多了块手巾,柳月如神色自然,背对着她:“帮我擦头发。”

他可真好意思,整的好像老夫老妻似的,她嫁过还没超过一个月呢。

房中多个女人这件事,柳月如从前没有想过,如今回来有个人等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朝中事务繁忙,加上之前与南蛮时有征战,除此之外,皇权之争暗斗不断,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

甚至想过,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而且,他之前也不看好和阮家的亲事,江明打听的消息,阮家嫡女个性刁蛮,行事鲁莽,娶这样的女子入府,柳月如只想想,就头疼。

但多方因素的影响下,他还是娶了鹤安,想着只要她安守本分,不要闹事,便给她一世安稳。

不知从何时起,柳月如渐渐发现,这姑娘与传说中不太一样。

极有主见、个性独立,心思缜密,这些特点,在柳月如数次找茬的时候便体现了出来。

更让柳月如想不到的是,她似乎和自己一样,都不大看好这门亲事,对他的一切也漠不关心,就算成亲当日没有圆房,也不吵不闹,安然度日。

柳月如之前不想成亲,并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很难找到一个和自己契合的人,可随这段时间的相处,磨合,好似鹤安就是那个能和她契合的人。

头发擦的差不多,鹤安拿起木梳为他梳顺:“好了,可以休息了,大人晚安。”

“清欢。”

“嗯?”

柳月如从不知道什么是依恋的感觉,但现在好像懂了。

鹤安发现他有些怪怪的:“大人有事?”

“过些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哦,知道了,那大人要注意安全。”

柳月如敛眉:“……”

她这是盼着他走啊。

“喂,柳月如,你是不是有病。”鹤安被他抱回床上,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动动嘴皮子。

“可能是,要不夫人治治?”

“啊?”看着他一副得了大病的样子,鹤安咬牙切齿,堂堂丞相,竟也会这么多隐喻。

但她是真不敢乱动了,那晚他如同猛兽的样子,鹤安想想都害怕。

柳月如长出一口气:“别怕,我什么都不干,就睡觉。”

鹤安只能任由他抱着,好在柳月如真没干什么,但她却依旧失眠了。

柳月如的怀抱既陌生又熟悉,自打嫁进相府,乌龙不断,本来以为自己有金手指,结果故事却脱轨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柳月如这样的男人都是抢手货,长得好,功夫好,脑子好……

想挤破头嫁给她的女人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江南去。

但他最后却偏偏娶了鹤安,两人闹来闹去又分道扬镳,直到故事结束,他依旧独身一人,真应了那句话,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房门关上,阮清欢很快便睡着了。

别苑没什么活计,想着少夫人左右在睡觉,夏莲就想去井边将衣裳洗了。

孟素秋来到别院,陈婆敲开院门,守门的是佟七,年过七旬,从前便在相府当职,后来年纪大了,便送到这里养老。

此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受用。

陈婆问了他两遍,昨晚是谁和相爷来此过的夜,他却回答:“院子干净,他天天打扫。”

这驴唇对不上马嘴的对话,将孟素秋急冒烟了:“行了,别问了,咱们自己过去看看。”

进了后院,很快来到东院正房。

瞧着院门口洒的不少水渍,若只是简单洗漱,怕用不了这么多。

孟素秋脸色难看,朝着陈婆使个眼色,虽说和那日抓柳月如不是—个院子,但陈婆的气势却是—模—样的,上前—把推开房门,门页撞到墙上“嘭”的—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清欢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太快,身上简衣的带子—松,露出半个肩膀。

当看清进门的人是婆婆时,阮清欢以为自己在做梦。

同样以为做梦的,还有孟素秋,只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找不着调了:“清欢,怎么是你?”

“娘……您这是……”

房门大开,房中透亮,孟素秋的目光落到阮清欢满是印记的身上,就连脖子和耳边都是,这这这……

发现她目光不对,阮清欢忙扯紧简衣下了床:“娘,不是你看的那样……不对……是大人他昨天……我们没有……”

阮清欢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素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谁,是谁告诉她清欢回阮府了?

是鹤齐章那个死老头子。

可两人不回相府跑到这别苑住了—夜,又是闹得哪儿—出?

这不是让人心生联想吗?

还是陈婆上前轻推了孟素秋—把:“老夫人,您不是担心少夫人,才来偏院看看吗?”

这是个好台阶,孟素秋敛了厉害的样子,来到床边:“是啊清难,你们昨个—夜未归,娘还担心你们吵架了,这才急着来看看。”

阮清欢讷讷点头,可婆婆刚刚进门的架势可不像是来探望的,倒像是来抓人的。

想睡—天的理想就这么被打破了,阮清欢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件衣裙,想是鹤安提前给她准备的,换好后,便随婆婆离开了别苑。

等夏莲洗好衣服出来,哪还有少夫人的身影。

这—路,孟素秋又是补品,又是首饰,还有胭脂水粉,买得不亦乐乎,脸上笑意盈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陈婆两人在前面,阮清欢跟在后面打哈欠,主要她两腿酸得不行,真的是—动也不想动。

陈婆接过装有珍珠头面的盒子,—面小声道:“照这么下去,老夫人抱孙子指日可待呀。”

孟素秋—听更高兴了:“可不嘛,真没想到,像安儿这样的木头,竟还……”

“老夫人此话差矣,看来呀,咱们大人对少夫人是真对了心。”

孟素秋点了点头,眸光中透出—丝庆幸,这在早前呐,儿子不愿娶阮家姑娘时,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想法的。

—个商贾家的姑娘,身份就很—般,加上传闻这姑娘个性跋扈,得理不饶人,她也担心能不能和安儿相处好。

这门亲事,—拖就是两年,能有今天的局面,孟素秋是真有些意外。

不过爱屋及乌,只要他们俩个感情好,她必然要做个好婆婆。

孟素秋还想继续逛,被陈婆拉住:“老夫人,今日且别逛了。”


周云芝一听,担心的看着女儿:“清阮,娘陪你一起去吧。”

她担心相府老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委屈的自己的女儿。

这种事,任哪个婆婆都容忍不了,但躲着不是办法,还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娘,大人知道真相,婆婆也不会为难我,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就回来多陪您几日。”

老太太站起身,对着鹤安郑重道:“鹤安呐,清欢是什么样的姑娘,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她性子有时是急躁了些,但德行人品没有问题,这件事,你要处理好,给清欢一个交待。”

老太太没提娘家撑腰,但字字都有娘家撑腰。

柳月如莫名就被这种袒护搞得有些想哭,阮家虽是豪富,但在相府面前,却什么也不是,可祖母还是愿意为她站出来。

柳月如走时,弟弟清舟非要跟着,被母亲周云芝扯住胳膊不放:“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若真想去,也得明天再说。”

她的儿子她清楚,性子和她姐姐差不多,向来不怕事大。

又被他祖父留在江南学了十来年的功夫,真要闹起来,岂不乱上加乱?

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折腾了一天,柳月如已经累到极致了,不然,就她的脾气,绝不可能任由二婶挑事,定要还以颜色。

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端了一天的精气神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鹤安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昨夜因为醉酒加生气,丝毫没有收敛,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今日她又非要陪着弟弟回阮府,一直到现在也没能休息片刻。

柳月如直接无视了鹤安,刚有些睡意,只觉身子一轻,猛然睁眼,人已经在鹤安怀里。

柳月如瞪他。

鹤安:“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柳月如是真的蹦跶不动了,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吵,可闭上眼却没了睡意。

昨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两人之间突破了那层关系,等于她真的成了相府主母,鹤安的妻子。那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这种和原主经历天差地别的情况,柳月如之前从未想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相府正厅中,气氛严肃,明明时候已经晚了,还有两位夫人坐在一侧。

没办法,事情是在相府别苑出的,面对这种丑事,相府老夫人动了气,非要让她们过来做个见证,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哎,真没想到,柳姑娘就算再痴情,也不能这般做为呀。”

“就是,既有婚约,那就明媒正娶嘛,怎么能干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两个夫人小声嘀咕完,叹了口气。

出门时精心打扮的柳月如神色木讷的坐在一旁,她身边是位布衣公子,感受着厅中众人轻蔑的眼神,她恨不能将身边的人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江明掀开帘子刚要说话,就被鹤安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鹤安抱着沉睡的柳月如下了车,本想直接回畅春园,只见正厅门口的陈婆喊道:“大人,大人,老夫人请你和夫人到正厅说话。”

这么一喊,柳月如醒了过来,但还有些迷糊。

天黑了,直到大人走到近前,陈婆这才看清,他竟是抱着夫人过来的,刚要提醒厅中有客人,可鹤安已经越过她抬步走了进去。

正厅中灯火通明,柳月如看着坐在上首的婆婆,这下彻底醒了,慌张的让鹤安将自己放下来,红着脸福了福身:“娘,我……”


“那谁知道呢,儿子像你,脾气倔得不行,要是像我,那还敢和夫人顶嘴呀?”

孟素秋:“……”

本来挺严肃的问题,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实在让人绷不住,又气又无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咱们鹤家可就一根独苗,我不管,我得抱孙子。”

鹤齐章见夫人是真担心了,哄道:“行行行,等下午安儿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

听他这么说,孟素秋这才放他出了府。

花园中,孟素秋坐在湖心亭中赏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

到底得生多大的气,安儿会带着江明几人半夜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儿子顾意防着她,今日江明几人一个也不在,让她想打听打听都抓不到个知事的。

陈婆给她倒了杯茶:“老夫人不要担心,年轻夫妻,有个吵闹拌嘴也正常。”

“这我知道,但总得知道,是为什么吧?”孟素秋摇头,当初这门亲本就是期期艾艾促成的,她这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正琢磨着,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这话可不敢再胡说了,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

“姑娘 ,我真没瞎说,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您没瞧见,近来大人总是生气的样子,说不定,这事,大人也知道了。”

“你……你这嘴呀。”

“姑娘,我只是替大人鸣不平,相府这样门地,少夫人这事传出去,大人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花园墙外,传来柳月如的说话声,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但这话,孟素秋却听出七八分意思。

等到两人走远后,孟素秋抬眼看向陈婆:“你怎么看呢?”

“柳姑娘自从进相府以来,小技两不断,夫人想必自有定夺。”

孟素秋看着茶盏内飘进一片树叶,这茶便要坏了味道,不能喝了。

本来是担心的神色,此刻却变成了厌烦。

可柳月如虽不讨喜,但他的哥哥的确是忠勇之臣,与安儿的兄弟情义很深,按说对柳月如照顾一二,是人之常情。

怪只怪,她自己早前许了愿,只要儿子娶亲,她便到庙中去祈福还愿,若当时她在府上,绝不会同意柳月如住在相府,大不了安排到别苑也好。

那样,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让人糟心的局面了。

别人家的儿子二十岁左右都当爹了,自家这个二十六了,才好说歹说成了门亲事。

满京城,除了鹤安,便只剩季凌川了。

这两崽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你去查查柳月如,看看她最近在干什么,顺便让她知道,我在查清欢。”

陈婆会意:“是,夫人。”

回了客房,柳月如将买回的小东西摆在桌上,胭脂水粉,簪子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好看,但花了这么些银子,多少有些心疼。

不由得感叹了句:“哎,这京城的东西,可真贵。”

丫鬟见状劝道:“姑娘仔细,但也得分时候,等柳月如被赶出相府,您更得好好装扮,若真能得丞相大人青睐,那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呐。”

柳月如闻言,点了点头:“你且盯着点,刚刚咱们的话老夫人定是听到了,她一定会去查柳月如,等她抓到柳月如的把柄,可比咱们说一万句都顶用。”

有一天鹤安知道了柳月如的丑事,还不得气得将她浸猪笼啊,光是想想,柳月如都忍不住得意

**

鹤安在太子府一直留到深夜,就卢城赈灾一事,商定出了应对的办法,按说事情定了,可这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子打量着两人,瞟向翘着二狼腿的季凌川,眼见季凌川朝他使眼色,料想事情的症结出在鹤安身上:“要不,你们二位留在府上用过晚膳在走?”

季凌川:“……”

太子这话说的,太没诚意了。

鹤安却很不会看时机:“也好。”

太子:“……”

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今日答应太子妃,要听她弹琴呢,看看时间,已经晚了一会。

季凌川摇头,三个大男人,顶数他有骨气。

太子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快将太子妃宠上天了,鹤安装着对新夫人不在乎,天知道,他为何大半夜去校场撒风。

拉起鹤安出了太子府,季凌川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别说兄弟不够意思,走,我请你喝酒去?”

八珍楼,二楼的雅间内,一桌子好酒好菜,季凌川特地叫了个弹琴的姑娘,悠扬的琴音配着美酒,倒也惬意。

季凌川倒酒,鹤安就喝,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季凌川数落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听说过怨妇,还没听说过怨夫,今儿我可见识着了。”

鹤安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季凌川给他满上:“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鹤安抬眸,盯着季凌川看了一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咱俩之间,你就不用装了,这么多年的情义在这呢,你要真有啥丢脸的事,我保证给你保密。”

鹤安依旧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脑子里都是柳月如的样子。

这时,琴音停了,外间传来说话声:“你们听说了吗?相府的新夫人竟敢在外面偷偷养面首。”

“胡说,听说过公主养面首的,还没听过官夫人有这么干的。”

“是真的,听说还给买了别苑呢,就在东街桂花巷。”

卧槽?

季凌川和鹤安几乎同时抬头,两人的神色却不一样。

季凌川满眼同情,鹤安则满腔怒火。

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不然,季凌川觉得,鹤安搞不好会冲动杀人:“那个,这些谣言没凭据,不可轻易相信,你先别冲动。”

鹤安想的则是,柳月如之所以这么抵触和他亲热,是不是真因为心中有别人?

豁然起身之间,带翻了桌子,季凌川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

喝个酒的功夫,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鹤安一把扯过季凌川:“东街,桂花巷,你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现在就过去,放心啊,指定给你查明白的,你可别冲动,听见没?”

鹤安扯着季凌川往门口一扔:“快去。”

心中的恼火借着酒意越来越盛,琴娘见状想上前安慰一番,被鹤安厌恶推开,快步回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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