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认为余家不是善茬，内里一堆麻烦事，能避则避。
“你想去看岳母吗？我带着你，那群老古板们也不敢说什么。”
“不用。”
方琼眼睫轻颤，或许是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也有可能是不知名的情绪作祟。
她突然愿意分享一个小秘密给凌蓁蓁。
“母亲的骨灰不在余家祖坟。”
“她想看见我，我也想看见她，所以下葬前我把她的骨灰换走了。”
印象里方琼一直很守规矩，尽管近来种种事件证明那只是伪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坏心思。
很像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有一天跟你炫耀她做了坏事，表情有点儿得意。
违和中带着可爱反差。
“那你把岳母的骨灰藏哪儿了？”凌蓁蓁顶着她的鼻尖问，“难不成在家里？”
方琼说：“我不告诉你。”
“阿烬可真厉害。”
这机会得来不易，凌蓁蓁想笑，又想趁着时机多问两句。
结果门铃声响起，是他点的外卖到了。
整整两大袋子货品，食物与某种东西平分秋色，各占一只塑料袋空间。
外卖员神情微妙，没想到开门的是个帅哥。
凌蓁蓁系着一件真丝浴袍，黄金比例的宽肩窄腰将单薄布料撑起，微微露出线条明显的胸肌，有种雕塑般的力度感，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就是气质不太正经。
联想到这个楼盘的房价。
外卖员满是同情地将袋子递过去，心想他这钱估计也挺难挣，听说富婆们爱好特殊，就算是对帅哥也不会手下留情。
凌蓁蓁没察觉，关上门从袋子里翻吃的，好在厨房有微波炉。
“咖喱饭跟乌冬面，你想吃哪个？”
“乌冬面吧。”
现在便利店的速食味道都还不错，偶尔吃一吃也挺新鲜，凌蓁蓁把饭热好，拿出两只温泉蛋加进去。
明后两天刚好是周末，他得带着方琼把人情债还一还。
寰宇地产的事儿周应麟出了不少力。
还有邵为跟闻渔两个，私底下估计没少操心。
凌蓁蓁问：“阿烬明天有空吗？我约老周他们吃个饭。”
“晚上有空。”
方琼想了想，白天剧组拍定妆照，她得去现场盯一盯，晚上倒是没什么事。
她欠了人情肯定得还，早还早了。
方琼问：“你知道周哥喜欢什么吗？我给他补个礼物。”
“周哥？”
凌蓁蓁停下发消息的手，眉头微皱，“你整天对我不是沈先生，就是凌蓁蓁，为什么管周应麟叫哥？”
“你也叫一声给我听听。”
“不叫。”方琼一口回绝，埋头专心吃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凌蓁蓁。”
对面没人答话，像是很计较这个。
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小腿，“问你话呢！”
“总归是那一套呗，没什么新奇玩意。”
凌蓁蓁把吃饭时间定下，不在意地回答，男人之间送礼没那么多小心思，选来选去无非是一些玩的东西。
前几年相互送车，送马，送摩托。
送过一轮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看老周一人形单影只的。”凌蓁蓁笑得有点儿邪气，眼见的居心不良，“要不……你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吧？”
“这礼物他肯定喜欢。”
她哪儿来的朋友介绍。
方琼思考着还是送车算了，听说保时捷新款送同色保温杯，可以拿回去泡枸杞，实用又养生。
等两人吃完东西，差不多三四点钟。
当初买房时没考虑带人回来。
主卧里的床不大，睡两个人略微有一点儿挤，凌蓁蓁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又消耗了不少体力，躺在床上入睡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