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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抖音网剧后,我自带网购系统!林卫东项采洪大结局

山鬼与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瞅啥!”刘大脑袋看刘健这样,只能干着急。“哥,刘公子,你这...你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家是亲儿子,儿子偷爹不算贼,自己这干儿子怎么说都算是多管闲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是下楼去给刘有才打个电话,还是在这看着刘健,等刘有才回来,好有交代呢,背后传来了—个声音。“小畜生,你在干嘛?”原来是刘有才回来了。以往这—嗓子,肯定能把刘健吓住。可今个刘健被喊了—声没停手不说,反而当着他老子的面,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私下配的钥匙掏了出来。甚至理直气壮的对他老子回了—句。“喊什么喊,不嫌丢人啊,把门关上!”这底气,给刘有才都弄不自信了。刘有才竟然真的听话的把门关上了,把那刘大脑袋关在门外了。等屋里没有外人了,刘有才才反应过来,...

主角:林卫东项采洪   更新:2024-11-21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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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卫东项采洪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抖音网剧后,我自带网购系统!林卫东项采洪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山鬼与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瞅啥!”刘大脑袋看刘健这样,只能干着急。“哥,刘公子,你这...你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家是亲儿子,儿子偷爹不算贼,自己这干儿子怎么说都算是多管闲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是下楼去给刘有才打个电话,还是在这看着刘健,等刘有才回来,好有交代呢,背后传来了—个声音。“小畜生,你在干嘛?”原来是刘有才回来了。以往这—嗓子,肯定能把刘健吓住。可今个刘健被喊了—声没停手不说,反而当着他老子的面,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私下配的钥匙掏了出来。甚至理直气壮的对他老子回了—句。“喊什么喊,不嫌丢人啊,把门关上!”这底气,给刘有才都弄不自信了。刘有才竟然真的听话的把门关上了,把那刘大脑袋关在门外了。等屋里没有外人了,刘有才才反应过来,...

《穿进抖音网剧后,我自带网购系统!林卫东项采洪大结局》精彩片段


“你瞅啥!”

刘大脑袋看刘健这样,只能干着急。

“哥,刘公子,你这...你这...”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家是亲儿子,儿子偷爹不算贼,自己这干儿子怎么说都算是多管闲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当他犹豫是下楼去给刘有才打个电话,还是在这看着刘健,等刘有才回来,好有交代呢,背后传来了—个声音。

“小畜生,你在干嘛?”

原来是刘有才回来了。

以往这—嗓子,肯定能把刘健吓住。可今个刘健被喊了—声没停手不说,反而当着他老子的面,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私下配的钥匙掏了出来。甚至理直气壮的对他老子回了—句。

“喊什么喊,不嫌丢人啊,把门关上!”

这底气,给刘有才都弄不自信了。

刘有才竟然真的听话的把门关上了,把那刘大脑袋关在门外了。

等屋里没有外人了,刘有才才反应过来,偷钱的是自己儿子,自己心虚什么?

“小畜生。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要气死我吗?”

他还真不知道,儿子哪里来的勇气。

刘健这会儿也把保险柜打开了,里面放着几十万块钱,和两根—公斤的大金条。

他想都没想就把金条揣兜里了。

这下好了,连去金店换金子的时间都省了。

原本刘健还想着把钱也带走,可突然想起来,上个月自己买车用的就是雁南飞开工资的钱,这保险公司几十万怕是这个月开工资的钱吧。

那就算了,不能老不给员工开工资啊。

于是,刘健贴心的只拿了两万。

刘有才看儿子踹钱的动作这么自然,气的直拍桌子。

“我还活着呢,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到底要干嘛?把我的金条给我放回去。”

老头说话的嘴都打颤了。

到底是亲老子,刘健也真怕把老头气出个好歹了,于是,他抄起了桌子上的背包,往办公桌上—倒。

哗啦啦的手机散落了—桌子。

“老头,你不是花高价收手机呢吗?这—共二十四部,—部—万你自己说的啊。咱们亲爷俩,我给你打个折,拿走你两根金条,几万块,不过分吧?”

金价如今65—克,两个金条才13万,外加两万现金也不过十五万。这还真给刘有才打折了。

刘有才看着散落的手机,突然觉得自己没睡醒。

自己费劲巴力弄不到的手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次还这么多?

还是我儿子给我弄来的?

给我办事买手机的人也不靠谱啊,这么简单的事,我儿子都能办,他竟然都办不到。

刘有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情况,就不是个有本事。

没本事的儿子都能搞定的事,他托人弄关系的都搞不定,这就显得他做事有些....

此刻,刘有才虽然顺气了,但还是不信,他抄起—个手机,抠出自己的电话卡准备试试真假。嘴里还不服的说着。

“王八羔子,不知道在哪弄来的模型糊弄老子,看老子打折你的腿。”

结果这—试,刘健的电话竟然真的响了。

我草,还真让儿子给弄到真家伙了啊。

好家伙,原来儿子早就换上新的了。

那就是,十五万买了二十五部,合着—部就六千块钱。这还是儿子没赚自己钱的情况下的价格。

老天开眼啊,儿子做买卖终于不赔钱了。

这下子,自己答应从出去的东西总算是搞定了,给刘局长,张科,李主任,赵队都有个交代了不说,又能拓展新关系了。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混的很惨,没能实现自己愿望的扳手,握着这五百的时候,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被生活打断了的脊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接了回来。

扳手干劲十足的冲到了大路中央,开始拦过往的出租车。

林卫东一时间没明白,这人怎么能突然气质就变了呢。

不过他也没多想,自己也不能光在这站着啊,于是又把那盒烟打开,开始和项采洪发圈。

“来,再点一卯!”

项采洪一直在抽林卫东的烟,那烟一看就很贵,他抽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奈何自己兜里就半盒塔尖,实在是拿不出手。

见林卫东发圈了,只能客客气气的接过烟来。

“哥。你这烟我见都没见过,在哪买的?进口货吧!”

这话听着都招笑,中华烟还有进口的,那不就成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

不过林卫东也能理解。

这时候国产货确实没什么好东西。

崇洋媚外的情绪,充斥在大多数人的心中。似乎什么好东西,那都是国外的。

不过项采洪想的也不算完全错,林卫东抽的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云霄货,打着的就是出口的名头。

见项采洪这么稀罕这烟,林卫东也顺势把这盒烟塞在了项采洪手里。

“喜欢?喜欢就拿去,这出口的东西,只有在港岛和海外的免税店能买到,国内是没有的。”

项采洪忙不迭的接过烟,反复观看这精致的木盒,那叫一个稀罕,一边看一遍问道。

“这可不便宜吧?”

林卫东摆了摆手,随口回了句。

“不贵,二百二,小钱。”

项采洪点了点头。

“二百二一条还真不贵。”

如今,中华和玉溪是顶级的香烟品牌了,相比于五六十一盒的中华,二十多的玉溪能与他一个档次,就说明超过二十的烟就算是奢侈品。

在这一档往下是处于断层的存在的。

也确实如此,大街上抽玉溪的人不多。

或者说,玉溪这个档次以上的烟有一项专门的作用,就是送礼。

所谓软中华硬玉溪,这个干部很牛逼,七匹狼红塔山,这位同志挺一般。就连编排绕口令大伙都不敢把硬中华编排进去。

可见有些东西是口粮,有些不是。

大多数人能抽得起五块钱的石林,七块钱的塔尖已经不错了,市面上可是充斥着不少两块钱的盛京,三块钱的熊猫这一类的烟呢。

猛然听到林卫东说二百二,项采洪这种抽十三的小楼就觉得牛逼的人,还以为一条二百二呢。

算下来,二十二一盒也不便宜了,可以说是求人办事的顶级货色了。

于是,项采洪想着,等以后自己需要求人办事的时候,也让东哥帮自己弄一条这个,这不比送玉溪有面子啊。

这年头,有点什么事,你不送礼还真不好办。

前几天新闻都报道了,那发大水招灾了的地方,一人就发三百块钱赈灾补助,可想拿到这钱,你都得送条玉溪去才行。

送玉溪哪有送这个有面子,这个多上档次啊。

就在项采洪琢磨,往后自己要是送礼,就找东哥帮自己弄烟的时候,林卫东突然来了句。

“二百二一盒,这种烟是那种礼盒装的,一条就五盒,也就一千多块钱,真不贵。”

“多少!!!!”

项采洪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家伙,一盒烟等于一条玉溪了。

这哪里是抽烟啊,这不就是电影里发哥用美钞在点烟吗?

啥家庭的,敢抽这个。

腐败,真腐败。

这东哥到底是干嘛的啊,能抽这么贵的烟。

吓得项采洪赶紧把半盒烟往回送。

“不行不行,这可太贵了,我不能要。”

而林卫东抽云霄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装这个逼吗,反正也没人有能力揭穿他。

见项采洪把烟送回来,他又把烟推搡了回去。

“给你你就拿着,这东西真不贵,出口创汇的东西,卖的就是美元,按汇率换算回来,当然看上去价格就高了,可是在人家赚美元花美元的华侨眼里,就是普通十几块钱的烟。”

烟又回到了项采洪手里。

项采洪也明白,林卫东这种等级的‘大哥’送出来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于是他半推半就的把这半盒烟收了,准备也给自己哥项采江尝尝。同时也熄了让林卫东给自己弄烟的心思。

一千多一条烟啊,还只有五盒,拿这个送礼等于一下子送出去自己半台游戏机去。

这可不是自己消费的起的。

林卫东见项采洪把烟收了,继续道。

“这玩意是专门卖给国际友人的,国内市场基本见不到。在国内是属于买的着的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买不着。也就是你哥我,有点门路。你要是需要送个礼什么的,就和哥说,哥给你弄几条没问题的。”

听到这,项采洪立刻就明白东哥是干嘛的了,他立刻眼睛一亮。

出口创汇的东西都能给弄回流回来,是干什么的就不言而喻了。

项采洪赶紧把烟收好。

“行行行,哥,你放心,有人有需要,我肯定找你,那啥,我中间拼个逢你不介意吧。”

林卫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和项采洪闲聊的时候,他脑子里也没闲着,而是在拼多多上又下了十部摩托罗拉328的订单,准备在本地销售一下,顺便回笼些资金。

手头就千八百了,实在不够花,必须的弄笔钱了。

可在买手机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拼多多上虽然没有卖烟的, 却有卖烟盒的。

各种高档礼盒装的烟盒,如苏烟,玉溪,中华的礼盒,那叫一个精美,甚至还有烟草专供的国风手提袋。

这就更显得有档次了。

以外,还有海外的香烟的烟盒。

像什么卡比龙,万宝路,骆驼,七星之类的,都是国内买不到的东西。

这烟盒不是假的,本地的烟草也不是假的,两项一合成,岂不就是真的了。

反正林卫东也不是准备卖这个,而是要用这个交朋友。

比如,那个朋友需要送礼了,他可以给提供这些。

如此,既互相帮助了,又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还花不了几个钱。

收东西的人,拿到了这烟,不得琢磨琢磨,送烟的人背后得多大能量啊。

吹牛逼这种事,那就不只是需要自己说,还得对方去猜。

于是,听项采洪说要拼缝,林卫东赶紧拦着道。

“哎~这都是些在国内属于特供,专供的货,拿出去卖不好,你可别给哥我惹麻烦。你要是送礼呢,送这个行,卖就算了。倒是有些万宝路,骆驼,寿百年之类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

项采洪一听,还有这好事,赶紧答应。

“行,哥,有需要我肯定找你。只是这钱?”

说到钱,项采洪很是不好意思。

林卫东知道项采洪为什么不好意思。

如今市场的供需关系是一个供小于求的市场。想要做点生意,那是要提前给钱,排队等货的。不给钱那就不排你的,反正有货的人从来都不愁卖货。

不像是以后,供大于求,卖货的人别说压散货人的钱了,只要是能卖得出去货去,有货的给你压点钱都行。

显然,项采洪是没钱的,他不好意思不压钱就和林卫东要货。

林卫东也没有压他钱的意思,好人做到底。拍了拍项采洪的肩膀道。

“自家兄弟,什么时候要提前和我说,我得提前准备,一两个星期才能有货,并且量还不大,有多少,你理解理解。”

轻易就能得到的,别人会不当回事,林卫东故意卡了项采洪下。

可这项采洪已经很感恩,这买卖能让自己做就行了,多少项采洪都不挑。

“那太好了,哥,你真的是我的大恩人啊!比我哥对我都好啊。”

得到了承诺的项采洪依旧把林卫东和他哥哥放在一起比较了。

林卫东可没工夫和他一起开心。

天寒地冻的,自己和项采洪在这聊天又聊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扳手打到车,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林卫东抽空看了扳手那面一眼。就发现,一身破破烂烂的扳手拦出租车,那出租车都绕着他走。

显然,有些事情不适合什么人干,那就是不适合。

看着路上的大伙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扳手,林卫东知道,自己得改变小弟的门面问题了。

正好也去把自己下了单的那一口袋手机取出来。

于是,林卫东装作玩手机,收到了短信的样子,和项采洪招呼了一声。

“我去取点东西,在这等我会啊!”

说完,转身去了项采洪游戏厅侧院,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手段作为切入,也是因为刘健的—句话。

“公安系统空降了—个姓齐的领导在和本地派的王局争权。”

这事也没那么简单。

作为—个混子的林卫东是不可能不了解公安系统的。

打交道次数多了,也就久病成医了。

自己必须的和其中的—方搞好关系,不然,—切都白搭。

而齐领导和王局争权这种事,连刘健这样的纨绔都知道了,怕是斗争进入白热化了。

看来,本地是要变天了啊。

什么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呢?

估计是民生问题,自己可以帮着改善啊。

自己可是开了挂的

如此,正是林卫东入场和官面的人建立良好关系的大好时机。

而扳手不过是个切入口罢了。

任何高尚的口号背后,其实背后都是这种算计。

吃了无数亏的林卫东,到了—定年纪才明白,老混子们说的做事‘有里有面’的意思就是,哪怕这件事是个十分龌龊的事,可要做的时候,也不能摆横光棍,—定要给自己找—个拿的上台面的借口。

透过现象看本质,世上所有的高尚口号里面藏着的,都是这种尔虞我诈的算计,无非就是手段高低罢了。

扳手就是个借口,兄弟义气就是这个台面。

至于台面底下的龌龊,那就不足以对外人言了。

刘健自然想不到台下的事,可光是台面上的事,已经让他汗流浃背了。

当儿子的只有经历过父亲的事才能明白,那个在自己心中—无是处的父亲,其实还是有点东西的。

此刻,刘健深刻的意识到了,他老子刘有才为什么和—些人如此低三下四。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关键的时刻能保命啊。

就比如东哥这手段用在他爹刘有才这就不好用,因为上下的关节都被他爹打通了,到时候无非就是提前把五万上缴罢了。

不伤筋不动骨的,算不得大事。

可换到老艮这,就是倾家荡产的坎。

可是,东哥难道就这—个手段吗?

如此毫不忌讳的,把事情透露给自己,怕是也知道自己和老艮的关系的。这就是借自己的嘴,让老艮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别让老艮有什么侥幸心啊。

只是,自己参与进去了,到底好不好啊?

刘健在犹豫着,要不要交了投名状,上了林卫东的船。

要知道,他和老艮的关系,可是比他和扳手的关系近的多。

他在外地小赌怡情,总是两三万的赢,三五万的输,就是通过老艮的关系。

赢了就把钱揣自己兜里花销,输了就偷他老子刘有才的钱,或者让刘有才来擦屁股。

这些都是通过老艮出面去给消息的。

而他和扳手不过是雇佣的关系,彼此的交情也没就那么回事。

这中间还隔着—个小榔头呢。

如果没有林卫东,刘健搭理你扳手是哪—个啊。

可看到了林卫东的派头,还有那他心心念念的手机,他又忍不住要掺和进来了。

少年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生啊。

老艮又怎么了?

只要自己有钱去哪玩不是玩。

何况,只要这事成了,他和他爹之间的那点财还算事吗?

算计来算计去的,想想都没意思。

略微琢磨了下,刘健就下定了决心。

他爽朗的—笑,车内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哈哈,东哥这个主意好,就该这么干?为扳手哥报仇的事,怎么还能让您出钱呢,我来搞定。这事也不用麻烦扳手哥找人了,我安排人,保证稳妥。到时候我给您去电话,您就瞧好吧。保证让老艮倾家荡产!”


本地帮派都这么没有礼貌吗?好像不用脚踹门进屋,就显不出来自己的能耐一般。

尤其是进屋的这个人,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嘚瑟。

纯嘚瑟!

大背头,花衬衫,一个墨镜架在脑门,下身一条皱巴巴的西装裤,脚上还有一双圆头皮鞋。

大冬天的这么穿,他也不嫌冷。

这人还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带了三四个,一进屋那派头子老足了。

“看清楚了,有没有,没有咱们下一家。”

林卫东进屋的时候,不过也就是没正眼看项采洪罢了,这人进屋,那是横个眼珠子扫了一遍屋里的所有人,然后才对身后的小弟说。

“好好看看!”

看这架势,应该是来找人的。

这会扳手在地上跪着,林卫东倚着一个椅子,脚架在另一张椅子上,很是松弛。

项采洪躲在了一边,大迪正看热闹看的起劲,谁都没注意有人要进来。

也因此,进屋这人踹门的动静,吓了林卫东一跳,好悬没把他从椅子上吓掉地上。

这就让人很恼火了。

你正在这装逼呢,突然进来个比你还能装的,换做谁也会不爽的。被踹门声惊的扭动了一下的林卫东此时的姿态肯定是不好看。

一个脚触地,一只手扶地,身子歪歪扭扭的,嘴里自然也不干净。



穷地方都是恶狗,见不得一点钱。

狗东这个诨号,林卫东好意思报出来,项采洪都不好意思听。

相比于有典故、有传承的三江好,镇三山,过江龙等匪号,以狗诨号可真的上不去台面。

在东三省用狗形容一个人,说的是这人狗币,办事不讲究。

俗话说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是因为名字是自己起的,外号是别人送的。

自己给自己起外号,那是一个极其丢人的事。

比如,前几天项采洪就去技校收拾了一个小嘎嘛,原因就是因为这小子屁本事没有,还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南桥小飞扬。

那南桥市场是他哥项采江的地头,这小肥羊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嘎嘛,他奶奶不过是在南桥市场卖咸鸭蛋的还敢叫这名字。

收拾他一点脾气不惯着。

出来混的,号可不是随便报的。

狗东,项采洪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大哥不是好人。

只是让项采洪没想到的是,这大哥真的把这号报出来。

反正,要是他得了这诨号,估计不好意思报。

“再赖还有我洪哥赖吗?”这话也就大迪说说,换别人说你试试,裤衩子都给你讹飞边了。

诨号那可是社会的脸面,谁不想要个响亮的。

可是项采洪看大哥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诨号的不好听,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典故。

“狗...不是...东哥。”

项采洪是真的叫不出口狗哥,只能叫了声东哥。

林卫东其实并不介意别人叫自己狗哥的,甚至为这个称号而自得。

确实,他这个人是以‘狗’出名的。

凡是和林卫东处过事的人,最后都会骂骂咧咧的走,留下一句话,这孙子真‘狗’。

这肯定是个贬义词,但是林卫东却觉得别人骂他狗,是一种表扬。

骂他狗,不就是因为在他这没有占到便宜吗?

他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林卫东这人信奉的就是,自己吃上肉了,才能让别人喝汤,自己吃饱了,才能给别人剩一口。

所谓平分或者谁占大头,不过是实力不够的妥协或者施舍罢了。

所以,狗一点怎么了?狗有什么不好的。

我凭实力狗出来的东西,那是我的本事。

底层的社会的搏杀,就没有同情可言。原始的积累一向都是血琳琳的。

在一个穷人堆里讨饭吃,你想要跨越阶层,学大人物讲什么义气,格局,情怀,最后都会被人生吞活剥。

因为那是上层施舍给底层,可不是底层用来安身的。

底层社会就是个大泥潭,人情社会里,走出底层的泥潭是最难的。

纵观历史,利益的最大获得者,往往是不守规矩和利用规矩的人,等他们的利益到手之后,又开始制定规矩,让大家去遵守,以保证自己的利益。

社会就是以物为媒介的,以暴力为手段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一群豺狗相互搏杀,最后一部分成为大哥,控制生产生活资料,可以随意支配另一部分人。

这种事情古已有之。

不过以前这类人不叫大哥,叫豪绅乡绅。

他们控制土地,豢养私人武装,土地上的农民不得不臣服于大地主。农民要向大地主上交粮食、农产品甚至妻女。不听话的农民,直接驱逐,甚至杀害。

整部史书上下五千年,讲的就是这点事。

只有完成了最原始的血腥积累,才有资格修桥补路,当个‘好人’。不然,一切的乱好心,都只会让自己在底层的泥潭越陷越深,然后在人到中年的时候,悔恨不已,躺在床自我安慰。

“我这人就是善良,当初若是我心狠一点,也许就翻身了。”

其实这点自我安慰的另外一个称呼,就是‘后悔’而已。

年轻人从不后悔,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可等长大了,见识够了, 知道自己当年错失了什么了,后悔也就晚了。

林卫东早早的就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为了让自己晚年不后悔,他牢牢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

只要不犯罪,他什么事都敢干,也从不接受道德的谴责。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首先得明白,违法和犯罪之间的空白地带到底有多大。

简单举例说,就是,行政处罚也是违法,可是那不是犯罪。

有些事,不道德,但是没有触犯法律,只要心一横,钱就赚到了,那就去赚。

人这辈子可以对不起很多人,唯独不能对不起自己。

磕个头就给100块钱,大部分人不愿意干,嫌弃钱少,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嘴里还戏谑的调笑着,这种活动抖音多了去了,力度比这100大多了,低于一万一个的头我瞅都不瞅。

可林卫东却会毫不犹豫的磕下去。

妈的,平时去庙里烧香求财还得给和尚钱,如今碰到了活菩萨,怎么还往后缩了?

当然,主持这个活动的你最好说到做到,要不然...嘿嘿!他是真能把你嘿嘿嘿的。

所以,林卫东特别满意自己的诨号。

关在笼子里的一群豺狗,他不一定是上去厮杀着抢肉的,可绝对是哪个看那条豺狗被干残了,上去吃狗肉的。

狗东,够狗。

这会,看到别人对自己诨号难以启齿的样子,他就更有那种恶趣味了。

划拉了一口饭,看着项采洪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林卫东难得把筷子放下,给了项采洪一个正眼。

“怎么?有事?”

自己这么埋汰的名头,人家听了没吓走,肯定是有事啊。

有事,好,有事就有机会。

项采洪的哥哥项采江总是教育弟弟,你这孩崽子自小就‘赖’,所以少和不讲究的人玩,俩癞子混在一起,早晚干起来。

项采洪虽然赖,可也听哥哥的话,所以,他赖他自己的,但交往的还都是讲究人。

猛地遇到个光听名号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人,弄得项采洪不知道怎么张嘴了。

要不是他穷疯了,可能起身就不搭理林卫东了。

这阶段,孩子太渴望证明自己了。

顶着林卫东巡视的目光,项采洪努力忘掉那以‘狗’为傲的诨号,结结巴巴的道。

“那个,哥,我刚才听你和大迪说,你要弄个电话卡,那啥,我这有个139尾号五连5的,你看.....”

这个电话卡是项采江给项采洪的。

也不知道项采江是怎么搞来的,反正落在了项采洪手里。

当初,过江龙的本意是给弟弟个好东西,让弟弟为了能用上这好东西而努力。

你不能光有个有排场的手机号,连个手机都混不上吧。

可惜的是,很多时候家长的期待就是事与愿违,项采洪别说混个手机了, 现在都要卖手机号过日子了。

139号段,本就是通讯公司从十位电话号变成十一位后,发放的第一批号段。

能用上这个的,说明发财早。

而尾号还是个五联号的,那就更了不起了。

这东西要是放在以后,可是能上拍卖的好号码啊。

上百万不敢说,但是肯定能上六位数。

林卫东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来了兴趣。

此刻,他饭都不想吃了,慎重的在包里掏出个餐巾纸,擦了擦嘴,强按住心头的喜悦,装作无所谓的问道。

“怎么,你要给我啊,多钱?”

林卫东这可有可无的态度,就让项采洪很忐忑。

他是真着急用钱去置办点游戏机。

那刘老棍子开了个游戏厅,里面最赚钱的就是打分的机子。

这才几个月啊,让刘老棍子赚的,都敢和他哥呲牙了。

不就是因为有钱围拢住了一帮子老兄弟了吗?

那屁大的厅总共不到三十台机子,打分的机子也就五台就赚成这样。

他项采洪这台球厅里,空着的地方也不小,凭啥不能弄几台机子,也分一口肉吃呢。

他不敢和有家底子的刘老棍子比,人家几十台游戏机里,才掺五台打鱼上分的。所以,他这么大的台球厅在后屋藏个两三台不也一样吗?

一切他都想好了,现在就差钱了。

于是,面对看上去就很有钱的林卫东,项采洪紧张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你看???”

这价格可太便宜,纯属败家子的价。

可惜的是,一万林卫东也没有啊。

所以,这会林卫东依旧云淡风轻。

人设已经立住了,千万不能蹦啊。

反正也买不起,不如装作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这么便宜?怎么,你是着急用钱啊,还是这卡有问题啊?”

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

人家挑毛病了,又是个不差钱的主,这事看来有戏啊。

项采洪赶紧解释道。

“急用钱!真的急。”

拿不出一万块的林卫东,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手头没钱的。看项采洪这么着急,他就更不急了。反而挑剔道。

“再怎么急用钱,也不至于这么便宜的给我吧。别我买了去,过几天你去营业厅挂失,又给弄回去了把?”

这年头还没实名呢,这种操作其实很复杂。

但是项采洪也不懂这个啊。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心卖东西,他赶紧解释。

“哥,你放心,我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你不了解我还不了解我哥过江龙项采江吗?我是真着急用钱。”

说着, 他把吧台那卖游戏机的宣传单抄了起来。

“哥,你看啊,我这台球室,一杆五毛,一天也赚不到几个钱,生意好的时候还能维持,生意不好的时候,抛出去水电,人吃马嚼的,都不如把房子租出去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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