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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小说结局

一纸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聿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过来。手机搁在一旁振动。夏知笙拿起来,看看四周各做各事的同学,戴上耳机,用手挡在屏幕侧面。视频刚接通,便听到男人低磁的声音。“晚上我去接你。”夏知笙眨眨眼:“你不是在纪家吗?”江聿嗯了一声:“马上就回去,顺路。”夏知笙捧着手机,迷茫一瞬。因为江聿电话来的时机正好,他怎么对她的下课时间这么清楚?完全没想过江聿关注她的可能性。殷晴就坐在她旁边,用手挡也看得见,暗搓搓戳了戳夏知笙的肩膀。她听不到江聿的声音,但是能近距离瞄见活的神颜。活的!神颜!这男人真他妈极品!靠!谈什么梦想,这男人不就是梦想本身么!夏知笙拍开她的手,胡乱冲江聿点点头。通着视频,她能看见江聿那边的背景,有些新奇的道:“你在下棋吗?”“嗯。”江聿调整成后...

主角:夏知笙江聿   更新:2024-11-19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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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笙江聿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纸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聿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过来。手机搁在一旁振动。夏知笙拿起来,看看四周各做各事的同学,戴上耳机,用手挡在屏幕侧面。视频刚接通,便听到男人低磁的声音。“晚上我去接你。”夏知笙眨眨眼:“你不是在纪家吗?”江聿嗯了一声:“马上就回去,顺路。”夏知笙捧着手机,迷茫一瞬。因为江聿电话来的时机正好,他怎么对她的下课时间这么清楚?完全没想过江聿关注她的可能性。殷晴就坐在她旁边,用手挡也看得见,暗搓搓戳了戳夏知笙的肩膀。她听不到江聿的声音,但是能近距离瞄见活的神颜。活的!神颜!这男人真他妈极品!靠!谈什么梦想,这男人不就是梦想本身么!夏知笙拍开她的手,胡乱冲江聿点点头。通着视频,她能看见江聿那边的背景,有些新奇的道:“你在下棋吗?”“嗯。”江聿调整成后...

《绝色娇宠:商界大佬暗恋我夏知笙江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聿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过来。

手机搁在一旁振动。

夏知笙拿起来,看看四周各做各事的同学,戴上耳机,用手挡在屏幕侧面。

视频刚接通,便听到男人低磁的声音。

“晚上我去接你。”

夏知笙眨眨眼:“你不是在纪家吗?”

江聿嗯了一声:“马上就回去,顺路。”

夏知笙捧着手机,迷茫一瞬。

因为江聿电话来的时机正好,他怎么对她的下课时间这么清楚?

完全没想过江聿关注她的可能性。

殷晴就坐在她旁边,用手挡也看得见,暗搓搓戳了戳夏知笙的肩膀。她听不到江聿的声音,但是能近距离瞄见活的神颜。

活的!神颜!

这男人真他妈极品!

靠!

谈什么梦想,这男人不就是梦想本身么!

夏知笙拍开她的手,胡乱冲江聿点点头。

通着视频,她能看见江聿那边的背景,有些新奇的道:“你在下棋吗?”

“嗯。”

江聿调整成后置镜头,对准棋盘。

让她看清楚些。

夏知笙不会下棋,看不懂,但她还是第一次见江聿下棋,第一次知道江聿会下棋。

江聿见她眼睛明亮了些。

不动声色问:“喜欢棋?”

“不是。”夏知笙摇了摇头,想了一下,道:“我还是更喜欢画画。”

只是因为……对江聿的了解又多了一些。

而感到一丁点的开心。

江聿唇边划过笑意。

纪家书香门第,在艺术这条道路上行走的人也不少,纪潇白就算其中一个。或许夏知笙以后认识他们,能有很多共同话题。

正说着,响起推门声,从江聿那边传来。

“江聿——”

距离远,夏知笙只听见有人在喊江聿。

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楚。

她还没反应过来,屏幕上便成了一团黑。

江聿把手机翻了过去扣在桌面,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对面自然也看不见她。

夏知笙愣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为何,忽然心里多了点说不上来的滋味,这让她感到一丝丝的低落。

江聿……

就这么不想他的家人见到她吗?

纪潇白其实早就注意到她在讲电话,但是女孩子一般都注重隐z私,他也不好去看别人屏幕。他跟殷晴不一样,不是女生,也不是姐妹。

“啪——”

笔掉地上,纪潇白弯腰捡。

殷晴推他:“去去去,不许偷看。”

她反应很大,用身体挡住夏知笙的手机。

“小爷哪里偷看了?”纪潇白挑眉:“不就捡根笔,不小心靠过来的。”

不过姑娘是真难追,油盐不进。

上课不爱说话,下课就收东西走人,独来独往的,礼物也不收。

两人大大咧咧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进江聿耳朵。

江聿顿了一下:“先说到这。”

夏知笙抿着唇:“好。”

把那一点不该有的小情绪收敛起。

她安静的等着江聿挂断,只是江聿挂断前,又认真看着她,说了两个字。

“等我。”

这两个字落到夏知笙耳中。

仿佛在一瞬间,驱散走了一点不高兴。

让她红了耳朵,夏知笙双手捧着手机,支支吾吾点头应道:“嗯……”

她又高兴了。

“呦呦呦~都说了什么呀?”殷晴肩膀碰了碰她:“怎么耳朵都红了。”

夏知笙耳朵更红了:“他说下课来接我。”

靠。

不仅是完美男人,还这么体贴。

这大晚上的,大佬不该日理万机吗!竟然还有空来接老婆放学!

“姐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偶像!”

能嫁给江聿,那就是牛逼。

殷晴现在真是对夏知笙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是对她的另一半,一点意见都没有。


夏知笙初来乍到,沁苑的第一个晚上。

陌生人,陌生物,陌生环境。

尊贵崇高的男人,精致不菲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优渥夺目,却令人不安。只有她浑身狼狈,滴着湿漉漉的泥水,与这里格格不入。

因为惹不起麻烦,所以不敢抬头。

她甚至都不知道江聿把自己带回来做什么,只是因为没有勇气抵抗,自始至终低着头,像牵线木偶一般,任由男人三言两语把自己留下,然后由方姨安排一切。

说什么,就听什么。

洗澡,换衣服,住哪个房间……

直到门关上,房间里剩下她一个人。

那一晚,夏知笙抱膝坐在床头。

想葬礼上的灰暗,想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的妈妈,想记忆模糊的爸爸,想房东的冷漠讥讽,想停休再也不能继续的学业,想堆积如山的负债,催命还钱的电话。

她的人生,被绝望覆盖。

喘不过气。

再看陌生的房间,安静的令人窒息,不认识的方姨,高高在上的男人。

为什么把她带到这?

带自己回来做什么?

未知带来的恐惧终于爆发。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去猜测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晶莹液体顺着眼眶流下,身躯也开始抑制不住颤抖。最后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把所有的哽咽声憋在喉咙里。

捂着嘴,就这么待了一夜。

但夏知笙不知道的是。

隔着一堵墙,江聿坐在门外,守了她一夜。

他从不喝酒,只有在心情极差的时候,倒一杯拿出来看看。那一晚,他就那么盯着杯子,在黑暗中枯坐一整晚,谁也不知他想了什么。

也许他在想,夏知笙睡着了没。

也许他在想,自己应该离她远一点。

也许他在想,该怎么让她不害怕。

也许他在想,该怎么让她重新拾起希望,不要这么绝望。

江聿想了很多,都没跟夏知笙说。

多说一个字。

都能从她眼中看到多一点的躲藏,她在畏惧他,排斥和他交流。

……

……

……

江聿极少有情绪发作的时候。但就是这么少数中的极少数情况,被夏知笙撞见。

过了几秒,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江聿缓声问:“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头一遭体会到了词穷,因为怕自己又让夏知笙感到恐惧。

“临摹用的参考书,好像落在五楼了,下午要用。”夏知笙眨了一下眼睛。

她现在的模样,和刚来时天差地别。

江聿想了想,觉得该为刚才的事做个解释:“抱歉,我不该把情绪带回家。”

家?

夏知笙喜欢这个形容,情绪也随之产生一点变化。虽然很矜持的压了压,但从忽闪变亮的眼眸,便很容易能看出她的开心。

至少在江聿看来,极容易看穿。

江聿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去拿吧,待会儿我去送你。”

“可是你不用去公司吗?”

夏知笙想到刚刚的事,应该是工作上出了问题,江聿才会发那么大的火。

江聿摇头:“不是什么紧要事。”

江氏不缺那一两个项目方案,只是下级的态度问题,让他十分不满。

“好。”

夏知笙听话的上楼。

他们本来就在四楼对话,到五楼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整整一层,都是夏知笙的领域,走廊上挂着她的画,墙壁上由着她diy。

这里就好像独独为她开放的画廊。

江聿当初为她恢复学业,又告诉她这里归她的时候,夏知笙都不敢相信。

夏知笙推开门,走到画架前。参考书摊开在左侧,之前在这里临摹,没有画完,所以才不慎把书落在这里,下午那节又是绘画专业课。


“啊啊啊!居然是江聿,这种财经报导上才会出现的大人物,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从阶梯教室出来后,殷晴就一直这么激动。

夏知笙有点走神,随口顺着她的话敷衍两句:“不是你自己说的,回报母校。”

“诶嘿嘿嘿嘿,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殷晴捧着脸,略带感慨道:“有权有势,绝世神颜,这男人简直完美。可惜英年早婚,也不知道谁那么好运,摘了这朵高岭之花。”

整个沂市人人都知道江聿,却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位金屋藏娇的妻子,神秘的很。

“说起来,跟你结婚的时间也差不多?”

说着,殷晴把话题转向了夏知笙。她的这位闺蜜,好像也是两年多前领的证。

夏知笙在学校属于受欢迎的那一类,人长得漂亮,画出来的画也美,深得导师看重。除了高中就认识的殷晴,没人知道她已经结过婚的事,但殷晴也没见过她的老公。

当然,也没人会把一个普通学生,和江聿那种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大佬联系起来。

“……”夏知笙莫名心虚,不禁加快脚步:“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我想上厕所了。”

-

沂大校门口。

道路侧方,停靠着一辆纯黑轿车,车身带着熟悉的标志,之前在阶梯教室给两人开门的年轻男子正守候在车旁,助理模样。

见夏知笙走出,迎面朝她招了招手。

夏知笙脚下一顿,而后走过去。透过紧闭的车窗,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另一人轮廓。

她上车的时候,江聿正在闭目养神。

身形微微朝后倚着,西装外披着件黑色大衣,静坐在那里,周身萦绕着股淡雅的贵气。想来是整整一下午的讲座,多少眉宇间感到一丝疲惫。

车内静悄悄的。

夏知笙安分的坐在旁边,没有发出声响。

即使相处两年多,有时在江聿身边,依旧会感到些许紧张与不自在。

江家,在整个沂市只手遮天的存在。

商界当之无愧的一尊庞然大物,底蕴雄厚,涉及行业领域广泛。

而江聿,便是如今的掌权者。

年仅29岁,便掌控了所有命脉,这尊庞然大物到了他手中,更上一层楼,多少知名企业家,见了他都要放低身段。

“怎么回事?”耳边男音骤然响起。

闻声,夏知笙抬起头。

正对上那双深色瞳眸,才发现不知何时,江聿已经睁开了眼。他并未真的睡着,从夏知笙上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夏知笙老实交代:“中午收到辅导员消息,帮忙去送一下文件。”

其实瞒着也没用,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

前方开车的陈贺也笑着开口:“来之前,先生还说不用打扰夫人,下午看见夫人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索性接您一起回去。”

商学院距离艺术院不近,能在那里遇到夏知笙,属实没想到。

江聿重点却不在这,眉心微蹙:“你缺钱?”

通常学生进办公室帮忙,只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家境贫寒,勤工俭学,另一种是锻炼能力。但夏知笙学的是艺术专业,并不需要后者的方式去磨练什么能力。

“不是的。”夏知笙立刻摇头。

江聿双手交织,眸光微敛。

思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虽然在金钱上,他没什么概念,但也能大致判断出,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每月两万是个绰绰有余的数字。从夏知笙进入江家起,打给她的零用钱就没断过。

被这么盯着,难免心情忐忑。

夏知笙紧张时,总会不自觉捏捏指尖。她很小声的说:“就是时间多,想找些事做。”

毕竟这事之前也没跟他说过,算是一种意义上的自作主张,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看。

江聿注意到她捏住衣摆的指尖,眸色沉了一点,收回目光,没再多说什么。

每每和他相处,她好像都很有压力。

片刻后,才缓声道:“海城那边有点事情处理,这几天我会不在,今晚就走。”

夏知笙微愣,看向他冷峻的侧脸。这算是在和她交代,要出差的事吗?

“好。”

行驶到沁苑门口,车辆停下。

别墅内部采用欧式风格装修,主卧在三层,书房在四层,后花园修了泳池,二楼配备了健身房。夏知笙来了以后,五楼便归了她,做画室和挂画展览用。其他地方都各有各的用处。

江聿似乎很忙,用完晚餐后,便进了书房。

很久没出来。

夏知笙洗完澡,窝到床头小沙发上,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自在的很。白皙的胳膊露出一截,指尖随意戳着手机跟殷晴互发消息。

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银行卡到账五十万的提示。

夏知笙对着屏幕愣住,窝着的动作也坐直。

很快便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在车上和江聿的对话,还是被对方定义成了需要钱。

中途方姨送来了热牛奶。

夏知笙道了谢,轻轻抿了口,看着她手里的另一杯咖啡,猜测大概是江聿还没走。

把人留住:“等等,我去给他送吧。”

“好。”

几分钟后,夏知笙端着咖啡上了四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说今晚就走,现在还在家,但夏知笙识趣的没有多问。

沿着走廊一路过去,心里琢磨着合适的说辞。要怎么跟对方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缺钱才去的办公室,顺便把钱还回去。

她到的时候,江聿正在处理邮件。

“请进。”

门被推开,在看见进来的是夏知笙时,江聿停下手中动作。

“方姨呢?”

书房的檀香气息更重,和江聿身上味道一样。每一个光线昏暗的夜晚,夏知笙于清醒和沉沦之间,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

夏知笙恍了一下神:“她刚刚来送牛奶,我正好没什么事,就拿过来了。”

她端着咖啡走进去,站立在跟前,目光犹豫着在办公桌上徘徊了下,似在纠结。

“放这儿就好。”江聿手指碰了碰左边桌面。

他单穿着件深色衬衫。

居家办公时,气质儒雅休闲。

大概是为了方便动作,袖口被挽至小臂中间,手臂线条流畅漂亮,露出骨感的腕部。那双眼睛如夜空般,深沉而优雅。

夏知笙一直都觉得,那些人说他长得好看,可惜已有家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人,哪怕年过30再结婚,也是一件惋惜的事。

没忘了来时的目的。

夏知笙放下咖啡,刚要开口。

却在注意到墙上那幅字时,目光顿住,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要出口的话也按了暂停键。

好漂亮的字。

江聿察觉到她的视线:“喜欢?”

夏知笙回过神,点点头:“嗯!”嗓音也不自觉清亮了些,不难听出是真的喜欢。

“你写的吗?”

刚刚有留意到,落笔的签名是江聿。

像她们这些绘画专业的人,每每完成画作后,总少不了署名的流程。她画画还行,但字只能算一般,多少观感不太理想。

所以很羡慕那些字漂亮的人。

江聿没有否认,目光在她雀跃的脸上停留两秒。这种时候,她倒是忘了紧张。

“过来。”他语气很淡。

大概是习惯性的听话,夏知笙并没有多想,听话的走过去。

刚到跟前。

下一秒,手腕就被攥住。

那只手朝下拉了一下,被带入一个怀抱。

江聿手臂牢牢的禁锢在她腰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纸笔,圈着放入她手中,自后向前拥住了她。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

夏知笙的脑袋,靠在他带有温度的胸膛上。

“我教你。”

磁性的声音,随着胸腔上下起伏。

蓦地,夏知笙的心跳便乱了一拍。刚被塞进手心的笔,也不听话的抖落在桌面。


夏知笙的反应比江聿想象中好很多。

江聿侧着身,深暗的目光与她对视,他的一只手还停留在夏知笙腰侧的台沿。

夏知笙有些顶不住这样的目光,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胡乱把牙刷杯子往前一推。

“早、早餐应该差不多了,我下楼看看。”

眼神躲闪,慌忙的跑了出去。

江聿没出声叫住她,空间里又剩下他一个人,收回目光,弯着腰认认真真将她刚才推得乱倒的牙刷杯子拿起又冲洗一遍,放到原本位置。

这才不急不徐的开始洗漱。

镜中黑眸沉静内敛,昭示思绪飘远。

江聿也曾想如今早一般,醒来留在她身边,只是翻遍记忆,却在角落深处找到她竭力想要维持平静,却压制不住惊慌与微颤的身体。

世上一见钟情只是少数。

至少夏知笙初遇江聿时,惶恐与感激,要远远超过其他情绪。她怕他,这些江聿一直都知道。

远离,也是一种意义上的保护。

结婚两年多。

第一年,他们连话都少说。

但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

-

大四是最后一学年,正是修补学分的时期。

除了专业课,还有许多公共必修课以及选修课,都是重要环节。

临近下节课,校园里学生熙熙攘攘,都在踩着时间赶路。

下午有一节形势与政策。

夏知笙抱着书,和殷晴一起朝教学楼走。

“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殷晴古怪的盯着她脖子上的创可贴,乍一出现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这怎么旧伤才去,又添新伤的?”

说着,就要伸手戳一戳。

夏知笙却一反常态,略显紧张的往后躲了躲,捂紧那颗创可贴,像怕漏了什么似的。

“别碰,掉了怎么办?”

掉了就换新的呗。

殷晴努努嘴,又突然紧张起来:“等等,你不会被家暴了吧?”

夏知笙:“……想什么呢?”

“嘿嘿,开玩笑啦。”殷晴又换上笑脸,这么小的面积,本就没觉得是什么大伤口。

忽而前方传来另一道清朗男音。

“夏同学!”

那人冲她们招招手。

两人已经走到教学楼下,看到来人,殷晴首先翻了个白眼:“你的烂桃花来了。”

照理说,纪潇白这样的条件,算不得烂桃花。有钱有颜,抛开那副狗脾气不谈,初来乍到在沂大这段时间,还挺受欢迎的。

只不过一切都要有个前提。

夏知笙是单身的情况下,遇到高质量追求者,那才叫走桃花运。

可殷晴知道她有主了。

所以一切追求者,到这里全成了烂桃花。

夏知笙:“……”

纪潇白已经自来熟的凑过来,顶着笑脸,和她们一起上楼梯:“终于来上课了,听说你脚扭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哎!还记得我吗?”

“我叫纪潇白,叫我潇白就行,我也叫你知笙?”

……

之前在电话里,殷晴没少跟夏知笙提纪潇白的事,她有句话没说错,这人话太密。主要纪潇白一天一问她夏知笙什么时候来学校。

夏知笙嗡嗡嗡的听了一脑袋,到最后都不知道听了些什么,嗯嗯啊啊的敷衍回复。

三人走进教室,找了空座位坐下。

见教授戴着眼镜进来,夏知笙连忙道:“上课了,纪——潇白,麻烦你安静点。”

世界重归于寂。

这位老教授思维古板,讲起课来循规蹈矩。

纪律上却没那么严谨,和他昏花的视力一样,稍不注意底下便乱成了一锅粥。

‘安静’搞小动作的一锅粥。

戴耳机刷视频,做别的作业,睡觉之类的。

等等……

像这样混一混考勤就能拿到学分的课程,大概也只有夏知笙会认真听讲。

纪潇白撑着脸,津津有味的盯着她看,一眨不眨。他打从出生起便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以至于养成眼高于顶,傲慢挑剔的性格。

眼里难得看上一个人,正兴趣上头。

“是不是很漂亮?”

听到声音,纪潇白下意识答了一声:“嗯。”目光还在夏知笙身上。

“是不是很喜欢?”

纪潇白点头,嘴比脑子快:“嗯嗯。”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纪潇白终于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见殷晴捂嘴忍笑的揶揄模样,顿时恼羞成怒。

但他张嘴半天,又慢慢熄了火。

敢怒不敢言。

谁叫殷晴跟夏知笙关系好,得罪不起。这段时间纪潇白也算听闻了不少,夏知笙人际交往少得可怜,居然只有殷晴这么一个朋友。

纪潇白轻哼了声:“早晚是小爷的。”

“纪小白,你睡眠质量一定很好吧?”

“都说了是纪潇白,纪潇白!能不能有点文化?”纪潇白没好气的纠正道:“干什么?羡慕小爷无与伦比的高质量睡眠?”

“没有。”殷晴表情认真:“我就是好奇,怎么有人大白天做梦呢?”

“……”

所谓梦话,自然是指那句早晚是他的。

纪潇白彻底丧失交流欲,懒得跟一个小女生计较,继续欣赏他眼里的风景。

夏知笙正在做笔记,时不时抬头看眼屏幕。

在一众学生都在或多或少摸鱼的时候,她这样显得独树一帜,莫名岁月静好。

在沁苑的生活,事无巨细都有人打理。

平时涂抹用的护肤精华,乃至穿的衣服,样样都是精挑细选,安排专人订制。

肤白貌美,连头发丝都是细腻的。

这样的姑娘,打眼一看就是千娇百宠出来的,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不过夏家,他好像没听说过……

纪潇白心中感慨,丝毫不觉自己说出了口。

殷晴忽然变得沉默,过了好几秒,才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跟他说:“反正,你不要在笙笙面前提起她的家人,听到没?”

就算是养的好,多半也是她现在老公的功劳。

“啊?为什——”

纪潇白还没疑问出声,就见殷晴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他,再不理他一句。

什么毛病,话说一半。

纪潇白眼皮狠狠一跳,第一次遇到比他还嚣张的,不过还是把这点记了下来。

在心里精准的进行倒计时。

3、2、1……

下课。

下午就这么一节课,结束就可以回家。

夏知笙抱着课本从教学楼出来,后面追着个尾巴。殷晴接下来还有社团活动要参加,要在学校多留一会儿,两人在教室门口就分开。

“你怎么走?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纪潇白两手空空跟在她旁边,什么也没带。

要不是江聿有言在先,挂科就送他回国外,他甚至都能把这种浪费生命的课逃了。

纪潇白长了颗虎牙,笑起来阳光灿烂。

能加不少分。跟平时低调担着艺术系花名头的夏知笙走在一起,招来不少探究目光。

“不用……家里有司机来接。”

“那一起出校门吧,顺路。”

“……”

夏知笙只得保持沉默,往前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聿没告诉纪潇白自己的身份,但以她的立场,也没有资格自作主张,透露给纪潇白什么。

然而到校门口,夏知笙愣住了。

并没有看见平时安排给自己的车,她下意识视线一转,在另一个不经意的角度,看见熟悉的纯黑色车身,和主人一样低调高雅。

那是……江聿的车。

纪潇白瞧见车前熟人,比她还先出声:“陈贺!你怎么在这?”

奇怪,陈贺在,小叔叔肯定也在。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啊。

难道是小叔叔不放心他在沂大的生活,提前结束工作,特意来接他的?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江聿深邃的脸庞。

这里选的停车位置极为细心,并不会惹人注意,却能让想要看见的人一下子找到,加上夏知笙和纪潇白的走近,身体拦住不少视线。

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来了位重量级人物。

江聿目光微顿,停留在两人并列的身上。

纪潇白感受到他的目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甚至受宠若惊。他还从没被江聿这么关心对待过,破天荒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转头跟夏知笙介绍:“这是我小叔叔,你们之前见过,应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吧?”

夏知笙看了江聿一眼,对方没什么表情。

纪潇白还在旁边笑眯眯的盯着她,像极了第一次见同班同学家长,介绍样子。

她只好硬着头皮,对着江聿喊了一声。

“小叔叔好。”

“……”

空气陡然安静。

江聿眸间划开一团波澜,黑眸出现短暂的凝滞,缓而慢的盯住她。

良久,才抿唇嗯了一声。


江聿也是刚刚看见方姨,才想起来这回事,还没有质问夏知笙。或许在夏知笙看来,自己的这个谎天衣无缝,方姨从不会多嘴问太多,江聿也不关心她的日常。

但她万万没想到,每当她的课表有一点变化,不出半小时,就会被汇报到江聿耳中。

夏知笙撒的谎精明,但她遇上更精明的江聿。

夏知笙:“……”

纵使大脑糊涂,夏知笙也没忘了自己干过的坏事,顿时心虚:“什么呀……”

“还说,十点结束?”江聿抬指点在她额头上,不让她扭头逃避,盯着她的脸:“现在几点了?”

夏知笙无法扭头,只能借助这个姿势,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盘。

而后陷入了沉默。

“……”

“怎么不说话?”

夏知笙硬着头皮:“……一点了。”

是的,凌晨一点了,她怕是疯了,在外面逗留到这么久。哪怕他们是徒步走回来的,这个时间也过于离谱。难怪江聿找上门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她甚至还喝了酒。

如果是清醒着的时候,夏知笙一定惊慌无措。

可惜她此刻无知无惧,本性暴露,竟是先发夺人,对着江聿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用了点力,不离开。

江聿吃痛,微微蹙眉,捏住她下巴,让她松开口:“咬我做什么?”

他耐着性子,并没有生气。

夏知笙只看他的态度,就越发娇纵,红了眼眶:“你讨厌。”

“……”江聿顿住,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叹口气,原本想要引起她重视而放严肃的声音,不觉放轻了些,指尖掠过她眼角:“我怎么讨厌了?”

他最近都怎么得罪她了?

夏知笙偏开头,挺委屈的:“每次都把我脖子上弄得哪都是,害得我要遮遮掩掩。”

又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又要把吻痕弄到她脖子上,总让她手忙脚乱,干什么都要遮遮掩掩,还被殷晴取笑。

夏知笙这会儿是真委屈,越想越难受。

满满的都是控诉。

江聿瞧着她这小模样,胸口像是被狠戳了一下,带了一点不知名的触动。

眼中渐起波澜。

他没有见过这样娇气任性的她,以往的夏知笙太过乖巧,根本没给过他哄人的机会。

江聿眸色暗了暗,视线不经意掠过旁边矮桌上的牛奶杯,顿了一下,把它放到不容易碰倒的位置。

而后,就着捏住她下巴的姿势,落下一个吻。唇齿间,溢出他低沉缱绻的声音。

“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这件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

不过短暂几句话的功夫,角色调换过来,原本的质问者此刻低头道歉。

而做错了事的人,却被捧上了天。

或许被爱着的人,总是有底气,纵使无理取闹,也能占有天大的道理。

夏知笙心中喜欢他,自然是好哄的。

此刻被他亲了亲,听见他的道歉,很快便软化了态度,又见他脖子上被自己重重咬出的齿痕,她忽然生出点罪恶感。

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夏知笙纠结着一张小脸,又有点心疼了:“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

她动作很轻,很小心,就摸得人有点心痒。

江聿捉住她的手,低头亲住她的手心。

“不碍事。”

不过就是被咬了一口。

他刚才没生气,就代表不在乎。

今晚夏知笙又是对着他脖子吹气,又是质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现在更是面对他露出这种心疼人的眼神,哪怕是定力再强的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也很难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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