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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后续

流火萤殇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月华震惊连三,再次四下查看,仍然没有看到人影。再回忆一下刚才听到的内容,那个稚嫩的小声音在叫她娘……沈月华的手轻轻抚摸上已经凸起的小腹。难道刚才听到的,是腹中孩儿的声音?林仙儿表面上和娘亲是好闺蜜,手帕交,其实她心里恨死你了!当年她接近你,其实就是为了能够攀上国公府这个高枝。林仙儿几次三番想在外祖母面前卖巧,让外祖母认她做义女抬高身价,可是外祖母就是不松口。林仙儿那时候就恨上你,也恨上了沈家!沈家后来全族灭门,都是林仙儿的手笔!沈月华震惊得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双手紧紧捂住嘴,生怕那声惊叫溜出来,惊扰了腹中的孩儿。跟林仙儿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三四岁大的小奶娃。难道那个时候,林仙儿就已经藏了坏心思?安宁如今跟沈月华母女连心,沈月华情...

主角:司命星君安宁   更新:2024-12-05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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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命星君安宁的武侠仙侠小说《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后续》,由网络作家“流火萤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华震惊连三,再次四下查看,仍然没有看到人影。再回忆一下刚才听到的内容,那个稚嫩的小声音在叫她娘……沈月华的手轻轻抚摸上已经凸起的小腹。难道刚才听到的,是腹中孩儿的声音?林仙儿表面上和娘亲是好闺蜜,手帕交,其实她心里恨死你了!当年她接近你,其实就是为了能够攀上国公府这个高枝。林仙儿几次三番想在外祖母面前卖巧,让外祖母认她做义女抬高身价,可是外祖母就是不松口。林仙儿那时候就恨上你,也恨上了沈家!沈家后来全族灭门,都是林仙儿的手笔!沈月华震惊得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双手紧紧捂住嘴,生怕那声惊叫溜出来,惊扰了腹中的孩儿。跟林仙儿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三四岁大的小奶娃。难道那个时候,林仙儿就已经藏了坏心思?安宁如今跟沈月华母女连心,沈月华情...

《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后续》精彩片段


沈月华震惊连三,再次四下查看,仍然没有看到人影。

再回忆一下刚才听到的内容,那个稚嫩的小声音在叫她娘……

沈月华的手轻轻抚摸上已经凸起的小腹。

难道刚才听到的,是腹中孩儿的声音?

林仙儿表面上和娘亲是好闺蜜,手帕交,其实她心里恨死你了!

当年她接近你,其实就是为了能够攀上国公府这个高枝。林仙儿几次三番想在外祖母面前卖巧,让外祖母认她做义女抬高身价,可是外祖母就是不松口。林仙儿那时候就恨上你,也恨上了沈家!

沈家后来全族灭门,都是林仙儿的手笔!

沈月华震惊得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双手紧紧捂住嘴,生怕那声惊叫溜出来,惊扰了腹中的孩儿。

跟林仙儿相识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三四岁大的小奶娃。难道那个时候,林仙儿就已经藏了坏心思?

安宁如今跟沈月华母女连心,沈月华情绪激动,安宁也觉得心绪不宁。

她在沈月华的肚子里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抓着脐带把玩。

林仙儿做了渣爹那么多年的外室,如今她早就不满只做一个外室,所以想了好多办法来折腾娘亲。

故意拉着娘亲去吹江风,让娘亲感染风寒、给娘亲吃掺了巴豆的燕窝粥……反正她就是想弄死我,最好也弄死娘,一尸两命!

沈月华更加震惊,难怪这一胎怀得万分艰难。婆母还说是她的怀相不好,说这一胎不吉,没想到都是林仙儿的手笔!

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几个月大了?林仙儿每个月来一次,每次都有新手段。也不知道这个月她要用什么手段?毒药染指甲?夹竹桃煲汤?还是……

沈月华定了定心神,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柔声说:“孩儿,你如今已经七个月大了,再有不到百日,我们母女便可相见。

你现在每天都能活动一段时间,不如娘亲就跟你聊聊天如何?”

安宁在沈月华的肚子里欢快地扭了扭屁股。

好哦好哦!娘亲每天都会陪我聊天!我爱娘亲!

娘亲这么好的人,可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哦,还有远离你那个绿茶闺蜜!

她不光想要害我,还想要害四个哥哥!

大哥天资聪颖,是连当代第一大儒魏首辅都夸赞大哥是个奇才,还预言大哥必中三元。

虽然大哥跟那个私生子陆展元同岁,但陆展元慧根太差,两人读书都不在一个班里。

林仙儿生怕大哥真的连中三元,渣爹就会让大哥继承爵位,所以就来设计陷害大哥!

沈月华听得心惊肉跳,还想听听林仙儿是如何陷害四个儿子的,可是肚子里忽然安静了。

原本有些鼓溜溜的肚子,因为小家伙睡着了,而略微扁平了一些。

沈月华心里不安,便先去大儿子陆长柏住的青竹院走一遭。

“木棉,春桃,把小厨房炖的乳鸽汤提上,咱们去看看大少爷。”

自从怀了这一胎,沈月华的身子就一直不太爽利,大多数时间都留在自己的碧桃院里。

儿子们虽然每天都有过来请安,但刚才听了女儿的心声,沈月华的右眼一直突突跳个不停。

七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林仙儿做太多事情。

沈月华心中忐忑,脚下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春桃见状,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夫人,您现在月份大了,走得太急可能会引起肚子疼的。

咱们还是慢慢走吧,不用着急。大少爷就在院子里读书呢,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墙里面传来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春桃一惊,跟木棉对视了一眼。

大少爷的院子里向来只有小厮侍卫和老嬷嬷,怎么会有少女的笑声?

沈月华的心里更加不安,孕妇不安,腹中的宝宝就睡不安稳。

才睡了一会儿的安宁又醒过来,不满地转了个身,捏着脐带把玩。

沈月华此刻已经迈步走进青竹院。

春桃生怕夫人一激动会动胎气,紧紧扶着沈月华的胳膊不松手,还暗示木棉赶紧去叫个小厮找府医去。

院子里,原本应该在书房里安心读书的陆长柏,此刻居然骑在青竹院最高的一棵树上,抓着一根粗壮的枝丫……摘风筝!

他那身淡蓝色的直缀被树枝刮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显得格外狼狈。

但陆长柏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任务——摘下挂在枝头的风筝。

树下站着个俏丫鬟,她穿着侯府一等丫鬟的青衫白裙,但却与其他丫鬟有所不同。

领口和袖口心机地绣了粉色的花样,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俏皮和可爱。

她的脸上洋溢着醉心的笑容,细看之下,竟然还化了精致的妆容:口脂、腮红一应俱全。

双丫髻上寻常地插着两朵小花,看似简单,却又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走近观察,可以发现她的头发精心地用过头油,散发着阵阵桂花的清香。

沈月华怕惊到陆长柏,万一摔下树,那今年的秋闱就参加不得了。

沈月华悄悄地从另一个方向绕过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看着陆长柏。

而此时的陆长柏,完全没有察觉到沈月华的存在。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树上的风筝和树下的俏丫鬟身上。

经过一番努力,陆长柏终于成功地拿到了风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滑下来,但他并不擅长爬树,动作有些笨拙。

树下的俏丫鬟立刻满心欢喜地上前迎接。

她眼中闪烁着关切和心疼之情,对陆长柏说:“少爷,为了知雪的风筝,您的衣袖都被树枝挂烂了,快脱下来让知雪给您补一补吧。”

听到这话,陆长柏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袖已经破烂不堪。

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憨笑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流淌的汗水,然后将风筝递给了那个名叫知雪的丫鬟。

他温柔地说:“衣服是小事,每个月母亲都会给我做新衣裳。你快看看你的风筝还完好无损吗?”

说完,他轻轻地摸了摸知雪的头,眼中充满了宠溺。

安宁听到知雪的声音,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对应的剧情。

原来是知雪啊!这可是林仙儿在大哥身边下的一步大棋!


陆家新鲜出炉的,目前还没名没分的小妾知雪依偎在陆彦殊的怀里,小声问:“侯爷,知雪的事……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陆彦殊一只手抱着知雪的肩膀,小声说:“母亲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抬一房妾而已,本侯难道连这个都做不了主?”

陆老夫人的原话是:“反正是个下人,睡就睡了,这也是她的造化。”

“谁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那林仙儿自己都名不正言不顺,她凭什么不乐意?”

“沈氏善妒,就让林仙儿跟她斗!你和知雪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没事多想想前程,少管后院儿的事儿!”

……

知雪心中还是委屈。

虽然她即便是跟着陆长柏,做正妻的可能性也很小。

但陆长柏毕竟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她是陆长柏的第一个女人,情分总是不一样的。若是能赶在正妻过门之前先生下儿子,她这个妾也做得高人一等。

可如今少爷没跟成,反而跟了老爷!

陆彦殊的年纪都能做她爹了!

而且人家嫡妻的身份高贵,跟外室也有十几年的感情。嫡妻和外室又都生了儿子,无论她将来多么受宠,都无法在陆彦殊的后院儿掀起风浪。

世子之位是人家陆长柏的。

就算不是陆长柏,也是陆展元的。

反正轮不到她的儿子。

知雪心里委屈,却也只能偷偷抹眼泪。

偏偏陆彦殊食髓知味,一双手越来越不安分。

“小心肝儿,路上还有半个时辰呢,不如我们……”

“侯爷,不要!停!……”

*

陆梓莹虽然也跟着沈月华学过如何掌家、看账本,但第一天还是手忙脚乱。

林仙儿也曾表示过自己可以帮忙,但林仙儿出自小门小户,陆继昌家也是人口简单,这么复杂的账本,林仙儿根本看不懂。

林仙儿便提出不管银子,只帮忙管人事。

陆梓莹:呵呵,我谢谢你哦!

人事都是沈月华和陆老夫人安排好的,林仙儿此刻接手,不就是为了再往侯府塞几个自己人嘛!

若是平时,陆梓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可能还帮她一把。

可现在陆梓莹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哪儿有心思哄林仙儿!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桩桩件件都是钱!

不管是哪个院子,要钱就给对牌,一天的花销竟然比沈月华掌家时三天的还多。

如此过了三天,陆梓莹惊讶地发现——账上没钱了!

她赶忙拿着账本去找陆老夫人。

“娘,咱家账上怎么没钱了?是不是嫂子私吞了侯府的银子,还是她故意为难我?”

陆老夫人对陆家的家底是了解的,这些年若不是靠沈氏经营那两间铺子,还有不断用嫁妆贴补家用,信阳侯府哪儿还能守住如今的辉煌!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把女儿拉到身边来。

“莹儿啊,银钱上的事情,的确有些复杂,不过也不是无路可走。

你去哄哄你嫂子,就算不掌家了,她也是侯府的主母!

让你嫂子先支三千两银子用着,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再说。”

陆老夫人的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有承认沈月华私吞中馈,又没有承认侯府早已经破落。

陆梓莹从记事起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知道侯府的真实状况。

听陆老夫人忽悠了几句,她就摆出一副天真无邪小姑娘的样子,蹦蹦跳跳去碧桃院找沈月华要银子去了。

*

“什么?嫂子回娘家了?她不是动了胎气在养胎吗?”

陆梓莹吃了一惊,沈月华不在家,那今天的银子从哪儿来?

春桃守着碧桃院的门,端着一张商务式微笑的脸缓缓道:“原来姑小姐知道我们夫人动了胎气。

前几日我们夫人一直在碧桃院安胎,却迟迟不见姑小姐来探望,奴婢还以为姑小姐贵人多忘事,只记得照顾自己院子里的表夫人,却忘了自己的正牌嫂子呢!”

陆梓莹碰了个软钉子,只能灰头土脸地再回到寿安堂。

陆老夫人又骂了沈氏半天,不得已,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了二百两暂时先用着。

想起这几天陆梓莹的大手大脚,陆老夫人索性把账本收回来。

“这个家还是娘先掌管,你每日跟在娘身边,多学着点儿,免得又被下人们忽悠了!”

陆梓莹抱着陆老夫人的胳膊撒娇:“娘啊!掌家要卯时就起床,女儿不够睡,不想掌家了!”

“那怎么行!”

陆老夫人豹眼圆瞪:“你今年都十九了,以后也是要嫁入高门大户做主母的,不学着掌家怎么能行!”

陆梓莹嘴上不敢说,心里偷偷咕哝:“做主母有什么好的!劳心劳神,哪儿有小妾的日子滋润!”

陆老夫人没注意女儿的心思。

提到陆梓莹的岁数,陆老夫人就浑身上下脑袋疼。

大燕朝虽说比较开放,也有把女儿留到十八九才嫁人的,但那也都是早早订过人家,只是娘家心疼女儿,才多留几年而已。

陆梓莹如今都快二十了,还没个看入眼的人家,陆老夫人为了女儿的婚事,头发都愁白了。

“告诉门房盯着点儿,沈氏一回来,就让她来我这边。”

*

沈月华才不去想陆家那些个破事儿。

那天陆长柏回来,说国公夫人积忧成疾,沈月华就动了要回娘家的心思。

其实国公府和信阳侯府很近,不过隔着两条街。

但以往为了照顾陆彦殊的心情,沈月华都很少回娘家。

每次从娘家回来,陆彦殊都要抱怨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对他有多不喜。

还要不停给沈月华洗脑,既然已经嫁人了,那就别总想着娘家的事儿,多多扶持夫家才是正经。

沈月华心疼陆彦殊,回家的次数从每月一次,到每个季度一次,再到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想起自己从前是多么的愚蠢,老父亲和老母亲思念女儿却不得见,是有多么的可怜,沈月华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难怪女儿讨厌恋爱脑,现在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作为,沈月华也讨厌曾经的自己。

进门的时候,沈国公正跟两个儿子在院子里习武切磋,看到沈月华进门,沈国公一个跟头腾空越起,稳稳地站在沈月华面前。

“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本来是想把沈月华堵在门口为难一下,要么让她接回掌家权,要么让她掏银子。

结果却被沈家人反将一军!

陆梓莹眼珠一转,转头对着马车里也哭起来。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向晚晴上前一步挡在陆梓莹和马车之间。

“哟嚯?这会儿知道叫嫂子了?不错嘛!我刚教给你的规矩,这就学会啦?

那看来不是你的规矩不好,是你家长辈的规矩不好,所以才把你教得没大没小!”

陆梓莹吵不过向晚晴和顾芳,便也想模仿一下蒋涵的手段,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来博取同情。

可是,陆梓莹却忘了自己和蒋涵之间的差距。

她本就是个大骨架子,身材高挑,这样的体型在女子当中已经算是非常出众了。

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无法像蒋涵那样轻易地展现出楚楚可怜的形象。

同样的动作,蒋涵做出来显得楚楚可怜,在陆梓莹身上却变成了一种滑稽可笑的表演,简直比张飞还要威猛几分,哪里还有半点女性的柔美可言?

尤其是当陆梓莹试图摆出那种西子捧心的表情时,活脱脱像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吃多了犯恶心,让人只觉得滑稽可笑。

沈月华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摸着肚子,小家伙这会儿又不安分了。

一会儿给几位舅妈拍巴掌叫好,一会儿又嘲笑陆梓莹的蠢钝。

这个时候不赶紧把人请进府里,还要在门口闹腾,这是生怕信阳侯府的洋相传不出去啊!

三位舅妈真是英勇,有文有武,配合默契!今日这些事传出去,任谁不得说一句信阳侯府欺负人!

顾芳挥着帕子招呼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停地用手帕擦莫须有的眼泪。

“这位大婶,你一看就是个讲理的人,你来给咱们评评理!

我家小姑这一胎怀的辛苦,我们娘家人几次三番上门探望,信阳侯府都拦着不让见人!我婆母为此都急出病了!

不得已,我家小姑只得扛着肚子回娘家探望,可晚上却被陆小姐堵在门外不让进门!

还说什么账上没钱了,大有让我小姑拿嫁妆贴补他们侯府的意思!

大婶你说说,有这么做人做事的吗?”

顾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议论起来。

那位大婶一听,立刻就火冒三丈,指着陆梓莹破口大骂道:“这偌大个侯府,居然要吃儿媳的嫁妆!还要软饭硬吃,可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其他的吃瓜群众也跟着附和。

“他们侯府的下人都有上百人,怎么可能没钱?没钱还能过这么光鲜的日子?”

“陆小姐这一身绫罗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怎么有钱买衣裳,没钱过日子?”

“我看呐,他们就是故意欺负人家国公小姐性子绵软!”

“侯夫人……哦,就是国公小姐,我是见过的。当年京城暴雨,国公小姐设棚施粥,国公小姐还亲手送给我一个馒头呢!她可是个好人呐!”

“我听说这陆小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嫁人,怕不是就因为她欺负嫂子的恶名远扬,没人敢娶吧?”

“说不准!毕竟这陆小姐是国公小姐带大的,长嫂如母!她连这样的嫂子都敢欺负,谁家婆母还敢要这样的儿媳妇?”

国公府的声望在民间本就很高,不像信阳侯府,这是从陆彦殊爷爷那一辈承袭下来的爵位,老百姓早就忘了陆家是凭什么封的侯爵。

再加上陆家两个男人扼腕痛惜,三位嫂嫂哭哭啼啼,一时间舆论倒向了沈家这边。

蒋涵也转过来,哭诉道:“信阳侯任由他妹妹这样欺负嫡妻,竟然连面都不敢露吗?

我家小姑现在怀着身孕,身体本就虚弱,每天还要去老夫人面前站规矩。

如今这样一闹,万一伤了胎气可怎么办呐!”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媳妇怀着身孕还要站规矩?这陆老夫人是不是人呐!”

那大婶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说着说着还上纲上线。

吃瓜群众里渐渐有了“沈国公一门忠烈,唯一的女儿嫁入侯府却被小姑欺负”的话来。

陆梓莹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双手捂脸,居然哭着跑回去了!

陆家的三位嫂子都还没说话,吃瓜群众们不乐意了。

“这是什么意思嘛!要不到嫂子的嫁妆,就连嫂子都不管了?把大肚子的嫂子一个人扔在门口,这就是信阳侯府的规矩?”

“所以说这姑娘到了岁数还是得赶紧嫁人,你看看这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在家里多能折腾!”

沈月华直到这个时候才红着眼眶从马车上下来。

“三位嫂嫂,大哥二哥,今日之事,让你们见笑了……我……我没事,我只要回府就好。”

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蒋涵泪眼涟涟拉着沈月华的手说:“小姑,你受苦了!你和信阳侯成婚十八年,侯府从不让我们进门,我们也是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在侯府里居然这样被人欺负!”

顾芳怒道:“小姑,这破侯府咱们不进了,咱们回国公府!”

沈月华依然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低眉顺眼道:“万万不可,我婆母健在,夫君也身康体健,哪儿有回娘家长住的道理!

我小姑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说话耿直了一些,各位嫂嫂千万别往心里去。”

旁边那个大婶看不下去了,高声说:“国公小姐,你也太善良了!你那小姑子都二十多岁了,放在谁家不都是当了娘的人!什么不懂事?我看她就是故意刁难!”

“把女儿教成这样,我看那个陆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信阳侯呢?怎么不出来说句话?”

“陆老夫人呢?陆家人都变成缩头乌龟了?”


“琪瑶……”沈月华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这是仙儿给孩子起的名字吗?”

陆彦殊面不改色胡说八道:“啊,不是,这是继昌表哥给孩子起的名字,他在军营的时候跟我说过。”

沈月华垂眸一笑:“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可惜这孩子不祥啊!”

陆彦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的琪瑶可是一针大师都说过的福星转世,一生下来就白白胖胖,怎么会不祥!

“夫人这是哪儿的话!她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怎么会不祥?”

沈月华扫了陆彦殊一眼,柔声道:“侯爷急什么?妾身说的是继昌表哥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像是自己的孩子挨骂了似的?

去年李尚书的孙子跟长风吵架,当着侯爷的面骂长风有爹生没爹教,也不见侯爷这么生气啊!”

陆彦殊赶紧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淡淡道:“小孩子吵架当不得真,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

笑死!你分明是看人家李尚书身居要职,不敢得罪人,所以才不敢出面护着自己的儿子!

沈月华心中冷哼。

“仙儿和我虽然是闺中好友,但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侯爷。

妾身这几个月虽然闭门不出,但也时刻关切着母亲的身体。妾身听说母亲自从把仙儿接来侯府待产,就多了个梦魇的毛病,这难道不是在警示侯爷,那个孩子跟母亲相克!

更何况仙儿这一胎还没出生,就克死了亲爹,这孩子分明就是个不祥之人。

若是当真接进侯府,说不定还会克得老夫人再次生病,克得家宅不宁!

侯爷当真是为了继昌表哥的孩子,连母亲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陆彦殊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琪瑶的亲爹还站在这里呢!她是福星,怎么会克得家宅不宁!

倒是这个红皮猫,才一出生,就让沈氏的脾气变得如此古怪。以前对陆彦殊百依百顺的人,现在说一句有一百句顶回来!

“继昌表哥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的妻儿无依无靠,咱们侯府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夫人……”

“侯爷若是想帮衬继昌表哥,可以每个月把你月俸的一半给她们母女送过去。

侯爷是侯府的掌家人,银子都是侯爷赚来的,只要不影响侯府的日常开销,想必母亲也不会阻拦。”

一说到这个,陆彦殊就更气了。

他不想要月俸吗?

他的月俸被皇帝给扣光了啊!

原本对自己受罚的事,陆彦殊心里就充满怨气,觉得仁宗皇帝让他罚站念男德,就是在讥讽他靠着妻族才能往上爬,提醒他虽然不是赘婿,但实质上也都差不多。

还有侯府的日常开销问题,陆彦殊以前都没操心过。这次才一回府,陆老夫人就跟他抱怨。

说沈月华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根本不管这一大家子。

明明手里握着那么多的田庄铺子,却一文钱都不肯往外掏,可她自己每天却要进补几百两的药膳!

还有陆梓莹去跟沈月华要钱,反被沈家人堵在门口侮辱的事,陆老夫人全都添油加醋地跟他说了一遍。

一想到妹妹羞得几个月都没出门,陆彦殊的心里就更气。

“哦对了,有些事侯爷怕是还不知道吧?”

沈月华淡淡开口说:“林仙儿身边的两个丫鬟,在咱们侯府里不干不净的下毒手,妄图害死我和仙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母亲打杀了。

还有母亲送过来的接生嬷嬷,想要对安宁下毒手,如今已经被我送去大理寺了。”

“什么?”

陆彦殊震惊地蹦起来。

沈月华还以为他要紧张一下自己了,没想到陆彦殊一开口仍然是埋怨。

“夫人这事办得太草率了!自家门里的事情,关起门来处理就好了,何必惊动大理寺!”

哼,渣爹这是怕家丑外扬丢了脸面,自己的脸面比女儿的命还重要?

沈月华的声音比心还冷:“侯爷此言差矣!先不说接生嬷嬷不是卖身奴,咱们侯府根本无权审问。

且说这蹊跷的事情接二连三,就连乳母和接生嬷嬷都被人动了手脚,侯爷难道不该反思,是谁要下手害咱们侯府?

这件事妾身自认没本事审得出来,又不敢劳烦母亲,自然只能交给大理寺处理!”

“你审不出来,不是还有我吗?”

“好啊,那就请侯爷给妾身一个交代,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害我和安宁?为什么仙儿的奴婢每次动手都要在侯府?

这些事侯爷慢慢查,查到的结果可千万别瞒着!”

两个人不欢而散,陆彦殊怒气冲冲回到松涛院,拿知雪泻火。

松涛院里喊了一晚上的“不要!停!”

倒是不知道这声音杏花院里听到了没?

*

沈月华生产,侯府降临祥瑞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皇宫里的几位。

仁宗皇帝看着这些不应该在这个季节成熟的水果,轻轻笑了一下,吩咐贴身太监:“李有德,把这些水果分一分,给太后和皇后各送一篮。

太子和安阳长公主分得两个石榴,两只苹果,两串葡萄,其他皇子公主和嫔妃分一只苹果,一个石榴,一串葡萄。”

仁宗皇帝的后宫没几个妃子,两筐水果分下来,他自己还剩下一大篮。

“去慈宁宫坐坐。”

太后是仁宗皇帝的亲妈,母子俩无话不谈。

对于信阳侯府的祥瑞,太后和仁宗皇帝的看法一致。

“之前哀家请一针大师进宫礼佛的时候,就听一针大师提起过,信阳侯的女儿是福星转世,会保佑大燕繁荣昌盛。不过信阳侯一家……”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仁宗皇帝也跟着摇头。

“那个陆彦殊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娶了沈家唯一的女儿,朕又怎么会让他袭爵!”


陆彦殊希望儿子们都有出息,但是又不希望儿子们比他更有出息。

就比如陆长松去剿匪,明明是跟着沈忠庭一起去的,他就有理由怀疑,功劳其实都是沈忠庭立下的,只是悄咪咪转手送给了陆长松而已。

那么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个懂事的孩子,难道不是该主动跟他舅舅提出“剿匪的时候把我爹带上,有军功先给我爹”吗?

再加上林仙儿不断吹枕头风,陆彦殊就更觉得岳父家里薄情寡义,陆长松这个儿子也不可靠。

曾经沈月华还很烦闷,明明儿子们都这么出色,为什么丈夫总是不喜。

现在——呵呵!你不喜欢拉倒!我这么优秀的儿子,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

沈月华拉着几个儿子的手,看过这个看那个,怎么看都看不够。

柔声一一问过,在外面吃得如何,住得如何,身边的小厮伺候得好不好,衣裳够不够穿。

安宁透过沈月华的手,感受着哥哥们的温度。

不错不错,大哥的毒已经排干净了,现在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只要大哥自己不搞幺蛾子,考试应该是稳了!

可是我怎么还是觉得大哥在考前有一个劫数呢?

哎呀最近脑子有点乱,这个劫数看不清……

究竟是什么劫数呢?

要是娘亲能听到我说话就好了,把我的胎毛剪下来一点,给大哥做成护身符,不管是什么劫数,都能保住大哥安然无恙。

陆长松、陆长青和陆长风惊讶地盯着沈月华的肚子,又抬头看看陆长柏和沈月华。

沈月华见状便知道,儿子们也能听到女儿的心声。

她点了点头,指了一下陆长柏,示意一会儿让陆长柏给弟弟们解释。

哇塞!二哥的红光正气照得我好舒服!不愧是武曲星转世啊!……啧啧,可惜了。

陆长松脸上的笑容还没扬到最大,就僵住了。

啥玩意就可惜了?

咋个可惜法儿,妹妹你说清楚啊!

二哥完美继承了娘亲的美貌和智慧,但也继承了娘亲的恋爱脑!

陆长松一脸迷茫:啥叫恋爱脑?

沈月华一脸尴尬:说你哥哥就说你哥哥,干嘛带上我!我这不是都改过自新了嘛!

二哥在去蜀地剿匪的时候,救了一个孤女。这孤女其实是西夏的细作,故意接近二哥,就是为了探听情报。

嗯?

沈月华严肃地抬起头盯着二儿子。

陆长松去年去蜀地剿匪,才十四岁的小娃娃就想着要往家里捡媳妇?

其他的兄弟们也一言难尽地盯着陆长松。

陆长柏:二弟,你挺早熟啊!

陆长青:二哥,你是想超越大哥吗?

陆长风:捡也不捡个好的,二哥你这眼神儿不行啊!

后来这女细作还跟陆展元勾搭成奸,给二哥下药。二哥因为贻误军情被军法处置,流放的路上被西夏复仇的敌军所杀,还扔去山涧喂狼,落得个尸骨无存!

笨哥哥!娘亲给你定的娃娃亲,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她不香吗?干嘛非要学什么自由恋爱!

最后可倒好,自己死得惨,还连累外祖一家,真是笨死了!

唉,可惜我的胎毛治不了恋爱脑,娘亲啊,要不你就打他一顿吧,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沈月华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微笑:我看行。

陆长松下意识想躲,但左胳膊被陆长柏抱着,右胳膊被陆长青拉着,陆长风还乖乖地递上一个衣服架子。

沈月华: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陆长松:呜呜你们几个就是这么做人家兄弟的吗?

最终,沈月华以陆长松昨晚上洗完脚没换袜子,今天身上有味道,熏到了小五为理由,敲了陆长松三下。

四兄弟陪沈月华说了一会儿话,一起用过午膳之后,沈月华午睡,四兄弟便留在碧桃院的厢房休息。

关起门来,三个弟弟才拉着陆长柏问:“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为什么能听到小五说话?”

陆长柏神色凝重:“为了小五好,这件事必须保密!”

弟弟们赶紧点头。

陆长柏这才缓和了一些,说:“据我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小五说话。木棉姑姑和春桃姑姑就听不到,祖母和姑姑也听不到。我猜,可能只有真心对小五好的人才能听到她的声音。”

陆长风缩着脖子说:“大哥,小五说的都是真的吗?听上去好可怕啊!”

陆长柏沉吟了一会儿,才沉重地点头道:“目前看来,小五说的都是真的。”

陆长柏把从小五那里听到的话简单给三个弟弟讲了一遍,三个弟弟震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什么?表婶是父亲的外室?陆展元和表婶肚子里这一胎都是父亲的孩子?可是表叔还健在啊!表叔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表婶跟母亲不是年幼的时候就是手帕交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父亲强迫,还是表婶勾引?”

“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还有那个陆展元又是怎么回事?”陆长松问:“大哥,陆展元之前不是一直跟你很要好吗?他当真有偷你的文章?还……”

还绿了他们四兄弟?

“是啊大哥,”陆长青道:“这一切都太玄幻了!远房亲戚怎么全都变成反派了?”

“这个说来话长。”

自从小五吐槽过陆展元,陆长柏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

有几次陆展元故意在书院堵陆长柏,也都被他悄悄绕开,避而不见。

但陆长柏去书院找老师查了陆展元的考试试卷,里面的确有抄袭他文章的痕迹。

陆展元的成绩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好起来的,而他的成绩有突飞猛进的时间,刚好能跟知雪来书房伺候的时间对得上。

一想到之前自己有多糊涂,陆长柏的心里就觉得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倒是你啊老二,”陆长柏把话题转到弟弟身上:“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好好解释解释,那个西夏细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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