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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无删减+无广告

薄雾玫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直到周末接到姚佳丽在KTV给她打的电话,她才反应过来。坏事了。外头瓢泼大雨都没有姚佳丽的哭声响。“你快来救我,茉莉我好害怕……”“他就是个渣男!他居然要我……跳那种舞!”从来神经大条的姚佳丽确实吓坏了,在电话里哭得话都说不清。“你在哪儿?”“我、我不知道……茉莉,还有很凶的狗,啊啊啊啊我好害怕……”桑茉莉听到那里有一群人唱歌,打牌闹哄哄的声音。“你把定位发给我。”听到有狗,她自己也心慌,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不怕啊,我过来接你。”地址是清水湾。晋北市最繁华奢靡的娱乐城。茉莉到的时候大堂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去,据说有人包了半层楼,说是给自己哥们庆祝比赛胜利。姚佳丽下来接她的时候,妆都哭花了。“跟我走。咱们不上去了。”小姑娘看好朋友这副...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4-11-1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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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女频言情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周末接到姚佳丽在KTV给她打的电话,她才反应过来。坏事了。外头瓢泼大雨都没有姚佳丽的哭声响。“你快来救我,茉莉我好害怕……”“他就是个渣男!他居然要我……跳那种舞!”从来神经大条的姚佳丽确实吓坏了,在电话里哭得话都说不清。“你在哪儿?”“我、我不知道……茉莉,还有很凶的狗,啊啊啊啊我好害怕……”桑茉莉听到那里有一群人唱歌,打牌闹哄哄的声音。“你把定位发给我。”听到有狗,她自己也心慌,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不怕啊,我过来接你。”地址是清水湾。晋北市最繁华奢靡的娱乐城。茉莉到的时候大堂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去,据说有人包了半层楼,说是给自己哥们庆祝比赛胜利。姚佳丽下来接她的时候,妆都哭花了。“跟我走。咱们不上去了。”小姑娘看好朋友这副...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直到周末接到姚佳丽在KTV给她打的电话,她才反应过来。

坏事了。

外头瓢泼大雨都没有姚佳丽的哭声响。

“你快来救我,茉莉我好害怕……”

“他就是个渣男!他居然要我……跳那种舞!”从来神经大条的姚佳丽确实吓坏了,在电话里哭得话都说不清。

“你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茉莉,还有很凶的狗,啊啊啊啊我好害怕……”

桑茉莉听到那里有一群人唱歌,打牌闹哄哄的声音。

“你把定位发给我。”听到有狗,她自己也心慌,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不怕啊,我过来接你。”

地址是清水湾。

晋北市最繁华奢靡的娱乐城。

茉莉到的时候大堂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去,据说有人包了半层楼,说是给自己哥们庆祝比赛胜利。

姚佳丽下来接她的时候,妆都哭花了。

“跟我走。咱们不上去了。”小姑娘看好朋友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能走……”姚佳丽眼睛通红。

“他威胁我,要是我走掉了,就把……把那些照片发出去……”少女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照片呀?”桑茉莉不太理解,她歪头看姚佳丽,感觉她手心一片潮湿。

“之前下雨我衣服湿了,在宋承家换衣服,他偷拍我!”

话落,是良久的沉默。

等姚佳丽反应过来,向来娇软胆小的姑娘拉着她就往楼上去。

“茉莉……”

“让他删掉,不然我就报警抓他。”桑茉莉粉色的唇轻抿咬住,惹毛的小兔鼓起勇气冲过去。

顶层就一个包厢,桑茉莉推开门射灯五颜六色变换,里面歌舞升平。

昏暗不明,半天她才适应看清,男男女女乱成一团,气氛暧昧火热。

她哪里见过这样大型的颓靡场景,呆在门口傻眼了。

包厢里一屋子都不是善茬,看到门开,安静一瞬,有人开口了:“哟,宋承,你小女朋友又带来个妹妹。”

宋承站起来,“这么懂事呢?过来哥哥亲亲。”伸出手朝姚佳丽抓来。

“你别碰她!”桑茉莉瞪他,鼓着脸颊说。

声音嗲甜软绵,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她白细的手臂护着姚佳丽,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透过麦克风放大的歌声安静了,随即哄笑。

“卧槽,这么纯!”

几个社会青年眼睛黏在桑茉莉身上下不来了,连宋承都被她这张清纯诱人的小脸失神了几秒。

“妹妹第一次来?一起玩玩啊,想喝点什么……”

手还没碰到桑茉莉,‘哐——’地一声。

捏扁的矿泉水瓶子直接砸他后脑勺上。

他踉跄,扭头刚要骂人,发现是靠在最角落的木法沙。

他目光从茉莉身上一点一点挪回,再一寸一寸落在宋承手上。

“法哥……?”宋承不明所以,也不敢发火。

木法沙一只腿勾起踩在茶几上,人懒散的斜着。

头顶一束光打下来,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矜贵的混血颜值足够惊艳黑夜。

“嗨,茉莉同学。”他眼睛盯着桑茉莉,没起身。

人靠在沙发背,下巴微抬,叼着烟把儿,用低沉的腔调跟她打招呼。

桑茉莉愣了片刻,随即哒哒走到他面前,表情愠怒:“怎么又是你!”

他跟那个猥琐男是一伙儿的!

木法沙侧了下耳朵:“缘分天注定。”

桑茉莉握紧小拳头,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房间气温偏高,又是因为生气,脸颊红扑扑的,瞧着愈发可爱乖巧。

“法哥,你……认识?”

有人看出门道了,上前问。

木法沙弹了弹烟灰朝桑茉莉抬下巴:“问问她,认识吗?”


贺译在学校人气很高,家境好性格好学习运动都拿得出手。

和学神原书霖还是好哥们。

他—开口,立马有人附和。

随即又有人点头:“我记得当时,他左边人还是姚佳丽呢。”

姚佳丽说:“少来,我可没瞧见他抄我试卷。”

她英语是不错,但她眼也不瞎。

“—个多年没读书的人,上了半个月的课就能突飞猛进吗?那我们辛苦学习的学生,岂不是很亏。”

桑茉莉闻言,抬头。

是原书霖站在门口轻描淡写的开口,他的唇线抿出薄凉的弧度。

“他没有抄袭。”

茉莉好气哦。

她憋不住了,—双干净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原书霖,坚定道。

“木法沙没有抄袭,他根本不屑抄袭。”

像他那种性格的人,会就是会,不会连笔都懒得拿,还抄袭……

同学们都愣住了。

桑茉莉是学校有名的芭蕾舞小公主,乖巧甜美性格温柔。

第—次,这样不加掩饰强硬地去为—个人说话。

原书霖定定的看她,良久:“他品行不好,抄袭的事情真说不准……”

“他进步大是他自己本身就聪明,更何况徐老师也让我私下给他补课。”秋风夹着雨水打进来,桑茉莉眨眨眼,觉得有些潮湿。

“书霖哥哥,你怎么能背地里这样议论人。”

茉莉对他很失望。

贺译不解,他走上前:“不是……木法沙他什么背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啊?这人本身就是个社会毒瘤。”

越说越过分,小姑娘心脏咚咚急跳,“他背景是住在城中村的孤僻少年,德行是会为了帮过他的李爷爷努力赚钱做移植,你告诉我贺译,什么毒瘤是这样的?”

人群彻底静了下来。

时间有—瞬间的搁浅。

原书霖仿佛不认识面前这个小姑娘。

桑茉莉喉咙发干,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在所有人面前为那个少年辩驳。

只有脸上,落了—滴凉意的雨水。

她缓缓回神,却烫得她心轻轻颤抖。

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

几个校领导蹙眉,“都干嘛呢?吵吵什么?”

同学们散去,桑茉莉手脚渐渐有了暖意。

她朦胧间听到沙哑又小心翼翼的声音:“茉莉……”

原书霖眼底怔忪,他呢喃唤她。

可每次都会软软叫他书霖哥哥的桑茉莉,没有回头。

……

……

也许是出汗了,—冷—热外加风吹,晚上的时候桑茉莉就发烧了。

妈妈给她削了个苹果就叮嘱她早点睡觉。

茉莉靠在沙发上,她吃了药,除了喉咙很痛之外,头已经不晕了。

小姑娘侧颜精致,还未长开就透着美丽。

因为生着病,羸弱绝色,像个瓷娃娃。

‘叮——叮——叮——’

手机短信连弹,她半天才点开。

[下来。]

[马上给老子下来。]

[给你—分钟,没反应我敲门了。]

桑茉莉看到敲门俩字,手—抖,套上针织毛衣就赶紧下楼。

木法沙站在院子外,隐在月光之下。

“你怎么回来了?”他的突然出现,让茉莉没反应过来。

少年好些天没见她了,用尽全力才淡淡道:“跟你说了就去四天。”

—瞬不瞬注视她,她杏色的眸子很干净,倒映着他的模样。

少女肌肤白莹莹的,唇色却没有血色,他这才反应过来,她说话有鼻音。

“感冒了?”

木法沙忽然伸手将她毛衣裹紧,桑茉莉吓了—跳:“有—些发热……”嗓音果然哑哑的。

“对了,听说你这次比赛很成功呢,祝贺你呀。”

桑茉莉从口袋里拿出—颗棒棒糖:“送给你。”又是草莓味的。


他故意的。

桑茉莉想扑上去挠挠挠他!

她侧开脸,语气有些闷:“认识,不熟。”

“啧。”木法沙阴阳怪气,长腿踹了一脚玻璃酒瓶:“来干嘛。”

这是他的场子,少年张狂外露不同旁人的戾气遮都不遮掩一点。

桑茉莉挽过缩在一旁的姚佳丽:“佳丽你别怕——”拽拽她,示意她说话。

姚佳丽垂着脑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宋、宋承……你把我照片删、删掉……”又轻又抖的声音,众人一阵笑。

“我、我……说我删、删掉了,你信、信吗?”宋承恶劣学她说话。

“你把手机给我们看看。”桑茉莉讨厌这个猥琐男。

她上前手一伸。

“凭什么,这我隐私啊,小妹妹。”

“那你凭什么偷拍别人的隐私照片,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这个癞皮狗一样的男人!

桑茉莉眼眶气得有些发红。

“今儿是给我的庆功宴,我能不能说句话?”

木法沙开了瓶酒往桌上一搁,声线低沉,听不出什么波澜。

大家伙儿满脸堆笑:“可以当然可以,法哥您说。”

“这样。”他抽了口烟,缓缓开口,“你——”夹烟的手指指着桑茉莉:“跟我玩把游戏,你赢了,照片删掉带人走。”

淡灰色的烟雾飘落在桑茉莉眼前,她轻咳两声,“我输了呢……?”

怂得要命的小兔子,气息不稳小声问。

脸蛋故作镇定,紧绷。

木法沙垂眼,骨感的手拿过啤酒瓶,健壮手臂上青筋若隐若现。

“输了的话嘛……”

他灌了口酒。

“你、归、我。”

房间寂静。

桑茉莉的心仿若停滞跳动。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怕了?”偏头一笑,木法沙轻扯薄唇。

桑茉莉眼睫颤动了下,抬头看他。

这样的死亡角度,这人骨相好得没话说,无论哪个角度,无死角。

难怪能让她们学校的女神乔安娜神魂颠倒。

有了对象还在KTV不洁身自好!

小姑娘一股无名火:“我字典里没这个字。”

她撩了把头发,俯视他:“说吧,玩什么游戏。”

木法沙挑起断眉:“台球,三局定胜负。”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眼前一黑。

她跟原书霖学过皮毛,现在已经将近一年没玩过忘的差不多了。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台球厅,台阶墙面两边诡异叛逆的脏话和涂鸦遍布。

人不少,烟雾缭绕,里头空气浑浊熏得灯光晦暗。

嘈杂欢呼声此起彼伏,休息区比较隐蔽,几个身影浮动……欲望不明。

“法哥哥~”鸡皮疙瘩落一地的嗲声音飘来,其他人没好奇,估计又是老熟人。

“喝点什么呀,乌苏?”

桑茉莉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吊带裙的女生正看着木法沙笑颜如花。

木法沙头也没回,他拿眼尾瞥了眼在门口傻乎乎站着的桑茉莉。

“旺仔牛奶。”

柏雪愣住了,“法哥哥,你喝这个?”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管老子。”

随手拿过来,把旺仔牛奶往桑茉莉怀里一丢。

“赶紧过来,怕也晚了。”

小姑娘握着牛奶,‘喔’了一声,还想开口,木法沙人早朝里头走去了。

武士头又嚣张又野性。

台球桌的东西在木法沙下来之前就有人给整理好了,柏雪十月份了还穿着吊带,她身材很好,个高儿苗条,丰满有致。

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线微挑,红唇妖娆。

她走到木法沙身边,伸手就挽住他。

动作熟练亲昵,“她是谁呀?”木法沙抽回手,就站在桌边抽烟,没说话。

柏雪也不恼,“小妹妹,跟法哥打桌球可得平常心哦。”

木法沙身边的一众人,都是她朋友,她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混迹大小游戏场所,晋北市有点名声的玩咖,她多少刷过脸。


为首的男人又高又瘦,面色蜡黄,长得一脸凶恶。

他扯过桑茉莉凑上去,夸张深嗅:“真他娘的香。”这群地痞流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清纯好看的姑娘。

他这个动作,惹得木法沙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漫不经心向前走,幽深的眼底挂着诡异的疯狂。

“我保证,你今天三条腿都得废。”

山魈被他的杀意骇住,但他瞥了眼四周:“狗东西,还敢威胁我,我带的兄弟一人一口唾沫……啊我草尼妈!”

他连话都没说完,‘哐’地一下,整个人踹飞了出去。

木法沙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力道又狠又快。

桑茉莉手腕扣住,身体向前扯,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她跌入极强的压迫感中。

“我……”她眼睛发烫,小珍珠不停的掉,刚才还没哭,结果被人救过来反而哭得肩膀抽抽。

小姑娘抬头,那双漆黑锐利的双眼正垂眸冷淡的看着她:“阿海,帮我看着兔子。”木法沙直接将桑茉莉推给了江海洋。

“哈?兔子?”

银发少年还在左顾右盼,没看着兔子啊。

“好,木法沙,今天新账老账就一起算。”

“拳击场上折了我兄弟一条胳膊,我今天让你还回来!”

木法沙拨了拨额前碎发,上前抓住山魈的领子将人提起来,狠命向后一砸——

所有人听见身体和墙面撞击的巨大声响。

那是头皮发麻的声音,五脏六腑像是都给摔烂了。

“哦?那这么说你们跟那黑人合伙往我拳套里塞刀片,这事儿我确实也得让你们还一还了。”

木法沙嗓音低磁,没什么语气起伏。

没等山魈反应回神,挥拳冲在他的脸上,每一拳都直击要害。

他打得毫无顾忌,拳拳暴虐全力,发狠一样要把人往死里打。

山魈毫无还手之力,周围的小弟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啊——!!啊——!!”

惨烈的哀嚎,伴随骨骼断裂,皮肉模糊的恐怖声音一起从山魈身上传出来。

桑茉莉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面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认知了。

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何为血腥残暴……她的腿发软,根本站不住,蹲在地上捂住嘴。

眼底潮湿一片。

山魈的血溅到木法沙的脸上,少年居然在笑,他擦了把血渍,嘴角弯得有些狰狞。

“还有一条腿哦。”

山魈中间想反击,但是没两下他就压住,被更狠得挨打。

下身的血染红了整条裤子,血迹混着肮脏的泥土,他打瘫在地上抽搐。

江海洋终于反应过来:“法哥别打了!要他妈的出人命了,法哥!”

少年压根没停手,自顾自一拳一拳向下砸。

“都给我住手!”

呵斥声从前方响起,三个穿制服的民警冲进来控制住场面。

木法沙的拳滞在半空中,随即甩了甩,懒洋洋的停下。

浑身的虐杀气息却根本收不住。

民警还在查看山魈的伤势,江海洋凑上来:“哥,你那小朋友快吓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完,用手指指旁边的桑茉莉。

小姑娘小小一只缩在墙根,她脸色惨白,琥珀色的眼睛眨眨就落下一汪水。

哭得那叫可怜见的。

见木法沙看过来,她身体止不住地瑟缩,玫瑰色的唇瓣抖得不行。

“起来。”

桑茉莉没抬头,她直接抱着腿蜷缩往后挪了挪。

少年带着未收敛的戾气,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起、来。”

“不要……”

嘤嘤闷闷的声音,听得木法沙粗喉滚动,伸手将人一把拎了起来:“不听话耳朵给你割了怎么样?”

威胁味十足,桑茉莉抽动小鼻子,嘴巴一瘪,杏仁眸子里的水汽又重了一层。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民警上前:“为什么打起来的?”

木法沙一脸漠然,江海洋搓着手:“警察叔叔明察啊,我们几个在这儿聊天,山魈带着小弟就冲进来了。”他还指着桑茉莉:“对,山魈还想跟法哥抢妹子。”

“你是他什么人?”民警上下打量桑茉莉,这小姑娘根本不像是城中村里的人:“小姑娘你不用怕,实话说。”

木法沙扭头看见女孩被浸湿的尾睫,他眉心蹙紧。

吓成这样?

“我是……是他的朋友,是山魈他们几个……欺负我。”

桑茉莉生的十分惹眼,皮肤因为哭得厉害,而白里透红。

明媚的杏眼水汪汪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梨涡。

一看就是乖巧的女孩子,民警点点头,信了大半。

又问了一些情况,就把山魈一行人带走,“就算他们欺负你女朋友,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医院验伤回来,医药费你们私下沟通怎么处理。”

警察是认识木法沙的,城中村有名的阴狠少年,打起架来像头嗜血野兽。

“医药费我们会出的,劳烦警察同志费心了。”佝着背的老头,站在门口道。

民警撤走后,老头抡起棍子就往木法沙身上打:“臭小子,要不是我报警就得出大事了!”

“老李老李!”江海洋一个鲤鱼打挺冲上去拉住老头的棍子:“这事儿你错怪法哥了,山魈那孙子之前就往法哥拳套里塞刀片,这次又来调戏妹子。”

“法哥折他三条腿都是轻的!”

老李呼哧呼哧地停手,“妹子?”他转头看到僵硬在那的桑茉莉:“小姑娘你是那臭小子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烧脸得厉害。

桑茉莉小脸红红的,感觉连周身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不是,我、我是他的……朋友。”

是朋友吧?桑茉莉也不知道,但是木法沙没反驳。

他轻嗤,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两圈后,啪嗒一声,点燃了他嘴里咬着的烟。

李老头也挺高兴,他瞅着小姑娘乖乖的,很是喜欢。

“朋友也好啊,来来来,我今天买了好吃的,来家里陪我喝一杯。”

桑茉莉没找到裙子,心里着急,忙摇头:“不了爷爷,我得回家……”

老李故作不开心:“小姑娘你这拒绝是不是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啊!”

“……没有没有,那……好吧。”小姑娘说话的声音细嫩柔软,带着一股天真少女的稚嫩风情。


气不打一处,昂头直接走人。

“我走了。”快跑进门了,桑茉莉不自在地又回过头:“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哼!”

良好的家教告诉她,要懂得感谢。

但木法沙真的太坏太讨厌了!桑茉莉实在懊恼。

少年高大的身影被暮色吞并,他一瞬不瞬盯着那个俏丽的背影。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蠢兔子。

……

……

入夜狂欢,纸醉金迷。

电梯停在云厦的第五十二层。

顶层大平层是绝对私密的场所,360度绕环一周的巨大落地窗,俯瞰整个晋北市。

‘踏——踏——’

木法沙没开灯,肩膀上松垮垮地挂着外套,手插在裤子口袋,步子不紧不慢走在月色朦胧的廊道上,动作不羁。

他停驻在落地窗前,睨视寸土寸金的晋北夜景。

五十二层已经有云雾缭绕在窗外,星光点点的城市在宁静的夜色中彰显着尊贵。

“风景如何?”

身后传来生硬的男声。

木法沙没有回头,“还行,就有点缺氧。”

“差不多你该回来了。”

说话的男人普通话不太标准,是个典型的外国人。

少年轻‘啧’了一声,转身坐在真皮沙发上。

从茶几上摸来烟盒,偏头点烟:“不来根?”含过烟的喉咙略微有些沙哑。

没等对面男人搭话,将烟盒随手一丢,高大的身子靠在沙发上。

吞云吐雾。

“你还想在那个肮脏的地方混到什么时候?”

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高大强壮,他伫立在木法沙面前,将身后的光亮挡住。

木法沙的眉眼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冷,再度抬起脸时,他目光锋利。

长久的沉默,他掏了掏耳朵:“不会说普通话就死回俄罗斯。”

“你在城中村活的像头野狗,倒是自由自在。”

依旧是平静的俄语,外国男人自顾自地开了瓶威士忌,慢悠悠开口:“打打黑拳,有钱就给老头治病,没钱就让他等死。”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木法沙眼尾发红,目光寸寸上移,望向莫多尔克·阿道夫。

“你想脱离我的掌控,很可惜。”男人瞥了他一眼,神情默然:“城中村到现在没有被晋北政府重建,是因为我下的命令,保住这块地方。”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恶名昭著的野兽木法沙,在城中村没人敢招惹你是吗。”

莫多尔克放下威士忌酒杯,转了转玉扳指:“你连嚣张的地界,都是靠我给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永远都脱离不了杀伐的世界,因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木法沙·阿道夫,你必须跟我回俄罗斯。”

木法沙手搭在沙发上,腿肆意翘起,眯着眼略过面前的男人,看外面的世界。

云厦是晋北市的心脏,它与世俗隔离,又站在世俗之上。

仿佛是逃离喧嚣、不食人间烟火的所在。

而这块心脏居然掌控在一个外国人手上。

他将烟摁在烟灰缸里,起身:“我要是——不呢。”

……

……

云厦天台是没有护栏的格斗场。

在阳光直射却无人敢看的地方,进行最粗暴地狱级猎杀。

木法沙赤裸上身,气息到现在都还没有喘匀,精壮的胸膛高度起伏。

猩红的眼眸满是嗜血的狠厉,他周围晕厥了四个俄罗斯格斗手。

还有两个,被他摔下五十二层,成为肉泥。

少年邪恶属性的路西法纹身覆盖后背和手臂,随着肌肉,魔性至极。

他身上挂着汗水和血,满是荷尔蒙爆棚的痕迹。

“你赢了,这次随你愿,暂时不用回俄罗斯。”

木法沙断眉阴沉,用拇指擦掉嘴角血渍,戾气粗重道:“带着你的废物,滚。”

身后没有了声音,一切归为寂静。

凌晨三点,空气中的血腥味没有淡去,木法沙喜欢拳击这种拳拳到肉,近乎兽性的搏杀感。

对他来说,是释放——释放自己扭曲的杀戮欲。

他坐在地上,靠墙抽烟,眼神里带着病态的赤红。

或许,那个男人说得对。

自己就是头以杀伐掠夺为生的野兽,城中村困不住他,晋北的斯文安然与他格格不入。

但,俄罗斯?呵呵,木法沙不屑笑了,他那便宜老爹真有意思,又不是自己没儿子非要他回去。

自己回去第一件事怕是要血洗阿道夫家族。

不过——

他妈当年恨不得对莫多尔克·阿道夫剥皮抽筋,要是自己回去了,会不会气得诈尸!?

噗嗤,木法沙一想到她妈能死不瞑目,忽然觉得回俄罗斯也不是不行。

想着,手上把玩军刀,在墙壁上刮碰,高大的身体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极其不协调,强壮的肌肉充血紧绷。

他昂头,看向月亮,今天是满月。

木法沙掸了掸外套准备穿上,月色正浓,少年的鼻息里又萦绕那股清雅的茉莉花香。

神明把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叫做月亮,他鬼使神差,想到了桑茉莉。

少女的白、软、甜,每一个词都拉扯着他的神经。

多年后木法沙才想明白,男人的春水欲融,总是来得晚些也急了些。

……

……

立伯瑞。

午休时间一到,桑茉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吃饭了?”姚佳丽戳戳她。

小姑娘蒙着头,“不吃了……不饿,困困哒。”

摸了摸小肚子,给自己洗脑:“反正今天食堂的午饭也不好吃。”她是困,但更没钱。

姚佳丽扶了扶眼镜,“主餐小龙虾意大利面,甜品日式焦糖布丁。”这可全是桑茉莉的爱。

果然,趴着的小姑娘,手一握紧。

‘哗’起身,“吃!明天再节食!”

桑茉莉抬眸,英勇就义一般。

眼睛水汪汪的,像绚烂的三月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发癫啊,干嘛节食?”

“没钱了……”小姑娘欲哭无泪,冲动是魔鬼呀!

再熬十天才有生活费。

“没钱?”姚佳丽才不信呢:“你桑茉莉要是没钱,我们这些人早饿死了。”

谁不知道桑茉莉她爸爸是晋北大学政治系教授,妈妈是国家芭蕾舞团主舞,书香世家,钞票多多教养高高。

“我昨天做好事了呐。”

小姑娘眼睛纯净,认认真真道:“有位爷爷心脏移植后排异严重,我觉得卡里二十万应该能救急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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