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体仿佛被火猛烈的炙烤着,心中那团久久不散的火焰越烧越烈。
她难受的发出声音,像求救似的,等待着人的救赎。
宽阔的手掌突然抱紧了她,给与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于是她卸下了防备,拥抱了对方……
这一刻,他们像是真正拥有了彼此,在一阵温暖和舒服中,她搂紧他的脖子,男人伏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唤了句:“安安……”
“叮铃铃——”床边的闹钟突然响起。
沈安若睁开了眼睛,天已经大亮,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昨晚的那些凌乱的、旎旖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她下意识用双手环抱住胸口,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一股怒意升腾而上,她抬手端起旁边的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傅盛鸿!他居然给她下药。
像是受了巨大的屈辱,她突然有点恶心反胃,连忙冲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顺着头顶落下,沈安若忽然清醒了不少。
镜子里的女孩有着天然皙白的皮肤,一双桃花眼格外沁人,鼻梁高高的,下巴椭圆的,嘴唇带着樱.桃般的娇艳鲜红,一切都恰到好处。
唯有身上……手腕上浅浅的绑痕,身上青的紫的红的……她的呼吸再次凌乱了。
沈安若,说到底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两年前你不接受这个交易,不妄想去接近他,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只是幸好……这是最后一次。
过了今天,她就自由了。
洗澡洗了一个小时,出来发现傅盛鸿已经回来了,他半靠在床上,目光中带着冷笑和戏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是他一贯的姿态,霸道、傲慢、冷酷,一副蔑视众生之意,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润、谦和、彬彬有礼的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是这两年,在他的禁锢之下,她才深刻的明白什么叫不可貌相。
傅盛鸿打量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他缓缓起身,解掉西装的扣子,慢慢取下领带,解开衬衣扣子,伸向腰上的皮带。
“傅盛鸿,你想干什么……”看到他这样,她莫名的有些害怕,立刻转身往浴室里跑,却被他一把拽住,狠狠将她扔在了床上。
“傅盛鸿,你放开我!”她拼命反抗着,却被他禁锢了双手。
“放开?难道昨晚你不满足,你不开心?沈安若,做人可不能这么贱……”她被捏住下巴,他的吻随之落下。
她连忙避开,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她左脸上。
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开始轰隆作响,趁她发愣之际,男人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面欺身而下,双手渐渐探进她……
他的动作很粗鲁,她稍有反抗便是拳打脚踢,此时此刻,她终于感觉到力量的悬殊,挣扎了一会儿便再没了力气,而他整个人却趁机覆了上去……
绝望,噩梦,已不足以形容沈安若此时此刻的心情,她闭上了眼睛,仿佛等待凌迟的罪犯。
就在这时,傅盛鸿却迅速的起了身,开始穿自己的衬衫、外套、裤子。
他……忽然就放过了她。
“贱-人!”他像是被什么激怒,突然狠狠一巴掌落在她的右脸上。
这一次下手更重,她的嘴角慢慢有血渗出。
男人看着她,眼中一时不忍,想要伸手去拉她,可突然之间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仿佛痛苦至极似的,竟仓皇转身摔门而去。
沈安若坐在那里,嘲讽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看着,突然红了眼。
傅盛鸿……你这个人渣!禽.兽!
过了一会儿,有人按门铃。
“安小姐。”是傅盛鸿的助理傅修,递给她一张卡,“里面是500万,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沈安若的嘴角的血还在流。
她抬手,不在意的擦了擦,笑了:“你们傅总打发叫花子啊,好歹当了两年的替身情人,得加价。”她伸出手指头摆了摆,“我要800万。”
“安小姐,合同上面写着,您做傅总两年的情人,中途如果怀孕了,500万奉上;如果没怀上,那就折个中250万。现在两年过去了,您没有怀孕也没有当好一个完美的情人,我们给500万已是极限。”傅修平静道。
呵,还真当她是二百五呢!
沈安若不让步。
傅修没办法,只好拨通了电话:“是我傅总,没有谈拢。”
“好的,明白。”
电话挂断,还是那张卡,递到了沈安若面前。
“明天12点之前,剩下的300万会打进来,安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安若笑眯眯接过卡:“客气了,我觉得你也不用那么严谨的,微信或者支付宝都可以。”
她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亲,现在扫一下?”
“我知道,你替你老板办事,单笔转出额度50万,那就分六次吧,我不赶时间的。”她调高了手机的亮度,递给他。
傅修静默了片刻,拿出手机陆陆续续转出了300万,沈安若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眉眼笑成了一堆。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哦,对了,我有个闺蜜叫余子宜,她一直想去盛合集团做策划总监,你安排一下吧。”这懒女人一心指望她暴富,现在好了,总算逮着个机会了。
“还有我那个表弟乌明哲,他没什么一技之长,麻烦你安排个闲职吧;还有他妈妈我三姨,别看她五十好几了,也能干事的麻烦安排一下哈;还有我舅舅家的……”
沈安若一口气安排了十余个亲戚,问傅修:“记住了吗?”
“记住了。”傅修讲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安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安若笑着摆了摆手,道了谢,准备进房间。
突然想起什么,她停住了脚,看着远方略有些感慨道:“我和你们老大在一起两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声沈小姐……说起来,还有点遗憾。”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出口,毕竟从前是路人,往后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