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摩拉克斯微微睁开眼睛,讶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头的灯光很柔和,竟给往日征战西方,而后日理万机的他以温暖轻松之感。
鼻翼间悠悠飘入一缕香气,这是·····药香?!
床头旁的楠木书桌前,端坐着一位男子,长相似乎很年轻,但在那架金丝眼镜背后的目光中,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疲惫与怜悯若隐若现。
他正拈一狼毫沾墨。
“琉璃百合?”
摩拉克斯轻声问道。
“是的,你醒了,”桌前的人将毛笔在砚壁上摩擦着,“你己经睡了三天两夜,昨天给你服了一剂清心泡的醒神茶,似乎有些成效。”
“对了,在下是这家药屋“不卜庐”的主人,白术。”
这时,一颗小脑袋从床边探出。
额前符咒用一顶圆帽紧紧压住,浅紫色的短发包裹着苍白而玲珑小巧的面庞,她两只小手抓着床沿,一双紫色的眼睛软软地看向摩拉克斯。
“啊······我把你······背回来的······我去给你······拿药。”
摩拉克斯支起上身,环视着不卜庐的内室:全室都被温暖的橙光所笼罩,相对于床的墙尽是药柜,分门别类,琳琅满目,屋角有一玉制香炉,残烟缭绕,沉香阵阵。
他瞟了眼己经停笔,微蹙眉头的白术:“野生琉璃百合,在轻策庄多有分布。”
千年见闻,早使他对璃月的山川形势,植株花卉了如指掌。
听罢此言,白术放下手中的毛笔,露出似真似假的一抹微笑:“那是七七,是只······僵尸。
帝君渡劫之后,我到绝云间一带采药,命劫的能量溢散兴许能生成新的草药。
“然后,在一棵损毁过半的古树下,我发现了七七。
那时她正在绝云间里游荡,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僵尸,观察之后才发现,她似乎会,给自己下敕令,大概与额上的符究有关吧。
“为了······嗯,我发现七七,这个名字是她随身的药囊上绣着的,似乎对流璃袋很感兴趣,于是我就用了些把她引到了不卜庐,她好像也喜欢这里。”
“请等一下,帝君渡劫?”
“嗯,你没听说吗?
数月前岩王帝君于绝云间渡过命劫,天崩地裂之后,帝君的真龙之形飘然现于烟尘之中,乌云为破,天光为开。
璃月当地人都说帝君己瑧大成之境。”
摩拉克斯颔首不语,看来在他沉睡的数月里,有一个假帝君在统治璃月,而能以龙之形立于劫后余波之中,此者绝非善茬,凭他自己劫后残存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
这时,七七两手捧着药袋走了过来,“自先生······病人······要服的······药。”
白术接过,低头翻找了一会儿,慈悲的眼中深邃如渊。
“七七,古蜥骨片呢?”
“啊······柜里······没有了。
七七······去采。”
“呵呵呵,”,白术又露出他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用了,我为这位先生服一剂新药,岩龙蜥在绝云间的变异体,骨片药效尤显,那有点危险,我去吧。”
“那么,这位先生,先休养一般时间吧。”
绝云间?
对于目前的境况,以普遍理性而论,去渡劫之地看看应是了解现状最好的选择,他用右臂支起上身。
“白先生,我愿同行。”
白术斜眼看了他一眼,正碰上摩拉克斯古老而沉稳的眼神,白术旋即正视,微微点了点头,“敢问尊下何名?”
神之名自然是不能沿用了,摩拉克斯想。
他脑中浮现出了一本古籍:“取中华之中,饰之以金玉,是为钟;取璃月之璃,还王权以民,是为离。”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