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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珊，今天晚上来我家一趟，我对这次方案有些新的想法。”电话里，他的语气如常，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我下意识皱眉：“熊总，您家不太方便吧？我们可以约在公司，或者视频会议也可以。”
他轻笑了一声：“别那么拘谨，我家环境好，工作起来更高效。而且，我刚好备了点酒，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喝吧。”
他的这句话让我无法拒绝——他既是客户，又是上司，所谓“邀请”，其实是无法抗拒的命令。
熊炳强的家在江城最贵的小区之一，一套顶层复式公寓。管家早已等在门口，领我进门后，客厅的落地窗就吸引了我的目光——窗外是一片璀璨的夜景，江城灯火通明，像流动的银河。
“熊总。”我收回视线，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他穿着休闲的灰色毛衣，神情比在公司时少了几分冷硬，多了点随意。
“坐。”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将两杯红酒推过来一杯，“别拘束。”
“熊总，我们还是先谈方案吧。”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酒杯，没有喝。
“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他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看过你的新方案，很有意思，但有几个细节我想和你探讨一下。”
接下来的谈话出乎意料地顺利。他虽然提出了不少问题，但都很专业，我也对答如流，甚至在争论某个设计指标时，两人一度僵持不下，直到他笑着举手投降：“好，算你厉害，这次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却没来得及起身离开。
“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吧。”他说，“你不是好奇我家有多大吗？我带你看看。”
他的提议让我有些警觉：“熊总，我还是觉得，作为乙方负责人，保持距离比较好。”
“你想多了。”他看着我，笑意深长，“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毕竟你这么努力工作，总该给自己一点奖励。”
我犹豫片刻，最终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