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花也会再开,只是能开多少,全看陛下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跪下以示臣服,又自称为臣妾,极大地满足了严昭的虚荣心。
漠北公主白姝,深得朕心,温恭贤良,今封为贤妃,赐居咸福宫主位。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起白姝,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着,掌心粗糙,有薄茧,也有细密的伤口,不算白,甚至有些黑。
谢陛下。
今晚,在咸福宫等着朕。
说罢,严昭负手离去。
我拉着阮忆柳在一旁偷听,心中五味杂陈。
回宫吧。
阮忆柳显得尤为淡漠,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九)
我将收集的精油放至阮忆柳的鼻下,一股更盛的玫瑰香气涌入她的口鼻。
你提炼出精露了?可又有什么用呢,陛下似乎很喜欢那个漠北公主。
她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失恋了的少女。
娘娘,您等会就说您研制出了玫瑰精露,今晚特邀陛下共享。
你的意思是,让他在我和公主之间做个选择?
正是。且看陛下是顾念旧情,还是有了新欢,便抛弃旧爱。
闻言,阮忆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不甘,但随即又被一抹温柔所替代。她轻抚着手中的琉璃瓶,那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她心中最柔软的秘密。
云水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今晚定会让娘娘荣宠更甚。
随着云水的离去,阮忆柳独自坐在镜前,开始精心装扮。
她挑选了一件最能衬托她温婉气质的衣裙,发间被轻轻插上了一支镶嵌着珍珠的玫瑰金簪,既显高贵又不失雅致。
娘娘今日真是容光焕发。
我笑着替她梳着头发,但能看见她的眼底满是疲惫。
本宫有预感,陛下今日………
阮忆柳的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