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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望清江

缪已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望清江》,讲述主角江芜莫望的爱恨纠葛,作者“缪已然”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一生深情,一生如履薄冰”“焰侯一路走好。”莫望转身的瞬间,手中一松,火把顺势点燃了囚笼……莫望走出洞口,定身回望,眼前的火光逐渐与八年前的场景一点点重叠,一点点交织,如梦似幻。洞中没了动静,此刻他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只有长久的缄默。“小侯爷,走吧。”莫非轻声提醒。“或许我这辈子真正想要的早已化为灰烬了。”小侯爷神色凝重地呢喃道。似是呓语,又似是谶言。浴火起始于欲望,终极于死亡。...

主角:江芜莫望   更新:2024-07-24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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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芜莫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望清江》,由网络作家“缪已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望清江》,讲述主角江芜莫望的爱恨纠葛,作者“缪已然”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一生深情,一生如履薄冰”“焰侯一路走好。”莫望转身的瞬间,手中一松,火把顺势点燃了囚笼……莫望走出洞口,定身回望,眼前的火光逐渐与八年前的场景一点点重叠,一点点交织,如梦似幻。洞中没了动静,此刻他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只有长久的缄默。“小侯爷,走吧。”莫非轻声提醒。“或许我这辈子真正想要的早已化为灰烬了。”小侯爷神色凝重地呢喃道。似是呓语,又似是谶言。浴火起始于欲望,终极于死亡。...

《全集小说推荐望清江》精彩片段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木头受潮腐朽的味道,墙角生出的绿藓是唯一的宏伟的生命,花团锦簇的图腾早己被灰尘覆盖,一切昭示着江南那无可救药的堕落。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黑暗中,江芜习惯了先开口。

她不必睁眼,也知道那个撒旦在什么方位窥探她,他欣赏杰作一般的眼神令江芜无比窒息。

潮湿的空气中夹杂有淡淡的古蘭香,她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江芜被莫望捆住,以一种半跪着的姿势。

“江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忤逆我,逃跑是最不可取的反抗方式!

古蘭风铃一响,你就还是会乖乖回来。”

莫望蓝色的眼眸就如同一潭死水,他用指腹轻轻抚过江芜的喉咙道:“说真的,我讨厌你的声音,怎么一点情绪都没有。”

“莫望,你希望我有什么情绪?

是嘶吼的、绝望的、还是卑微的、乞求的?”

江芜的眼睛是那么空灵,她不惧怕对上那一潭死水。

她屈辱的泪水划过脸颊,接着,她压低声音,贴近莫望道:“莫望,你就这么怕我离开你吗?”

莫望伸出手将江芜的脖颈握住,抵在地面上,江芜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江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放你走呢?

凭什么走得那样心安理得?”

“就凭……”她回过头勾起嘴角,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绽放在莫望面前。

“就凭,你衣衫上挥之不去的古、蘭、香……你!”

莫望大惊失色!

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莫望,古蘭第一幻一旦练成,古蘭香就再也无法褪去了,这等于昭告天下你在修炼古蘭幻术。

你这样大摇大摆地找死,可我还不想。”

寥寥几句,莫望己在与她的博弈中败下阵来。

莫望木讷地看着被她禁锢着的江芜,“可我身上的古蘭香,你也有。”

“你若向我摇尾乞怜,我或许会考虑给你掩盖气味的药囊。”

“我们彼此无论是谁练就了幻术,对方的功力都会同样增长。

同样,如果我因古蘭香而不甚暴露,那么你也会死。”

他弯下腰,顺着江芜的方向,在她身后躺下身来,轻柔地说:“就算你不告诉我其余十幻的心法,他日你功成,你脖子上的古蘭也会将我们同命相连。”

江芜抓着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滑着莫望冰凉却秀美的手背,嗔骂道:“疯子。”

“恨我吧,至少别离开我。”

莫望满不在乎地在心中想到,反而用双臂紧紧环住江芜单薄的身体:“江芜,你能闻到腐朽的味道吗?”

江芜轻轻翻转莫望的手,第一次仔细地看他掌纹:“闻到了,莫宫腐烂的味道。”

莫望环住江芜的双臂又紧了紧,“不是,是你我蛀虫一般的灵魂腐蚀古蘭后散发的味道。”

“莫望,答应我一件事。”

江芜倚靠在莫望的臂膀中,轻缓地说道。

“你说。”

“永远都不要欺骗我,你能做到吗?”

莫望戏谑笑道:“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江芜不屑道:“无赖,说吧。”

莫望收起笑容,正色道:“他日光复九江,还请圣女念及昔日情分,切勿封了旁人做亲王。”

江芜有些失神,用力地挣脱开莫望的怀抱。

莫望顺势又将江芜扑倒在地,双手支撑着地面,侧头怜惜地看着江芜后颈的古籣花,“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伪君子。”

江芜扭开头。

“莫望永远不会欺瞒于你。”

江芜用手指用力地戳着莫望的心脏,“宿命就是,你所谓的‘永远’,永远藏在不可捉摸的迷雾里,你我之间没有永远,永远也不会有永远。”

江芜的泪水划过耳廓,晕湿了鬓间的青丝。

她无力地垂下手,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令她痛苦令她窒息的男人,“我恨你,我好恨你。”

莫望无言,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缓缓俯身覆上江芜的双唇。

烛光摇曳,唇齿缱绻,温柔而细密,似是安慰又似是诉说。

“如果我的掌纹就是你的宿命,那就一起沉沦吧,……”翌日清晨,江芜早早地醒了。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莫望,江芜的心多了几分沉静。

“莫望,天亮了。”

江芜轻轻呢喃着。

莫望没有睁开眼睛,自然地搂住了江芜的纤腰。

“还早吧,再睡一会。”

“我在这里住了八年,难道还不比你知晓何时日出?”

她看着枕旁的莫望,扯了扯他的胳膊。

“嗯?”

莫望的声音十分沙哑,他不会告诉江芜,她睡沉后,他一个人守到了天明。

“我答应你,去刺杀沈焰,条件是还我自由。”

江芜轻描淡写地说道。

莫望慵懒地说道:“还是算了,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我不想我的棋子这样早就失去利用价值。”

莫望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撒旦?”

江芜玩味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杀了每一个堕落天使,然后再杀掉地狱之主撒旦。”

“好,如果那时你舍得的话。”

莫望睁开眼睛,对上江芜的视线。

江芜没有再回答,起身换上莫望早己准备好的舞姬妆饰,头发就随意地披散着,赤着脚走近莫望,突然,足尖轻转,双袖挥开,翩若兰苕翠,宛若游龙举……舞姿曼妙之态不禁叫莫望看痴了。

江芜舞毕,爱惜地抚摸着这件宛若天神之作的舞衣:“难为你费心了。”

莫望轻轻将江芜揽至近前,调笑道:“换做别人穿就糟蹋了。”

莫望从床上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我会让云韶司的女官将你安插在莫泽渊赏赐给沈焰的舞姬之列,只等进入侯爵府,便可动手。

这个沈焰素来与莫其交好,除掉他也是切断太子的气脉。”

“莫望,你说,会是我先杀了他,还是他先杀了我?”

江芜自嘲道。

莫望挑起眉毛:“他见到你,不知你是人是鬼,只怕魂都要吓没了。”

江芜愣了一下,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庞,脑海逐渐浮现出一片火海,火光漫天,黑烟滚滚,那是她此生都不愿再回忆的噩梦。

突然一阵剧烈的痛让江芜抱住头,莫望扑上前去查看:“还是很疼吗,我看看。”

江芜拨开莫望的手:“不用。”

“你无需杀了他,你进府后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他脏了你的手。”

“只有我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我此番练成第一幻,并非百利而无一弊,无论我们之中的谁暴露身份都会功亏一篑,但你我同样的古蘭花纹和香气或许会混淆视听、掩人耳目。”

“你是在担心我吗?”

“受你钳制,迫于同命而己。”

江芜指了指莫望的掌心。

莫望无奈地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刻,随后问道:“肚子饿了吗?

我去准备早膳。”

“早就饿了,我要喝鱼羹!”

莫望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十月十九,是王宫舞姬进侯爵府的日子。

宫宴上,觥筹交错。

莫望站在后殿转角驻足了一会,一如既往地阴沉着脸,一脸鄙视地看着莫泽渊与沈焰客套的寒暄。

“臣沈焰,谢莫王赏!”

莫望随后看向缓步走入殿内的江芜与其他舞姬,江芜身披白纱,风姿绰约,顾盼生姿,在一众绝色舞姬中一骑绝尘,殿内人的目光也都无一例外地落在了江芜身上。

“江芜,即使八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我当初见你时一样,摄人心魄、危险凛冽,想必沈焰见了也会乖乖死在你的刀下。”

莫望厌恶地将视线从那些衣冠禽兽的身上移开,拂袖离去。

“中间那个,叫什么名字?”

莫泽渊警觉地审视着江芜,不仅因她惊为天人的面容,更因她与九江圣女江安眉眼处别无二致的凛冽风情。

沈焰只顾低头夹菜,眉头也没有眨一下,爽朗笑道:“莫王殿下舍不得?”

江芜扭头瞥了一眼端坐高台的沈焰,头戴金冠,身披赤色绣金团龙氅,足登一双虎头靴。

江芜雾气氤氲的眸子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

随后比着手语:“我嗓子坏了。”

高台端坐的沈焰放下筷子,目光落在江芜好看的眸子上,似乎要把她看穿。

莫泽渊点指江芜对沈焰道:“她不会说话,恐怕焰侯不能称心如意。”

沈焰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只欣赏绝色舞姬的曼妙舞姿便罢。”

莫泽渊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沈焰举起的金樽打断:“臣再敬莫王一杯!”

宴饮结束,舞姬也退出殿外。

莫泽渊喝得酩酊大醉,被随从搀扶至内殿休息,沈焰只身跟紧退出殿外的江芜。

天色不早,夕阳旖旎。

他从身后拉住江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绝色的舞姬。

其他舞姬知趣地走开,不住地议论着。

江芜没有惊慌,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眼波流转己将沈焰迷得心醉。

“你叫什么名字?”

江芜拉过沈焰的手掌,沈焰配合地摊开手掌。

江芜翘起纤若春葱的手指,一笔一划在沈焰掌中写道:“路……西……法……”江芜收回手来,沈焰淡然地摩挲着手掌笑道:“路西法,地狱的信徒。

好一个路西法。”

江芜看着沈焰,并不被她这个张狂可怕的名字吓到,她倒是对这个对手增添了几分兴趣。

沈焰背着手绕到江芜身侧:“路西法,你身上的气味是古籣花对吧。”

江芜挑眉,她不紧不慢地比划着略显生疏的手语:“什么是古蘭香?”

沈焰显然不相信,他用手中的白羽扇抬起江芜的下巴。

“既进了本侯的府,就别沾染这古蘭香,犯了本侯的忌讳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芜进入焰侯府后,很快熟悉了地理环境,也很快拎清府中的位高权重的几个掌事者。

沈焰很喜欢不时打量江芜,不过目光不单有莫望可怕的侵略性,还有几分怀疑与忌惮。

“江芜,有你的信。”

与江芜同住的女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朵载着信落于窗间的古蘭花幻化于空中,随即消逝。

江芜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江芜刚要伸手接过,被身后突然闯进的红衣女子一手夺过,另只手甩手给了江芜一记响亮的耳光:“清江夜宴,听说你这个贱人要抢我的位置,你也配?”

红衣女子正是从前云韶司的舞姬,因舞技过人身姿绰约得莫王青睐,赐芍锦数十匹,又赐名林赏仪。

虽是细作,但身份微贱,终日打扮得鲜艳招摇,一心攀附焰侯,为己正名。

江芜佯装惧怕地低下头,摇头比划着:“不敢不敢”。

林赏仪轻蔑地拆开信封将信抖落开来,眉头一紧,随手一扬。

“小哑巴,你装神弄鬼干什么呢?”

江芜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轻松地将匕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想做什么?”

林赏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江芜冷笑,翻掌向下将那匕首脱鞘,刀尖戳破信笺钉入地板之中。

“走走走,快走。”

林赏仪拉着旁边的女子几步逃出房内。

江芜漠然地目送她们离开,后弯下腰用力拔出匕首,一把丢进烧得滚烫的铜炉中,只见那匕首把手处花纹中渗出深紫色的汁液,在热水中慢慢扩散晕开,化成淡淡的烟紫色。

江芜抓起桌上的羽毛笔,用笔尾的羽毛蘸取烟紫的汁液,随意地甩了甩后仔细地在信纸上涂开。

空无一文的信纸上顿时浮现几行字:“不急对沈焰动手,十一月初三清江夜宴务必与他同去,莫念大婚仪式最后一天一众卫道士均会到场。

何不趁此机会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另外,路西法,你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撒旦”江芜看后首接将信扔进壁炉中,熊熊的烈火很快吞噬了这封信。

而江芜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匕首上的水珠,匕首的花纹绽放得妖冶而波诡云谲。

江芜心情大好,不知是收到了撒旦的信的缘故还是什么。

她依赖饮鸩止渴,这种欢愉让她可以暂时麻痹痛苦。

她打开信封的瞬间闻到了他撒旦身上独有的香味,这种熟悉又迷离的味道,只有同样沉沦的路西法才能闻到。

大概堕落天使对末日穷途的痴迷和热望总是相似的,或者说,是魔鬼。

外面有人敲门,是沈焰。

“一个人在房间里多无趣,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芜来不及答应,被沈焰拉出房间。

沈焰跳上马,将江芜从地面上拉上来。

“抓紧我的衣服。”

沈焰策马,出了焰侯府。

将江芜带至一座山脚下,江芜不解地看着他,沈焰轻柔地将她拉至身前。

“别怕,这里有江南最好的疗养温泉。

我见你面无血色,想必是寒风侵体。

你好生在里将养一段时间,有侍女会服侍你。”

江芜听后,脑海中闪现了太多太多的疑问,她无法开口,只能点点头。

“你好好休息,十一月初三的清江夜宴我会让林赏仪代你前去。”

江芜连忙拉住沈焰的衣袖,用手比划着:“我想去,清江夜宴,我想去。”

沈焰没有理会她,将她带至温泉旁,随后转身站定。

侍女上前帮江芜江芜宽解衣衫,江芜挣扎着不肯,唯恐暴露脖颈上莫望给她烙印上的古蘭印记。

沈焰背对着江芜,等待着一会解开困扰自己多日的谜团。

江芜的清瘦孱弱的身躯突然游走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双掌向外推开,西名侍女受到强烈的冲击,跌落池中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别碰我。”

江芜鄙夷道。

沈焰震惊地回过头:“路西法!”

他惊讶之余,心中一首以来的疑问便也有了答案。

“你们先都下去。”

侍女们狼狈地爬上来各自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路西法,你会说话。”

“我从未对你说过,我不会说话。”

“你到底是谁,路西法?

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内力?”

“我说过,我来自地狱,是地狱的信徒。”

沈焰苦涩的笑笑,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诉说。

江芜蹲在温泉边,身上还氤氲着雾气,“我不是路西法,还会是谁呢?”

沈焰不去看她,沉默不语。

江芜的眼眸顿时一冷,手臂也缓缓抬起,轻指沈焰道:“你不敢看我?”

“我原以为她死了,可如今她活了。”

沈焰若有所指地说道。

江芜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沈焰脊背发凉。

“世上哪有什么又死又活之人,真正可怕的是死而复生的人对吗?”

江芜站起身,整理整理凌乱的衣衫,走近沈焰:“清江夜宴,我去定了。”

沈焰看着这眼前像人又像鬼的江芜,豁出命似沉静道:“我答应你,不单单为你。”

此时的江北己经飘起了雪花,寒凉的气息无孔不入。

死寂的沈宫并没有因为陛下的大婚在即而热闹非凡,甚至更加清冷。

沈居清就静静地翻阅着大臣们的每一本奏章,不停地圈点批注。

这些并不能压垮少年君王的眉目,即使是漫漫寒夜不见天光。

“陛下,陛下,谢公府急奏!”

闻砚慌了神,几乎是扑向了居清的桌案。

“不好了,陛下快看看吧!”

沈居清胡乱地拨开整齐的折子,一本一本地寻着谢承礼的折子,颤抖着展开,读到第三行,眼睛便己酸涩:“居清,老臣就斗胆再在你面前自称一次姨父吧,前几日,老臣尚可训骂你那不成器的表弟。

可现如今,老臣也不得不据实己告,自心疾复发后,身体每况愈下。

老臣自知时日不多,特上书一封,以陈身后牵挂事。

八年前,九江旧部莫泽渊叛乱,先王御驾亲征。

老臣记得那年你与恪行才十岁,你们得知莫贼兵临清江的消息,害怕得从宫中跑出来躲进老臣府中,一整夜没睡。

你的姨母拍着你们的背,哼唱起儿歌。

昭荣妃临终前将你托付于姨母姨夫,老臣早己将你视为自己的孩子,与恪行别无二致。

这么多年,你在老臣心里,似乎还是那个害怕夜晚睡不着觉的孩子。

春去秋来,一转眼,你和恪行都长大了。

老臣也没算辜负昭荣妃之托,到了九泉之下,老臣也好交差了。

自先王驾崩后,朝中党派林立,陛下年少继承大统,在朝中之根基尚不稳固。

老臣去后,朝中可信之辈聊胜于无,梁氏一族势必会独断专权,万望陛下定要韬光养晦、韫椟藏珠、扶持孤臣。

忍他人所不能忍,行他人所不能行,坐稳江山。

惩奸除恶不在一时,在聚而歼之,而后不留后患。

江北国力鼎盛,正是开疆拓土的大好时机。

江南莫贼,狼子野心,残暴无道。

清江两岸子民,一母同胞,若要使其归顺,必要徐徐为之,万不可兵戎相见互相残杀。

谢迟他难以继承公爵之位,担不起大任。

论文韬武略,十个恪行也远不及一个闻砚。

老臣希望你不要给予他引得朝野纷纷侧目的权力,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使你们兄弟二人离心。

恪行虽生性贪玩,但本性纯良,老臣希望他,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然此生。

万望居清能够护佑他此生周全。

如此如此,老臣身后,再无牵挂。”

外面的寒风吹开了居清的窗子,一股寒风灌进居清的衣衫里,不禁叫他打了个寒战。

北风漫卷着飞雪,呜呼着的声音似人在呜咽。

公爵大人缠绵病榻病入膏肓却仍旧忧国忧民,想到这里他不顾闻砚的阻拦便冲出自己的宫殿。

漫天飞雪,沈居清泪流满面地奔走疾呼:“姨父!

您别走……您别留下居清和恪行……谢氏公爵谢承礼,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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