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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全文

一纸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有纪潇白前面的话铺垫。没人能联想到夏知笙和江聿有关系,只当是江聿为晚辈撑腰,夏知笙恰巧沾了光。沂市产业链发达,大小势力错综复杂。但最不能招惹的,绝对是江家,那是矗立在金字塔顶尖,掌握了沂市百分之八十经济命脉的庞然存在。没有人对江聿的名字陌生。自然,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得罪。程镀表情变化万千,最后生生停留在略显僵硬的尴尬上:“江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江聿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夏知笙。像是在等她回答。夏知笙睫毛微颤,她没想到江聿会来,还是在自己如此难堪的时候,细声细气的开口。“我的作品被藏了……”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听着倒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江聿垂着的眼底渐渐沉了下去,程镀抢先连忙开口。“没藏!没藏!”他内心忐忑,挂上笑脸:“江总,获奖学生的...

主角:夏知笙江聿   更新:2024-11-19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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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笙江聿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纸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纪潇白前面的话铺垫。没人能联想到夏知笙和江聿有关系,只当是江聿为晚辈撑腰,夏知笙恰巧沾了光。沂市产业链发达,大小势力错综复杂。但最不能招惹的,绝对是江家,那是矗立在金字塔顶尖,掌握了沂市百分之八十经济命脉的庞然存在。没有人对江聿的名字陌生。自然,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得罪。程镀表情变化万千,最后生生停留在略显僵硬的尴尬上:“江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江聿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夏知笙。像是在等她回答。夏知笙睫毛微颤,她没想到江聿会来,还是在自己如此难堪的时候,细声细气的开口。“我的作品被藏了……”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听着倒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江聿垂着的眼底渐渐沉了下去,程镀抢先连忙开口。“没藏!没藏!”他内心忐忑,挂上笑脸:“江总,获奖学生的...

《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全文》精彩片段


有纪潇白前面的话铺垫。

没人能联想到夏知笙和江聿有关系,只当是江聿为晚辈撑腰,夏知笙恰巧沾了光。

沂市产业链发达,大小势力错综复杂。

但最不能招惹的,绝对是江家,那是矗立在金字塔顶尖,掌握了沂市百分之八十经济命脉的庞然存在。

没有人对江聿的名字陌生。

自然,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得罪。

程镀表情变化万千,最后生生停留在略显僵硬的尴尬上:“江总,误会,这都是误会。”

江聿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夏知笙。

像是在等她回答。

夏知笙睫毛微颤,她没想到江聿会来,还是在自己如此难堪的时候,细声细气的开口。

“我的作品被藏了……”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

听着倒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江聿垂着的眼底渐渐沉了下去,程镀抢先连忙开口。

“没藏!没藏!”

他内心忐忑,挂上笑脸:“江总,获奖学生的作品都在荧幕上公示了,没获奖的稍后也会发回去。这位同学的作品还在,等下会还给她的。”

“您……要不这里先坐?”

说着,朝着主位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江聿随意落座到身边位置,举止自然的道:“随便看看,坐哪都行。”

你说随便,谁敢真当随便啊!

程镀擦擦冷汗,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牵扯出这尊大佛的,刚想问他想看什么。

江聿直接说:“刚才是怎么评的?流程呢?”

程镀没辙,只能让负责人把所有的获奖作品再放一遍,挨个按照奖项名次顺序。

很快便放出了第一名。

主办方倒还算聪明,放水也知道轻重,置顶第一的人有点底子,画的不算差。给他放在这个位置上,马马虎虎还是能敷衍过去。

但要做榜首,恐怕还差了点火候。

纪潇白审美极其挑剔,一眼就看出问题。

嫌弃的评价:“切,垃圾。”

辣眼睛,凭什么自己拿第二,这垃圾拿第一,不会是那小姑娘的第一被偷了吧?

他完全没收敛声音。

程镀脸上有点难看,悄悄观察江聿的脸色。

对方云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左手覆在右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指节,无名指上的戒指低调雅致,在这一刻格外引人注目。

清隽的面容始终淡然无波,令人猜不透想法,却也一刻不敢放松。

夏知笙下意识的抚上胸口。

她的戒指挂在脖子上……

“落选的也放一遍吧。”江聿淡淡道。

程镀面露难色:“……这。”

江聿抬眼,黑眸波澜不惊,程镀却被他这一眼看得背脊发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放放放!快,去放出来!”

殷晴快激动坏了,扯了扯夏知笙衣服,拼命的压着嗓门:“太帅了!帅的炸裂天际!姐妹,没想到那小白脸跟江聿还有这层关系!不过也好,这么一来,你的画就能重见天日了。”

没有人怀疑,江聿此次前来,是替纪潇白撑腰的可能性,也不会有人知道,夏知笙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夏知笙垂下眸,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

这么久不见,他好像比起上次,又耀眼了一些。他在视线中心,占据所有目光。

她在后方,无人问津。

落选的画作相对而言,数量庞大,且质量比起先前差了不少档次,但江聿都没有表达出不耐,始终静静看着公示屏,谁又敢发牢骚。

一直到……

夏知笙的画出来。

全场哗然,目光在一瞬间凝聚到荧幕。

这次主考题为蓝色。

夏知笙选择了以海洋来表达,画名为蓝,却又不止是蓝色,若干海底生物,形态各异,如梦如幻的色彩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方海底世界。

空间感极强,适当添加暖色营造活力。

充满宁静之感。

虽不止是蓝色,却处处表达着蓝色。

这种画,主办方怎么敢昧着良心,丢进淘汰栏里的?猪油蒙了心?

一时之间,压低的质疑声四起。

江聿眸光熠熠,锁定在那幅画上。

他不是第一次见夏知笙的画,但每一次还是会为之惊艳。

没等江聿开口。

程镀立刻脸色一沉,佯装暴怒:“是谁?这么精彩的作品也敢随便淘汰,是不是根本没拿给评委看?”

“抱歉江总,底下的人太粗心了。”

似是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江聿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道了句:“明珠蒙尘,实在可惜,贵方下次还是擦亮点眼。”

淡淡嗓音,透出的压迫感却极强。

程镀面色一僵。

哪能听不出这是拐着弯儿的骂他有眼无珠,但也只能装着傻,赔着笑脸送人。

顶着周围望过来的异样目光,对夏知笙各种赔礼道歉,亲自为她正名。

“实在是对不起,让同学你受委屈了,明天这画我就帮你挂上去,不对……今天我就让人挂上,关于补偿,回去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联系。”

先前有多理直气壮,现在脸就有多疼。

毕竟江聿随便一个态度,传进书画协会那些老人物耳中,或许就能决定自己能不能在书画协会混下去。协会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能做主的。

至于答应捧人示好的另一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闹剧完整落幕。

回到酒店,收拾完东西。

夏知笙看见停在附近的车,找了个借口跟殷晴分开,而后背着画袋朝着走过去。

打开车门,陈贺立刻道。

“嘘——”

夏知笙一愣,他解释说:“先生睡着了,夫人小声点,他这趟出差可没少折腾,又直接来了这儿,累坏了。”

夏知笙放轻动作,将画袋放在下面。

悄悄坐到江聿身边。

男人微微仰靠在车枕上,静静阖着眼帘,眉心略微蹙起。他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疲惫,和刚才人前不怒自威的强势模样完全不同。

到达这个高度的人,是不会有弱点的。

或者说,掩饰的太好。

即便是几日不眠不休,江聿也能控制自己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出现于人前。

车辆扬长而去。

“小叔叔,等等等等——”后方,纪潇白气喘吁吁的刚追出来,却只看到一串尾气,甚至他伸出的手都还停滞在半空中。

纪潇白:“……”

怎么不等他呢……

-

这一路上,夏知笙都小心的没弄出动静。

到了沁苑,车辆停下。

夏知笙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江聿,耳边已经响起了喑哑的声音:“到了?”

“嗯。”她回答。

似是还未清醒。

江聿缓了缓神,才缓慢眯开漆黑的眸,而后抬起手,放在她头顶,很轻的揉了下。

“出气了吗?”倦意让他声音略哑。

对上他半遮的眸。

夏知笙心跳停了一拍,莫名产生一个荒唐念头,她想到之前江聿问她在哪的信息。

他该不是去找自己的吧……


前座。

“陈贺,你关挡板干什么?”

纪潇白瞅着严严实实的挡板,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见,扭过头来,对着正在开车的陈贺兴师问罪:“还有,刚刚为什么拽我?”

陈贺言简意赅:“先生不喜欢吵。”

“……”这倒也是……

纪潇白噎了一下,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瞪了他一眼,偏偏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显然很有自知之明。

窗外风景倒退而去。

纪潇白无聊的拿过车前摆件,用手指拨弄着玩儿,自己找话说:“其实我小叔叔以前不这样,挺好相处的,没这么严肃。”

“怎么说?”陈贺适时给予回应。

“就……”纪潇白想了想,说:“也会像今天这样,接我放学,有时间还会带我去玩。”

玩?

陈贺很难将这个字眼和江聿联系起来。

刚被勾动起一点好奇心,想借机多问两句,就又听到纪潇白说。

“哎!陈贺,你见过我小婶婶没?”

“……”

“肯定见过的对吧!你天天跟在旁边。”

纪潇白来了劲,兴致勃勃道:“长什么样?哪种类型的?温柔款?精英款?火辣款?”

你喜欢的那款。陈贺心说。

不过这样的大实话,他可不能直说:“小少爷,你还是别问了,先生不说的,你就说问破天,也从我这得不到答案。”

“我就是好奇嘛。”

纪潇白叹口气:“你不知道,自从他成了这个性子,太爷爷都担心他孤独一生,我在国外听说他结婚的时候,都不知道多替他高兴。”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聿从来不带那位神秘的小婶婶回家,纪家没人见过。

陈贺真情实感的道:“等你知道,可能就高兴不出来了。”

“???”

“到了,下车吧。”

陈贺突然把车停到路边。

纪潇白迷惑的走下车,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门口的老管家还在朝他招手。

“小少爷回来了!”

“不是,你送我回纪家干嘛?”纪潇白一边说,一边拉着车门就要再坐进去:“我同学还在车上呢,先送她啊。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陈贺现在看纪潇白,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眼里充满清澈的愚蠢。没等他上车,就关上车门,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留给纪潇白一串尾气。

纪潇白:……???!

-

夏知笙是在一阵动静中醒来的。

后背碰到柔软的棉绒触感,而她处于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被轻轻放到床上。江聿下车没有喊她,连人带书,一起抱上了楼。

夏知笙本就不困,只是车上过于安静,加上想起许多事,才一时放松心神。

此时很容易就醒过来。

本想睁开眼,却在下一秒,察觉到逐渐接近的呼吸。

她下意识静止住。

紧跟着便是额头上一抹温热,转瞬即逝。夏知笙愣了一下,而后心间一颤。

而在接触到的一瞬间。

江聿便发现底下人的僵硬,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他面色如常,直起身来。

思及夏知笙最近的细微变化,还有之前生日时的那句话,她已经在慢慢接受他。江聿开始不满z足于现状,想要的更多。

只是,不能急。

随着轻微的关门响声,房间里的人离开。

夏知笙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出来,这才敢睁开眼,从床上迅速坐起,双眸之中掺杂着少许震惊,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刚刚那是……

江聿在亲她?

和平时两人都醒着的时候不一样。

这是夏知笙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江聿在无人知晓时刻,对她做出的举动。

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也明显不同。

夏知笙抬手抚上胸口,目光发怔,盯着虚空中一点。


夏知笙轻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镜子将一切都照的太清晰,让她亲眼看着江聿在做什么,实在太羞耻。

最后,江聿唇瓣停留在她耳垂边。

轻点一瞬:“不怕,遮得住。”而后,将围巾又盖了回去,挡的严严实实。

身后脚步离开。

夏知笙骤然睁大眼睛,屏住的呼吸也放开来,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

不敢置信江聿都做了什么。

过了几秒,她悄悄拉开点围巾。

瞄了一眼。

江聿的作品暴露于视野内,斑驳粉痕,颜色不重不轻,带着星星点点的暧昧。

瞬间便让夏知笙脸上飘起两朵红霞。

怎么这样……

像是烫到一般,夏知笙飞快把围巾捂回去,做贼似的又前后左右拉了拉,比江聿之前戴的还严实。她都有点怀疑江聿是不是故意整她的,不然干嘛做这种事。

但……

夏知笙又想到近来和江聿的相处,和对她的区别对待,忍不住弯了眼睛。

他们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已经很久,没有在醒来后,却只能看见身边空荡荡。现在的江聿一直都在。

-

纪家,江聿陪着纪老爷子下棋。

棋盘边,茶香四溢,时不时便有人上前更换凉掉的茶水。

江聿不管是在沁苑,还是在集团,办公时更习惯饮用咖啡。但到了这里,也会顺着老爷子的心意,陪着喝上一些新茶。

“尝尝,要是喜欢,多带点回去。”

“好。”

“还有那边新送来的盆栽,都是珍品,一会儿瞅瞅,搬到你那后花园去。”

江聿还没说话,老爷子又啰哩啰嗦。

“还有墙上的字画,你也挑挑。”

“嗯……盆栽就算了。”江聿顿了一下,想到某个人:“字画我看看。”

老爷子满z足了,专心下棋。

过了一会儿

“哎!我下错了,让让我这个老头子。”

“外公,您已经悔了三步棋了。”

“咳……”

……

纪家虽然没有江家势大,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因为人多,所以热闹。

互相之间也都好相处,烟火气息很足。

不过今天不一样。

知道江聿不喜欢吵,其他人自觉回避,把棋室留给老爷子和江聿两个人。

往常热闹的大家庭,忽然安静不少。

不过气氛上倒是开心更多一些。

-

这个时候,夏知笙在上晚课。

正是课间。

“笙笙,导师最近怎么总喊你去办公室,什么事啊?”殷晴看见回来的她。

夏知笙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告诉她。

“交换生??!”

殷晴瞪大眼睛:“你还拒绝了?!!为什么啊?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要是去成了,以后就是光明道捷径。”

“这名额一般都是给大一大二的新生,大四还能收到指定邀请,可太难得了。”

殷晴有点担心:“笙笙,你会后悔的。”

“殷晴,你觉得以我现在的情况。”夏知笙平静的说:“有资格谈梦想吗?”

她早就放弃了。

自从大一办完妈妈的葬礼,辗转到沁苑。

这件事就已经从夏知笙的人生字典中,彻底删除,现在忽然又摆在眼前,告诉她还有机会,对夏知笙而言,反倒是意外多过于惊喜。

出国。

离开半年,江聿能同意吗?

夏知笙都不用想。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江聿对她远比想象中好,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殷晴忽然就说不出话。

是啊,夏知笙现在根本没有自由而言。

作为另一半,江聿挑不出毛病、甚至于完美得不可思议。但像那样的大人物,跟他在一起,压力应该挺大的,少不了限制。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夏知笙最近刚接了一单稿,刚摸出笔,打算随手画几笔草稿,看能不能找点灵感。


她被他捂住耳朵,隔绝了外界喧嚣,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夏知笙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视线内是不断张合的口型,从那双比夜还深的黑眸里,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是一种藏不住的担心。

如同溺水的人,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夏知笙剧烈颤抖起来,她抓住他抬起的手腕,眼眶通红通红的,过于激动的情绪使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不!不对,雨好大,我被压住了,爸爸也被压住了,他会死的,快救我爸爸,快救我爸爸……”

他会死的,快救我爸爸……

她反复的,一遍遍的只会重复这一句。

失去焦距的瞳孔里,填满无助与绝望,理智已然与意识脱离。连自己在哪里,说了些什么,或许她都不知道。

“看清楚!”男人将她搂的更紧,沉声道:“我是谁?”

夏知笙挣扎不得,动作一点点暂停下来。

抬高的音量进入她耳朵。

唤回一丝丝的理智。

他似是不忍,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不少:“这里没有别人,你爸爸不在这里,你也没有被压住。乖,你只是做噩梦了。”

“我做噩梦了……”

夏知笙不觉喃喃,她闭了闭眼,似是极力想找回平静。

过了一会儿,整个身躯忽然小幅度的抽颤了一下,她的手攥在他衣角上,湿湿润润的感觉在那瞬间自他衣襟蔓延开来。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声声轻哄。

或许是熟悉的气息带来安全感,夏知笙的情绪一点点稳定下来。梦魇将她折腾的疲惫不堪,躲在他怀里,于啜泣中呼吸逐渐平稳。

最后,她被扶躺在床上。

男人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即便已经睡过去,脸颊上的泪痕依旧存在。

他的掌心始终未从她耳边离开。拇指拂过眼角水光,停留在那颗眉尾小痣上。

外界雨声渐消。

良久,房间里响起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一片空荡荡。

夏知笙从床上坐起,揉揉发酸的眼睛,仿佛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江聿。”

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她下床打开门,却只有方姨在客厅弄出的动静,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夫人醒了?”方姨惊道:“哎呀!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夏知笙捏着栏杆的手指紧了紧。

嗓音极为自然:“他呢?”

“先生吗?”方姨很快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谁,无奈道:“夫人是不是睡昏头了,先生已经出差好几天了,还没回来呢。”

安静片刻,夏知笙扬起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没事,就是出来看看。”

原来是梦……

-

回到房间。

夏知笙弯着腰,默不作声的踩上拖鞋。

她原地静止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洗漱。对着镜子,努力做了个寻常表情。等再次出房间时,已经与平时一般无二。

比赛在下周,不过一周准备时间。

这场校外赛事含金量高,拿了名次,不但有高额奖金,还会获得一定的社会关注度,不少学生都报名了。

夏知笙很快调整好状态,投身于练习中。

这段时间,除了日常必要,她基本都钻在画室没出来过。在校有专门练习的美术教室,回到沁苑,五楼整整一层都是配备给她的绘画领域,一待就是一晌。

学校画室里,靠窗位置。

女孩儿目光专注,面前支立着画架。

单手执笔,另一手拿着调色盘。慵懒风的卷发长度及腰,极显气质,为了防止粘上颜料,作画时习惯性用小皮筋捆扎在身后,只余下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到身前。

午时阳光正好,暖黄色光晕落在她身上,像是蒙了一层滤镜。

身边是中途休息,正在摸鱼的殷晴。

殷晴托着下巴,以一种感慨的目光打量着自家闺蜜,艺术系美女就是养眼。

夏知笙作画时的韧劲,让殷晴为之感叹。

大概导师欣赏的,就是她这一点。

换做其他人,画面上出现一些小瑕疵,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作品,不影响整体画面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略过去。

但夏知笙不一样。

哪怕是平时的练习作业,她都会用上百分之两百的上心,她的画面上,从不会出现哪怕一点点的瑕疵,不断调整到完美。

明暗对比,光照角度,冷暖结合。

乃至画面完成度。

都是最优秀的。

别人再怎么刻苦,长时间久坐绘画,难免眼酸或是腿麻,中途停下来放松。但夏知笙可以对着一张画布,从早坐到晚。

她曾经拥有许多,后来一无所有。

到如今,只有画笔游走在纸面上,才能让她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很快到了比赛前两天。

江聿已经离开十天,再没有消息。

主办方统一安排的是一家酒店,包下整栋楼。

到了目的地,她和殷晴申请进一个房间。

这几天高强度的集中训练,少有放松的时候,忽然节奏停下来,大脑得到暂时的放空,思绪不受控制的再次回到那个雨夜。

那个梦……过于真实。

“笙笙,你在画什么呢?”殷晴好奇的凑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夏知笙画画的时候走神。

“啊?”夏知笙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慌忙的想挡住画面,却还是晚了,画纸上放大的隽秀面容,进入到殷晴视线内。

“!!!”殷晴抢过来板子:“你不对劲!”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转睛上下端详着画面。

我靠,太像了!

这高贵冷艳的神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聿本人在现场给她当模特呢。

“……”夏知笙:“随便画画。”

殷晴坏笑着凑过来:“切~信你有鬼,对着空气默画,都画的这么逼真,老实交代,到底关注多久了!是不是经常上网浏览?”

夏知笙把板子抢回来,支支吾吾的,红着脸抱紧:“真没有,你还给我。”

“不过还真别说,这男人极品。”殷晴摸着下巴感慨:“你说像他这样的大人物,看上去这么禁欲冷淡,在家——嗯哼~就是那个晚上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

女孩子家家,又是这个年龄,私下里总会忍不住和闺蜜八卦一些高能劲爆话题。

夏知笙想到什么,脸烧了一下。

殷晴:“我说他呢,你脸红什么?”

夏知笙警铃大响:“!!我没!你别瞎说。”

“难道——”

“没有难道!”

“难道你喜欢他!”

夏知笙:“……”吓她一跳,差点以为被看出什么。

殷晴又嘀咕:“这可不行,虽然你的那个渣渣老公,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你也是有家室的,这种心思不能有。”

“而且传闻这尊大佬跟他老婆关系好着呢,吾等凡人,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

“……是是是,对对对。”夏知笙只能硬着头皮连声敷衍。

正当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江聿:在哪。】

消失有一阵子的人突然来了信息。

夏知笙愣了一下神,然后瞧着信息,瞄了一眼念叨个没完的殷晴,悄悄的挪了个位置。

背对着她抠手机回复。

【夏知笙:主办方安排的酒店。】


方姨从厨房出来,才想起还没有告诉夏知笙,江聿今天没去公司的事。哪知一抬眼,就对上二楼走廊上的平静面容。

“先——”

她刚要开口问好,江聿朝她摇了摇头。

江氏堆积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拥有自己的时间,对江聿来说不是难事。

“怎么了吗?方姨?”

夏知笙听到声音,偏头看过去,她此时刚好面对方姨,背对江聿,并没有看见他。

殷晴隔着屏幕,更瞎。

“没……”方姨咳了一声:“突然想起该采买了,夫人,我得出去一趟。”

夏知笙点了点头:“好。”

方姨走后,殷晴接着刚才的话说:“对了,你不是脚扭了,现在怎么样了?”

夏知笙家有保姆,殷晴已经见怪不怪。

“还好,已经能走动了。”夏知笙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能去学校,但是江聿给她请了两周假,应该不会赞同:“再过一周我就回去。”

“还要一周?导师特别关心你呢——”殷晴故意拉长了声音:“天天来问,夏姑娘,你这可是独一份儿,别的姑娘都没有呢。”

为师者,没有不爱才的。

夏知笙可是导师眼里的宝贝疙瘩,择选时,别人是导师挑学生,她是对着导师挑。

“是是是。”夏知笙掩着唇,握拳清咳,忍着笑:“回头我就找导师说去,把这独一份儿,一分为二,转赠给这位姑娘可好?”

漂亮的眼眶盈满笑意。

两个姑娘打趣起来,客厅都热闹了。

江聿安静看了片刻,放弃出来倒水的打算,拿着空水杯又返回书房。如果他出现的话,夏知笙应该会拘谨,很难再这么轻松自在。

那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二楼书房的门,又被悄悄关上。

“学校那边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就纪潇白的事大一些。”殷晴咂摸着说:“不过还真没想到,他居然跟那个江聿有关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侄儿长得帅,叔叔直接惊为天人。”

最近江聿在她们话题中出现的频率有点多。

平时难得见到一面的人,忽然间接二连三因为各种原因,碰见两次。

夏知笙嘀咕:“我也没想到,江聿居然有那么大一个侄子。”都跟她一样的年纪了,该不会江聿也把自己当小朋友看吧。

于夏知笙而言,那是她朝夕相处的丈夫。

于殷晴而言,那是从前只能在新闻或者财经报道之类的途径上看见,最近因缘巧合才有幸遇见两次的商界大佬,神仙人物。

遥不可及,但八卦可及。

“网上说江聿下周过生日,现在热度很高。”殷晴向来不放过任何八卦:“好像是10月12号,还是10月11号来着?”

都说江氏掌权人年仅29岁,年轻有为,但其实下周才是他真正的29岁生日。

夏知笙22岁生日已过半。

严格来说,他们差的不是七岁,是六岁半。

“是10月11号,下周五。”夏知笙认真道,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说露馅,江聿的个人资料在网络上是公开透明的。

“还说你没有关注他?”殷晴抓住重点:“啧啧啧,生日记这么清楚呢!”

“……”夏知笙一本正经:“只是无意看见的,我记性好。”

“好吧。”殷晴知道她有老公,玩笑不能多开,扁了扁嘴:“我就是有点好奇,他们那种阶级人物,生日一般怎么过,会不会办那种很盛大的宴会?”

会的,只是她没参加过。

夏知笙在心里说,她没法回答殷晴。

江家老宅在一处底蕴深厚的庄园里,江老太太就住在那里,江聿以前也住那里。

他是后来才搬出去的。

搬出以后,他每个月都会回老宅一次。

到生日那天,会连着当月的份儿算在一起,回去陪陪江老太太。江老太太比较注重他的生日,总会亲自替他操持,邀请很多人。

那座老宅,夏知笙只去过一次。

除了刚遇到江聿那时,领证之前,被江聿亲自带着去见了江老太太一面。

就再也不曾踏足过那里,几乎忘了什么样。

但她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江聿自己,似乎不太喜欢生日这一天……他从不对她提起,沁苑里也从来没人触碰这个话题,缄口不言。

-

很快就到了江聿生日那一天。

江聿很早就离开,前往老宅,夏知笙目视着他走的,没有对他说只言片语的祝福。

她总觉得,江聿应该不想听。

但不知为何,明明对她来说没什么不同的一天,却总忍不住走神。

夜很深,江聿没有回来。

夏知笙没抗住困意,抱着手机睡着。

直到凌晨两点。

夏知笙中途醒来的时候,还是没在床上看见他,犹豫片刻,披上外套走出房间。

最后在楼下沙发上看见他。

仅开了一盏落地灯,偌大的客厅空间,只有江聿身边亮一些,周围依旧黑暗居多。

江聿垂着眼睛,看不清神情。茶几上摆着一瓶打开的酒,他罕见放肆的斜靠在沙发上,指间捏着玻璃酒杯,盯着其中晃动的液体。

空气也被沾染上几缕酒香。

夏知笙却知道,他从不沾一滴酒。

此刻也不过是拿在手中,看看罢了,这是他心情极度不好时才会有的行为。

每年的这个时候,江聿都很奇怪。

他明明已经回来,却没有回房间,也没有吵醒任何人,独自一人融入夜间的孤寂。

察觉到一点动静,江聿转过头,看见站在楼梯口的人影,虽然视线里一片模糊的黑,但他几乎是立刻确认了那是夏知笙。

将酒杯放下,对她说。

“过来。”

空荡的环境里,声音被突显得落地可闻。

他总是习惯跟她说这句话,她也总是会听话。

夏知笙乖乖下楼走过去,毛绒绒的拖鞋穿在脚上温暖舒适,踩在地面很轻。

待她走近后。

江聿扣住她的腰,将人捞进怀里。

夏知笙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抬手环住他脖颈,脸趴在男人左胸口跳动的位置。

他靠着沙发,她伏在了他身上。

江聿低着头,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余光落在夏知笙之前受伤的左脚上。

“还疼吗?”嗓音低悦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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