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如果不是你,安然怎么会赌气嫁给别人,被甩掉后过得这么惨?这是你欠她的!”
“你就是死在手术台上,也得把肾给我捐了!”
说完,他提起装着海鲜粥的饭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我一个人,艰难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药片。
也拾起了,这些年丢掉的人格和尊严。
3
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我搬到了酒店。
顾景深大概是陪了安然整晚,也没发现我不在家。
这些年他多次夜不归宿,无论我怎么闹,怎么哀求,他都没有半点收敛。
吵得厉害了,他便直接搬出去住,剩我一个人成宿地想:自己这8年,算怎么回事?
……
“林婉清,你搞什么?”
我美美地睡到了中午,被顾景深的电话吵醒。
“你怎么把手里的百分之40股份给卖了,还卖给了竞争对手?”
我如实说:“因为他们出价高。”
顾景深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把股份卖掉?”
我深呼一口气,说:“我想活下去。”
“顾景深,即便你不爱我,也该感念我这些年为你的付出吧?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闭上眼睛,平静又坚定地说:“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
恍然发觉,好像放下一个人也没那么难。
“离婚?”
顾景深似乎很很吃惊,但只是片刻,便冷笑了起来。
“林婉清啊林婉清,你以为用离婚威胁我,就能让我妥协,放弃然然的健康?拜托,这招我已经玩烂了,你搞点有新意的好不好?”
我恍惚许久才反应过来,我爱了8年的男人,到底有多么绝情和恶毒!
当年公司刚步入正规时,我身子垮得厉害,想休养一段时间。志得意满的顾景深提出要孩子,医生说我身子无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