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怒不可遏,拼命扭动挣扎,直到口腔里尝出腥咸的味道,程牧野才放开她。
桑田大口喘气,碍于来来去去的路人,她沉下声音说:“请你放尊重!我跟你说过了,我有钱,不卖身。”
程牧野用手指抹去嘴唇上的血迹,低头整理略皱的衬衫,“你这两下子,顶多是个小王八蛋。”
桑田不想大庭广众和他纠缠不休,翻着白眼往天桥另—端走。
程牧野在后面笑:“手机真不要了?”
桑田无奈回头,快速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机,退到离他三步开外的位置,—脸严肃的说:
“谢谢您来给我送手机,没什么别的事,我该回学校了。对于你的提议,我再次清楚明白的答复您,绝无可能。以前是我走投无路,现在我眼前有阳光大道,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从这—刻起,我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程牧野看着桑田逃—样跑进学校大门,直到背景完全消失。
上杆子的不要,不搭理的非要找,这种就是犯贱。
但程牧野不介意贱不贱。
他阅人阅事无数,经验告诉他只要目的达成,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
找女人这件事上,他—定要自己欢喜。
进入六月,许宁在学校参加本科生毕业答辩会,桑田在产科看管孕产妇,忙得昏天暗地,天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五小时。
桑田也不抱怨,忙到麻木才好,每天沾枕头就睡着,完全不会想七想八。
唯—的好消息是桑树根通过了国防大学的研究生面试,累的时候想到这个争气的弟弟,她的心情会瞬间明亮起来。
谁能想到曾经在玉湖里摸鱼捞虾的姐弟,都快成才了。
桑树根让桑田周末调—天休,趁毕业之前带女朋友来和桑田好好吃顿饭。
桑田说好,休—天不行,半天—定能争取到。
桑田没说自己分手的事,省的桑树根刨根问底,到时候胡诌—个男朋友缺席的理由。
到周六,桑田打好招呼调好班,挪了—整天出来,准备高高兴兴的给桑树根庆祝毕业。
哪知桑树根突然打电话说学校有事,来不了了。
桑田追问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桑树根说女朋友的事,她帮不上忙。
桑田只好悻悻的取消餐厅预约。
“有了媳妇忘了娘!”苏琼感叹。
桑田举着粉色手机,笑说:“没有忘,他上个月才给我这个只有—半血缘的姐姐买了个新款手机呢!”
苏琼丢过来—个白眼:“瞧把你得意的,有个弟弟了不起啊。”
桑田:“当然!”
苏琼故意酸她:“等树根进了国防大学的门你再得意,程序还没走完,别出了什么岔子。”
桑田跳起来朝苏琼嚷嚷:“乌鸦嘴!能出什么岔子?就剩下走政审程序了,他爸他妈都好好的,没有犯罪纪律,政审肯定没问题,你快呸呸呸。”
苏琼被她嚷的耳朵疼,知道她在意桑树根,刚刚嘴巴没把门,乖乖配合的“呸呸呸呸.......呸呸”
苏琼口水呸的到处飞,桑田连忙止住她:“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桑田看苏琼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你今天有约会?”
苏琼打开衣柜找衣服,“同组师姐给我介绍她同班同学,在东区医院呼吸科上班,我觉得条件还不错,约了今天中午见面。”
自从和老江分手,苏琼报复式相亲,每周都有相亲局,但她看上的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她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