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琛时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宋琛时念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家是新换了个做饭的阿姨,不过全家人的过敏源也都交代过了。”“都是平常吃的东西,以前也没见过敏啊。”我爸的过敏现象看起来有点严重,不光露出的皮肤都起了红疹,还在不停的咳嗽,很显然是对入口的东西有过敏反应。医生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查过过敏源吗?”“查过查过,他就对坚果过敏,也跟其他人交代过,日常吃的饭菜里绝对是没有放坚果的。”“别的没有了吗?”“没有了。”“那就再去查一次过敏源吧。”医生说着开好了单子递了过去,我妈正神色焦灼的不知所措,也没注意到我正和他们共处一室。“他对芝麻也过敏。”我突然说。诊室里的几个人都看过来,我妈一看是我,摆着脸色没好气的开口:“时念,你别捣乱了,现在是你不懂事的时候吗?”芝麻不属于坚果,但一部分对坚果...
《确诊癌症后我摆烂了,全家后悔了宋琛时念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们家是新换了个做饭的阿姨,不过全家人的过敏源也都交代过了。”
“都是平常吃的东西,以前也没见过敏啊。”
我爸的过敏现象看起来有点严重,不光露出的皮肤都起了红疹,还在不停的咳嗽,
很显然是对入口的东西有过敏反应。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
“查过过敏源吗?”
“查过查过,他就对坚果过敏,也跟其他人交代过,日常吃的饭菜里绝对是没有放坚果的。”
“别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
“那就再去查一次过敏源吧。”
医生说着开好了单子递了过去,我妈正神色焦灼的不知所措,也没注意到我正和他们共处一室。
“他对芝麻也过敏。”
我突然说。
诊室里的几个人都看过来,我妈一看是我,摆着脸色没好气的开口:
“时念,你别捣乱了,现在是你不懂事的时候吗?”
芝麻不属于坚果,但一部分对坚果过敏的人也会对芝麻过敏。
这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可她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只是遵从本能的,反驳我。
医生插了句嘴问我妈:
“今天你们的早饭里有芝麻吗?”
“就煎蛋上撒了点芝麻,医生您别被她误导了,平时我们……”
她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嘴。
因为平时的煎蛋上是没有芝麻的。
我爸对芝麻也过敏,只有我和上一个做饭的阿姨知道。
医生叹了口气,又重新写了个单子,
“你还不如你女儿了解你丈夫啊。”
“入口的东西过不过敏都不知道,还是重新去查个过敏源保险起见吧。”
我妈脸色不太好看,连我爸也不知道垂着头在想什么。
或许是疑惑我为什么知道他的过敏源,或许是在想我为什么在医院。
又或者,还想着要我给时年低头认错。
最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说。
发散的思维像在水里飘荡的水草一样,我回过神,对着沈医生说:
“麻烦你了。”
他没有对我和我爸妈之间的微妙氛围感到好奇,
正常人大概都会好奇的。
可他只是抬手看了眼时间,对着我点了点头说:
“举手之劳。”
紧接着就大步流星的推开诊室走了。
我重新问诊开了胃药,又排了队取药,正打算离开医院的时候,竟然又碰到我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爸。
他看起来好一点了,只是身上脸上的红疹都还没消。
我原本真的想当做没看到直接路过,
我爸先叫住了我:
“时念。”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不赞许、不认同,或许还有一点什么别的东西。
我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但很可惜,并没有。
他最后说:“你不回家,还想在外面疯多久?”
我妈也说:“年年已经够让我们操心的了,你就不能……”
“好了。”我爸打断她,继续对我说:
“你姐姐早气消了,有空就搬回来住吧。”
我试图理解他说这些话的意义,像从前我最擅长做的那样。
于是我很快得出结论,这是他自以为是递出的台阶。
他不想承认自己好像也有错,也拉不下脸说自己上次的话太过分。
于是他像很多很多个不会道歉的爸妈一样,试图用一句“出来吃饭”缓解凝固的气氛。
可他没意识到我们不是传统的家庭关系,
我也早就不需要他的爱了。
宋琛说完这句话就盯着我看,我也好奇,他想要我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时年自导自演,非要在婚礼上自杀,目的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他们要订婚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时年都已经如她所说把我“赶出时家”了,要嫁给宋琛也只是时间问题。
几年前她对着我趾高气昂:
“时念,我早晚会把你赶出这个家,宋琛哥哥也不会娶你的。”
那时候我觉得可笑,嘲笑她说的什么天方夜谭,就算家里人都偏心她,也不至于把我赶出家门。
至于宋琛,我们是青梅竹马,会走路的时候就黏在一起,我们认识的时间要比他们认识的时间还长几倍,他怎么可能娶别人呢?
到底一语成谶,现在想来,荒诞好笑竟然是我。
时年确实做到了。
我对着宋琛笑不出来,于是只好面无表情的递出那封辞职信,顺便真心实意的祝福他:
“恭喜你。”
宋琛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
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看到我那封辞职信的时候他表情更难看,咬着牙说:
“你要辞职?”
“当年是你吵着闹着要到宋氏当设计师,怎么?”
我没有说话。
吵着闹着要到宋氏。
如果当年不是时年也非要和我一样学珠宝设计,
还先我一步进了时家的公司,给爸妈吹枕边风,阻止我进公司,我又何必到宋氏呢?
宋琛难道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这也就像他明知道时年对猫毛不过敏一样,我的意愿不重要。
从来如此。
宋琛似乎自顾自的想明白了什么关窍,又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我:
“不用在我这里找存在感了,时念,你的手段太低劣。”
“你现在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和你姐姐订婚的事,别白费心思了。”
那封信他根本没打开,就那样原样摔在桌子上。
我把他的话吞进去咀嚼了一遍才听出来,
所以,他觉得我辞职也是阻止他和时念订婚的手段。
大概是在他心里,我从来就是一个,爱他爱到不择手段的人吧。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是我和时年有了矛盾,向来都站在我这边的宋琛也劝我:“念念,让让你姐姐”的时候。
是时年污蔑我在学校孤立她的时候,他失望的眼神和那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
是我们婚礼那天,他听说了是我害得时年自杀,红着眼睛掐着我下巴威胁我“最好不是你”的时候。
是很多很多个瞬间他下意识保护的不是我。
是他对着我慢慢也只剩下戒备和防范。
他早就在我也没有注意过的很多时刻里,选择了时年,所以现在这样我竟然一点都不难过了。
我习惯了。
我对着他点点头,无可无不可的说:
“随便你怎么想吧。”
谁还要再把时间浪费到他身上,我只要做好我的事就够了。
我不欠他的。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宋琛在我身边拍着桌子失态的大喊:
“时念!”
这次,我没有回头。
我再也不会为他回头。
还没等我去查证这条评论,究竟是看热闹的网友随便发的,
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爸妈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我知道我不应该接的,我应该沉默着等官方给出最后的结果。
反正他们打电话来通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逼我像时年就范。
可鬼使神猜的,我点了接通键。
大概是人生性本贱,我也想知道爸妈看到了我不堪入目的十多年生活,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的愧疚。
“时念,把你在网上发的那堆东西全部都删掉。”
哦……还是这样。
我麻木的扯起嘴角,又想起他们在电话那边估计也看不到,于是我又问:
“是时年出事了吗?”
如果不是时年吹耳边风,他们大概也不屑于联系我这个被“逐出家门”的逆女。
对面的情绪骤然高涨起来,声音都高了两度: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你姐姐吃着抗抑郁的药,故意找人编造了这些事情来刺激她!”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嫉妒年年用的这些手段,我们时家养你养到现在,哪里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亏欠!”
“时念,”他深吸了口气,“你现在去把网上的那些谣言都澄清了,说跟你姐姐没有关系,否则……”
好像不受我控制的,我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也在颤抖,我问他:
“否则什么?”
奇怪呢,听到这些话我也不是很难受,怎么手抖成这样,
眼前天旋地转的颠倒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
沈纵果然在骗我,明明已经和他搬到了一起,为什么好像身体变糟糕的速度更快了。
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
“你以为沈家那小子能帮你多久?……”
沈家……
沈纵么……
……
这次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梦里是高三那年的冬天,我又被时年戏耍,放学了自己跑回时家的那天。
时家的别墅在半山腰上,距离学校有十几公里远,冬天天黑得早,如果不早点跑回去,就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穿过一片树林。
可那天我来了例假,天很冷,出了汗又吹了风,脚步越走越沉,迈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几乎已经要站不住了。
晚餐是没有等我的,因为时年抢在我前面说:
“小念,那个男生说要送你回家,可是你怎么能和他玩到这么晚啊?”
我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什么男生,也没人送我回家,可我来不及解释,就看到正好来做客的宋琛脸上划过一丝厌恶,
他紧抿着嘴唇,明明和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脸,可话说出口又那么刻薄,
“你就不能像年年一样,洁身自好一点吗?”
爸爸冷冷的说:
“以后回家这么晚就不要在家吃饭了。”
没人关心我大汗淋漓的额头和被打湿的头发,没人关心我潮红的脸颊和粗重的呼吸。
他们正专心致志地吃着那顿饭,时年一个笑话逗得大家都很开心,
仿佛我只是个很不愉快的小插曲。
一阵刺目的耳鸣响起,尖锐的几乎划破耳膜,
我撑着沉重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手机已经显示了挂断。
“时念,你恶不恶心?”
宋琛第一次对我说这话是我们八岁那年,
我生过一场病后总是咳嗽,家里人不许我多吃凉的,
只有宋琛悄悄带着我跑出去买冰淇淋。
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黏糊糊的化了一手,又顺着指缝滴到外套上。
宋琛自顾自的拉着我在前面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吃的太慢,已经“罪证如山”了。
他急的红了眼,又委屈又难受。
知道回去要挨骂,还是舍不得对着我说重话,只忿忿道:“时念,你怎么吃的这么恶心?”
我那时候才上小学一年级,本能的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冰淇淋也不吃了,站在那呜呜的掉眼泪。
宋琛急坏了,又是挠头又是求我:
“念念,别哭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恶心了!”
他那时候也还很小,自顾自正式的伸了三根肉肉的手指跟我发誓,
又用自己白衬衫的下摆给我擦脸,沾了黏糊糊的褐色痕迹他也不吭声。
那会儿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把我惹生气,再低声下气跟我求饶示好。
和每个爱惹小姑娘生气的幼稚园男孩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也就一直这么天真的觉得,就算爸妈都更喜欢时年了,我还有宋琛。
他某种意义上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我为自己选的家人,是比朋友更亲近,比爱人更长久的存在。
以至于后来很缺爱的那些年里,我还是下意识想当这棵树上的菟丝花,
我总是在问自己:连宋琛都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好像阳光也不重要,水分也不重要,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攀附着他绞紧,
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早已经不属于亲密无间的范畴了。
他不再是一颗被风吹一吹就会晃动的小树苗,他也不会低头看我。
茂密的树叶丛遮掉了我活下去的所有阳光,
以至于快死了我才知道。
我早就,应该离他远一点了。
“你在这干什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打听我的行踪?”
天地颠倒反转,宋琛那张我看了很多年的脸在这一刻变得令人生厌。
我忍着喉咙里的恶心继续道,
“宋氏什么时候进军餐饮了,还是你把这家餐厅收购了?”
我很大力的把他的手拍开。
宋琛却像是被惹怒了,咬着牙道: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都最好住手,否则……”
“否则什么?”
“你要杀了我,还是报警把我抓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陈述:
“我想我们现在没有婚约,你最好不要和我单独见面,否则会被人误以为你,”
“旧情难忘。”
我嫌恶地拍了拍衣领,心里愈发觉得,把最后的宝贵时间浪费到这里吵架真的太不值。
“既然你要和时年订婚了,以后就别再联系我。”
出乎意料的,他表情看起来有些错乱,只是我懒得分析也不愿意去想了,
总之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是我说的那样,对我旧情难忘。
工作交接好,我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听说海城风景好,早应该去看看的。
我说完刚走出去还没几步,
宋琛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时念,你的作品入围了今年的作品大赏。”
我顿住脚步。
“这你也不在乎了吗?”
我和男友结婚那天,姐姐自杀了。
她在家里割腕,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没抢救过来。
全家人都把姐姐自杀的事怪在我头上,
怪我霸占了她的身份多享受了十年的荣华富贵,还要和她抢男人。
就连男友都说:“时念,你为什么要刺激你姐姐?”
他们逼我给姐姐下跪道歉,磕头认错,甚至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可后来我真的死了,尸体冰冷的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却哭了,痛哭流涕的抱着我的尸体哭喊,
说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说他们后悔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
“时念,你的家属呢?手术同意书需要签字。”
家属?
我接过医生手里那张纸,
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落在我手上却像是有万钧重。
一个月前我刚刚确诊癌症的时候,还会哭着给爸妈打电话,求他们来看看我。
可他们认定了这是我自导自演的小把戏,觉得我不知悔改,
更是在电话那边痛心疾首的说:
“时念,你害的你姐姐这样,不仅不悔过,还装病来骗我们,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心机……”
妈妈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爸爸抢走:
“病了正好,就算你死在外面,也跟我们家没有关系!”
我哑着嗓子连一句“我没有……”都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残忍的挂断。
我想说我没有装病,也没有害时年。
可他们不相信。
姐姐在我和宋琛的婚礼那天自杀,留下唯一的遗言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本来就是被抱错的孩子,阴差阳错的被爸妈养到十岁,这一切才被拨乱反正。
姐姐被接回来之后,我没有被送走,可所有人都默认我亏欠姐姐很多。
姐姐被送到医院后,爸妈包括男朋友宋琛在内的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是我故意告诉了姐姐我们结婚的消息,
她精神状态不好,不能受刺激,
所以因此割腕自杀,进了医院抢救。
时年总觉得,是我占了她的身份,是我把宋琛从她身边抢走,一直对我处处针对。
可婚礼那天也是我期待了许久的梦境成真的日子,我又怎么可能故意刺激她?
那天我拿着医生的诊断书哭到几乎耳鸣,在医院的走廊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爸妈来看看我,
而如今。
我已经不会再期待了。
我对着主治医师笑了笑,一笔一划的签上我的名字,
时念。
“麻烦您啦,如果手术失败,我已经签了遗体捐献协议,请不要通知我的亲人。”
我不想死了之后再看到他们在我遗体前痛哭流涕。
太恶心了。
……
手术很成功,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窗外是一片盎然的绿色,看的久了,我那颗死气沉沉的心似乎也缓慢跳动起来。
或许是一切都想明白了,我竟然感觉浑身前所未有的轻松。
给我做手术的沈医生正在检查我的身体情况,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恭喜你啊,续命成功了。”
我一笑刀口就疼,他又着急的“诶诶”让我控制情绪。
医生告诉我,我现在的情况勉强算稳定,但总的来说还是不太好,就算接下来的手术都成功,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了。
这两天一直照顾我的小护士都有点不忍心了,语气很小心的安慰我:“诶呀这也要看情况的嘛,你积极治疗,要相信医学奇迹哦!”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从确诊到现在,疼的再狠也只是咬着牙自己捱着,
别的病人夜里都是亲属陪床,只有我,哭着给家里人打电话,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最后是自己抖着手签的手术告知书。
我稀里糊涂的活了二十多年,这一辈子除了吃苦还是在吃苦。
我活的那么累,竟然只是想获得别人的认可。
现在想来竟然觉得可笑。
三个月的生命倒计时,我不光是清醒着迎接死亡。
更是重新拥抱了新生。
就当作是我临死之前的这三个月,
好好的为自己再活一次吧。
前路坦荡,荆棘遍布,可天光大亮,我早就该习惯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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