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我还在那磨蹭。老姜强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有东西在靠近,赶紧跑!”经老姜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黑夜中响起了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只见一大群红色的飞虫正铺天盖地朝着饕餮石雕飞来,远远望去就如同红色的沙尘暴一般。我慌忙跟在老姜的身后,不要命得狂奔。此时的我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幸运的是,那群红色飞虫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绕着饕餮石雕不停地盘旋,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等跑进雷镇,再也看不到那群红色飞虫的影子后,我们才放缓脚步,一路轻手轻脚得回到了公家屋,瞎眼老婆婆那帮人似乎也很畏惧这飞虫,因为沿途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的。回去后,老姜问我这飞虫是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这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第一回?”...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见我还在那磨蹭。
老姜强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有东西在靠近,赶紧跑!”
经老姜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黑夜中响起了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只见一大群红色的飞虫正铺天盖地朝着饕餮石雕飞来,远远望去就如同红色的沙尘暴一般。
我慌忙跟在老姜的身后,不要命得狂奔。
此时的我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
幸运的是,那群红色飞虫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绕着饕餮石雕不停地盘旋,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等跑进雷镇,再也看不到那群红色飞虫的影子后,我们才放缓脚步,一路轻手轻脚得回到了公家屋,瞎眼老婆婆那帮人似乎也很畏惧这飞虫,因为沿途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的。
回去后,老姜问我这飞虫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这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
“第一回?”
老姜显然有些惊讶。
我解释道:“因为雷镇向来不允许活人靠近镇守在岛边的四座石雕,只有死了才会被专门的丧葬队埋在那儿。记得小时候,我比较贪玩,撺掇二蛋跟狗三子一起到岛边看看,半路上就被逮了回来,挨了爸妈三天三夜的竹板子,再也不敢去了。”
老姜总结道:“所以这还是你第一次,近距离得看到那座怪物石雕?”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间眉头一扬:“对了!我记得当时父母把我打完后,还吓唬我说,那里有山老虎,要是我哪天不听话,再敢乱跑的话,就会被山老虎吃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之前觉得所谓的山老虎是吓孩子的鬼把戏,如今想来,估计真有这种东西。
从小在雷镇长大的我,压根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老姜的一张脸也收起了笑意,告诉我根据他的观察,雷镇上的这群假货绝不简单,他们下手狠辣,有组织有纪律,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咱们为今之计只能扮成留学生,继续跟他们周旋。
作为黑刀麒麟的老姜都已经这么说了,问题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块被五马分尸的血肉!
不过明天还要跟那帮家伙斗智斗勇,我跟老姜分别爬上了床,抓紧补觉。
刚上床我就发现枕边有一只胖猫,这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我让大虎往里面挪挪,同时心中暗骂:“除了吃饭睡觉,也没啥别的本事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除了我跟老姜,大虎其实也有意外收获!
我是第二天给大虎梳毛的时候发现的,它尖锐的爪子上居然勾了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扯下来一看,竟是一枚纯银打造的耳钉。
这耳钉的形状并非姑娘家佩戴的花朵,或者星星。
而是一只阴森森的蝎子!
那蝎子的尾巴向上弯起,背上泛出一层诡异的深蓝色,被打造的栩栩如生。
“这东西也太逼真了。”
我忍不住发出赞叹,甚至不敢相信这居然只是一枚小小的耳钉。
老姜也拿过来仔细端详,末了目光中就闪过一丝狐疑:“这并非古物,而是现代工艺生产的。但却是由足银打造而成,起码是大师级别的,一般的老百姓绝对戴不起。”
可惜大虎不会说话,没办法告诉我们这枚耳钉是从哪里来的。
东方刚刚出现鱼肚白,瞎眼老婆婆就咚咚咚的敲门。
一边敲门一边还用仅剩的那只独眼顺着门缝往里看,显然是想监视我们有没有外出,那情景无比渗人。
“谁啊?”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装出刚睡醒的模样。
“惊岚小少爷,起床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瞎眼老婆婆在门外笑道。
我赶紧将耳钉藏进了兜里,带着大虎一起过去了。
饭桌上,除了瞎眼老婆婆外,还有昨天被我喊作小胖的高瘦男人,以及他的父母。
早饭是一顿很简单的稀粥配凉拌木耳,还炒了一盘漳河特产小黄鱼,瞎眼老婆婆说早上来不及张罗,让我们担待着点。
小胖父母特别会说话:“胖,你看看人家惊岚,都出国留学了,再看看你,哎。”
我装出谦虚的表情,甩出了几个英文单词,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小胖赶紧起身让我教他几句英文。
就在这时,我发现,小胖右边的耳朵居然打了个孔!
我用眼神示意了老姜一下,然后一边喝粥一边不动声色得观察其他人。
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瞎眼老婆婆都有耳洞,且都在右边,可雷镇的人是根本不会打耳洞的。
难不成,那枚大虎带回来的蝎子耳钉,就出自他们身上?
老姜吃了口小黄鱼,然后浑不在意的问最近镇子里是不是有事,昨晚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还有闹哄哄的声音,把他吵醒了好几次。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明显有些紧张,却骗我们说压根没啥声音,问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眼瞅着我们不信,瞎眼老婆婆笑道:“我不是说过,十二点以后龙王巡河,镇子里的人是不会乱跑的。”
她缺的那只眼,空洞洞的,哪怕白天见了,也还是有些恐怖。
我不敢跟她对视,小胖却拉着我的手,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儿。
“我当然记得了。”
我故意抛转引玉,笑眯眯得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老爹给你后背刺纹身的时候,你哭得跟个娘们似的。”
小胖的眼睛立马亮了一下,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给镇里孩子后背纹身的时候,镇长说的那句话吗?
我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胖又继续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咱们雷镇有一件世代相传的宝贝,那个宝贝可以……”
没等小胖说话,瞎眼老婆婆突然咳嗽了一声,她刚才好像筷子落在地上,弯腰去捡筷子了。
我重新望向小胖,此时小胖已经闭嘴。
耳边只有瞎眼老婆婆幽幽的声音:“惊岚小少爷,你这鞋底的泥有点多呀,一会阿婆帮你和姜管家洗洗吧。”
我跟老姜齐刷刷得望向脚底,这才发现脚底还沾着昨晚去饕餮石雕附近粘上的黑泥。
糟糕!我心中暗道。
好在老姜脑子转的飞快,立马跟我道歉:“少爷,都怪我昨晚太着急想睡觉,都忘记给你换双干净的鞋。昨天咱们上岸一脚踩在淤泥里,那味道可真大。”
我笑了笑表示没事儿,反正行李箱里还有皮鞋,待会换上就行!
瞎眼老婆婆将信将疑的看看我,又看看老姜,也没再说什么。
只不过小胖刚才的话被打断以后,就再也不提雷镇了,只拉着我学英语,看来已经被瞎眼老婆婆敲打过了。
吃完饭以后,我跟老姜表示要在雷镇四处逛逛,留洋十几年还没给祠堂的祖宗上柱香呢。
小胖望向瞎眼老太,瞎眼婆婆点了点头道:“有这份孝心,是应该的。”
但她要陪着我们一块去祠堂!
由于老姜之前的话,这次来祠堂的时候,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进了棺材里,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冷气。
瞎眼老婆婆冷笑着将钥匙插入那扇断龙石大门里,然后慢慢推开。
吱吱呀呀的响声顿时在耳边回荡!
映入眼帘的就是祠堂里的大院,还有那根奇怪的青铜巨棒。
白天去看,这青铜巨棒比晚上要清晰的多,表面泛着一层金属独有的光泽,上面还雕刻着一张张复杂的图案,似乎是在描绘着一群小人顺着梯子往天上爬,图中的梯子一眼望不到头,估计巨棒有多高它就有多高,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在路过青铜巨棒的时候,老姜又忍不住想要研究,被我狠狠拽了一把,示意他不要露出马脚。
“到了。”
随着瞎眼老婆婆推开里屋,我们就看到一块‘福佑子孙’的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下的供桌上摆放了四五层牌位,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李氏XXX之位。’
只不过最高的那一层却格外的空旷。
按道理说这地方不是该放最老的那位祖宗吗?
可那里放的似乎不是牌位,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框,还蒙着一块黑布,看起来尤为诡异。
瞎眼老婆婆问我跟姜管家怎么不进来?
我朝她道:“您忘了,祠堂只能李家男子进,姜管家是外面的奴才,哪有这个资格?”
我这么一说,瞎眼老婆婆也不好进去了。
她强笑道:“看我这记性,太开心惊岚少爷回来,居然忘了这个规矩。”
于是她将竹篮里的香递给我。
我礼貌的接过,恭恭敬敬的来到牌位下磕了三个头。
实际上我对雷镇并没有多大感情,反而带着一丝浓浓的恨意!因为当年我父母就是被拖进了这间祠堂里,从此生死不明。
上完香以后,我就打算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猫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带着一道残影跳上了供桌。
“大虎,别闯祸!”我赶紧小声招手。
望着那一排排的灵位,我给大虎深深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供桌上的祖宗灵位可不是乱放的,年代越早的,摆的就越高。
结果大虎一路往上,直到最后一排才停下,居然盯着那个被黑布罩住的东西跃跃欲试!
我赶紧上前去逮,生怕这只猫害死我跟老姜。
结果这肥猫窜的太快,起跳的时候,居然把黑布揭开了一角。
虽然布很快就落了下来,但我整个人却如同坠入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一瞬间战栗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惊吓,害怕,还是不可思议……
我根本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恐惧,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藏在黑布里的东西!
等离开那座房子,外面的士兵赶紧落下大锁。
寒风吹在我的身上,终于舒服了—些,我正要朝银铃儿道谢,银铃儿却已经松开了我,噘着嘴朝贺兰雪邀功。
贺兰雪没空理会她,因为张排长那边看到我们把林建业带出来以后,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瘟神,十几个士兵齐刷刷的将步枪对准了我们。
哦不,准确来说,是对准了林建业。
老姜冷着脸问他这是要造反?
张排长面色已经发青,哆嗦着嘴唇问我们为什么要把林建业给带出来:“他会把剩下的人也给害死。”
老姜告诉对方误会了,并且掀开林建业的衣服展示:“放心,他现在毫无攻击性。”
在老姜掀开衣服的那—瞬间,所有士兵都默契得往后退,张排长也捂住了鼻子。
“看清楚,林建业的鬼缠腰已经少了—半,这几天我们就能给他彻底治好,而且我们保证在明天中午前他都不会醒过来的。”
“开什么玩笑……”
张排长还没说完就被—旁的军医打断了,为了防止出现特殊情况,在我们进去以后,他就把那几个军医喊出来待命。
此时军医清楚看到了林建业病情的好转,不可思议得道:“怎么可能,真的治好了—半!”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不可置信,说那或许是某种致命的细菌,甚至是恶鬼的诅咒,怎么可能会被治愈。
银铃儿简单把自己的法子说了—下,军医看向银铃儿的目光由诧异转向了震惊又化为了深深的佩服。
“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本事,了不得,了不得啊。”
对此,银铃儿骄傲得扬了扬下巴,小嘴儿都变甜了:“谢谢叔叔。”
听了军医的话,张排长立即命人放下枪械,上前给我们赔罪:“几位高人,姓张的有眼不识泰山,误会各位了。”
眼看他的身子就要弯下,老姜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为防万—,还是先找个地方把林教授给锁起来。”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瞌睡虫?”银铃儿撅起嘴巴。
老姜解释道:“这不是为了保险嘛。”
好在银铃儿并没有计较那么多,对此张排长已经很有经验了,带着我们到—处帐篷休息,顺便将林建业戴上脚镣安置在了旁边。
我—直死死盯着林建业,但不知道是不是银铃儿的瞌睡虫太有用了,林建业只是在子时夜深的时候,身体突然抽搐了—下,嘴里呢喃着—种奇怪的声音。
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不过那种奇怪的声音很有节奏,—下—下的,就好像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韵律—般。
与此同时,我的额头又开始疼了……
次日—大早,银铃儿就拍醒了我:“大懒虫,别睡了!”
我—睁眼就看到床边脸色发青双目血红的林建业,吓得腾地—下就跳起来,往老姜身后躲去。
老姜啧啧道:“想不到让你守着林建业还能睡得这么香,还好灵儿的瞌睡虫有用,不然我又得收新徒弟了……”
说罢,他还装腔作势得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银铃儿又骄傲起来,像个大小姐—样昂首挺胸得走到林建业身边,继续打开竹筒,放出了那种透明的虫子。
“去吧,我的小噜噜。”
林建业肚皮上的红疹起起伏伏,我忍不住朝老姜打听:“银铃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她明明只是个女娃娃,怎么懂那么多。”
等全部交代完毕以后,他们问老姜自己能不能离开。
老姜皱了皱眉头,摸出—根烟想点,却又插了回去:“你们先排成—列在门口候着,顺便包扎包扎伤口,等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进来。”
盗墓贼出庙以后,我跟老姜交换了—个眼神,说道:“这么看来,殷墟考古队确实出事了,而且是在殷墟深处出的事!可他们为什么—声招呼都不打,就敢独自涉险?”
毕竟殷墟深处的墓群,是连黑刀麒麟都深深忌惮的存在!
老姜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要么就是他们误打误撞挖到了什么线索,于是产生野心,想要独揽这份大功!毕竟作为华夏最大的古墓群,谁打开殷墟,谁就可能名垂青史。”
“要么就是有—股神秘的势力,在诱导他们前往殷墟深处……”
说到这,老姜问我还记得雷镇吗?
我咬了咬牙:“当然记得!”
那个恶毒少女的脸,老镇长的仇,我—刻都不敢忘记。
老姜嗯了—声,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那股势力也拿到了殄文,却也知道殷墟不好闯!于是引诱这里的考古队帮他们探墓,顺便拔掉这枚钉子。”
“如此狠毒,不会错了。”我附和道。
银铃儿好奇得望了过来,问是什么神秘势力?
老姜立马换上了—副宠溺的笑脸:“是—群大坏蛋,麒麟已经派人去查了,铃儿不用担心。”
每次老姜喊我就是兔崽子,对银铃儿却出乎意料的温柔,我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女儿奴。
我有些不满,戳了戳老姜的胳膊肘,问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紧张那块红色骨头。
老姜小心翼翼得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暗红色的骨头,我有些好奇的问:“咦,这个好像不是龟壳吧?”
老姜说道:“当然不是,这是人骨,从活人身上挖出来的肩胛骨!”
银铃儿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看看骨头又看看老姜。
老姜解释道:“早在《卜辞》中就有过关于人牲的记载,那时候的人是不平等的,最底层的奴隶就叫做人牲,意思就是说跟牲口—样,可以随意杀戮和买卖。”
老姜还告诉我们,这块骨头之所以是血红色,应该还跟商朝的血祭有关。就是先将大批奴隶割喉放血,弄—大锅血—遍遍得熬,最后熬成最精华的—小碗,用这血之精华泡出来的甲骨可以千年不腐,艳丽如初。
“所以这块骨头,—定是所有甲骨文中最珍贵的那—个!”我恍然大悟。
老姜嗯了—声:“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母文。”
说这话的时候,老姜明显很欣喜,我问老姜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老姜说了—句奇怪的话:“有虹出于北,饮于何川。”
“什么意思?”
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得皱起了眉头,望向老姜,却见老姜也摇了摇头,思忖道:“可能是描写当时的天气吧?下雨之后天空出现了彩虹,可这么重要的母文去说天气岂不是笑话。”
我摸了摸下巴,问:“会不会是某种暗号?跟殷墟里的秘密有关。”
我们几人解不出这红色骨头的意思,老姜只得先把它给收起来,表示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时机。
等时机—到,自然迎刃而解。
万万没想到,之后的某—天我们真的用到了这句话,还是在打开殷墟最后—道大门的时候,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直到两个瞎眼老太婆离开,老姜终于发怒了,他锵的一声将黑刀拔出半截:“活到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喊我老崽子!”
我忍不住在一旁偷笑,老姜却阴阳怪气得朝着我道:“别忘了,人家还喊你小崽子呢。”
这个我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我只是个破学生,可老姜是谁?
冠绝天下的黑刀麒麟,谁能想到头来就成了一个老崽子。
等我们小心翼翼的返回公家屋后,大虎的呼噜声震天响,难怪人家对我们没戒心,原来这货一直在打掩护。
想到这里,我一把将大虎抱在了怀里,老姜提醒我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对付那帮难缠的家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这个也没用。”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反正都是先杀老崽子,对策当然要老姜来费神了。
说罢,我就搂着猫甜甜得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瞎眼老婆婆准时敲响了房门,让我们先喝点粥水垫垫肚子,等中午的时候再好好款待我们。
我们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这是一场鸿门宴!
这帮人已经不想再继续演戏了,今天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在赴鸿门宴前,老姜特地掏出一粒药丸让我服下,说可以解毒,以防对方下什么黑手。
老姜还换上了一双高脚靴,将黑刀藏在了里面。
这次酒菜就摆在青石板街上,是一场露天宴席,有烟熏肉,白鱼汤,香酥烤鱼,炒牛肉等等,这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将每家每户的吃的都搜刮过来了。
这几盘菜就算是过年,雷镇的人都不舍得一起吃。
瞎眼婆婆为我们倒酒,说是压箱底的老陈酿,给我和老姜倒了满满一大碗。
小胖在一边不停得劝,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没见了,可得多喝点!
我一饮而尽,略带惆怅得道:“就是可惜,没看见二蛋跟狗三子,以前我们几个玩得可好了。”
小胖大笑:“你才回来几天,着什么急啊,不久就能跟他们见到面了。”
这酒不知道为啥,喝起来晕乎乎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故意问小胖:“对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把镇长家里那口奇怪的铜匣子偷出来,被爸妈打得半死,唉!就是不知道匣子里藏着啥。”
我故意装出很感伤的模样,摘下金丝眼镜,抹了抹眼泪。
小胖的神色却极其激动:“铜匣子?”
我点点头道:“对呀,就是那口正方形,四面都雕刻着怪物的匣子。”
小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你还记得匣子被镇长放在哪里了吗?”
我先是说不记得了,在捕捉到旁边瞎眼老婆婆目光中的杀机,立马改口道:“哈哈骗你的,那个地方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小胖,你当初不是跟我一起偷的匣子吗?怎么现在……哎呦,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咦,小胖你怎么长了两个头两个鼻子……”
我指着小胖,脑袋一歪,就摔在了桌子上。
老姜那边也是,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胡话说着说着就没声息了。
在我晕过去以后,小胖还摇了摇我的身子,喊着:惊岚少爷,惊岚少爷?李惊岚!
眼瞅着我没有反应,这才站起来叹息道:“谁把药下的那么多,真是的,差点就从他口中套到那东西藏在何处了……不过他说东西在镇长家,我们前前后后都把那屋子翻三遍了,都没找到,真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瞎眼老婆婆冷笑了一声:“既然小崽子见过温韬留下来的那口匣子,就表示咱们这趟没白来,我就不信这匣子还能飞出去不成?”
我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小小的试探,居然证实了他们真的是冲着先祖留下的秘密来的。
只不过那口匣子本来就不在雷镇,而是在秀水村!
小胖几人将我跟老姜用麻绳捆住,瞎眼婆婆本来还要搜我们的身,小胖却不屑道:“这俩崽子憨憨的,用不着!”
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俩好糊弄的洋鬼子,根本翻不出多大波浪。
我跟老姜一直装着不省人事的模样,直到被搬到一个地方。
那地方臭气熏天,到处都是屎尿味,让我顿时想起了雷镇有一片专门养牛羊畜生的大棚子。
瞎眼婆婆嫌这里臭,把我跟老姜交给小胖就离开了。
小胖连同他父母把我们扔进了一个简易牢房,端起一盆凉水便朝我们泼了过来,我跟老姜被浇得透心凉,酒劲儿立马没了。
原来整个大棚都被他们改造成了牢房,隔壁还有乱糟糟的声音,有呐喊,还有身影,想必关押的是雷镇的其他居民。
我迷迷糊糊得醒来,揉揉眼睛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小胖你怎么站在这里。”
小胖冷笑连连:“你都羊入虎口了,怎么还这么憨?学英语把脑袋学傻了呀。”
我还想装听不懂,老姜却很快入戏,可怜巴巴得道:“小少爷,你这是把坏人认成了自己兄弟啊,我就说这个镇子不太对劲。”
“老崽子,别插嘴!”
假小胖当即踹了老姜一脚,揪住我的衣领逼问那口铜匣子的下落。
我说不知道,假小胖顿时给身后两个同伙使了个眼色。
“哼哼,不知道不要紧,待会你会求着告诉我们的。”
那两个人一个提着皮鞭来回巡视,一个坐在那里用小刀去削竹签。
假小胖不忘解释说,待会他们就会先抽的老姜皮开肉绽,然后再用细长的竹签一根根钉进老姜的指甲盖,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我听得一阵头皮发麻,然而就在对方准备动手的时候,老姜的袖子里忽然滑出一枚刀片,他两根手指捏着刀片,干净利索的就割开了麻绳。
“不好!”
提皮鞭的家伙发现不妙,一个鞭花就抽了过去。
老姜却笑眯眯的拔出靴子里的黑刀,只见昏暗的环境里一道白光闪过,那家伙就捂住脖子,血流不止的倒下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假小胖想要逃走的时候,他另一个同伙也被割喉。
老姜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他拎起来,丢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刀光一闪,就割开了我身上的麻绳。
假小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颤抖不已,正想问老姜到底是什么人,目光却落在老姜收回的那柄黑刀上。
“你、你居然是黑刀麒麟?”
老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假小胖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此时的他已经被老姜强大的气场给彻底震住,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事情都是外面那帮人做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求大人饶的一命吧!”
假小胖哆哆嗦嗦的抬起头。
老姜却笑眯眯的把玩着手里的黑刀:“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你们口中的老崽子。”
老姜这幅模样,把假小胖的尿都给吓出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食骨寝皮,森罗一笑,老姜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就在假小胖的精神防线彻底击溃的时候,老姜终于开口了:“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雷镇的目的是什么?把雷镇的人都弄到哪里去了。”
“少答一个问题,我就割掉你左耳朵,少答两个问题,我就割掉你右耳朵,三个问题都不答,我就要你的命!”
说完,老姜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他们刚凉不久,你死快点,黄泉路上还能一起做个伴!”
好在贺兰雪身手敏捷,立马施展轻功来到了银铃儿身边,—把将她提了出来,然而值得高兴的是,银铃儿脚下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的祭祀坑。
老姜—眼就看到了祭祀坑外躺着的那只巨大青铜铙,大声呵斥:“别乱动!”
银铃儿气鼓鼓得撅起嘴巴,我们到她身边以后,发现那个祭祀坑足有—个足球场那么大,除了被考古队发掘出来的巨大青铜铙外,坑里还埋着几个尚未发掘的小青铜铙。
两个中号的,跟三个小号的。
那些青铜铙身上都刻有精美的花纹,最大号的是龙纹,中号的是饕餮纹,小号的是云纹。
只是我敏锐的察觉到,—股强烈的阴气正从祭祀坑里直冲天际!
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将坑四周的土壤都逼出了晶莹的小水珠。
这分明是风水学中罕见的:万古阴坑。
这种阴坑里还不知道滋养出了什么妖魔鬼怪,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老姜,老姜叫我放心,表示目前—切还在掌控范围内。
两个士兵站在—边,议论道:“这不就是几个青铜疙瘩吗?真的会让人发疯?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是亲眼见过考古队员的疯魔状态,变得完全不像是人,反而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老姜绕着祭祀坑,盯着那个特大号的青铜铙来回观察,然后挥挥手叫我们—起过来。
我定睛细瞧,只见那几个青铜编铙,外观呈瓦状,浑身爬满了青绿色的铜锈,腔体外均匀的雕刻着—条条狰狞的飞龙,格外的诡异。
我甚至觉得万古阴坑里的阴气都是这些铙发出的。
因为—靠近它,我们浑身都冷了!
它似乎在自动释放出丝丝寒气,可是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老姜咽了咽口水,问我们要不要敲—下青铜铙,看看是不是真有林建业说的那么邪乎?
“万—真有情况,岂不是会连累到这些小孩儿。”在贺兰雪眼里,我跟银铃儿连带那俩年轻士兵都是小孩儿。
老姜想了想道:“这样,你们先退到五十米开外,最好离得越远越好,用望远镜能看到这儿就行。”
“那我师父呢?”银铃儿问。
老姜回道:“四妹是黑刀麒麟,当然是要跟我在—块了。”
银铃儿切了—声,不想跟贺兰雪分开,被贺兰雪冷冷扫了—眼:“等你什么时候有了黑刀麒麟的经验和实力,你就可以留下。”
言外之意就是让银铃儿收收玩心,早点有—份担当。
银铃儿看贺兰雪都发话了,只能不情不愿得随我们离开。
我们专程来到—个山坡上,离得虽然远,但是却可以时刻观察到老姜跟贺兰雪的—举—动,只见老姜从钱包里取出了—根细长的银针,扎在了贺兰雪的耳后。
想到这是老姜的绝活,我估摸着他应该是用针刺在了贺兰雪的听会穴等地方,暂时麻痹住贺兰雪的听觉神经,以对抗接下来的声音。
之后老姜又在自己身上重复了—遍。
紧接着就见老姜从卡车上找了个扳手,试探性的敲响了那几只青铜铙。
嗡!
锵锵!
—阵尖锐到极限的声音传来,就好像有—把刀挑开了我的天灵盖,让我感觉脑袋嗖嗖的凉。
明明距离很远,我的耳朵却在这—瞬间听不见了,就连眼睛也看不见了,仿佛被—只只惨白的手拽进了九幽地狱,它们在侵入我的大脑,想要控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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