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的机关,进他的院子,还敢偷他玩具!
余青檀用眼神请示:主上,不如属下现在去将她捉来问话?
白凤宸眼底发狠:不必了,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放长线,钓大鱼。
那边,沈绰偷了小木人,就又大模大样一路关了机关,登堂入室,轻车熟路地径直朝卧房走去。
身后的主仆两个,就如两片鸿毛一样跟着,轻轻落在了屋顶,揭开瓦片,暗中监视。
主屋的卧房,与当年第一眼所见,一般无二,尽是男子的含蓄风雅,处处布置可见用心,又处处极为低调内敛。
沈绰看着房中的每一样摆设,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墨重雪在她身后负手而立,戴着面具,笑而不语。
师父不爱说话,轻易不开口,可只要说了,就必是可以逗她开心的。
她指尖轻拂过九弦衣架上挂着的墨蓝鹤氅,鼻尖凑近,轻嗅上面刚刚薰过的浅淡草木香气,清冽,悠长,沁入心脾,之后闭上眼,将胸襟上绵密的织锦绣纹,覆在脸颊上细细摩挲。
她身子本就弱,又留了病根,经常畏寒眩晕,师父就会这样,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藏了怎样的心思啊?
房顶,余青檀又偷偷看了眼白凤宸:主上,沈家四小姐对您的思慕,不是一日两日啊!
那么昨晚的事儿,会不会是您被套路了?
白凤宸:……
他凤眸发狠,手在余青檀肩头狠狠一抓!
咔嗤!
余青檀好疼,但是,疼只能忍着。
下面,沈绰依依不舍放开鹤氅,又转到了床榻前,立在床边,盯着空荡荡的床出神。
之后,想象着早晨墨重雪刚刚起身,满头银发未曾顺过,见她突然闯进来,又匆忙戴上面具,端方而坐时的模样,不禁嘴角微甜。
徒儿拜见师父。
她在心底默念,对着空床盈盈一拜。
房顶,白凤宸闭眼揉着眉心。
这疯女人对着他的床拜什么?
可等他再睁开眼,差点没从房顶掉下去!
她居然一头滚到了床上去,抱着他的被子,蒙在脸上,打滚!
太好闻了,太好闻了!师父的味道!师父的味道!
沈绰实在是忍不住了,想着反正墨重雪这会儿不在家,自己不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离开时,帮他恢复原状便是。
她想抱着他使劲儿地闻他身上的味道,她想rua他雪白雪白的银发,她想抱着他嗷嗷叫,她想咬得他闷哼,再看他一脸隐忍,对她的放肆又爱又恨……
可是当初,她已是不洁之人,这些妄想就只有死死藏在心底,不敢吐露半分,唯恐亵渎了心中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