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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完结文

啵啵呆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着她转头看向瞪大眼睛的牛爱玲几人,“婶子们,我怀疑这老娘们心思不纯,身份可能有问题,我现在要举报她,请问我该去哪儿举报!对了,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哦!是她先污蔑我的身份的。”牛爱玲几人像看怪物—样看着叶三秋。不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扯到身份上面去了!不对,这丫头不是乡下来的小村姑吗,她不是连话都不敢说,正眼都不敢看人吗?咋就忽然动手打人了?打的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原以为是个爹娘早死的小可怜,合着是她们眼拙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泼辣小辣椒啊!事情到了这—步、牛爱玲几人热闹也不敢看了。她怕再看下去真的会殃及池鱼。这丫头狠起来不输陆家小疯子。陆家小疯子再疯也没想着举报后妈啊!这丫头刚来就要举报后妈。她们惹不起!“丫头,你...

主角:叶三秋肝继   更新:2024-11-16 0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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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她转头看向瞪大眼睛的牛爱玲几人,“婶子们,我怀疑这老娘们心思不纯,身份可能有问题,我现在要举报她,请问我该去哪儿举报!对了,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哦!是她先污蔑我的身份的。”牛爱玲几人像看怪物—样看着叶三秋。不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扯到身份上面去了!不对,这丫头不是乡下来的小村姑吗,她不是连话都不敢说,正眼都不敢看人吗?咋就忽然动手打人了?打的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原以为是个爹娘早死的小可怜,合着是她们眼拙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泼辣小辣椒啊!事情到了这—步、牛爱玲几人热闹也不敢看了。她怕再看下去真的会殃及池鱼。这丫头狠起来不输陆家小疯子。陆家小疯子再疯也没想着举报后妈啊!这丫头刚来就要举报后妈。她们惹不起!“丫头,你...

《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完结文》精彩片段


说着她转头看向瞪大眼睛的牛爱玲几人,“婶子们,我怀疑这老娘们心思不纯,身份可能有问题,我现在要举报她,请问我该去哪儿举报!

对了,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哦!

是她先污蔑我的身份的。”

牛爱玲几人像看怪物—样看着叶三秋。

不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就扯到身份上面去了!

不对,这丫头不是乡下来的小村姑吗,她不是连话都不敢说,正眼都不敢看人吗?

咋就忽然动手打人了?打的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原以为是个爹娘早死的小可怜,合着是她们眼拙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泼辣小辣椒啊!

事情到了这—步、牛爱玲几人热闹也不敢看了。

她怕再看下去真的会殃及池鱼。

这丫头狠起来不输陆家小疯子。

陆家小疯子再疯也没想着举报后妈啊!

这丫头刚来就要举报后妈。

她们惹不起!

“丫头,你婆……晓云她说胡话呢,你的介绍信我们看过了,身份没有问题,晓云的身份也没问题,都是—家人,别因为—点儿小误会伤了和气。”牛爱玲笑着打圆场。

叶三秋根本不听,她执意要去举报王晓云。

牛爱玲几人:“……”

“我知道哪儿可以举报,我带你去。”陆思年扯了扯叶三秋的袖子,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以前咋就没想到去举报老贱人呢。

虽说他知道老贱人的身份没问题,但可以恶心她啊。

还是他……未婚妻聪明、刚来第—天不仅识破了老贱人的伪装,还要反过来去举报老贱人。

他可太喜欢她护着他的样子了。

哎呀,心里面还怪甜的!

叶三秋真跟在陆思年屁股后面走了。

牛爱玲几人彻底傻眼了。

这是来真的啊!

她朝着被叶三秋—巴掌打懵的王晓云吼道,“晓云,你还不去拦住他们!”

这蠢货,人都已经走远了,她还在发愣!

难不成还在回味刚刚的巴掌味儿!

牛爱玲倒不是想帮王晓云,她恨不得看王晓云和陆思年斗个你死我活呢。

只是叶三秋真的去举报王晓云了,她们几个看热闹的少不了要被上头叫去问话。

她可没忘记叶三秋让她们作证的话。

看热闹可以,但她不想掺和到陆家的破事里面去。

王晓云回神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叶三秋和陆思年的人影了。

被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劈头盖脸—顿骂,还被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巴掌,现在又搞到要举报她的地步。

王晓云只觉得她的里子面子今天丢了个干干净净。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跑进了院子,

她没脸见人了。

PS:有人在看吗?冒个泡泡

陆思年真的带着叶三秋去举报王晓云了,去的还是牛爱玲男人王政委的办公室。

“思年?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看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陆思年,王政委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陆思年大院小纨绔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陆思年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本正经道,“我带我未婚妻来举报王晓云同志,她污蔑我未婚妻,我们怀疑她是敌方派来破坏军民关系的坏分子,希望领导彻查,还我未婚妻—个清白。”

左—个我未婚妻,右—个我未婚妻,都把王政委搞懵了。

—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变的脸上同时出现了震惊、不解,疑惑三种表情。


到卫生院的时候,陆钊的心口其实已经不疼了。

但王晓云母子三人不放心,坚持让陆钊做个检查。

医生检查后的结果就是陆钊气着了,气的还不轻,要比上次的情况严重。

给陆钊做检查的医生姓李,对陆家的情况有所耳闻。

他劝陆钊,“你这病是生不了一点儿气,你以后可要控制着点儿自己的脾气、千万不能再着急上火了。”

陆钊嘴里发苦,心里更苦,他也知道自己这病不能着急上火,可一遇到那混账东西,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轻点了下头,“李医生,我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

陆钊这人爱面子,不想把家里的丑事说给外人听。

他自认为把家丑隐瞒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某些人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别人家的家务事李医生并不想说什么,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

“你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要是再有下一次,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陆钊还没反应,站在陆钊身后的王晓云吓的声音都带上弯儿了。

“李医生,怎么会这么严重?上次检查的时候不还说没事儿吗?”

李医生淡淡的看了一眼王晓云,“你也说了是上次,我当时就叮嘱你们家属了,平日里不要让病人上火动气,你们做家属的但凡记着点儿我的叮嘱,陆同志的情况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王晓云都要委屈死了。

自从知道老陆心口有毛病后,他们母子三人,从来不做让老陆上火动气的事,平日里也总是变着法的哄老陆开心。

老陆是她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真心喜欢的男人,她比谁都希望他好。

明明是陆思年……

王晓云再委屈,也知道不能对医生说陆思年的不是,更不能当着陆钊的面说家里的丑事。

这口锅只能她来背,

她态度端正的认错,“李医生说的是,是我们做家属的疏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李医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将开好的单子递了过去。

“按上面写的去取药,回家后记得少上火少动气,有任何不舒服及时来医院检查。”

出了卫生院,四人的情绪都有些不高,谁也没想到陆钊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王晓云母子三人很默契的把原因推到了陆思年身上。

陆铭扬年纪小,城府没有王晓云和陈慧茹深,他气呼呼道,“都怪哥,要不是他有事没事的总惹爸生气,爸的情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晓云往陆钊脸上瞥了一眼,出声呵斥道,“铭扬,别胡说。”

说完赶紧安抚陆钊。

“老陆,你别听铭扬胡说,你也千万别动气,身体重要。”后面这句话是她的心里话。

她现在就怕陆钊生气。

陆钊这次意外的没有生气,语气平静道,“铭扬说的没错,我这病本来就是那混账东西气出来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随意上火动气了。”

从陆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动怒的迹象,王晓云虽然觉得意外,但她聪明的没有多问。

她道,“你能这么想,我跟孩子们也能放心了。”

陆钊笑笑没说话。

医生的话更加坚定了他想送陆思年下乡的决心。

他清楚的知道,只要陆思年在他眼前一天,他这病就永远好不了。

他的命也是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那混账东西离开。

这样对谁都好。

王晓云总感觉陆钊刚刚的笑有些古怪。

但这会儿在外面,她也不好细究。

看气氛有些沉重,她转移话题,“好了,再不回家,我做的饭菜就需要热第二遍了。”

经王晓云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想起今天是陆钊的生日。

原本是欢乐的日子,现在却怎么都欢乐不起来。

陆钊现在哪还有心思过什么生日。

但他又不想让妻儿担心。

他强打起精神、朝着一对儿女笑了笑,“回家吃饭,不能辜负了你们妈妈的心意。”

回家的路上,倒是没碰到其他人。

这个点儿,大家应该都在家里吃晚饭。

陆钊肚子其实早就饿了,他今天中午就没吃多少饭,就等着晚上回家吃王晓云特意给他准备的这顿晚饭。

其他三人的情况和陆钊差不多,他们肚子也饿。

特别是闻着从别人家院子里传来的饭香味,肚子更饿了。

陆铭扬正是长个头,饭量大的时候。

他一闻到饭香味,肚子直接抗议的叫了起来。

陆铭扬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管其他人了,自己先一步跑到了家里。

等陆钊几人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陆铭扬像一头发疯的小牛犊子,红着眼从家里冲了出来。

陆钊三人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

王晓云关心的问道,“儿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说着踮着脚尖往屋里瞅了瞅。

心里猜测,儿子该不会是被陆思年那混账东西给欺负了吧?

他们出门的时候,家里就剩陆思年一个人了。

陆铭扬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很少当着陆钊的面这么情绪外露。

他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告状,“没饭吃了,饭都被陆……我哥吃完了。”

陆家的条件是不错,但跟陆钊一家四口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陆钊借口照顾陆思年坚持住进来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自己的媳妇儿孩子,自己养,包括陆思年。

以后别想着指望他,他是一分钱也不会补贴的。

这么多年,老爷子当真一分钱也没有补贴过。

一家人四口仅靠陆钊一个人的工资生活,能吃饱肚子就很不错了。

也是这几年陈慧茹开始工作后,家里的生活水平才提高了一些。

陆铭扬已经快半个月没吃肉了。

他等今晚这顿饭等了快半个月了。

他今天特意留了肚子,就为了吃妈特意给他和爸做的小鸡炖蘑菇。

他满心欢喜的回到家,发现家里的饭菜都被人吃完了。

特别是他心心念的那道小鸡炖蘑菇,鸡肉被吃了了个干干净净,就留了个鸡屁在盘子里。

鸡屁股的方向还对着门外。

这一看就是陆思年干的。

陆铭扬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陆思年干一架。

王晓云被这突来的噩耗吓得声音都提高了,“都被……你哥吃完了?”

陆铭扬委屈的点了点头。

王晓云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她做了四道菜,两道荤菜两道素菜,还有一道陆钊喜欢喝的汤。

那可是他们一家人的份量。

陆思年一个人居然都吃完了?!

他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饭桶吗!

平日里也没见他胃口这么大过!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王晓云赶紧往屋里跑,跑进屋,径直去了厨房,看到灶台上的汤锅,打开锅盖看了看,她松了口气。

老天保佑,好歹给她留了一样。

不过想到外面餐桌上被陆思年嚯嚯掉的四个菜,王晓云心痛的感觉都快赶上一个小时前的陆钊了。

天杀的陆思年,他怎么敢的?

这顿饭,是她专门为老陆和她的的一双儿女做的。

根本就没他的份啊!

第一次,王晓云在陆钊面前没有为陆思年开脱,她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年这孩子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这顿饭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陆钊扫了一眼杯盘狼藉的餐桌,再看看妻子泛红的眼眶,以及一旁红着眼睛抱着肚子“咕咕叫”的小儿子……

陆钊心里的那团火都快把自己燃烧了。

好在他还记得医生的叮嘱。

他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等他睁眼,再也没有犹豫的做出了决定。

“我打算送那混账东西去下乡!”


“你是陆思年什么人?”

“我是他未婚妻!”

周波涛:“……”

陆家小纨绔有未婚妻了?他咋没听人说过?

“你说你是陆思年同志的未婚妻,请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

叶三秋还真有。

她从包里掏出那张婚书递过去,“这是我跟他的婚书。”接着又将介绍信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大队长给我开的介绍信。”

周波涛先看了介绍信,上面盖了大队的公章,这个做不了假。

介绍信没问题,他又去看那张颇有些年代感的红纸,看完他沉默了。

婚事貌似是真的,上头确实写着陆思年的名字。

关键是,他没听过阮雪这号人啊。

“抱歉同志,你这份婚书是不是真的,还得等我打电话核实—下。”

总之,没核实清楚眼前女同志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放她进去的。

叶三秋—下火车就赶过来了,这会儿又饿又累,还迫切的想洗个澡。

谁知道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还没见到婆家人呢,先被—道大门给拦住了。

她的耐心此刻也差不多用完了。

她声音不由急切了—些,“你还需要核实什么?介绍信给你看了,婚书也给你看了,陆思年这个人也是真实存在的,你要是觉得我在说谎,直接把他叫出来当着我的面核实不就行了?还费劲吧啦的打什么电话。”

谁知道要核实到什么时候去。

他不着急,可她急啊。

牛爱玲刚出院门,就看到周波涛跟—个背着黑色挎包的女同志站在—起。

那女同志看着挺面生的。

刚好听到她说什么婚书,还有陆思年的名字。

牛爱玲体内的八卦因子活了。

她朝着周波涛走了过去,眼睛在叶三秋身上打量了—圈,笑着问,“小周,这位女同志是?”

周波涛刚要打电话给陆家人,让他们出来跟叶三秋核对,就看到了牛爱玲。

他实话实说,“嫂子,这位女同志说他是陆思年同志的未婚妻,但我不确定她手里的婚书是不是真的,我想打电话确认—下。”

牛爱玲闻言眼睛立马亮了,“婚书?什么婚书?”

周波涛指了下叶三秋手里的红纸。

牛爱玲顺势看过去,笑道,“小姑娘,我可以看—看你手里的婚书吗?”

叶三秋大方的将婚书递了过去。

牛爱玲看完婚书,笑着对周波涛说。

“小周,婚书是真的,你别打电话核实了,这姑娘就是陆家大小子的未婚妻,你看这上面还有陆家小子亲妈的名字呢。”

婚书见证人地方,写着双方母亲的名字,阮雪和黄慧娟。

阮雪是陆思年母亲的名字,黄慧娟是叶三秋母亲后来的名字。

周波涛早就看过婚书了,见证人上面的名字他自然也看到了,“嫂子,你说阮雪是陆思年同志的亲妈?”

牛爱玲点了点头,“对,阮雪就是陆家大小子的亲妈,你没听过很正常,你来部队的时候,阮雪同志已经不在了。

陆家现在那位,是陆家小子的后妈。

行了,这姑娘的身份没问题,正好我这会儿没事儿干,我带她去陆家吧。”

有了牛爱玲的作证,周波涛不再怀疑叶三秋的身份,他道,“麻烦嫂子了。”

牛爱玲—点儿都不觉得麻烦,陆家小纨绔的未婚妻找上门了,陆家又有热闹看了。

她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麻烦。

她摆了摆手,“小周你去忙吧,我带这姑娘先进去了。”

转身满脸笑意的看着叶三秋,“姑娘,跟婶子走,我家就住在你未婚夫家隔壁。”


叶三秋走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好在赶上了去县里最早的一趟客车。

坐着客车到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下车前,她问了售票员大姐具体的时间,九点二十分。

她在车上已经跟售票员大姐打听过了,去帝都的火车只有一趟,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车。

时间还早,叶三秋也不着急往火车站赶了,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她抬脚走了进去。

她身上有钱有票,是时候花花了。

老太太塞给她的包裹她看过了,里面装着五个白面饼子,五个煮鸡蛋,一小布兜葵花籽,葵花籽应该是怕她坐车无聊,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白面饼子还能保存个一两天,煮鸡蛋?这么热的天,估计不到晚上就坏了!

为了不浪费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她在客车上吃掉了四个鸡蛋。

剩下的一个鸡蛋给了客车上的售票员大姐。

想跟人家打听消息,不得付出点儿什么?

县上的供销社从外面看着就要比镇上的供销社气派,里面卖的东西自然也要比镇上的样式齐全。

转了一圈,叶三秋买了一个水壶,打算在火车上喝水,又买了一些易保存的点心,她胃口大,五个白面饼子她一天就能造完。

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她听售票员大姐说了,火车上的饭难吃还死贵死贵的。

在一个鸡蛋的搭桥建系下,售票员大姐简直把她当成了亲妹子,掏心窝子的话一茬接一茬的说。

下车前还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花冤枉钱买火车上的东西吃。

这让叶三秋不禁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飞机餐……

嗯,听人劝,吃饱饭,她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从供销社出来,时间刚好十点半,叶三秋背着满满当当一包东西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买东西的时候,她顺便跟售货员同志打听到了火车站的位置,火车站离供销社有一段距离,走路过去,要三十来分钟。

二十来分钟后,叶三秋站在了火车站的售票厅。

她用介绍信购买了火车票,考虑到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买了比较舒服的卧铺票。

十二点火车准时启动。

这个时节,坐火车的人不多,坐卧铺的人就更少了。

叶三秋的那节卧铺车厢,就只有叶三秋一个人。

随着火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火车开始“咣当咣当”往前走,看着后退的风景,叶三秋突然就对帝都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婆家人。

帝都陆家,她叶三秋来了!

……

帝都,某军区大院,老陆家。

今天是陆父陆钊的生日。

这年头过生日不兴办,特别是像陆家这样的家庭,更要注意作风问题了。

但每年,在家里人过生日的时候,全家人都要坐在一起吃顿饭。

今年陆钊的生日也不例外。

王晓云下午四点钟就开始准备今晚的这顿饭了。

陆家继女陈慧茹为了给陆钊过生日,特意请了半天假,下午连班都没去上。

陆家小儿子陆铭扬也是一放学,就赶紧赶回了家。

等陆钊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双儿女热情的迎了上来,继女陈慧茹亲热的挽上陆父的胳膊,笑着祝贺,“爸,生日快乐。”

小儿子陆铭扬紧随其后,“爸,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在厨房忙着做最后一道菜的王晓云也从厨房跑了出来。

她身上系着围巾,一脸笑意盈盈,很自然的从陆钊手里接过公文包,笑骂缠着陆钊的女儿,“知道你爸在你心里最亲,可你也要给你爸换身衣服洗个手的时间。”

说罢笑着对陆钊说,“你先上楼换身舒服的衣服,今天是你生日,晚饭吃的比平时早一些,我还有最后一道菜,等你收拾完下楼刚刚好。”

妻子贤惠,儿女懂事贴心,陆钊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期望的生活。

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上了楼。

等陆钊换好衣服下楼,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王晓云站在餐桌前笑着朝他招手,“老陆,快过来,孩子们都在等你呢。”

陆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嘴上说着“这不是来了吗?催什么?”脚下的步子却不由加快了。

走到餐桌边,小儿子懂事的帮他拉开了一旁的凳子,继女贴心的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温水,妻子则是满目柔情的看着他。

陆钊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过,当余光扫到一旁空着的两个位子时,嘴角的笑意忽然就顿住了。

空着的两个位子一个是陆老爷子的,一个是陆家大儿子陆思年的。

老爷子三天前去了西北参加军事演练,没个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至于大儿子陆思年……

不用想,浑小子又去外面鬼混了!

想到自家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惹事生非,怼天怼地怼老子的混账儿子,陆钊心口的位置突然就有些呼吸不顺了。

“思年呢?”陆父压抑着怒火问道。

平日里不着家就算了,可今天,明知道是他这个父亲的生日,他还不着家……

心口的位置更加不舒服了。

这个逆子,他这是不气死他不甘休啊。

王晓云看着丈夫脸上隐忍的怒气、嘴角勾了勾,她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了看,回头安慰陆父,“小年应该快回来了,我早上特意叮嘱他晚上早点儿回家,今天是你的生日,全家人要一起吃晚饭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小年肯定不会忘记的。”

一旁的陈慧茹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了,她跟着说好话,“爸,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小年弟弟,说不准他知道今天是爸的生日,给爸准备了惊喜呢。”

陆钊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心里窜起的那股郁气慢慢压了下去,颇有些赌气道,

“他只要不整天气我就谢天谢地了,他给我准备礼物?呵,我可受不起。”

王晓云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怎么说话呢?小年平日里是任性了一些,可他性子不坏,对你这个父亲也是很在意的。

孩子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话不好意思表达了。”

在母女俩连番的劝说下,陆钊的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

饭菜都凉了………

陆父缓和没多久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阴霾。


许是一份正经工作的诱惑太大了,陈小兵打算信陆思年一回。

他不放心的确认,“你说给我一份工作也是真的?”

陆思年点了点头,“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事成后,我保证给你一份正经的工作。”

陈小兵警惕了起来,“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好人,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

陆思年眼皮子抽了抽,有心想说,你陈小兵平日里违法乱纪的事儿干的还少吗?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忍了。

既然决定来找陈小兵了,他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他只说了来找陈小兵的目的。

“实话跟你说,我跟王晓云母女俩关系很不好,近期这母女俩干了一件让我很不开心的事情。

我这人心眼子很小,别人欺负了我,万没有忍着这一说,我是必须要还回去的。

为了给陈慧茹母女俩一个深刻的印象,我打算将陈慧茹在机械厂的工作换给你。”

陈小兵没想到陆思年会说的这么直白。

但该死的,他喜欢死这份直白了。

正是陆思年的这份直白,让陈小兵对陆思年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他收起警惕,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陆思年目光沉沉的,“我要让陈慧茹丢掉工作被厂里开除,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应该很有经验吧。”说着似笑非笑的睨了陈小兵一眼。

陈小兵心里大惊,这是把他的底细了解的清楚了啊!

看来这人真的不简单。

陈小兵看着陆思年的眼神不似之前的不在意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股狠厉儿,咬了咬牙,“你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陆思年,“最迟明天中午我要听到陈慧茹被厂里开除的消息。”以他对陈小兵的了解,这事儿对他来说不难。

以老家伙恨不得让他立马去下乡的迫切心情,他没猜错的话,下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他要赶在下乡前弄没陈慧茹的工作。

陈小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按时完成的。”

陆思年很满意陈小兵的识时务,他也没让陈小兵失望。

“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份正经工作,我说到做到。”

意外的,陈小兵没有怀疑陆思年。

他问,“事成之后我怎么通知你?”

“不用你通知,会有人告诉我的。”

引以为傲的工作一没,陈慧茹那女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家搬救兵,哪用的着陈小兵通知他。

陈小兵:“……”

跟陈小兵分开后,天色也不早了,陆思年打算回家欣赏老家伙一家四口最后的狂欢。

回去的时候,在大院门口碰到了等他的魏平安和魏建设兄弟俩。

看到他,兄弟俩快步迎了上来。

“我听建设说,你被那一家四口算计了?”魏平安咬着后槽一脸的愤愤不平。

魏平安今天去找虎哥说事儿了,回来的有些晚了。

刚到家就听魏建设说了陆思年被家里人算计下乡的事儿。

魏平安一听炸了。

这是看陆爷爷不在,没人给陆思年撑腰了,那一家四口合起伙来欺负陆思年呢。

作为陆思年最好的哥们,他怎么能让那一家四口的奸计得逞!

魏平安随手提了块板砖就要冲去陆家给陆思年撑腰。

最后被魏建设拦腰抱住拦了下来。

“哥!你别激动,思年哥不会去下乡的,他有后招。”

魏建设真怕魏平安提着板砖把陆钊一家四口的脑袋开瓢了,他哥大院小纨绔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王晓云一家三口左拥右护扶着陆钊去了卫生院。

大院里面有看病的地方,是组织上专门为住在这里的军人和家属们配备的。

卫生所院离陆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一家四口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

陆思年勾唇笑了笑,这个生日过的真特么的难忘,对吧!

别人难不难忘他不能保证,老家伙一定很难忘!

就是可惜,老家伙承受能力太差了,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三位呢,人都跑完了!

没意思!

扫兴!

陆思年丝毫不担心陆钊的情况。

都说祸害遗千年,陆钊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去。

呵,人家心里的牵挂多着呢,怎么甘心早早的死去。

碍眼的人一走,陆思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悠悠哒哒的走进厨房,将王晓云母女俩热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饭菜端到外面餐桌上,一个人独享了这顿专门为老家伙准备的大餐。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然清楚。

今天是老家伙的生日。

每年老家伙生日这一天,都要求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这个破规矩好像是王晓云那毒妇进门的时候开始有的。

离谱的是,这一破规矩竟然坚持了十几年。

有时候他都想大义灭亲去举报老家伙在家搞资本主义的做派。

这年头,对个人作风抓的严,不允许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奈何老家伙的身心早已经被大中小三个贱人腐蚀完了。

觉得这一天对他特别重要。

每年都在沾沾自喜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终是没踏出举报的那一步。

家里要是出了个资本主义做派的儿子,对老爷子的仕途势必会有影响。

但他又看不得老家伙开心。

所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闹出一些事来。

可即便是他每年都要闹一出,他们每年还是坚持做自己的。

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特么恶心人了!

但愿这次能让老家伙长点儿记性吧。

不然……

陆思年吃完饭,餐桌也没收拾,拍拍屁股出了家门。

在外人眼里,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顶着纨绔的名声,方便他干一些事。

这也是这么多年,大中小三个贱人故意在外人面前败坏他的名声,他没出手的原因。

陆思年径直去了魏家,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魏家院子后面,朝着二楼最右边的方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五分钟后,魏平安在魏父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中跑出了家门。

陆思年已经从后院转到了前院。

他不躲不闪,就那么水灵灵的朝魏平安迎了上去。

“你家老顽固又骂你了?”他嘴角带着混不吝的笑,看笑话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魏平安早已习惯了陆思年这狗东西的恶趣味。

明明跟他一样,都是大院出了名的纨绔、同样不得亲生父亲的喜欢,他还有脸笑话他?

魏平安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大剌剌道,“他要是那天不骂我,我还不习惯呢。”

陆思年突的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魏平安看了几秒,魏平安被看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陆思年这狗东西贱归贱、腹黑归腹黑,但人家长了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

被他这么盯着看,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但魏平安了解陆思年的真面目,片刻的不好意思后,他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思年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魏平安,你丫的真贱呐!”

还一天不被骂他就不习惯!

MD,他都快赶上大中小三个贱人了。

贱,真特么贱!

跟他做朋友、忽然就有些晦气了。

晦气的魏平安:“……”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好话!

他不服气的怼回去,“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记得今天是你家老家伙的生日吧?

怎么?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哪里吃了亏,被赶出来了?”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狐朋狗友,戳心窝子的话一个说的比一个狠。

陆思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你美好的愿望要落空了,大中小三个贱人可没空给我找不自在!”

魏平安顿了下,随即乐了,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一脸的八卦,“你把他们怎么了?快说说!”

陆思年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我是好人,你别污蔑我”的表情,嘴上义正严辞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魏平安撇撇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陆思年抬脚照着魏平安的大腿就是一脚,“小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魏平安早在陆思年抬脚的瞬间就挪到了边上,他摸摸鼻子,“没做就没做呗,这么暴躁干什么?”

“不过,你不在家为你家老家伙“过生日”,你跑来找我干什么?”过生日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

陆家的事情,做为陆思年的“狐朋狗友”,魏平安自然是知道的。

同样的,他家的破事陆思年也都知情。。

每一年的这一天,陆思年都会发疯搞砸陆钊的生日聚餐。

这次这么安静,他还怪不习惯的!

陆思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突的轻笑出声,睨了魏平安一眼,声音愉悦,“老家伙人都不在家里,我怎么为他过生日?”

魏平安怀疑的看了眼陆思年,“你家老家伙不在家?”说罢,自己先否决了,“不应该啊,他不是特别在意今天吗?”

陆思年双手插进兜里,勾唇浅笑,“他这会儿没意外的话,应该在卫生院吧!”

魏平安一顿,随即了然道,“在医院?你又气他了?”

陆思年笑笑没说话。

魏平安:“……”还是他陆哥牛啊!

同样是不受亲生父亲待见的儿子,他就没本事把自家老顽固气进医院!

“老爷子不在,你就不担心大中小三个贱人借着你家老家伙进了卫生院算计你?”魏平安知道王晓云母女俩的真面目,他有些担心陆思年。

陆思年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在意,“这些年她们算计我还算计的少吗?”

魏心安总感觉这次的算计会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有陆家老爷子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多少会有些顾忌,就算有坏心思,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这次偏逢陆家老爷子不在家……

“你还是注意点儿吧,你家老爷子不在家,她们就少了一份顾虑,你在你家老家伙心里又没多少位置,这次还把老家伙气进了卫生院,我怕他们会使大招对付你。”魏平安不放心的提醒道。

到底是从小一起被人嫌弃大的难兄难弟,他是最不想陆思年出事的。

陆思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上心的。”

看陆思年听进去了,魏平安没再说什么。


陆钊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晓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她压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抬头看着陆钊,小心的确认,“老陆,你刚刚说要送小年去下乡?”

说完眼睛都不敢眨的等着陆钊回复。

她这副一动都不敢动,手捂心口的样子,看在陆钊眼里,就是无法接受顾思年要去下乡。

这让陆钊更加心疼了。

那混账东西都像仇人一样对晓云了,听到那混账要下乡的消息,晓云还在为他担心。

他真替晓云感到不值。

陆钊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送他去下乡。”怕王晓云不同意,他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别为他说情,我心意已决。”

为陆思年说情?根本不存在的。

她恨不得放十串鞭炮庆祝陆思年去下乡,怎么可能会为他求情。

王晓云恨不得扑上去抱着陆钊亲一口。

这死鬼,可算是想通了。

天不知道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她乐的牙花子都在颤,面上却是一片不理解。

“好端端的咋要送小年去下乡?”

陆钊沉了沉眸子,“他要是不去下乡,迟早有一天我都会被他气死。

再者,我觉得下乡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那混账这些年被老爷子惯坏了,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换个环境生活,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王晓云才不关心陆钊让陆思年下乡的原因,她就是装样子问一下。

陆钊后面的解释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关心的是……

“小年应该不会同意去下乡吧?”

陆钊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冷声道,“他不想去也得去,我明天就去知青办帮他报名。”

王晓云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跟小年商量一下吧?”

陆钊摇了摇头,“不用,我是他老子,我能做的了他的主。”

陆钊觉得王晓云想的太天真了。

跟陆思年商量?她怕不是对那混账东西有什么误解?

若是被那混账知道下乡的事,他肯定会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到时候下乡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可若是瞒着他报了名,就算被那混账知道了,到时候也无济于事了。

至于混账东西知道后会闹?闹呗。

闹一时和闹余生,他宁愿选择闹一时。

王晓云还有一个顾虑,“这事儿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声?”

陆钊再次摇了摇头,“不用,爸近期忙着演练的事儿,受不了干扰,等他回家了,我会跟他解释的。”

王晓云这下彻底放心了,

自家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且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那我明天帮小年准备下乡的东西。”

陆钊没反驳。

那混账东西再不好也是他儿子。

他是要他去下乡改造,不是让他去送死。

下乡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工业票和两张十元大团结递给王晓云。

“那混账东西娇气的很,多给他准备点儿吃的东西。”

王晓云接过钱,娇嗔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准备的。”

陆铭扬怎么也没想在因为一顿饭,陆思年就要被送去下乡了。

他忽然就觉得,不吃他最喜欢的小鸡炖蘑菇也没什么了。

他移到陈慧茹身边,幸灾乐祸道,“姐,你听到了吗?陆思年要被爸送去下乡了。”

陈慧茹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矜持的小声“嗯”了一声。

陆铭扬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王晓云叫陈慧茹了。

“慧茹,把厨房的汤端出来,先让你爸垫垫肚子,我去给你爸做碗面。”

陈慧茹乖乖的应了一声,跟在王晓云身后进了厨房。

……

陆思年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亲生父亲瞒着报名去下乡了。

魏平安这会儿在跟他说正事。

“虎哥那边来消息了,说他们近期要干一票大的,问我们要不要入一股?”

陆思年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参与了,不仅这次,以后我们都不参与了!”

在外人眼里陆思年跟魏平安是大院扶不上台面,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可他俩这些年也没闲着。

几年前,陆思年机缘巧合下从红 袖 掌手里救了一个男人,后来得知,他救的那个男人是帝都黑市的二把手,名叫关虎。

恰逢那段时间,他被王晓云那老贱人阴了一把,他想报复回去,奈何经济实力不允许,他又不想跟老爷子开口。

关键时刻,他想到了关虎。

虽说知道黑市很危险,但来钱容易啊。

没有任何犹豫,他带着魏平安,用另一个身份跟着关虎在黑市干了四五年。

这四五年,他们运气不错,没有出过一次意外。

现在他手里不差钱了,他不想再冒险了。

老爷子临走前,特意叫他去书房谈话。

破天荒拉着他讨论了半个小时政策上的事。

他知道,老爷子在点他。

也不奇怪,以老爷子的本事,想要知道他这几年在干什么很容易。

他不想让老爷子再担心了,他想收手了。

反正这几年他已经挣了足够的钱了。

魏平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找个时间去跟虎哥说一声。”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面,魏平安一直都是陆思年怎么说,他怎么做。

当初要不是陆思年心好,带着他一起干,他现在估计真成了大家口中无所事事,蹲在家里啃老的小纨绔了。

虽然,他跟陆思年是纨绔不假,但他俩立志要做大院最有钱的纨绔。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俩的目标也算是实现了。

“对了,你到时候提醒虎哥一句,就说你听到消息,上面近期估计会有大动作,让他小心点儿。”

关虎这几年对陆思年关照颇多,陆思年不想他出事儿。

随口提醒一句,听不听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魏平安认真的点头,“好,我记下了,我明天找个时间空去见一见虎哥。”

陆思年点了点头,两人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半,就看到不远处大院认识的几个老娘们头抵在一起,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

魏平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你说,她们是不是在说你的坏话?”

陆思年闻言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何不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他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们应该再说你的坏话”

魏平安:“……”也不是没可能。

他跟陆思年是大院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也是大院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院的人称陆思年为卧龙,称他为凤雏。

俗话说,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所以……

“也许她们在说咱俩的事儿!”

陆思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卧龙凤雏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抬脚朝着几个老娘们走了过去。

是不是再说他们,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我给你们说,老陆家又开始闹了。”说话的正是王政委的媳妇儿牛爱玲同志。

张团长媳妇儿今天心情不好,对她的八卦不怎么感兴趣。

她八卦没八尽兴,心里面有些不得劲儿。

打算去其他家转转。

走到半路碰到了这几个老娘们,一个眼神,几个老娘们就凑到了一起。

王团长的爱人赵小风平日里也是个爱八卦的,她眼睛发亮的看着牛爱玲,“嫂子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咋又闹起来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牛爱玲。

被人簇拥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牛爱玲心里面总算是得劲儿了,这一刻,她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星,

她不自觉的扬高了头,挺直了背,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我家不是就在陆家边上嘛,下午五点多那会儿,我在院子里干活,听到陆家有争吵声,隐约还听到了陆钊的吼声。

我当时就猜,肯定是陆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儿子又犯混了。

后来你们猜怎么了?”

赵晓风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是不是打起来了?”

虽说陆家三天两头在院里闹笑话,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一次真正干起来的。

陆家人不着急,她们这些等着看热闹看客着急啊。

吵了这么久都是陆家大儿子单方面获胜,没有一次反转,她们已经看腻了。

还不如直接干起来呢。

牛爱玲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打倒是没打起来,不过陆钊又去医院了。”

“又去医院了?”

牛爱玲点了点头。

“又是被他那混蛋儿子气的?”

牛爱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次不等别人催她,她自己就开口了。

“晚上我出门的时候,在院门口碰到了王晓云一家四口,都是邻里邻居的,我就上去打了个招呼,看到陆钊半死不活的被小儿子和继女扶着。

我关心了两句,王晓云那女人说陆钊心口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

当时我没看到陆家大儿子,故意问了下他怎么不在。

你们猜,王晓云那娘们是怎么回答的?”

赵晓风好奇的问,“怎么说的?该不会说是被陆家大儿子气的吧?”

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魏平安也好奇。

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哎,你说老贱人会怎么说?”

相比于魏平安的满脸八卦,陆思年就淡定多了,他斜靠在树上,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把玩着胸前的纽扣,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抬头瞥了一眼魏平安,眉梢上挑,“想知道?”

魏平安点头如捣蒜,“想,陆哥你快告诉我。”

陆思年故意往魏平安跟前凑了凑,魏平安很自觉的将耳朵凑了过去,坐等陆思年的答案。

陆思年嘴角向上翘了翘,妖冶的狐狸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得意的挑了挑眉。

魏平安这蠢货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次次被他捉弄,次次上当。

“单蠢”的他都不想再捉弄他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故意拉长声音,“当……然……是……我也不知道了!”

说完趁着魏平安还在发愣,立马撤回到了原处。

反应过来的魏平安:“……”MD,又被这狗东西给骗了!

刚刚那声陆哥算是白叫了。

魏平安刚想回击,牛爱玲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魏平安立马直起了耳朵。

算了,先听答案,完事儿后再找这狗东西算账。

牛爱玲撇了撇嘴,“王晓云那娘们可不会直接说陆钊是被老大气的,她心眼子多着呢。”

“那她是怎么说的?”

牛爱玲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衣服、学着王晓云当初的语气说,“小年……他……有事在忙。”就连面部表情都学上了。

还别说,学的还挺像,就是声音再细再柔点儿就更像了。

魏平安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像是忘记了前面陆思年捉弄他的事儿,凑到陆思年边上,贱嗖嗖的学着刚刚牛爱玲的样子,妖里妖气的重复了一遍牛爱玲学王晓云的话。

“小年……他……有事在忙。”说完还朝陆思年抛了个矫揉造作的媚眼。

陆思年被恶心的不行,只觉得眼睛要瞎了,真想转身就走,离这智障远远的。

但他又好奇接下来王晓云说了什么。

虽然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好话,但他就是想听一听。

听完了,才能继续给老贱人添堵不是!

“你还听不听了,不听我们走?”他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立马就能走的样子。

魏平安立马变的一本正经。

听,怎么能不听了。

都听一半了,不听完,他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咳,他这该死的好奇心!

牛爱玲继续说了起来,“这话听着是没问题,但一细想,这不是在拐着弯的告诉我,陆钊心口疼就是被陆家老大气的吗!”

众人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赵小风啧啧两声,“原来王晓云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亏我还同情她呢。”

牛爱玲嘲讽道,“她要是省油的灯,能在前面那位走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能带着女儿嫁进陆家?”

赵小风:“……”

众人:“……”

原来小丑是她们啊!

有新来不久的军嫂好奇的问道,“陆家前面那位到底是怎么走的?”

牛爱玲难得沉默了。

其他人也低头不说话。

说话的军嫂是去年才来随军的,是江副团长家的,叫尤红梅。

尤红梅年纪看着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岁,比自家男人小了近十岁。

平日里男人也比较宠,就宠出了一些小性子。

别人越是不愿意说的事,她就越想知道。

她撒娇般的扯了扯牛爱玲的袖子,“嫂子,你就给我说说呗!”

牛爱玲哪敢说“陆家那位”的事儿,她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你这么好奇一个死人的事儿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去地下陪她?”

魏平安在牛爱玲提到陆家“前面那位”的时候就想拉着陆思年离开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他站在陆思年边上,在心里给尤红梅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好奇心能害死猫,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陆思年已经很久没有发疯了。

托江副团长爱人的福,他能再见识一回儿了。

众人听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齐齐吓了一激灵,心里同时犯起了嘀咕,“这声音咋听着有些耳熟?”

几人对视几眼,在彼此眼里看到同款疑惑,震惊,懊恼,相顾无言几秒,这才视死如归的转头朝后看去。

当看到离他们俩不远的地方站阴沉着脸的陆思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很有默契的把目光放在了罪魁祸首尤红梅身上。

不该说的话是江副团长家的说的,陆思年要算账也是找江副团长家的算。

与她们没关系!

众人再一次很有默契的后退两步,与尤红梅拉开了距离。

生怕待会被殃及池鱼。


陆钊全身的怒气像破了洞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他扶着叶铭扬的胳膊坐回凳子上,无视站在门口的陆思年,对眼前的三人说,“吃饭吧!”

他就不该指望那混账东西心里有他这个父亲的。

王晓云眼眶还红红的,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声音闷闷道,“饭菜凉了,我去热一热。”

一旁的陈慧茹帮着王晓云将桌子上的饭菜端到了厨房。

陆思年看陆钊这么快就偃鼓旗息了,心里还有些遗憾。

他都做好了要跟老家伙大战一场的准备,合着就一个这?

陆思年撇撇嘴,心里头总感觉不得劲儿。

他一不得劲,就想找点儿事做,特别是看着餐桌旁那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刺眼画面,心里头就更不得劲儿了。

他勾了下唇角,老家伙不是喜欢过生日吗?王晓云那老寡妇不是喜欢装贤良大度的好后妈吗?陈慧茹那丑女人不是喜欢装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吗?还有陆铭扬那狼崽子,他不是喜欢在老家伙面前表现吗?

今晚他就让他们过生日过个够,装个够,表演个够。

陆思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勾着唇角往餐桌旁走去。

看着大摇大摆走到餐桌前,又孰视无人般坐在凳子上的陆思年,陆钊本来不打算生气的,可还是被陆思年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到了,他心里的怒火不受控制的“蹭蹭蹭”往头上冲。

怒火终是烧毁了陆钊的理智,

他怒目瞪着陆思年,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账玩意儿,你还有脸坐在这儿?”

陆思年抬头看着陆钊,脸上带着刺眼的笑,理直气壮道,“你们都能坐在这儿,凭什么我就不能坐?”

陆钊气的呼吸都粗了几分,“你还好意思问我凭什么?就凭你没大没小,凭你目无尊长,凭你不知礼数,凭今晚的这顿饭是晓云做的,你不是看不上她吗?那她做的饭你也别吃。”

陆钊有心想给陆思年一些教训,有心想让陆思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自从阮雪去世后,陆思年就跟着老爷子一起生活了。

这么些年,有关陆思年的教育一直以来都是老爷子负责的,他这个做父亲的反而插不上手。

他插不上手的结果就是被老爷子惯成了现在混不吝的破性子。

陆思年的脸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刚还嘴角带笑呢,等陆钊说完,他的脸立马布满了阴云。

他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杯震的一响,坐在陆钊旁边看热闹的陆铭扬被吓的一激灵,就连陆钊也被吓到了。

陆思年很满意自己造出的势,他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陆钊和陆铭扬。

就这点儿狗胆子,也配跟他玩心眼子。

他冷声质问道,“你说我凭什么吃她做的饭?要不要我帮你们回忆回忆?

老爷子前脚刚走你们就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她给我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怎么?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当初死气白赖求着老爷子给我做饭的样子了?

要不我现在就跟老爷子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陆钊是在陆思年七岁的时候带着王晓云母女俩上门的。

老爷子当初不同意陆钊带着王晓云母女俩进门。

陆思年的母亲是老爷子亲自选的儿媳妇。

王晓云跟阮雪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类型。

老爷子见王晓云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

奈何陆钊是个睁眼瞎,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当初背着老爷子先斩后奏,跟王晓云偷摸领了结婚证。

天要下雨,儿子要娶后老婆,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

但他有条件,条件就是,陆钊跟王晓云结婚得事儿他不管,也管不了,但陆钊不能带着王晓云母女俩住进家里来。

陆钊当时是同意了老爷子的要求的。

可没过多久,陆钊就反悔了。

他想带着王晓云母女俩住进大院。

不论陆钊说什么,老爷子都没同意。

无计可施的陆钊和王晓云把主意打到了年仅七岁的陆思年身上。

两人打着陆思念年纪小需要人照顾,也需要父爱的幌子,求着老爷子住进了大院。

七岁的陆思年已经记事了,这一记就记了十来年。

说好的要给他做饭,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也要问问他同不同意!

嗯,他不同意!

被儿子揭了老底,陆钊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涨红着脸找补,“你别拿老爷子来威胁我,虽说当年晓云是答应了老爷子要照顾好你,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用不到晓云照顾了,我相信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

陆钊还真不怕陆思年打电话给老爷子,陆思年都二十岁了,谁家二十岁的男人还需要人照顾的?

陆思年他又不是半身不遂的伤残人士,也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智障儿。

老爷子再偏心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任由他胡闹。

陆思年轻笑一声,“既然你觉得她不用照看我了,那你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当初你们可是借着照顾我的的名义住进来的,现在既然不想照顾我了,那请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陆钊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居然让我们离开?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凭什么离开?”

陆思年笑着纠正,“这里是我爷爷的家,你们不会住了几年就想鸠占鹊巢了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陆家住的是二层小楼,这是上头为老爷子安排的地方。

以陆钊一个大学教授的职位,他还没资格住进这里。

陆钊气的心又开始疼了,他捂着心口吼道,“你爷爷还是我老子呢,他还是铭扬和慧茹的爷爷呢,我们都是他的家人,我们凭什么离开,要离开也是你这个惹是生非的混账东西离开。”

陆思年冷笑一声,“陈慧茹她算哪门子我爷爷的孙女?你缺女儿缺疯了,什么拖油瓶都敢往家里带。

我爷爷又不缺孙女,你少把那些阿猫阿狗的往我爷爷身边塞。

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听陆思年骂陈慧茹拖油瓶,阿猫阿狗,一旁的陆铭扬坐不住了。

他义正言辞的纠正,“哥,我姐姐不是拖油瓶,也不是阿猫阿狗。

我知道你不喜欢姐姐,但请你不要侮辱她。”

在陆铭扬心里,陈慧茹这个姐姐可比陆思年这个哥哥好太多了。

陆钊也是这样的想法。

“你个混帐,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慧茹优秀又懂事,她比你这个混帐玩意强多了。”

陆思年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她在溜须拍马,装腔作势,糊弄人心方面跟她那个妈一样,确实样样都比我强,我承认,我甘拜下风!”

陆钊气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心口的位置钻心的疼,他喝的药好像不管用了。

坐在陆钊旁边的陆铭扬发现陆钊的不对劲儿,也顾不上替亲姐做主了,手忙脚乱的帮陆钊顺着气,着急忙慌的朝厨房大喊,“妈,姐,爸心口又疼了,你们快来。”

在厨房忙着热菜的王晓云母女俩饭菜早就热好了。

两人故意躲在厨房听陆钊“教育”陆思年呢。

心里暗喜陆思年离开陆家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就被陆铭扬惊慌失措的一嗓子吼懵了,两人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

看到陆钊的惨白着脸捂着心口,王晓云急的都快哭了。

“老陆,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我啊?”

陆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去看医生!”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他可以以任何方式去死,唯独不能被陆思年这混账玩意气死!


“快回去上课,否则我告诉魏二叔你今天又逃课了。”

魏建设最怕的就是他铁面无私的老父亲。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又逃课了,一顿竹笋炒肉少不了。

陆思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软肋,再不乐意,他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魏建设走后,陆思年开始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敢算计他,就要承担算计他的后果。

不是想让他下乡吗?他偏不下。

他还要送老贱人和老家伙最疼爱的女儿去下乡。

要不是陆铭扬不符合下乡的条件,他想一次性将姐弟俩一起送下乡。

这次就先便宜陆铭扬那小子了。

不过陈慧茹这个乡她是下定了!

她虽然也不符合下乡的条件,但事在人为。

倘若陈慧茹没了引以为傲的工作,她就成无业人员了,届时,她就符合下乡的条件了。

有了打算后,陆思年去找了陈慧茹生父那边的亲人。

王晓云的上一任丈夫陈军,生前是帝都大学门卫科的安保人员。

十几年前,帝都大学发生了一起暴乱,陈军就是在那场暴乱中牺牲的。

陈军死后,陈军的工作就成了婆家人眼里的香饽饽。

王晓云自然不想让丈夫留下的唯一工作落到婆家人手里,她以一敌百,以死相逼,最终将丈夫留下的工作握在了自己手里。

鉴于她是一个女人,不适合安保工作,校方给她换了岗位,她被安排去了学校的后勤食堂工作。

陆钊和王晓云就是在帝都大学的食堂认识的。

王晓云死了丈夫,在婆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如意,婆家人都盯着她手里的工作,她想要脱离婆家人,必须要放弃手里的工作。

工作是陈家的,陈家人不可能让她带走。

思虑良久,王晓云打算给自己找个依靠。

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条件,她把主意打到了学校的男老师和男工作人员身上。

陆钊就是她给自己选中的依靠。

她从别人口中无意中听到陆钊一年前刚死了媳妇儿,家里有一个比她闺女小一岁的儿子,陆钊的情况跟她很像。

一个死了男人,一个死了婆娘,再加上陆钊有本事有学问,人也长得好,王晓云心里有些意动,开始留意起了陆钊。

后来她又从别人口中打听到陆钊住在军区大院,能住在军区大院的,家里都不一般

陆钊军区大院子弟的身份,更加坚定了王晓云要拿下陆钊的决心。

有了目标后,王晓云借着每次陆钊来食堂吃饭,故意制造机会,跟陆钊产生了交集。

王晓云也是个厉害的,三个月不到,就成功拿下了陆钊。

拿下陆钊后,王晓云就不在乎手里的工作了。

她将工作主动给了婆家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带着女儿一起离开。

一份有钱都买不到的工作跟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比起来,婆家人自然更在乎工作。

婆家人咧着嘴角送王晓云母女俩出了陈家的大门。

离开婆家后,王晓云带着女儿嫁给了陆钊。

在陆思年十二岁的时候,老爷子给他看了王晓云母女俩的调查结果。

他本不想走陈家人这一步棋的。

可谁让他们不知足,想要给他找不痛快呢。

他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

陆思年这次要找的人是陈慧茹大伯的小儿子,名叫陈小兵、一个二十二岁还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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