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爱过你……”慕新羽就这样在大婚之夜被心爱之人刺穿了胸膛。
回顾这一世,被家人抛弃,被亲人背叛,被宗门驱逐。
就连心爱之人亦是如此,他就是工具被人利用被人抛弃,到头来人人喊打。
这个世界不欢迎他,为何不首接毁掉?
倘若有来世,他定叫所有屈辱他之人血债血偿,用他们的面皮做衣裳,用魂魄做魂灯!
什么爱都是狗屁!
唯有力量!
唯有权利!
复仇!
他要复仇!
等他再次醒来,身边的摆件赫然就是西百年前医馆的样子,他踉踉跄跄的起身爬到镜子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是!
他重生了,重生回八岁时,第一次来到离青宗……遇上那个畜生的开始……他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是啊他那师尊,将他炼做炉鼎,口口声声是为了他好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他不由得又回忆起那段日子,他什么也不懂,被禁锢在床榻上,任由那败类践踏!
他有些站不稳的滑落,当时只是把她扔进魔渊,现在想来还真是便宜她了!
这一世他要让那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五长老,您回来了吗?
您带来的孩子在……唉?
怎么不在床上?”
他心头一跳,恶狠狠的朝大门处望去,这一世,就先从她开始!
只是来人的样貌好像不……不太一样?
她是谁?
“啊,这,不能不能跑掉吧!”
江临离跑过去掀开被子:“啊这这这……我这是彻底完蛋辣~”弟子赶忙上去扶住要晕过去的江临离:“五,五长老,你你你先别慌,我们我们找找人呢。”
“早知道我就不该为了特价锅包肉偷偷跑出去,这怎么办,人丢了……我的月饷,我的月饷又没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今天不宜出行,不宜出行……”弟子汗流浃背的安慰:“五,五长老看,看开点,您不是还带弟子出去历练了吗?”
“哈——”江临离似了,跟个人干似的趴在床上:“我那个报告也没写完,哈——给我找个地埋了吧……我看好了,后山那个坟头,呜呜呜……五……五长老,您您先别死啊——”慕新羽一时不知道该上去还是不上去说他在这,那两个人完全不看看周围的吗?
五长老……五长老不应当是那个毒妇?
这个人,他上辈子从未见过,此人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吵闹,没忍住开了口:“那个大姐姐,我在这。”
床上的江临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蹭的一下撑着身子站起来,双目发光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样:“哥们——你就是我的神——?”
她抱着弟子:“哇哇哇,我月饷保住了!
保住了!!!”
“那个,五长老,您要不要先带他去办手续。”
“哦哦哦,对哦。”
江临离松开那个弟子,但是又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前走两步,和他对视有些说不出话,捂着脸,怎么办和小朋友说话她都觉得尴尬,“就是呢,我,就是要收你为徒,我们,就是要走一个手续,你你你,你跟我来一下。”
江临离动作僵硬把慕新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实在有些无语的骂到:“你脑子有问题吗?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脱口而出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弟子,刚想跪下认错。
要知道在宗门顶撞师尊可是要去戒律所吃板子的,上辈子万人之上惯了竟一时之间没有改过来。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挨不下那惩罚。
可他刚刚跪下那人却和他一样做错事的低下头:“对不起。”
“抱歉……”江临离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同样的慕新羽也是。
弟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真的很像。
慕新羽懵了,彻彻底底的懵了,这个人怎么回事?
她的脑子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是我的错,你不必自责。”
“没没没,我也有错在先,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我带你去办手续吧。”
她有些笨拙的挥手:“跟我走哈。”
他抬起头,望着这个小心翼翼的人,她这个性子,是如何在修仙界生存的,软弱无力,用不了多少年迟早会被大环境淘汰,人善被人欺,不知拒绝。
不过也比那毒妇好,她这个性子也就意味着更好的掌控,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顺利办完了手续,江临离牵着小团子的手,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快步走回寝殿。
“那个是你的,屋子,那个是我的屋子,有什么事可以找我,额,这个是晚饭,这个是地图,这个是联系的通讯石,晚安”江临离秉持着能少说话绝不多说一句的原则,一股脑的全部塞给了他,就打算窜回房间里结束今天的工作。
“师尊,您讨厌我?”
他蹙眉,如此迅速的回避和他的接触,不是讨厌又是什么,一路上她欲言又止,着急忙慌的要把自己送走,可不就是讨厌他?
吓得江临离一激灵,冲回来道歉:“没有!
完全没有!
我……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只是,我觉得我和你不熟,待下去有些尴尬……?”
他头一回听说这种说法,但是看着她那着急解释的语气又不像是假的:“您要改改这个习惯。”
“我……改不过来……唉,总总之,以后会熟悉起来的对吧,你你你,你就先回房吧”遇到问题,她总是这样下意识的逃避。
慕新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小心翼翼的人,不过居然意外的很细心。
他简单查看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没辟谷的吃食,门派手册,还是做了重点圈划的手册,防身法宝,门派地图,通讯石……甚至有一些可供娱乐的小玩意。
看不懂……他完全看不懂他的路子。
所有人都眼神大多都是有利可图,他以往是通过他人的行为说话的语气来辨别此人的性格……她就好像把自己锁了起来,他不太好确定她的目的是什么只得先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