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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勾勾手,晏律师秒变翘嘴舔狗结局+番外

柠柒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之夏头顶顿时闪过一阵炸雷!她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还拿他的证件反复看,确定眼前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江城第一金牌律师——晏时枭!要死了!她第一次发疯就发到了本尊的身上,连老天爷都不给自己留活路!意识到这点,她整个面颊发烫,感觉自己囧得都要燃烧了!然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放到跟在他身后进来、手中还提着两个保险箱的他的助理——陈盛的身上。只是陈盛并没有看她,在将那两保险箱平放在茶几后,便退到了沙发旁的空位上,垂眼笔直地站着。四周开始陷入沉静,急需有人打破僵局。江之夏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真是您,就......信、信口开河了......”说完,她捂住脸,不敢再看他。这回真是丢脸丢大,恐怕只能...

主角:江之夏晏时枭   更新:2025-02-10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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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之夏晏时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小姐勾勾手,晏律师秒变翘嘴舔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柒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之夏头顶顿时闪过一阵炸雷!她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还拿他的证件反复看,确定眼前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江城第一金牌律师——晏时枭!要死了!她第一次发疯就发到了本尊的身上,连老天爷都不给自己留活路!意识到这点,她整个面颊发烫,感觉自己囧得都要燃烧了!然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放到跟在他身后进来、手中还提着两个保险箱的他的助理——陈盛的身上。只是陈盛并没有看她,在将那两保险箱平放在茶几后,便退到了沙发旁的空位上,垂眼笔直地站着。四周开始陷入沉静,急需有人打破僵局。江之夏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真是您,就......信、信口开河了......”说完,她捂住脸,不敢再看他。这回真是丢脸丢大,恐怕只能...

《大小姐勾勾手,晏律师秒变翘嘴舔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之夏头顶顿时闪过一阵炸雷!

她上下打量着这男人,还拿他的证件反复看,确定眼前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江城第一金牌律师——晏时枭!

要死了!

她第一次发疯就发到了本尊的身上,连老天爷都不给自己留活路!

意识到这点,她整个面颊发烫,感觉自己囧得都要燃烧了!

然后,她把求助的目光放到跟在他身后进来、手中还提着两个保险箱的他的助理——陈盛的身上。

只是陈盛并没有看她,在将那两保险箱平放在茶几后,便退到了沙发旁的空位上,垂眼笔直地站着。

四周开始陷入沉静,急需有人打破僵局。

江之夏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真是您,就......信、信口开河了......”说完,她捂住脸,不敢再看他。

这回真是丢脸丢大,恐怕只能换个地球重新活了!

“噗”的一声,陈盛又一次没忍住,笑出声来。

晏时枭甩了他一个眼刀,他立马收起笑,随后上前主动道:“江小姐,我们来找您,是真的有一份遗产文件需要您签署。

而委托人就是您的奶奶——莫金花女士。”

话毕,他顺手打开了那两个保险箱。

两道金灿灿的光芒瞬间从箱子中映出来,一块一块叠起的金条,几乎闪瞎了江之夏的眼......半小时后。

“所以,我奶奶是在襁褓时被人拐卖,晏家人找了几十年才找到她的?”

她有些不确定,反复问了一遍。

自懂事起,她就和奶奶在村里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住的也是自家搭建的普通民房,那拆迁得来的三百万,已经是她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钱。

现在突然说她奶奶是晏家遗失多年的千金小姐,身价千亿,实在是让人无法置信!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陈盛却点头,“这是莫金花女士、您,以及刚过世的晏老爷子三人的亲属关系鉴定证明。

而这份遗产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晏老爷子,也就是您奶奶的亲哥哥、您的亲舅爷所留下的财物。

您舅爷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替自己的父母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

所以,他终身未娶。”

“终身未娶?”

这点江之夏就更难相信了,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晏时枭,“那晏律师不是......”那位晏老爷子的儿子吗?

唯一的继承人呢!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虽然也确实没听说过晏老爷子夫人的任何事迹,但大家都默认是他夫人低调不张扬而已。

倒是有听过一个没有官方证实的传闻,说晏时枭其实是私生子。

如果是私生子的话,那位首富老爷不结婚却有儿子的事就解释得通了......像是读懂了她心中猜测,晏时枭眼神阴翳,冷不防开口:“我是养子,和晏家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秘密,除去我的养父,也就只有我们在场三人知道而已。”

这一番话,几乎让江之夏陷入了头脑风暴!

著名的晏大律师、晏家公认的太子爷,居然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

突然天降大瓜,可吃起来怎么那么不香呢?

而这么荒唐的瓜居然成了自己的家务事!

晏时枭是养子,可晏家的其他亲戚却不知道,想想这中间原因一定不简单!

可又为什么让她知道?

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

她不敢问,也不敢想。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眼前这人甚至有些可怕......如果他不按遗嘱行事,那么凭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独霸晏家所有的财产!

现在凭空多出一个她,他真甘心把这些都交给她?

接受这份遗产,是福是祸,她不得而知。

而撇开他身世不说,还有个疑问也在她心中逐渐扩散。

“那为什么直到今天你们才让我知道我奶奶的事?

她老人家是因病去世的,是癌症!

如果你们早就找到了她,为什么不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那样说不定她还......”江之夏不想再回忆为奶奶治病的心酸。

当时房子的拆迁款迟迟不下来,她急需用钱,去求陆沉,陆沉说他的钱都用在了投资上,短时间拿不出那么多。

后来,她和陆沉只能另外想办法去筹钱。

可奶奶走的太突然了,却也像早有预兆,临终前拉着她和陆沉说了很多话。

只是直到闭眼,她都没说出自己的身世。

这究竟是为什么?

晏时枭目光更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晚期。

也不是没带医生给她看过,可医生也不是神,那些衰歇的器官也不可能再恢复,手术意义不大,反而增加她的痛苦。

所以,她求我们放弃。

至于她为什么没在活着的时候告诉你她的身世......”他从西服内袋中掏出一封信,“或许这里会有答案。

这是她老人家让我在她离世后交给你的,我没看。”

江之夏只是瞟了眼信封上的字,便认出那确实是她奶奶的笔迹!

可她刚想伸手去取,就被晏时枭收回。

“想看信,先签字。”

他像是在命令,“已经和你说了这么多,只要你签字,这封信包括你看到的这两箱金条都是你的。

而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都在这份遗产清单里,你可以慢慢看。

总资产......不低于八千亿!”

八千亿!

别说买下一套荣耀华府的房子,就是买下整个荣耀华府的楼盘都绰绰有余!

翻着清单上列举的逐条信息,她越看越飘。

最后干脆合上,不看了。

闭眼,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如今网上关于晏家遗产的话题热度很高,她作为被动吃瓜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瓜会砸到自己头上!

拿不准晏时枭对她到底有几分威胁几分真,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人。

她更无法预知晏家这种豪门的水有多深。

她向来胆小,怕别人算计、谋害她。

为了争夺家产,不惜血脉相残的电视和小说她看太多了。

她已经失去了爱情,不想再因为贪图这些天降之财失去生命。

而晏时枭这个人......若是想掩盖真相,估计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良久,她将眼重新睁开。

既然她今天都疯过一次了,那也不在乎再多疯一次。

就连认识二十多年、交往八年的竹马都能背叛自己,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

只有自己!

深吸口气,她看向晏时枭,“我愿意签,但我希望晏律师能先和我结婚,我再签!”


“江小姐,这是您的收据,请收好!”

售楼部收费处,工作人员将一张印有300万首付金的购房收据递到她面前。

江之夏心情复杂地接过。

她终于成为了荣耀华府的业主,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300万,是她用刚过世的奶奶的老房子的拆迁款垫的。

“谢谢。”

小心翼翼地将收据收入包内,她拿起手边刚签好的购房合同,准备离开。

今天是她青梅竹马的男友陆沉的28岁生日,她得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他们的出租屋做一顿丰富的晚餐,再将这份收据和购房合同作为生日礼物送上,给他惊喜。

要知道,为了说服她买下荣耀华府的房子,他们冷战了一个星期。

可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就连闺蜜简琪都笑她无药可救:“夏夏,陆沉就是吃定了你一定会服软!

总这么惯着他,迟早会出事!”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

二十多年的相处,加上八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

推开售楼部高大的玻璃门,她坐进自己刚约的网约车里。

手机在这时收到一条陆沉发来的微信:我今晚加班,不回去吃饭。

又加班。

这个借口,他已经连续用了三天。

可今天是他生日,往年他都会特地提醒她,生怕她忘了。

也就今年,他什么都没说。

江之夏握着购房合同的手紧了紧,心里揪着难受。

犹豫片刻,她决定提前摊牌房子的事,主动结束这个冷战。

“不好意思,师傅,能换个目的地吗?

去睿华创投。”

睿华创投副总裁办公室。

下班了。

陆沉合上电脑,疲惫地揉揉眉心。

秘书晏芝芝走到他身后,替他按太阳穴。

“陆副总,您真不回去吗?

今天是您生日,江小姐说不定给您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她微微弯身,胸口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姿势看着极暧昧。

但陆沉并没拒绝。

思考了一下,他才回她:“我和她之间需要多冷静一段时间。”

晏芝芝按摩的手停下,“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陆沉眼神暗沉。

一个月前,他因应酬喝醉了酒,晏芝芝在扶他回车内时,两人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不会。

我过后有送车去大清洗,她不会发现的。”

晏芝芝幽幽地看着他,忽然转身走到他面前,俯身为他整理襟前的领带,“沉,我是不是特别拿不出手,所以你很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不再叫他“陆副总”,而是亲切地唤他一声“沉”。

陆沉睨向她。

她属于那种长相妖艳又野性的女人,和江之夏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以他现在坐的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她领口延伸下去的事业线。

喉头一紧,他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正慢慢飙升。

只是心中道德感尚存,让他在那次之后一直很克制,除了和晏芝芝有过一些擦边的接触外,他没再突破最后的防线。

“怎么会?

你也算是晏家人,是江城第一金牌律师晏时枭的侄女,你能做我秘书,我深感荣幸,怎么会拿不出手?”

晏芝芝抬起一条腿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贴近,“那......你打算藏我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哦,我大姨妈已经推迟很多天了,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小沉沉,你就不怕......”她试图吻上来。

陆沉别过脸,避开与她唇舌纠缠,“你不是说你事后做了措施吗?

应该不会怀孕的。

而且,我和之夏谈了那么多年,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是这么容易分手的。

真要分,也需要时间......”话没说完,他目光无意瞥向门口,突然整个怔住!

办公室的门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推开的,江之夏面色铁青地站在那,瞳孔放大,眼眶泛红,明显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晏芝芝察觉到什么,也跟着转头,不偏不倚,正好对上江之夏朝她看来的视线。

时间在这一刻骤然静止,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无法呼吸。

来的路上,江之夏想了很多缓和两人关系的措辞,唯独没想过要如何面对单方面出轨的情况!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甚至无法思考,接下来她究竟该怎么做?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呆了两秒,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好像她才是那个不该闯入的第三者。

而陆沉只是沉着脸,明明可以追上去解释,却什么都没做。

江之夏一路连奔带跑,心乃至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只剩一具空壳晃荡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和自己的秘书出轨了,她畅想的未来在顷刻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忽然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连原本握在手中的购房合同也不知掉在了哪里,她无心寻找,只颤抖地拿出手机,想给在国外读研的闺蜜打电话。

恰巧这时响起了来电的铃声,她看也不看就随手按下接听的键。

“喂,您好。

请问是江之夏小姐吗?

我是晏江律师事务所的晏时枭,这里有一份遗产文件需要您的签字确认。

方便见个面吗?”

成熟稳重的男中音从电话那一头娓娓传来,可听到“遗产”二字,江之夏第一反应就是遇到诈骗了!

而那不知死活的骗子居然还妄称自己是晏时枭!?

呵!

在江城谁不知道晏时枭?

作为首富晏家唯一的继承人、晏家的太子爷,他不从商却从法,不到三十就轻松拿下法学博士的学位,加上样貌出众、家底雄厚,第一次在公共平台上露脸就成为了全国女性排行第一的性幻想对象。

而在一周前,首富老爷因病去世,晏时枭的相片便再一次上了大众视野。

大家都在猜测他会不会回来继承家业。

就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

失恋、被劈腿,如今又遇到诈骗,心情糟透的江之夏像是找到了一个能紧急释放情绪的宣泄口,便对着电话发疯大喊:“你是晏时枭?

那我还是晏时枭他老婆呢!

我怀了他的种,你敢不敢让他现在过来认领啊!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骗子,骗我感情还不够,现在还要骗我钱?

还遗产呢!

是让我继承你花呗的遗产吗?

滚!”


送简琪回了酒店之后,江之夏打开手机的求职APP,果然发现自己昨天投的简历,无一例外均被拒绝了。

想了半天,陆沉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逼她入职睿华!

看来他已经知道她给睿华投简历的事了。

这和他用购房合同逼她回公寓见他一样,可她现在真的不想如他所愿!

“少奶奶,现在去哪?”

陈叔等了一会,没见她有指示。

江之夏不答反问:“陈叔,我想写一份起诉状,起诉有人造谣、诽谤、污蔑我,你看附近哪里有律师事务所?”

陈叔听后笑:“少奶奶,您是忘了我们少爷就是律师吗?

您写起诉状还要去求别人?

这不是打咱家少爷的脸?”

江之夏这才想起这事,但依旧很为难,因为她不想麻烦晏时枭。

他是金牌大律师,肯定很忙,且还在出差中,她这点小事,他能看得上?

几经思虑,她做了决定:“算了,我还是自己写吧!

在网上找下范文,我应该能写出来。

那就先回别墅,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找他。”

见她这样,陈叔也没辙。

回到别墅,她找了张没人使用的桌子摆放电脑,开始查资料。

一个下午过去,她终于把诉状写好,然后请求陈叔开车带她去法院。

去取车前,陈叔还是不放心,便偷偷给晏时枭打电话。

“少爷,少奶奶被人阴了,说要去法院控诉。

我让她找您写起诉状,她怕麻烦,就自己写了。

现在她要我开车送她去法院交材料。”

此时的晏时枭还在与在京市的委托人核验资料,听到这,他停下手中的事。

“是什么事?

你把她的起诉状发过来我看看。

还有这个点法院已经下班了,你让她在明天的工作时间再去上交。”

陈叔看了看表,时间果然不早了。

江之夏此刻正在整理刚打印出来的起诉状,看陈叔又折返回来,不由疑惑问:“怎么了?”

为了拿到起诉状,陈叔绞尽脑汁才想了个办法:“少奶奶,这个时间法院已经下班,您去了也是白去。

不如先把这起诉状交给我,我帮你提前放到车上。

等明天,他们一上班我们就去交。”

江之夏听后一愣!

也是,她都写了一个下午,忘了法院也会下班了。

“那就麻烦陈叔了。”

说着,她把手上的东西一份份叠整齐,确定没有遗漏,便将它们交到了陈叔的手上。

拿到起诉状的陈叔转身就把它拍了下来,然后给他家少爷发过去。

那边,晏时枭点开图片仔细看。

坐他对面的委托人脸上现出少有的震惊,“晏大律师,是什么事让您这么着急?”

像晏时枭这样的名人,能请来为自己辩护已经十分不容易。

并且,他的习惯是不会在讨论某个案件的时候,被另外的案件叨扰。

可刚才的那通电话,居然能让万年不分心的他破天荒的违背原则。

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而晏时枭也没打算隐瞒,只是目不斜视地回道:“是我未婚妻的事。”

“什么,未婚妻?”

委托人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都说这晏时枭不近女色,多年来从未听他和谁传过绯闻,以至于让晏家老爷子十分担忧,害怕这晚年盼来的儿子会后继无人,还曾委托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但就是没一个看对眼的。

现在,老爷子刚去世,他就官宣有未婚妻了?

这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

如果不是在短期内发生一见钟情这种概率,那就是女方无家族背景导致老爷子看不上,所以他还在世时就一味的打压,直到他过世,女方才有了出头之日!

带着探究又八卦的目光,委托人继续问:“晏大律师这是好事将近了?”

晏时枭依旧边看边回复:“嗯。”

“太惊讶了!

本来我还想给您介绍女朋友,没想您连未婚妻都有了。

恭喜啊恭喜!

什么时候摆酒,我份子钱随上!”

委托人直接祝贺。

晏时枭这才睨向他,“摆酒不急,先领证再说。”

“对对!

领了证才合法,好女孩一定要及时宣示主权!

同时也让大家都知道,您晏大律师已经名草有主,让那些喜欢在大街上号称自己是您老婆的花痴们死了那条心!”

委托人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引来了晏时枭的注意:“有人在大街上号称是我老婆?”

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

那委托人嘻嘻一笑,遂拿出手机,点开某平台发的一段网络视频,递给他道:“你看,就是你们江城的,这女孩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挺漂亮,却在大街上大言不惭地说怀了你的种,还谎称是你老婆呢!

被路人拍下来了,特别搞笑!”

晏时枭垂眸一看,怔住了!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视频中的人,还真是江之夏本人!

并且,是他第一次打电话联系她的时候。

他低头认真的将视频完整地看了一遍,才知道那时的江之夏原来是在哭,可他在电话里一点也没听出她的哭声,只以为她单纯把自己当成诈骗犯在闹脾气。

而她在大街上发疯嚎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还觉得有些可爱?

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看向委托人,“能否把这视频转发给我?”

委托人第一反应:“不是,晏大律师,人家虽然是胡说八道,但你揪着这点去告人的话,也太残忍了点吧?

她就是嘴巴自嗨而已,对你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况且大家都懂,她不可能是你老婆的。”

不想晏时枭直接反驳:“不,你们都不懂,她真是我老婆。

我未婚妻就是她。”

委托人!!!

这是什么东方神话?

他听到了什么?

他的耳朵真的没问题吗?

还是他脑子出了问题,出现幻觉了?

这晚,江之夏洗完澡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响起来电的铃声。

拿起一看,屏幕显示大律师三个字。

她心头一跳,怎么是晏时枭?

深吸口气,她按下接听。

很快,优雅又带磁性的男中音透过音频传过来:“你要告你前男友我不反对,但睿华创投你可以去,因为,那本就是你奶奶买来送给你的。

你才是睿华创投的真正老板。”


“你怎么站在这里,有谁敲门吗?”

陆沉在床上躺了很久,也不见晏芝芝拿体温针过来。

以为她找不到,就下床来看。

晏芝芝快速收了门上的钥匙攥入手中,转身笑笑,“送外卖的,走错了。”

陆沉没怀疑,自己去电视柜那拿了体温针,然后又自己躺回床上。

十字路口处,黑金色的迈凯伦依然泊在原地。

陈叔不停看表,都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怎么他家少奶奶还不回来?

有些后悔没问少奶奶要电话,导致他现在无法联系到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江之夏,正躺在好心人叫来的救护车上,与他坐的这辆迈凯伦擦肩而过......再醒来时,她在医院里输着液。

有点搞不清状况,她只记得自己不久前才从公寓里出来。

“醒了。”

突然,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转头,意外发现竟然是晏时枭!

他怎么在这里?

“你每次来大姨妈都会痛到晕倒?”

他就坐在她床边的四方椅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撑起身,慢慢坐起。

头没那么晕了,就是下腹痛得难受。

是来姨妈了?

可是,她的经期应该是在下周才对。

正好有医生走过来,看到她清醒,忍不住斥责晏时枭一句:“以后你最好记一下你未婚妻的经期,像她这种特殊体质,经期一定要提前做好保暖和预防疼痛的措施。

否则再在外面晕倒一次,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

晏时枭倒是一口应了下来,“是,多谢提醒。”

听到这江之夏忍不住插话:“我这次是提前了,而且提前了近一周,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比如突然换了个环境,或者情绪上有比较大的变化。”

江之夏沉默了,因为她两个都有。

“提前或推迟一周都是在正常范围内,你要想经期正常,就控制下你的情绪。

好好调整吧!”

说完,医生看了眼她正在滴注的药水,“给你上了点能量,就这一小瓶,滴完结账就可以离开了。

回去记得忌口,不要吃冰不要吃辣也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还痛就吃布洛芬,再不行,就叫你未婚夫送你来医院打止痛针。”

交代完,医生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了留观室的门。

江之夏很是尴尬地看向晏时枭,“对不起,麻烦你过来了。

不过,我是怎么被送到这的?”

晏时枭把路人拨打120的事说了一遍。

江之夏听得震惊,“那你又是怎么......”晏时枭指了指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距离我们约定的领证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

我在民政局等不见你,就让司机给你打电话,是护士接的。”

江之夏:“......”原来是护士告诉他们她在这,那也一定说了救护车是在哪接的她。

就算护士不说,陈叔也会说她今天去了哪。

为什么他总能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上次是她失恋要离家出走,这次是她来大姨妈痛到晕倒。

下次,不知道她又有怎样的遭遇。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晏时枭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慌,将脸别过去,仰头看输液瓶中还剩不到一半的药水。

“现在还来得及,这点药水就不输了吧!

我跟你去民政局。”

她说着就去按床头铃,想要护士来拔针。

晏时枭眼疾手快地止住她,“改天吧!

我马上要出差去京市,快的话三天后回来,我们到时再约。”

她怔住。

京市,是她读大学的地方。

晏时枭这时已站起身,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这信用卡给你用,密码我刚改,是你身份证的后六位数。”

江之夏看了眼那张卡,黑色的,还有金边镶嵌。

“我走了。

陈叔以后是你的司机,如果有事也可以打我电话。”

顿了顿,他又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微信同号。”

江之夏:“......”他不说,她都忘了她把他的号码当诈骗电话拉黑的事。

“对不起!”

又一次,她向他道歉,已经连续说三次了。

晏时枭看她一眼,离开前,他最后道:“等我回来,我带你回晏家老宅,那里有你奶奶刚出生时的照片。

还有她写给你的那封信,我也放在那了。”

说完,他脚步轻快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像是在赶时间。

江之夏掏出手机,赶紧将他从黑名单里捞出,然后改备注。

老公?

不行太不要脸了。

晏时枭?

这样指名道姓,万一被旁人看到,发现他们认识,不知道会不会惹什么麻烦。

晏律师?

那感觉和备注名字的效果差不多,谁都知道晏时枭就是律师,而且晏这个姓也不多见。

想了想,她最后给他改的备注是:大律师。

输完液,时间已经快五点。

晏时枭很早就替她结了账,陈叔将车停在医院门口,看到她,他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

“少奶奶,我们回家吧!”

江之夏点头,弯腰钻进了车后座。

却没注意,一辆玫红色的保时捷刚好在他们身后停下。

开车的晏芝芝瞪大了眼,一旁副驾驶上坐着的陆沉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找了一个晚上的女人,居然和另一个男人从医院里出来?

他们是什么关系?

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纵观她的朋友圈,他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再联想到昨日母亲转述给他的话,一种神奇的设想便在他脑中频频闪现,但又觉得不可能!

直到晏芝芝说了句:“那不是陈叔吗?

他是我小叔家的司机。

他怎么会和江之夏在一起?

不会是......他包养了她吧?”

总之她不可能将江之夏和晏时枭联系在一块。

陆沉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胡说!

之夏不是这种人!

她也不会看上比她年纪大这么多的!”

晏芝芝立马反驳:“人是会变的,特别是在受了刺激后。

你不是说她这次很反常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她早就和人家勾搭上了!

要不她怎么舍得去付荣耀华府的首付?

你们不是为了这事冷战的?”

“住嘴!”

想到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陆沉情绪崩了。

加上高热头晕,吃退烧药也不能缓解,他现在有些喘不上气。

要不是晏芝芝坚持要将他带到医院,他也不会看到眼前的这幕。

晏芝芝被他吼得不敢再说话,只默默看着那辆迈凯伦渐渐驶远,想着该如何去打探陈叔和江之夏之间的关系。


简琪那大嗓门简直把江之夏耳膜都震破!

她不由将手机拿离自己远一些,“我手机昨天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但你一直没接,是在睡觉吗?”

简琪听她说话平静,紧张的心放下了些,但仍在问:“你和你家陆大校草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你从那公寓里搬出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陆校草他都急疯了,开车在外面找了你一夜呢!”

陆沉找了她一夜?

江之夏的心动荡了一下。

原来,他还会关心她吗?

“琪琪,我和陆沉已经结束了。

他没和你说原因吗?”

她反问她。

“原因?

什么原因?”

简琪这些年作为旁观者,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这对青梅竹马恋人的小打小闹,而且基本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那种。

只不过,几乎每次都是江之夏最先低头。

她实在是为她抱不平。

江之夏如实回答:“他出轨了,和他的那个秘书——晏芝芝。

这次是我亲眼看到的,那晏芝芝还可能已经怀孕。

你说,我还能原谅吗?”

“我去!”

简琪在那边几乎原地爆炸,“是那个仗着自己是晏家远亲、晏时枭远房侄女的那个晏芝芝吗?

小江江,你等着!

老娘这就飞回来替你出这口恶气!

我能让那对狗男女直接去见太奶!”

说完,她“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江之夏还想要说什么,再拨过去时,又没人接。

但她心里仍然想着刚才简琪的话:陆沉找了她一夜。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想回那出租房看一看。

并且,她真的这么做了。

钟伯看她要出门,上前问:“少奶奶,您现在就去民政局了吗?

还不到一点呢!

我们司机开车的话,半小时就到了。”

江之夏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私事要办。

我会在两点的时候准时到的。”

“那我给您准备车吧!”

钟伯好心道。

江之夏想了想,同意了。

车子行到睿华创投前的一个十字路口便停下。

“少奶奶,我就在这等您。

晚点,也由我送您去民政局。”

司机陈叔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晏家工作已经有二十年了。

江之夏点头下车,“谢谢了。”

这位置距离她之前住的公寓,大约还有一公里的路程。

她之所以让司机停在这,是因为这辆车有点太招摇了。

黑金色的迈凯伦,不是普通人家开得起的,太引人注意。

正值盛夏,阳光正猛。

江之夏撑开一把遮阳伞,慢慢往公寓走。

来的路上,她已经为自己想好借口:回来拿房租的。

毕竟这公寓的租金是她出,押金条也在她的手上。

她离开了,理应拿回自己的那份钱。

而此时的陆沉,正趴在方向盘上补眠。

昨晚他找江之夏一夜未果,不得已去警局报案,结果被告知成年人失踪未超过24小时,没达到立案的条件。

无奈,他只能将车开回公寓楼下蹲守,想着江之夏会不会还回来拿东西。

他只是小憩了一会就睡着了,就连座椅都没来得及调,甚至连班也没上。

晏芝芝在公司里等不到他,这才找到了这里。

玫红色的保时捷,在一众非黑即白的车丛中也是格外的醒目。

这是他升职副总后,公司配给他的车。

她刚开门坐进去,陆沉就醒了。

看到是她,他眼里有瞬间失望。

“陆副总这是打算旷工?”

晏芝芝气了一宿,她已经从陆沉的助理那得知,他昨晚开车在外面找了江之夏一夜。

虽然这场角逐,很明显是她胜利了。

但她没有完全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她还是心有不甘。

在遇到陆沉之前,哪个男人她还不是勾勾手就能撩到?

可陆沉着实让她废了一番功夫,江之夏就是她最大的障碍。

陆沉揉了揉依然昏沉的头,“抱歉,睡过头了。

帮我请假了吗?”

“请了。”

晏芝芝看他气色不好,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呀!

你发烧了?”

陆沉这才觉得自己在发烫,怪不得头晕得厉害,还那么困。

晏芝芝皱眉,“是要去医院,还是扶你上楼?”

陆沉还在等简琪的电话,也想继续在这蹲守江之夏。

所以,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江之夏是在他们上楼后才到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陆沉的车。

他回来了。

但是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在公司吗?

即便要午休,他也不会回来的。

犹豫了两分钟,她还是决定上去。

既然要分手,就该当面说清楚。

毕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晏芝芝把陆沉扶到床上。

“这里有体温针吗?”

她问。

陆沉手指着一个方向,“客厅电视柜旁有个医药箱......好,我去拿。”

晏芝芝起身往客厅那走,然而刚出房门,大厅的门就开了。

四目相对,江之夏神情微怔。

晏芝芝驻在原地不动,交抱双手,有些挑衅地看着她,也是一句话不说,靠她自己领悟。

她们就这样互看了几秒,直到房间内传出陆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芝芝,没找到吗?”

晏芝芝这才有了动静,侧头暧昧地回了一句:“别急,刚看到,你再等一下嘛!”

然后她径直走到江之夏面前,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她看上去比江之夏高了半个头。

俯身,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压低声音向江之夏炫耀:“昨晚他心情不好,我陪了他一夜,上午连公司都没去。

现在他又想要了,就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套呢?”

江之夏听完面色更差,在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前,她将插在门锁的钥匙留下,转身,和昨天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可就在背过身的刹那,她的眼眶红了。

到底是什么驱使她回来找虐的?

说讨要房租,不过是给自己的不舍和心软找借口。

到头来她还是不得不被迫面对现实!

只是心实在太痛了,好像每走一步,它都在淌血,连呼吸都变得无力。

吃力地抬起手,她想找个能撑住自己的东西靠一靠,可还没来得及摸上,就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次,轮到晏时枭和陈盛震惊!

陈盛下巴甚至都要掉地上了!

见过很多女人倒追他老大,但头一次见有女人张嘴就要和他老大结婚的!

晏时枭看她的目光也起了变化,双眸微眯,像是在沉思。

这女人......有点不按常理出牌,让他有些意外了。

但他查过她的底,她除了有个不怎么靠谱的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外,并没什么不良嗜好或者和不正当作风,怎么就突然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江之夏在他拒绝之前赶紧解释:“我是认真的,但我有我的理由。

首先我和晏老爷子、也就是我的舅爷从没相处过,即便那些遗产是经过我奶的手转给我的,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相反的,我觉得晏律师比我更有资格继承这笔遗产!”

“您跟我结婚,那这笔遗产就成了我们的共同财产。

您不但有权支配,同时也不用公开我的真实身份,直接让人以为我是您的妻子就好了。

反正世人向来只认可您才是晏家的合法继承人,包括晏家的那些亲戚。

因为有你在,他们才没在这时候想方设法来争遗产继承权吧?”

“而我大胆猜测,他们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否则,肯定会有人比你先出现在我面前。

而如果他们知道了,您又把遗产都给了我,那您不是晏老爷子亲生儿子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他们不会甘心让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远亲来继承这笔巨额遗产,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为难我,甚至可能会伤害我!”

“我这人最怕惹麻烦,与其提心吊胆的接受这遗产,不如找个有份量的人掩护我,而您......晏大律师,是我看来最合适的人选!”

“这样,您可以永远做世人以为的继承人,顺理成章的继承那千亿遗产。

至于结婚后那笔遗产怎么分配,也是您的事,我不会插手!

您想给我多少就多少,不给......也没有关系。”

“我们还可以是挂名夫妻,等风头过了,您再找个时间、找个由头和我离婚。

而我只要拿回我今天支付给荣耀华府的那三百万首付就可以了。

因为那个钱,是我奶奶老房子的拆迁款。

我年轻不懂事,曾想用一套房,栓住一个男人......不过我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出轨了,他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我们回不去了。

我今天回来这里就是来收拾行李的,这公寓有我和他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我住着难受!”

“所以......”她看向他,目光勇敢且坚定,“您考虑看看?

和我结婚您不亏的。

不过是把我和您之间的亲侄关系,变成夫妻关系罢了。

私下里,您如果不想听我叫您‘老公’,我叫您‘表叔’或者‘叔叔’也可以。

再不然,我还可以叫您晏先生......”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她像是耗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然后垂头,又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连看都不敢看他。

晏时枭陷入久久的沉默。

此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像是察觉了她的与众不同。

陈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

说实话,在听完刚才她的一番缘由后,连他都开始动摇了。

如果是他,他会接受吧?

毕竟可以不用公开自己是养子的秘密,又能掌控晏家的财产,还能白得个老婆,一举三得。

而且......他禁不住多打量江之夏几眼,以他的眼光来看,江之夏虽然不善化妆,但也是耐看且比较合眼缘这一型的。

但他不敢保证老大会和他做同样的选择。

而且老大的眼光多高呀?

就连江城第一名媛向他示好,他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突然麻雀变凤凰、又有过一段漫长感情史的女人?

再说,又有谁会接受和一个刚见面的女人结婚?

就算是协议结婚,也有荒谬!

以他在老大身边多年的经验,老大是万万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不管是什么理由。

此刻,江之夏心里也七上八下地敲着鼓,等待着这个男人的答案。

但除了这个办法,她暂时想不到其他。

她的目的只在于告诉他:她对这份遗产没有兴趣,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她只求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

只要他明白,日后就不会为难她,对付她。

她可以继续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或许离开江城,又或许......时间缓缓过,晏时枭还是没有给出回应。

而等待每延长一秒,对江之夏来讲都是煎熬。

她怕陆沉会突然回来,发现这一切。

如果让他知道她和晏家有关系,还继承了这么一大笔遗产,她无法想象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以前以为他心里只有投资,现在才知道,他还留了个位置给别的女人,唯独没有她的份。

第一次,她起了隐瞒他的心思。

包括以后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再和他分享了。

心一急,她便想催促晏时枭快做决定,或者叫他们先走,等想好了再告诉她。

她反正不能再在这久留了。

然而她刚要开口,就听晏时枭声音沉沉地道:“好,我们先结婚,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说完又转头吩咐目瞪口呆的陈盛,“帮我跟民政局的人打招呼,明天一早,我和江小姐去领证。

媒体那边暂时封锁消息,等遗产的问题解决了,再把消息放出去。”

事情的转变太过突然,陈盛还没完全消化。

他家老大......真的同意结婚?

居然有女人能说服他家老大......他对江之夏投去钦佩又好奇的目光。

江之夏倒是松口气,他居然答应了!

可心底,也抑制不住紧张了起来!

她真要和传闻中那高不可攀的男人结婚了,她随口说的胡话竟然变成了现实!

掩住内心的不可置信,她再抬眼,小心翼翼地问晏时枭:“那......你们现在可以给我安排个住处吗?

我正愁离开这没地方去呢......”看她谨慎又拘谨的样子,晏时枭唇角不经意上扬,然后转头再次吩咐陈盛:“帮她提东西,回我别墅住。”


“叫得挺顺口,平时没少叫吧?”

晏时枭下一秒的话像是回复了她的猜测。

他果然听到了!

她脸霎时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也是要面子的,于是硬反驳一句:“你刚都让人叫我‘少奶奶’了,我就不能提前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

晏时枭听后一声嗤笑,“行,只要你不叫错对象,我随你叫。”

叫错对象?

江之夏忽然意识到他意有所指,心沉了沉。

她虽然和陆沉恋爱多年,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他也从来不叫她做“老婆”。

瞥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晏时枭禁不住皱了皱眉。

“走吧,带你上楼整一下行李,一会再下来吃饭。”

他催促她,转身即走。

江之夏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上到三楼,晏时枭指了指自己卧室旁的衣帽间,“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佣人放进去了,以后这间房给你用。”

然后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这是我房间,你可以睡这。

浴室在里面,你也可以用。

但内置的书房你最好不要进,我要书房我可以给你另外准备一间。”

江之夏随口问:“我睡这,那你睡哪?”

晏时枭看傻瓜似的看她,“都说这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还能睡哪?”

江之夏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她脸都要烧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睡同一间?”

晏时枭反手关了房门,睨她一眼,“明天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你在我的别墅住,众目睽睽下,你是想才新婚就和我闹分居?”

“这......”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道德感作祟,即便她已经决定和陆沉断绝关系,但潜意识她还是无法这么快接受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还要和他同睡一屋?

然而晏时枭却不理会她的拘束,一边扯领带,一边松西装的扣子。

江之夏视线忍不住往他身上瞟,那一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还有他知名大律师的身份,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在几小时之前,他们本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但因为她的奶奶,他们被绑在了一起。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可既然已经成为现实,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那边,陆沉收到母亲反馈回来的消息,眉头深皱。

“她老公?

她只交过我一个男朋友,哪来的其他男人做她老公?

妈,您别听她胡说,她这是气糊涂了。”

对于这点,陆沉把握十足。

蓝依梅也觉得是,随后问儿子:“你和那晏秘书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

你们有没有......那个?”

陆沉不说话,可蓝依梅却明白了。

怪不得江之夏这次会气到离家出走,这是犯了所有女人的大禁。

但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同时也是蓝依梅期望看到的。

毕竟江之夏无父无母孤女一个,怎么都比不了有晏家做靠山的晏芝芝。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阿沉,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不如趁机做个了断!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别错过当乘龙快婿的机会啊!

否则......妈!”

陆沉打断她,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和江之夏分手,只是真正到了这一步,他发现自己还是会舍不得。

而且他很清楚他和晏芝芝之间,是基于某种利益不得不发生的关系,这和江之夏在一起的感觉是不同的。

所以,他才会在发现江之夏的反应与寻常不同后,开始慌了。

“我和晏芝芝的事,我会解决。

但请您不要插手我和之夏的事,是我有愧于她,我会尽量去弥补的。

既然您也问不到她现在在哪,那我就自己去找。”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然后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开车前,他又拨了一次简琪的号码,一次不接,再拨一次。

直到拨到第25次,对方终于接了。

“陆大校草,这大清早的,您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呀?”

听语气明显是刚醒,还带着懒洋洋的呵欠声。

陆沉很着急,“麻烦你问问之夏她人现在在哪,我在外面找她,非常担心她的安危!

拜托了!”

像是害怕被问原因,说完他便掐断了通话。

助理的电话刚巧在这时拨来,“陆副总,江城所有能联系的酒店我都问过了,江小姐并没有入住任何一家。”

“好,我知道了。”

陆沉心情越来越沉。

她把东西都收走了,拖着个大箱子,不去酒店住,还能去哪呢?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慢慢地找。

半山别墅。

江之夏没想到晏家的饭菜居然这么丰富,明明只有她和晏时枭两个人吃。

“要不......大家坐下来一起?”

江之夏看了看站在餐桌旁待命的管家和佣人。

管家钟伯眯着眼笑:“您不用管我们,少奶奶。

我们都自己开小灶吃了。”

晏时枭看着满满一桌菜也是有些惊讶。

他平时很少回来吃饭,偶尔回一次,厨子也不会准备太多,因为他的饭量本来就少。

可见今晚,这些菜都是特地为他身旁的这位新女主人准备的。

江之夏面露难色,“但是......这么多......没关系的少奶奶,吃剩的饭菜,我们会自行处理,保证下一餐还会是全新的菜。”

钟伯意会道。

“不是,我不是担心会吃剩菜,我只是觉得......”江之夏着急解释,他是真误会了。

“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这些都是他们的一片心意,也是为了试探你的口味。”

晏时枭忽然在这时开口,“下次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跟厨子打招呼。”

江之夏不好再推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管家:“能给我一瓶辣椒酱吗?”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面前的一碗海鲜汤染红。

晏时枭眉头又一次皱起。

这么重的辣,吃起来还不直达上颚?

但江之夏像是敞开了胃,在问清他哪一盘不吃后,统统将其加了辣。

卧房内,江之夏的手机一直在响。

可它的主人在楼下吃得正欢,也听不到......
一顿饭下来,江之夏几乎辣晕过去,连眼眶都红了。

她却还不满足,还想问管家要一瓶高度酒。

钟伯将担忧的目光转向晏时枭,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晏时枭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很快,餐厅里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了。

江之夏一边抹泪一边问:“怎么他们都走了?

那谁帮我拿酒?

晏律师,你家应该有酒吧?

在哪儿?

我自己去拿......”看她这样不像是装的,可她明明没有醉,毕竟她连一滴酒都没沾到。

但她的情绪根本收不住,那双通红的眼也不像是被辣的,倒像是真哭了。

想起她非要在今晚跟他过来的原因,晏时枭突然明白了什么。

“回房间喝吧!

我房间有酒。”

他起身道。

听到这,江之夏果然哧溜的站起来。

回到卧房,原本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因为电量耗尽,已经自动关机了。

江之夏没去看,也没去找酒,只在关了房门后忽然失声痛哭。

晏时枭没理她,点了一支烟独自走到露台去透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止了。

江之夏去浴室洗了把脸,再转身时,发现晏时枭坐在房内的沙发上,翘着脚。

“哭够了?”

他口中还带着淡淡的烟气。

江之夏红了脸,“对不起,我刚情绪有些失控,让晏律师您见笑了。”

“不叫老公了?”

他将还燃着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捻灭。

江之夏尴尬咬唇。

“还想要酒吗?”

他又问。

她摇摇头,“不要了。”

她没醉都在发疯,醉了岂不更疯?

“吃不了辣就不要硬吃,还是你和自己的胃有仇,想把它往死里整?

我可不想刚娶妻就丧妻,免得日后别人说我克妻。”

说完,他起身到吧台倒了杯冰水,递给她。

她仰头咕噜咕噜往里灌,喝完更冷静了。

“抱歉,我其实能吃一点辣,只是不多。

我刚只是......只是......”只是单纯的想发泄情绪而已。

陆沉爱吃辣,她也是跟他在一起后才稍微能吃一点,以前她真的是滴辣不沾。

晏时枭仿佛看穿了她,沉声提醒:“既然决定嫁给我,那就该在婚姻续存期内和前任断干净!

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头上的青青草原,那有损我作为律师的形象!”

江之夏眼神瞬间坚定,“您放心,我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她才那么难受。

晏时枭打量了她好一会,终于再次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

“我还有工作要忙,没事的话你就洗洗睡吧!

床单被套这些我已经让钟伯换了新的。”

江之夏一听忙将他叫住:“等下,你不打算和我签个婚前协议吗?”

晏时枭转头,“那东西对我没多大用。”

江之夏一时语塞。

怎么会没用呢?

他就不担心她会反悔什么的?

还是他早已有了应对的方法?

“还有问题吗?”

他又问了一声。

江之夏刚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什么,脸又不自觉的红了,“那个......我其实可以睡沙发。

反正都已经住一间房了,睡不睡一张床,我们不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晏时枭唇角轻撇,“不必,我书房有床。”

原来他还是会和她分开睡,江之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这夜,她躺在宽敞又舒适的大床上,却辗转难眠。

仿佛一闭眼,就看到陆沉和晏芝芝在床上缠绵的样子。

手机也一直安静的在床头柜旁充着电,她也是在睡前才发现它没电的。

漆黑的房间,只有浴室连着厕所方向的地灯微弱的亮着。

期间,晏时枭从书房出来过一次。

但他只是去洗澡,他的脚步甚至没有朝床边接近过。

江之夏侧躺着,手指攥着薄被的一角,掌心出汗。

想着天亮后,她就要和这个男人领证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出这么冲动却无奈的决定。

说不紧张是假的。

翌日清晨。

江之夏是在天快亮时才睡着的,所以,当晏时枭从房间走出去时,她并不曾察觉。

醒来时,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连手机都没来得及看,就匆匆忙忙洗漱下楼。

“早安!

少奶奶!”

管家钟伯最先和她打招呼。

江之夏到现在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称呼,毕竟还不算是名正言顺。

“早,钟伯。”

然后她左右张望,“晏、晏律师呢?”

钟伯听后笑,“少奶奶怎么还这么生疏的称呼我们家少爷?”

江之夏脸微红。

又听钟伯接着道:“少爷很早就出门了,不过他有交代,让少奶奶您下午两点在民政局门口等他。

恭喜恭喜!

咱家少爷总算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江之夏不解,晏时枭名声在外,倾慕他的女人不少,可为什么晏家的佣人总表现出一副“恨嫁”的样子?

钟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您不知道,少爷是咱家老爷的老来子,虽然备受宠爱,但从小性格孤僻,和周围的同龄人都不怎么合得来。

虽然有很多异性追求者,但他从没有对谁表示过好感,这让咱家老爷极度担心!

所以,当我们看到少爷带您回来的时候,心底都在替老爷松口气。”

晏时枭性格孤僻,这是江之夏不曾了解过的。

她虽然不关注律师界,但他参与过的比较出名的官司,她倒是有所听闻。

比如他曾经让一个被多方举证的杀人嫌疑犯获得了减刑的机会,最后又以正当防卫无罪释放;再比如他让一个一审以强J罪获刑的犯人在二审时反转成为受害者,最终让其获得巨额赔偿的惊天逆转。

光这两项,就足以奠定了他在律师界位居天花板的地位。

“好的,我知道了。

下午两点我会准时去民政局的。”

钟伯点头,“少奶奶需要用车就告诉我,我会让司机提前准备。”

谢过钟伯,在去餐厅吃早餐的路上,江之夏才想起手机没拿。

于是她又转身走回楼上,看手机电量已满,便按了开机键。

然而刚开机不到10秒,99+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就弹了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又响起了来电的铃声,是闺蜜简琪打来的。

“喂,是夏夏吗?

我的祖宗欸,你终于接电话了!”


蓝依梅放下电话,却没有马上拨江之夏的号码。

微信里今天新增了一个人——晏芝芝,她儿子的秘书。

但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江城首富晏家的太子爷、金牌律师晏时枭的远房侄女。

在江城,只要能和晏家攀上关系,那就是脸面。

尤其在工作上,那是多令人羡慕的人脉资源啊!

而晏芝芝在发给她的几张相片里,更像是在告诉她:我看上你儿子了,我们现在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你们选我,还是选那个女人?

蓝依梅甚至大胆猜测,她儿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上睿华的副总,是不是也离不开这个女人的暗中帮助?

思考片刻,她这才理清思路,然后去翻江之夏的微信,按了通话键。

此时的江之夏刚跟晏时枭进到他位于富人区半山的一栋带庭院的别墅中。

里面有一个管家、两名佣人和一名厨子。

晏时枭让陈盛将行李分别交给众人,然后向他们直球介绍:“这位是少奶奶,江之夏。”

众人瞳孔地震!

什么少奶奶,他们家少爷脱单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又是什么时候谈的?

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哪家的小姐这么幸运?

居然能做上晏家少奶奶的位置!

可她看着怎么有些面生啊!

看他们一个个用八卦的眼光看自己,江之夏不免尴尬。

这不是还没领证,怎么就称呼上了?

但过了明天,她的身份确实就不一样了。

称呼只是早晚的问题。

于是,她客客气气地朝他们打招呼:“大家好,我叫江之夏。

从今天开始......我暂时住这了。”

她特地强调了“暂时”。

这里离市中心商圈差不多有十公里,将来要是有了工作,住这也不方便,除非有车。

而她和晏时枭不过是协议结婚,只是暂时合作的关系,婚迟早是会离的。

可众人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毕竟晏家房子多,主人们时不时换地方住是常有的事。

“少奶奶好!”

众人齐齐鞠躬,纷纷对她表示欢迎。

毕竟他们家万年不开花的少爷终于有主了,这是非常欣慰的事。

可惜老爷已经去世,看不到了。

看到晏家下人如此热情,江之夏受宠若惊,只是“少奶奶”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折寿。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手机突然在这时响起,江之夏拿起一看,禁不住皱眉。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借口离开,她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按下接听键。

蓝依梅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略带焦急问:“之夏,你跑哪去了?

怎么离开也不和阿沉说一声?

他都担心死了。

你快给他打电话吧!”

“真是的,你们小两口,马上都要订婚了,怎么还闹别扭呢?”

“是不是因为他和那个秘书......晏芝芝的事?

唉,他们俩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但你不要怪阿沉,有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

你得站在阿沉的立场上,为他想想。”

“那晏秘书是晏家的亲戚,后台强大,而睿华创投又是晏成集团入股的风投公司,也算是依仗着晏家来发展的。

阿沉虽是副总,可不能得罪晏家人。

所以,就算那晏秘书对阿沉有想法,阿沉也不好明着拒绝,是不是?”

“万一拒绝得太死,惹怒了人家,只要她在晏家人面前说几句不好听的,他的事业就会受影响。

只有弹性迎合才是目前最适合他们相处的方式,我相信你作为阿沉的未婚妻,又是高材生,不会不理解的,对不对?”

“你想,哪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没有几个女人在默默守护呢?

你是,我是,晏秘书也是,阿沉重感情,他不会抛弃你,但他同时也不得不接受职场的一些潜规则。

我作为他的母亲,首先向你赔不是。

让你受委屈了,之夏。”

“可不管怎样,你都要给阿沉一个解释的机会,别拉黑他。

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行吗?”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呢!

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在江城举目无亲,小心遇到坏人了。

实在不行,你先到我这住几天。

把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我让司机去接你。”

成为富商妻后的蓝依梅说话很重体面,全程不带脏字,却血淋淋的告诉江之夏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我儿子出轨了,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会影响他的事业。

而她本来就不是很看好江之夏和陆沉,并且不止一次地暗示过陆沉:找妻子,就要找财力雄厚的富家千金,起码在事业上能帮到他。

江之夏不傻,她早在与蓝依梅为数不多的相处中看出来了。

只是,她一直相信陆沉会坚定的选择她,所以,她才不去和蓝依梅计较。

直到现实给她狠狠上了一课!

自嘲地笑了笑,她目光下意识朝大厅的方向眺。

晏家的下人们此时已各忙各的去了,陈盛也在完成任务后转身离开。

而作为这栋别墅的主人、她未来的丈夫,晏时枭仍然倚站在通向二楼楼梯道前的装饰柱上,静静地抽着烟,似乎是在等她。

想起蓝依梅刚在电话中,对仅是晏家远亲的侄女就如此畏首畏尾。

若是让她知道,她江之夏马上就要成为晏时枭的合法妻子,并且从辈分上来讲还是那位晏秘书的婶婶,她会不会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能和晏时枭去领证,即便只是暂时的,也够她出这口气了!

于是江之夏对电话那一头的人隐晦地暗示:“蓝阿姨,麻烦您帮忙转告陆沉,我已经在我老公家住下了。

等他和那位晏秘书修成正果,我一定会给他们送上份子钱!

我提前祝他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不等她回复就将电话挂了,顺手还把她的号码、微信等联系方式通通拉黑!

再抬眼,晏时枭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她身后,稍有意味地眯眼打量着她。

麻了,刚她说的那些狂妄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特别是,她还恬不知耻地喊了他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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