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又从脚底板爆发出一股惊人的热浪,推着我狂奔向楼梯。
不行,再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我此刻的心脏已经临近了爆表。所有力量,所有精神都在鼓荡着身体。
终于到五层了!终于到病房了!
两名正要拔管的护士被我一把拨开,还在流血的手疯狂的挥舞着,制止着他们的靠近。
“别碰她!我们治!我们治!我们不放弃治疗!”
小舅子这时候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拉着大夫护士的说了好半天才让医护人员明白了我的决定。
眼看她们离开,我颤抖着将戒指戴在妻子手上。然后一把抱住妻子,压抑的嘶吼道:“囡囡,别离开我!我一定会治好你!咱们还要一起去峨眉山的,你忘了吗?”
一直没有丝毫反应的妻子,突然流出两行眼泪。
这一幕让病房里的所有人既惊喜,又后怕。
得到消息的主任带领着医护团队立马进来开始检查,还让小舅子把不听劝告的我也带了出去。
一周后
我示意护工大姐把流食慢慢打进胃管里。我的两只手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妻子。
妻子那个带着戒指的手,也艰难的握住一旁的我。
我们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