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梨,你疯了吗?”赵氏焦急看着祝棠梨眼神中冰冷的杀意,又急又气。
“那也是拜你们所赐。”祝棠梨冷漠回应。
“你这讨债鬼!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你啊?你怎么没有胎死腹中啊?我真后悔让你回来,你就该滚出相府!死远一些!”赵氏气得捶胸,口中满是恶毒言语。
“既然你如此痛恨我,那不如我们断绝母女关系吧!”这句断绝祝棠梨已经酝酿多时,终于说了出来,她才发觉也没那么难。
“你此话当真?要与我、与相府断绝关系?”赵氏瞪大眼睛看着祝棠梨,不知是悲是喜。
“对!我与你们注定无缘,就不必强求做一家人了,免得互生怨怼。”
赵氏听她这般说,心里飞快细细盘算了一番,留下祝棠梨于相府没有半分帮助,她还学了一身邪术,迟早招惹祸端。
她肯主动断绝关系,并滚出相府的话,对祝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好,这可是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更不是相府的小姐,你离开相府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出现!”
祝棠梨语气决绝:“你能做主吗?最好让祝丞相过来当面立下字据,双方签字画押才算正式了断!”
赵氏紧咬着牙,仿佛是对她的如此绝情感到不满,“你先放了晚晚,我便差人去请相爷,你要是伤了晚晚,那就等着去京兆府衙门受罪吧!”
祝棠梨自嘲一笑:“断绝书签好,来换人,还有……我要她的身契。”她抬手指向珊瑚。
离开相府,她求之不得,因为祝家风光的日子马上要到头了,她趁早脱身反而能保全自己。
只是和珊瑚投缘,她不忍将其抛下。
祝棠梨手中的簪子又往祝星晚的脖颈下压了压 ,眼看就要刺穿皮肉。
“娘,救我!她……她疯了……”
祝星晚也是慌了,因为系统需要休眠三个月,所以她只能靠自己自救。
赵氏没办法,只能一边差人去请祝瀚海,一边让人去取珊瑚的身契。
不多时,祝瀚海就被请了回来,还未散值的祝卿白与祝墨渊也一并赶了回来。
他们在路上就已经听府上小厮说明了祝棠梨的恶行,现在一冲进门就一个个恨不得把祝棠梨碎尸万段。
祝瀚海坐在主位上,怒瞪着祝棠梨:“既然你主动要滚出相府,那滚就是了,何必挟持晚晚?立刻放了她,否则你今日休想走出相府!”
祝棠梨挟持祝星晚的目的就是拿到珊瑚的身契,以及把他们一家子都叫回来,现在目的达到,她自然会放了祝星晚,不然还真要因为伤人被送去官府吗?
她松开祝星晚,在祝星晚拔腿就跑时,一脚蹬上她的屁股,让其朝前飞扑而去,要不是被祝卿白兄弟俩接住,险些就栽了个大马趴。
“祝棠梨,你真是恶毒!”祝卿白对她的行为愤怒不已。
祝星晚一头扎进祝卿白臂弯里:“大哥,你不要怨恨梨儿,她一定不是有意要伤害我的,我一点儿也不疼。”
这一句彰显她善良大度的话一出,对比之下祝棠梨简直罪该万死,祝卿白和祝墨渊更加义愤填膺,一个个都拿吃人的眼神凌迟着她。
谁在乎呢?祝棠梨看向祝瀚海:“既然相府没有我的位置,那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爹,她既然要和我们彻底断绝,那就成全了她,我倒要看她离了相府能不能活下去!”祝卿白捏着拳头愤恨道。
祝星晚忽然又抽噎起来:“爹、娘,虽然留下梨儿,她随时可能杀了我,但是她一个女子,独自在外要如何生存呀?要不还是算了吧,女儿不怕死,不能让梨儿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