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终于陆邢斯回了电话,语气不耐烦地说:“夏稚,现在已经半夜三点了,你没在医院吗?也没回我爸妈家?”
我沉默不语,他语调提高几分“又不说话,怀孕后脾气越来越差,赶紧说你在哪里?”
“我还在医院,下大雪,打不到车。”
陆邢斯终于想起来说要接我,轻笑了一声“宝宝,那你在医院乖乖等着,我马上来医院。”
过了十分钟,陆邢斯打来电话,原以为是他已经到医院,没找到我在哪里,我走出医院门口四处张望。
“我是程曼沙,今天陆邢斯到我家拜年,家里人高兴,大家多喝了几杯,现在他喝醉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不能来接你。”
“我爸妈很喜欢他,一直希望我们能结婚,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不该说这些,但是我真的爱陆邢斯。”程曼沙略带得意地说道。
打开手机定位,还是同一家酒店。
我挂断电话,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砸在雪里。
我的雪地靴里还塞着陆邢斯准备的暖宝宝,寒意照样从脚底蔓延全身。
我终究还是一个人。
最终有司机接单,把我安全送回家。
“今天初一怎么一个人在医院,还好我顺路接单送你,赶紧回家和家人团聚吧。”
我坐在后排,哭出声。
司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默默放着广播。
对门邻居房门敞开,家里挂满了春联,新年的味道,一家人欢声笑语。
我跌跌撞撞输入密码走进卧室,拿起他的平板查看。
他的手机与平板互通云端信息。
相册里保存着一张张陆邢斯和程曼沙学生时期的聊天记录,他每条一大段的小作文都倾诉爱意,文字直白露骨。
陆邢斯跟我恋爱时从不说情话,原以为是他性格直男害羞,不好意思表达对我的爱。
只有在刚怀孕时,为了安抚我焦虑的情绪,每天在我耳边说爱我,我听后满心欢喜,想再多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