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江清月顾辞出自穿越重生《世子夫人名满京城》,作者“妧七”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一朝穿越,江清月被人陷害成了红杏出墙的荡妇,还有几个绿茶在头顶蹦迪。身为顶级杀手的她绝不能忍,斗绿茶,揍渣男,无飒不欢。谁知和离后转身遇上他?“世子,夫人又出去揍人了!”“派人手,去给夫人捧场叫好……”...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眸光暗沉,状似有千情万绪。
走到门口,江清月看见了跪着的几排人。
“哎呦,还跪着呢?”
一听江清月的声音,本来跪了一夜东倒西歪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纷纷跪直了身子。
看着这些人惨白的脸色,迷离的眼神,还有控制不住的面部情绪,江清月便知道这些人跪了一夜,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都起来吧。”江清月淡声道,“以后记住,安分守己。”
“是,是,奴才知道。”
出了齐王府大门之后,江清月朝着另外一条主街而去。
今日天气回暖了些许,街上的人也比昨日多了一些。只是齐王府所在的街道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过倒是没觉出多么热闹。
路边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雪,堆雪人打雪仗,看起来欢快极了。
江清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
她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这般看着,还真有些羡慕。
忽然,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响起,在这寂静天地中越来越清晰。
江清月站定了脚步,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认出了这铃声,是顾辞的马车。
果然,片刻之后,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从旁边一条巷子里拐了出来。
突然,旁边的房子里突然跑出来很多人,动作麻利地拽住那些玩雪的小孩子就地跪下,砰砰磕头,口中不断呼着:“顾世子饶命!”
更有甚者,已然带上了哭腔。
江清月一愣,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
顾辞马车的速度很快,车上的铃铛声愈发地响,当街疾驰而过。
江清月看了看顾辞马车的离去方向,又看了看路边依旧在砰砰磕头的大人小孩,不禁凑过去,问一位老妇:“奶奶,你们为什么要向顾世子求饶?”
老妇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摆摆手:“别提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江清月更加好奇了,“顾世子会杀人?”
老妇拽着小男孩颤颤巍巍站起来:“罢了罢了,姑娘别问了!”
江清月眨眨眼,一头雾水。
“姑娘,您是外地来的吧?”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清月转身,思索一瞬,点头。
“怪不得姑娘不知道。”大叔凑近江清月,“顾世子确实是令人闻风丧胆。”
对上江清月不解的眼神,大叔更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他吃小孩子!”
“哈?”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一脸震惊地看着大叔,“吃人?”
“哎呦,姑娘您可小声点儿!”大叔愈发地压低了声音,“我没骗你。有好多小孩子都被世子给抓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了。听有些人说,是被顾世子给吃了,他吃小孩子的骨血,似乎是在修炼什么秘法。”
“不是吧?”江清月没觉得恐怖,倒是觉得有些荒谬可笑,“这……这哪能呢?没人管么?”
“武威王是世袭百年的王公贵族,先武威王是跟随祖皇帝开邦定国的大功臣,所以武威王上下深沐皇恩,尤其是这位世子,极受皇上喜爱,比之各位皇子公主亦不为过。所以……没人敢管这个事情。”大叔说着,还双手朝着皇宫的方向一揖,“所以啊,只能躲着了!”
“这样啊……”江清月眨眨眼,想到了自己接触到的顾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吃人的魔头联想在一起。
大叔叹了口气,又道:“姑娘不认识也难怪,顾世子不常露面的,他之前一直在浮生山拜师学艺,年初才回到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聚会他也很少参加,我现在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就是这带着铃铛的黑马车,只有顾世子一人用,所以京城众人啊,听到这铃铛声就闻风丧胆!”
“是。”许衍恭敬点头,但还是跟在江清月身边,道,“今天王爷来过管事房了,说是要给县主换院落。”
江清月眉头一皱:“换哪里?”
“冷梅阁。”
“算了。”江清月白眼一翻,冷梅阁距离燕礼的寝院就一墙之隔。要是她搬去那里,岂不是要天天看到燕礼那个男人?
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要如此给自己添堵。
“我觉得清秋院挺好。”
这个回答一点儿都没有出乎许衍的意料,只听他又道:“奴才猜到县主不想搬,所以已经命人重修王府大门口到清秋院的路径,只是还要几日。”
“有劳你了。”江清月勾唇一笑,哥俩好地拍了拍许衍的肩膀,“辛苦。”
许衍受宠若惊,差点儿就给江清月跪下:“奴才承蒙……”
听他又要说那些提携报恩之类的话,江清月立刻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
再听下去的话,真是耳朵要起茧子了。
许衍恭恭敬敬地目送江清月离开。
江清月打着灯笼,走到后院,踩在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经过一片梅林的时候,江清月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只当那是齐王府巡守的侍卫,她也没有多想。
只是那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且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江清月回头一看,一个黑不隆冬的影子朝着她不断靠近。
她抬起灯笼一照——
“呦,齐王殿下,这么巧?”江清月挑眉一笑,“这大晚上的,您不在暖阁中听书品茶,倒是来这鸟不拉屎的后院做什么?”
听她如此粗鲁之言,燕礼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他更加靠近了江清月几步,江清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江清月捂着鼻子,嫌恶地皱了皱眉。
她越是后退,燕礼越是逼近。
“为什么?”燕礼突然开口。
江清月眉头一皱:“你莫名其妙说什么?”
“为什么!”燕礼更是拔高了几个语调,“你不是心仪我,爱慕我多年吗,啊?”
“能不能别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人是喝了酒,来她这里发酒疯了是吗?
燕礼大步跨上前,狠狠将酒坛子摔给江清月,瞪着眼睛宛如一只就要将江清月给吞了的猛兽:“你说,为什么!”
江清月无语了,这人喝了点儿破酒就来找自己耍酒疯了是吗?
燕礼依旧在嘶吼:“你凭什么这么得意!”
江清月手中的灯笼并不够亮,映照在燕礼脸上,晦暗不明的,更显得他的表情沉狞可怖。
“当然是凭我的本事啊!”江清月眨眨眼,回答得十分认真,“还有我自信,我对自己的认知明确,我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我还能更加得……”
“江清月!”燕礼暴喝,吼得树上几只麻雀惊弓之鸟一般扑腾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干嘛?有事说事,别一个劲儿叫我名字!”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燕礼死死盯着她,眼神沉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直接对江清月大打出手。
“神经病。”江清月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
这里距离她的清秋院已经不远了,江清月脚程极快,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院门口。
燕礼跟在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大氅。
带子本来就是松松垮垮地挽着,被燕礼这么一拽,直接掉在了地上。夜风凉寒,吹得江清月汗毛都竖了起来。
“滚。”江清月瞪着燕礼,“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会和你动手!”
“那你倒是和我动手啊!”燕礼凑近她,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不是够狠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帝王为了保全皇家颜面,根本不会顾忌寻常草芥的死活。更何况她现在众矢之的,所有证据桩桩件件指向她,她却一点儿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都没有!
现在她要是说是江香所为,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多加了一个“诬陷他人”的罪名。
“皇上,臣女冤枉!”江清月挣扎着,不让那些禁卫军将自己拖走,“倘若皇上真的相信死能明志,臣女也愿一死以证自身清白!”
“混账!死到临头还嘴硬!”胡子大臣广袖一甩,“皇上,对于此女,非凌迟处死不能解恨!”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过来把她朝着外边拖,江清月盯着他们腰间的佩剑,作势就要拔出来。
反正都是死,那就多拉几个垫背的,大家一起死!
尤其这个长胡子的,她第一个就把他大卸八块!
想着,江清月直接朝着那柄剑扑了过去。
下一刻,一个果子凭空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名禁卫军击倒,江清月扑了个空。
“皇上,臣有一言。”一个清越的男声突然响起。声音虽不浑厚,却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旁边的禁卫军们住了手,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前边。
一人自偏殿走出,锦袍光滑流滟,似披光而来。
他手里拿着一柄不合时令的折扇,一下一下缓缓扇动着。
“顾世子!”下边的大臣们皆是拱手一礼。
“各位大人有礼。”顾辞收了折扇,还了一礼。
广元帝看着顾辞:“顾世子有何话说?
江清月猛然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为自己说话。
“辞有一法,或可证是非。”
江清月闻言,眼睛一亮。
她定定地看着那锦衣男子,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法子,但只要是法子,她就愿意试!
“哦?”
“药入体内,经奇经八脉。既然江侧妃口口声声说被人下了迷药,现在还不够十二个时辰,可派太医为江侧妃把脉,看脉象是否有迷药残留便可知。”
下边大臣们闻言,窃窃私语了起来。
广元帝沉吟片刻:“这倒是个法子。顾世子,你去。”
顾辞道了声“是”,便下了台阶,朝她走了过来。
脚步愈近,江清月愈能看清楚他清冽的面容,淡薄的眼神。
这是一个宛如画中仙一样精致好看的男子。尽管他的气质淡漠疏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他刚刚说的法子,给了她生存的希望。
他在她身前一步站定,微微弯腰,墨发随着他的锦袍倾泻而下,一股淡淡的梅香萦于江清月鼻端,清冽的声音自他唇边溢出:“伸手。”
江清月抬手。
两人离得很近,江清月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
道了一声“冒犯了”,顾辞便握住了江清月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江清月没忍住一个哆嗦。
顾辞冰凉的指尖在她腕间动了动。
江清月有些紧张,几乎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大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着顾辞的一个诊断结果。
良久,顾辞放开了江清月的手。
江清月抬眸望着他,吞了吞口水,像是在等宣判一样。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都聚于顾辞身上。
“脉象来看,江姑娘确实服用过迷药。”
话落,江清月闭眼,松了口气。
好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毕竟没人蠢到和人偷情还要先用迷药迷晕自己的。
“顾世子,您当真诊断清楚了?”那个讨人嫌的胡子大臣又说话了。
江清月猛然看向他,身子一动,燕礼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袖。
“别在殿前失仪!”
这死老头子是见不得她好吗?不说话没人拿他当哑巴!
“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再传太医前来。”顾辞不多言,“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迈步上了金玉台阶。
“臣不敢。”皇上素有头疼之症,在顾辞的调养下才有起色。况且顾辞是浮生山回来的人,他不敢怀疑顾辞的医术,“只是刚刚那婢女所言……”
顾辞清冽的声音自上首传来,沉稳有力地回响在所有人耳边:“要是心中先入为主,断定江侧妃与人有私,那些物品自然是铁证。但是在辞看来在,这些皆是身外之物,被人偷走用来诬陷江侧妃也未尝不可。毕竟能将迷药下给江侧妃,能将男人送到江侧妃床上,偷走这些东西,还不轻而易举么?”
顾辞说着,扇面遮住了脸,哼笑一声。
他的笑声轻蔑而又不屑,似乎是在嘲讽大殿内这一众迂腐木讷的大臣。
“好了。”广元帝一挥手,让堂中禁卫军退下,对燕礼道,“既是误会,你带你的侧妃回府,好生安抚。”
燕礼抿唇,道了声“是”
这是父皇赐给他的侧妃,哪怕他千不甘万不愿,也要遵从。
江清月想着个中种种,突然又道:“皇上,臣女有一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广元帝没有立刻回绝:“你且说来听听。”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臣女入齐王府后,眼见齐王与王妃恩爱和睦伉俪情深,便知自己不该介入这段感情招人嫌恶。以前所为都因臣女为满一己私欲而胡作非为,现在臣女已深刻反省痛改前非,所以臣女希望皇上……”
江清月一顿,俯首:“希望皇上能恩准臣女与齐王殿下和离!”
话落,堂上的大臣们皆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女子提出和离请求的。
而且这……还是要和齐王殿下和离!
“江清月!你不要胡闹!”燕礼也是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江清月竟然会这么说!
因为一点子家事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就够丢人了,这女人还竟然……
江清月不理会燕礼,接着道:“不瞒皇上,臣女在齐王府的生活实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吃的是残羹剩饭,受的是下人责辱。臣女自知咎由自取,并不怨恨齐王。只是此次为人所害,连累的是皇家声誉!臣女实在惶恐,不敢继续忝居齐王侧妃之位,望皇上恩准!”
江郴听到江清月这么说,登时勃然大怒,冲着燕礼痛心疾首道:“齐王殿下!我将女儿嫁给你,你倘若不喜,好吃好喝养着她不就好了?我女儿的陪嫁也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不曾想你竟然这么待她?还让她如今受此屈辱?”
自己家里的事情被江清月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老底,燕礼面容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诚惶诚恐地看着广元帝:“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日后一定好好对待江清月,绝不会再发生此次之事!”
和离可以 ,但必须是由他提出,由江清月提出不行!
“皇上!”江郴适时跪下老泪纵横,“还望皇上为小女做主!”
隔得很远,江清月看不到广元帝的神情。但是他许久都没有说话,状似在沉思。
“齐王!”许久,广元帝开了口。
“儿臣在!
“你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侧妃?”
江清月眉头一皱。
果然,皇上不会答应!
“是!“燕礼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毫不迟疑。
然后广元帝看向了江清月:“江侧妃,朕知你心里委屈,但朕念你对齐王用心至深,给你们重修旧好的机会。你跟齐王回府,若是他依然待你不好,你大可告诉朕,朕会为你做主!”
江清月死死抿唇,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
天家威严不容有损,没有人会同意她小小女子的和离请求。
“这件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江侧妃……”广元帝又开口了,“顾辞,你去查这个事情,务必查得水落石出!”
“是。”
“谢皇上。“江清月语气淡淡。
这么长的时间,听了这么多的争论,广元帝早就乏了。于是起身,当先离开。
突然,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传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还没跨出殿门口的大臣们全都走了回来,朝着皇上的方向涌了过去,江清月也被大部队带着,挤到了那边。
“皇上……皇上没气儿了!”
“糊涂东西,胡说什么!”大太监在刚刚说话的小太监脸上就是两个巴掌,“滚出去领八十大棍!”
旁边不少宫女和太监们都哭了起来。
江清月看着广元帝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巴皮肤发绀,和她以前见到的一个伙伴休克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她立刻跑了过去,将两个小宫女拽到一边,对顾辞道:“把皇上上半身衣服解开。”
“江清月,你想做什么!”那大臣的胡子几乎要飞到天上去,“皇上岂容……”
“想让皇上活命就闭上你的嘴!”江清月手指探着广元帝颈间脉搏,另一只手扒开的他的眼皮观察着他的瞳孔。
顾辞已经将广元帝的上半身衣服解了开来。
“全部解开!”
“这不合规矩啊!”大太监一听慌了,“江侧……”
江清月再不理会他们,拽着广元帝的明黄色里衣,用力一撕,广元帝的胸膛暴露了出来。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对皇上大不敬!”
江清月麻利地将扯下来的一块儿布料团成团,一掷,精准地堵住了那个聒噪大臣的嘴。
随后江清月双手在广元帝胸口,均匀地用力按压。
“太医不在,现在只有我能救皇上。谁再聒噪,耽搁了救皇上的命,到时候就去给皇上陪葬!”
说罢,她捏住广元帝的鼻子,掰开嘴巴,人工呼吸了两次。
所有人在见到江清月这个动作的时候,都震惊了。
她……她竟然对皇上做出此等……
江清月一边在胸口按压,一边观察着广元帝的脸色,一边做人工呼吸。
好几个循环过去了,广元帝都还没有醒。
“快点把这个女人拖下去处死!”胡子大臣的脸色已经铁青,“此女公然冒犯皇上,竟然对皇上行如此秽乱……”
“咳……”广元帝突然咳嗽了两声,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清月俯身听着广元帝的心跳,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将广元帝的外衣重新拢好。
广元帝睁开眼,眼神迷蒙。
而太医此时,终于姗姗而来,放下药箱,立刻给广元帝把脉。
“啊,皇上是刚刚恢复脉象?真是奇迹,奇迹啊!”那太医连连朝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臣来迟,皇上恕罪!幸好有贵人相助有惊无险,否则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广元帝在燕礼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燕礼肩膀,还没有什么力气:“是……是谁救了朕?”
燕礼神情十分复杂,看向了江清月:“禀父皇,是江侧妃。”
比刚才她去武威王府找他的时候还要凉上几分。
烛光的映衬下,江清月才见到顾辞脸上一层薄汗,一张薄唇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无,愈发沉得他一双黑眸沉得如同无底寒渊。
“你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顾辞听得她加快了的语速,微微勾唇,凤目睨向她:“县主关心我?”
“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关心你。”
顾辞轻叹一声:“只说后半句就可以了。”
江清月瞪了他一眼,想松开他,但是却被顾辞一把捏住了手。
“你……”江清月抽手,却还是被顾辞攥得紧紧的。
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力气!
“你开玩笑不分场合的吗?”江清月对他怒目而视。
“我有开玩笑吗?”顾辞拽着江清月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慢饮。
江清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老大夫和小徒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应当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于是江清月走过去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在里边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很辛苦?”江清月问。
“县主是想要补偿在下吗?”顾辞斜睨着她,“正好上午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再喝一杯。”江清月又端起茶杯递到顾辞唇边,“好堵住您老的嘴。”
顾辞眸光带笑,就着江清月的手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比方才那杯香上许多。”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老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顾辞吩咐他拿几味药去煎了。
顾辞念了几味药材的名称出来,老大夫一一取过,越取越是不对劲儿,不由得问道:“世子,确定没有问题么?这……这里边可是有几味毒药啊!”
“你按我说的拿便是。”
老大夫道了声是,继续拿药。
江清月凑近顾辞:“你别给我耍花样!要是他被你毒死了,我就杀了你给他偿命!”
顾辞斜眸,轻声一笑:“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他,又何必再杀他呢?”
江清月一梗,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些药材,小火慢煎三个时辰,药渣不要扔,到时候给他敷在伤口上。还有,他身上的银针不要动。”
“是。”老大夫让小徒弟记住了顾辞的吩咐,下去煎药。
然后顾辞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老大夫:“要是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就给他吃这个。明日我自然会再来看他。”
老大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走吧。”这话是顾辞对江清月说的。
江清月立刻站起身来。
出了医馆之后,江清月伸了个懒腰。
“在里边坐了一天,感觉身上都有药味儿了。”江清月闻了闻袖子,蹙眉。
“美人带药香,别有韵味。”
江清月凉凉地看着他:“世子真有雅兴。”
“还不是因为县主在侧?”
江清月无语。
“走了。”她摆摆手。
“我送县主一程?”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江清月摇摇头,“而且晚上夜市热闹,我想自己转一转。”
顾辞敛眸,流光微转,片刻才微微颔首:“那好。”
江清月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潮中。
顾辞眸光深远,片刻眉心微动,莹白如玉的脸露出一抹痛苦神色,颀长的身形一晃,一只手立刻撑在了门框上。
景深突然出现在侧,扶住顾辞,满面担忧:“世子,您怎么样?”
顾辞摇摇头,一只手捂住心口,沉声道:“回府!”
景深立刻扶着顾辞上了马车。
上去之后,顾辞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粒药丸,服下。
景深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辞。
顾辞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自己胳膊上的几个穴位上。
花里胡哨小姐很是满意地笑了一声,一颗脑袋左歪歪右摆摆:“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来翠云阁拿过不少东西了,更何况这次,每件都是十分名贵的布料首饰,我要是白拿……不好吧?”
掌柜的笑得脸上的横肉仿佛要挤成一团,点头哈腰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猥琐极了:“别别别,卢小姐,您要是给了钱,下次我家小姐来了,可真是要饶不了老奴了!”
“算你聪明!”说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从店门口抬步进来,亲昵地挽住了花里胡哨小姐,“玉容,你我姐妹,还那么见外做什么?”
掌柜的见到来人,瞬间拱手作揖:“小姐,您的叮嘱,我怎么能忘呢?”
哎呦,又是一个熟人?江清月挑起了眉梢,这不是她的另一个庶妹,江莹么?
江莹和江香乃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两人的面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江莹比江香略逊色了一点,浓重的妆容和身边花里胡哨的卢玉容,倒是很般配。
果然是品味一样的好友。
卢玉容拍了拍江莹的手,笑道:“莹莹,我知道你大方。只是这要是被你爹娘知道了,怕是不好。”
“我爹娘才不会管这些呢,这铺子是我的,当然是我说了算。”江莹一甩袖子,财大气粗地道,“你快点儿找人把东西亲自给卢小姐送到英国公府去!”
掌柜的立刻点头哈腰应是。
三人在那里热热闹闹地说个不停,倒是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站着的江清月。
眼见着那掌柜的拿着包裹锦盒就要走了,江清月几步跨过来,一把拽住了他。
掌柜的一愣。
“账还没算清楚,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江清月清凌凌的声音响起,“照你这个方式经营下去,这翠云阁岂不是要赔得连块儿瓦都剩不下了么?”
卢玉容看向江清月,瞬间认出了她,登时咬牙切齿:“竟然是你!”
江莹也认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大姐?”
“别着急打招呼,我可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妹妹!”江清月冲着江莹翻了个白眼,手腕一转,直接将掌柜的一甩,掌柜的踉踉跄跄,狠狠撞在了柜台上,磕得他老腰生疼。
“账本拿出来。”
掌柜的看向江莹。
“掌柜的脑子不好了吗?都记不清这翠云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江清月语调拔高,声音倏然变得严厉果决,“拿出来!”
掌柜的浑身一个哆嗦,连滚带爬滚到柜台里边,将账本拿了出来。
“你今天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卢玉容已经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大步凑近江清月,狠狠一拍柜台,“我的鞭子还给我!”
江清月脸都不抬,语气淡淡:“你的账我正在算,先别聒噪。”
卢玉容抬手,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江清月打了过来,江清月一只手握住了卢玉容的手腕,另一只手“哗哗”翻着账本,速度极快。
一股力道顺着手腕传来,卢玉容的身体不得不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扭转,痛得她呲牙咧嘴,整张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痛痛痛,你放开我!”
从昨天,江清月就发现了,这卢玉容就是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草包,只不过仗着家里的权势耀武扬威罢了。别人碍于英国公府的面子不和她一般见识,给了她一种自己武艺冠绝天下的错觉。
江清月手腕一甩,卢玉容感受到一股大力,整个人朝后踉踉跄跄连连后退,江莹想要接住她,却不料力度过大,两个人一并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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