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外面还看不出什么,进去里面,才知道规模有多大,好几层。
消费绝对不会低。
是男女一掷千金的地方,绝对不属于陶酥的世界。
季冥司叫她在这里干什么?
穿过男男女女,问了侍应生后,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越往里越安静。
拐角的时候看到一位浓妆艳抹打扮性感的女人,靠着墙,嘴上叼着烟,上前问,“不好意思,请问季冥司是在哪个包厢?”
穿着性感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下陶酥,虽然穿着偏休闲,但难掩好身材,自然翘的屁股还是很少见的,“你是新来的?第一次吧?”
陶酥想了想,点头,她确实是第一次来。
接着她就看到面前的女人表情一言难尽又同情的样子。
“作为过来人,有些事提醒你一下。那位季先生不好伺候,他那方面不行,脾气更差,你当心点啊。”
陶酥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把她当成要去和季冥司上床的那类人了。
这是不是说明,季冥司经常来这里找女人?
不过,哪方面不行?
“听不懂?”女人见她一脸思索的神情,好心跟她说得更仔细些,“每次找的女人都没有成功过。你知道的,生理上有缺陷的人总会以折磨人为乐子,十足一个变态。”
说完,弹了弹烟灰,走了。
陶酥站在那里,脸上难免不可思议。
想到了以前在季家发生的事……
亲身经历,她太清楚季冥司的模样了,那方面不仅没有问题,反而强地可怕。
没办法的她在网上查了一些中医书籍,每天在季冥司的饭菜里下药,很少的量,不会发现。
后来真的起效了。
季冥司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陶酥知道,因为后面没有碰她。
还经常看不到季冥司的人。
陶酥这才趁机逃跑掉的。
只是……她下的那个药又不是永久性的,按道理只要以后不吃,就会恢复的啊。
难道出现了别的状况……
陶酥愁眉不展地转身,在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颀长黑影时,吓得心脏几乎停止。
季冥司不动声色的模样很骇人,周身的温度极低,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刚才那个女人和她说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当初是你下的药吧?嗯?”季冥司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周围的氛围却愈发的可怖,仿佛走廊都昏暗许多。
陶酥气息不稳,脸色发白,果然听到了!
嘴上想否认,可季冥司的话听起来是问句,实则带着肯定。
黑影逼近,强势危险地捏住她的下颚,提起,漂亮的脖子拉直绷紧,显得更脆弱了。
“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呃啊!”下颚感觉要被捏碎了,陶酥痛呼。
“是不是觉得我不行,你就安全了?”季冥司改扣住她的手臂,一路拖进了房间,将人甩了进去——
“啊!”陶酥摔倒在沙发上。
沙发上软的,可脑袋还是一片晕眩。
抬起头,惊惧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季冥司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冷视,黑色身影密密实实地笼罩住在他眼里如猎物的女人。
陶酥的身体往后挪,翻身朝反方向爬。
脚踝处一紧,被猛地拽了过去——
“啊!我想回新海城,是你说让我过来的……”
季冥司扯过她,攻击性骇人,气息危险地喷薄而出,“表现好一点,你就回新海城。”
陶酥怔住,她明白了季冥司话里的意思。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陶酥的内心迟疑,且挣扎。
她害怕与季冥司的坦诚相见,那是无数噩梦的重现天日。
可是,她实在是太害怕和五胞胎分开了!那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心头肉!
季冥司棱刻分明的脸逼得更近,危险的攻击性更强,“犹豫什么?还是,你喜欢我用强的?嗯?”
“我……我做……”陶酥哆嗦着答应。
她不理解,那些中药造成的障碍难道是永恒的?
如果没有反应,那她该怎么办?一直见不到孩子?
这怎么行?
陶酥一想到她可怜的孩子,忍不住睁开眼,清澈的眼瞳里面有着颤巍巍的泪水。
露出哀求和悲伤的情绪。
一颗泪水往下滚落。
季冥司的呼吸粗了下,身体也为之一振,盯视的黑眸幽暗而凌厉。
又过去了十分钟。
陶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吸急促,仿佛要碎了。
哆嗦着唇,哽咽,“可……可以了吧?”
季冥司阴冷地看着她,显然不是太满意,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你可以走了。”
陶酥的眼神一颤,注入了希望的光,“真……真的?”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消失。”季冥司寒声。
陶酥哪里敢迟疑半秒,忙不迭爬起身,夺门而出。
一口气跑出酒吧。
在酒吧门口冷静思考,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了回新海城的动车,可她也不想回季冥司如地狱般的豪宅。
至于法律上的结婚证明已经管不着了,等她带着孩子跑掉,时间一长,完全可以单方面解除。
陶酥打了个车,找了家酒店开房住下。
就等着明天坐最早的动车离开。
晚上睡得不是很安慰,一夜都是迷迷糊糊的。
早上闹钟一响,退房,去车站。
一直到新海城站,陶酥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慢慢地稳下来,可不代表万事大吉了。
季冥司知道她在哪里,手段和权势皆不可小觑。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让陶酥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白了,浑身紧绷,四处查看。
没有发现异常的身影,才忐忑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