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岁安顾廷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荆棘岂是归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香芋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放屁!我们余教授是和柯老师在国外学术交流会议上认识的!柯老师对余教授......”男生想替余岁安辩驳,却被余岁安按住了。“好了,她已经走了,你说什么她根本不在意。”余岁安看得出来,这女生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是想在食堂这种人声鼎沸的场合说出这段话,好让更多人知道而已。至于这流言,估计那个女生也知道是假的,不过是利益面前甘愿被人当枪使。而背后之人,也并不难猜。“教授!你脾气也太好了!那女生明明就是胡说八道,你还不让小王解释!”组里的一个女同学看着余岁安那副恬淡如水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余岁安也没比他们大多少,甚至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虽然要结婚了,可是网上却传出了自己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的婚纱照,现在又被人当众污蔑造谣。光是想想这两点...
《荆棘岂是归途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放屁!我们余教授是和柯老师在国外学术交流会议上认识的!柯老师对余教授......”
男生想替余岁安辩驳,却被余岁安按住了。
“好了,她已经走了,你说什么她根本不在意。”
余岁安看得出来,这女生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是想在食堂这种人声鼎沸的场合说出这段话,好让更多人知道而已。
至于这流言,估计那个女生也知道是假的,不过是利益面前甘愿被人当枪使。
而背后之人,也并不难猜。
“教授!你脾气也太好了!那女生明明就是胡说八道,你还不让小王解释!”
组里的一个女同学看着余岁安那副恬淡如水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
余岁安也没比他们大多少,甚至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虽然要结婚了,可是网上却传出了自己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的婚纱照,现在又被人当众污蔑造谣。
光是想想这两点,这女生都够心疼余岁安的了,偏偏余岁安还什么都不解释,只是一味的钻研学术,吃着哑巴亏也不还手。
“你觉得那个女生会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吗?”
余岁安确实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她只觉得自己要饿死了,明明做一上午的实验都不饿,现在闻着食堂里的饭香味,余岁安觉得自己饿的肚子咕咕叫。
她刚夹起一块回锅肉送进嘴里,餐桌边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接连几天都给余岁安送饭的司机。
她现在看到任何和顾廷舟有关的人或者事儿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在自己正兴致勃勃吃饭的时刻。
可这司机这几年来对自己也是尽心尽力,不过是因为顾廷舟是他的老板,所以没办法对自己像对顾廷舟那么忠诚罢了。
“辛苦了李叔。”
余岁安道了声谢,接过那个精致的饭盒,却没有打开的想法。
“夫人,今晚先生回家,先生说晚点会来接你下班。”
李叔开了口,却没听到余岁安的回答。
抬起眼,看到余岁安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食堂餐盘里的米饭,脸上满是餍足的神情。
“李叔,你还没走?”
余岁安回头,看到李叔还在,吓了一跳。
“是......夫人,今晚上先生会回家,麻烦您也......在家。”
李叔的这话说的不算直白,但是余岁安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李叔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没在和顾廷舟的房子里住。
“我知道了,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听到这话,李叔眼里不由得闪过对余岁安的一丝愧疚。
“就是......公司的事。”
看到李叔支支吾吾的样子,余岁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好,我知道了。”
等看到李叔开车离开后,余岁安才算是放下了戒备。
她不知道李叔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没在家里住。
“教授......你和顾先生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点什么误会呀......”
学生们也只是看热闹嗑cp的观众,她和顾廷舟之间的事,和他们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余岁安点点头,“是有误会,不过早晚都会解决,一个月后就会有结果了。”
听到余岁安这话,众人虽有点不明白,但还是长舒一口气。
余岁安是他们很喜欢的教授,自然也希望教授能获得幸福,一个月后刚好是余教授和未婚夫的婚礼,也就是说婚礼会如期举行。
殊不知,余岁安的解决是指斩断和顾廷舟的关系,一劳永逸。
“你在食堂说了那些话吗?”
周念坐在车里,刚刚在食堂和余岁安对话的女生就坐在周念的副驾驶,闻言脑袋点头如捣蒜。
“说了说了,食堂里的人都听到了,肯定有不少人上网吃瓜呢!”
周念满意的笑笑,递给女生一个厚厚的信封。
“做的不错,下车吧,别让别人注意到你从我车上下来。”
等到女生下了车,周念又把车开到了大学校门附近。
她今天来,就是要让余岁安身死魂灭的。
顾廷舟只陪了自己三天来补偿自己被降职扣工资的处罚,虽然给自己转了五十万哄自己,但是对于周念来说,她想要的可不仅是五十万。
她想要的,是整个顾氏,她要当顾氏唯一的女主人。
可是顾廷舟却明确的告诉了自己,顾氏集团的女主人除了余岁安,不会是任何人。
那么,她便让余岁安消失,先从名声上毁了余岁安,再从身体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跟她争顾廷舟了。
顾廷舟只能选择自己。
最近周念也没闲着,知道余岁安午休会出校散步,她就在这等着余岁安出来,不把余岁安撞飞三米远,她都对不起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的黑热搜。
当周念看到余岁安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时,整个人身上似乎有着肾上腺素飙上头的兴奋,踩着油门,直直冲着余岁安开去。
余岁安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自己身前有什么,便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巨大的油门轰响声。
回过头,便看到一辆嚣张的红色保时捷朝着自己疾驰而来,没有半分要减速的架势。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一道强有力的力量拉倒了一边,巨大的拉力让两人跌坐在地。
周念恶狠狠的通过后视镜剜了一眼余岁安,没撞死她是她命大,她还想倒车再来一遍,却看到从校门口保卫科出来好几个保安,周念只能咬咬牙,赶紧开车离开了。
“你没事吧?”
余岁安洁白的小腿上一片擦伤,渗出了血迹,她也没嫌疼,反而是看着身后的人,关切的问。
“我没事。”
余岁安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高 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紧抿的嘴唇殷红,不少女人都会自叹不如。
男人戴着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稳稳地把余岁安圈在怀里,只一双冷峻的眉眼里透出几分关心。
迟钝如余岁安都感觉的出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现在有些过于暧昧了。
从前,余岁安从不觉得顾廷舟会背叛自己。
他们在一起十多年,从被顾家收养的那一天开始,顾廷舟就一直对她无微不至。
两人的年龄差距不大,余岁安一直管顾廷舟叫小叔叔,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身体有一点点不舒服,顾廷舟都会紧张的不行,亲自给她端水喂药。
后来余岁安高考失利,顾廷舟这个一向把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居然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只为了带余岁安出去旅游散心,细心安慰。
再后来,顾廷舟更是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为自己而活。
回顾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几乎每一步都与顾廷舟息息相关,无比清晰的烙上了他的影子。
可后来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余岁安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脑子一团乱麻。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余岁安刚满十八岁。
因为从前在福利院待过的经历,再加上以为自己是一个孤儿,余岁安从小就没有什么安全感。
更何况顾廷舟表面上还是自己的小叔叔,即便这只是一个称呼,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在顾廷舟对她表达爱意的那一刻,余岁安还是陷入了迟疑与茫然。
她对顾廷舟毫无疑问是有感情的,她依恋这个男人,懵懂地憧憬着他,可悬殊的身份摆在面前,余岁安始终不敢跨过那一步。
顾廷舟没有逼她,而是一点点用温柔打开了余岁安的心房,甚至只因为余岁安喜欢珍珠,他便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深海,只为了给她亲手做一条最漂亮的珍珠项链。
当看见顾廷舟苍白着脸被人从海里捞出,将那颗漂亮的珍珠送进她掌心的那一刻,余岁安终于被彻底打动。
正是这份超越生命的爱,余岁安才会在父母提出要把她带走的时候选择了拒绝。
她舍不得顾廷舟,也放不下他。
然而在发现顾廷舟出轨的时候,她的所有不舍都变得无比讽刺。
......
余岁安并没有拿着视频去质问顾廷舟。
晚饭过后,顾廷舟洗完澡回到房间,他只裹了一件宽大的浴袍,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
余岁安的视线在他的脖子上一扫而过,那里果然是空荡荡的,曾经他发过誓不会离身的玉牌,此刻荡然无踪。
“我送你的玉牌呢?”
余岁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异样。
顾廷舟笑了笑,无比自然的开口:“最近奶奶身体不好,家里想请个玉器给她保平安。正好想起你这个玉牌是开过光的,所以就先借过去用一用。”
“放心吧安安,这是你送我的东西,不会一直留在老宅的。等过几天奶奶身体好转了,就会把玉牌还过来的。”
余岁安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眼里没有丝毫慌乱。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了那个视频,只怕真的会相信那块玉牌在顾老夫人的手里。
原来他在把东西给周念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敷衍自己的借口。
余岁安在心中自嘲一笑,面上却毫无波澜:“既然这样,我再去寺庙里给奶奶请一尊新的玉器,你找个时间把玉牌带回来吧。”
“好,明天我就去要回来。”
顾廷舟摸了摸余岁安的头发,满眼宠溺:“安安,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把你的东西送人了。”
他说着,轻轻将余岁安搂入怀中,暧昧的啄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耳根,带着试探与挑 逗。
灼热的体温与呼吸烫得余岁安浑身一颤,她胃里忽然一阵翻涌,下意识就想要把顾廷舟推开。
好脏。
这个念头在余岁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拒绝顾廷舟,一旁的手机却突兀响起。
顾廷舟动作一顿,眼中酝酿起不悦,却在看清来电人时骤然消失。
他接起电话走到阳台,等再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歉意。
“安安,我现在得赶紧去一趟公司,秘书办那边工作上发生了纰漏,我得去紧急处理一下。”
他开始换衣服,还不忘叮嘱余岁安:“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要去拍婚纱照,你早点睡觉,不用等我。”
“你睡觉前要喝的牛奶我已经温在那里了,一定要喝了再睡,知道吗?”
“还有......”
顾廷舟一边说着,这边事无巨细地把所有要注意的事情都给余岁安关照了一遍,然而临走前他好像还是不放心,干脆去厨房把温好的牛奶放到了床头。
“晚上凉,你就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千万不要把自己冻感冒了。”
他轻轻替余岁安理了理发丝,如往常出门一样,在她额前温柔且郑重地落下一个吻:“我走了,家里有事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安安,我很期待明天......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嗯。”
余岁安点了点头,她看着顾廷舟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丝毫不怀疑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只可惜他的真心分了一半给别人,那她就不想要了。
“小叔叔,明天你一定要记得把我的玉牌拿回来。”
“好。”
顾廷舟应了一声,随即便匆匆离去。
没有顾廷舟在身边,余岁安晚上睡得还算安稳。
等她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顾廷舟已经回来了。
“原本想给你提供叫醒服务,没想到安安醒的这么早。”
男人脸上带着些许遗憾,眼中却满是宠溺,他手里还端着一份色泽诱人的早餐,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
余岁安看顾廷舟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件,故作不经意道:“你刚回来吗?”
顾廷舟嗯了一声:“昨天处理完事情之后已经很晚了,我怕那个时候回家打扰你休息,就找了个酒店凑合一晚。”
“对了,我顺便回了一趟老宅,把东西拿回来了,安安,你帮我重新戴上,好不好?”
说完,顾廷舟把玉牌递了过去,像是要讨余岁安的欢心一样,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然而余岁安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做,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玉牌收了起来。
“安安,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顾廷舟蹙眉,最近因为周念的事情,余岁安一直对自己十分冷淡。
虽然他确实喜欢周念的身体,但是他心中最爱始终还是他的安安。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一巴掌打没了声音。
“我和你可不是一类人。”
余岁安收回手,冷冷的看着顾廷舟,那眼神拒人千里之外,又满是厌恶。
顾廷舟还是第一次看见余岁安这样的眼神,一时间他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安安......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的话,你尽管打吧,只是别气到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但是我和周年......”
顾廷舟握着余岁安的手,有些心疼的轻揉着,仿佛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江墨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余岁安挡在自己身后。
“这位先生,我是临川大学的教授,江墨寒。今天偶然路过,顺手搭救了余教授一把,不然余教授现在就没法站在你面前了。”
这一番话说的顾廷舟青了又白,他知道周念的话肯定有水分,但是却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江教授,今天的事多谢了,我是顾氏集团的总经理,顾廷舟,也是安安的未婚夫,稍后我会吩咐助理备上谢礼......”
“不必了。”
江墨寒耐心告罄,回头看向余岁安,又偏头点了点警察局的方向。
言下之意很明显——还报警吗?
顾廷舟自然也看懂了,眼中涌起浓浓的不悦。
这人怎么回事?他都自报身份了,他一个小小的教授还掺和什么,不应该识趣离开吗?
看着余岁安依旧是那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顾廷舟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正在失去她。
“安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
“安安我们能不能不要报警......”
余岁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底盛满讽刺之色。
“凭什么?”
她从江墨寒的身后走出来,不卑不亢地看着顾廷舟。
“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顾廷舟深吸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对余岁安解释道,“安安,别使小性子,我会让周念向你道歉,但不能报警。周念家境不好,她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更何况周念是我的秘书,集团高干股东们也不会任由着这件事情闹大......”
“安安,乖,别让我为难。”
这话说的好笑,连江墨寒这般素来不苟言笑的人都觉得荒谬可笑。
听到男人清越的笑声,余岁安怔了怔。
“余教授,你的未婚夫是顾氏集团总经理?”
虽然不明白江墨寒为什么这么问,但余岁安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没想到顾总如此热衷于做慈善,比起未婚妻的生命安全,竟然更关心员工的家庭情况,还是顾氏格局大。”
江墨寒的话,显然是在当众打顾廷舟的脸。
顾廷舟脸色难看得不行,但在余岁安面前,还是尽量憋着怒火。
“这是我和安安之间的家事,江教授是不是应该避嫌?”
顾廷舟刚说完,江墨寒冷不丁地叱笑一声,直接拉着余岁安就往警察局进。
“避嫌?我也是受害者,我现在就要报警。”
擦肩而过之际,顾廷舟看到了江墨寒背后的伤口,一时间瞳孔猛缩。
如果这男人没有被牵扯进来,这件事会很好解决,他有信心能劝安安放弃报警。
可如今,这男人为了救安安自己也受了伤,这件事就有了两个受害者。
顾廷舟眉心猛地抽了抽,抢先一步拦下了两人。
“江教授,我想,我们还能再谈一谈。”
“你也知道,我是顾氏集团的总经理,你尽管提出要求,不管是钱还是其他的,我都会尽量满足。”
余岁安看到顾廷舟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顾廷舟一向强势,如今示弱,居然都是为了替别的女人求情。
江墨寒眼中神色难辨,似是没想到有人会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不免觉得好笑,半晌才轻启薄唇,
“你觉得,我差你这点好处?”
“你!”
顾廷舟差点没有绷住,沟通无果,又将视线转向余岁安。
“安安,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柯老重新出山,只要你愿意,我能解决。”
几年前,柯老为了筹钱给家人治病,放弃了在研究院的项目,接受了顾氏旗下的文物研究所的聘用,如果没有顾廷舟发话放人,柯老便受合约限制,不能再随便参与进其他研究院的研究项目。
余岁安抿紧嘴唇,听到这个条件,她确实犹豫了。
江墨寒自然看出了余岁安的为难。
“算了。”
江墨寒开了口,余岁安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脸上一脸淡漠。
他原本也不耐被卷进纷争之中,更何况,他既然知道了顾廷舟的身份,自然有一万种方法从他那里讨回来。
闻言,顾廷舟长舒一口气。
江墨寒忽然同意不报警,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正合他意,还以为这个江教授是个多难缠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绣花枕头。
“江教授,留个联系方式吧,你身上的伤顾氏会负责。”
江墨寒斜睨了顾廷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弱小的蚂蚁。
“不必,还是留着给你的员工补补身体吧。”
顾廷舟忽略了他话里的嘲讽,只要不报警,说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在意。
“你公司不是最近很忙吗,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明明余岁安现在这幅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样子,是顾廷舟最熟悉也是最感到心安的,但是现在余岁安主动把他推出去,却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慌。
“安安,我今晚回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公司那边还有个紧急会议,我先回去。”
余岁安点点头,顾廷舟上车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但最后还是快速地踩下了油门,离开了这里。
江墨寒瞥了一眼在原地神色复杂的余岁安,眼神淡漠。
“不好意思江教授,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真的很需要柯老出山和我一起做研究,我......我会补偿你的。”
余岁安很愧疚,她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一己私欲让江教授生生咽下了这委屈,她郑重其事的向江墨寒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不用。”
江墨寒还不至于朝一个小姑娘要东西。
在余岁安的再三邀请下,江墨寒答应和余岁安的请客邀约。
二人到了餐厅,闻着潮汕牛肉火锅的香气,余岁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刚点完单,余岁安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是哥哥,余岁安歉意一笑。
因为手中正在涮筷子,余岁安便直接开了免提。
“安安,怎么样了,报警了吗?找到肇事者了吗?”
哥哥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余岁安心里一阵心安。
“没有......他拿柯老师出山作为条件来和我交换,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没法拒绝,只能作罢了。”
“早知道当时就提前签下柯老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手续正在办,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脱身了。”
江墨寒眉心紧蹙,余岁安哥哥的声音,非常耳熟......
看着余岁安的脸,江墨寒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余岁安正和哥哥说话,下一秒,便看到江墨寒忽然从对面的位置上起身,坐到自己旁边的空位上。
乌木沉香的味道比火锅的味道率先钻进余岁安的鼻子,这个距离,有些太近了,余岁安甚至能够看到江墨寒衣领下精致的锁骨。
江墨寒低垂眉眼,长睫盖住眼底情绪,紧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哥哥二字,声音低沉却意外好听。
“林昀升?”
“今天拍婚纱照,带着玉牌不方便。”
余岁安看出了顾廷舟眼中的疑惑,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被顾廷舟发现什么端倪。
“都听你的。”
顾廷舟并未多想,他把早餐放下,温声提醒余岁安趁热吃,随后便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收拾妥当后,顾廷舟带着余岁安来到了婚纱店。
婚纱是早就已经定下的,顾廷舟把今年各大品牌的手工款婚纱全都定了下来,只为了让余岁安挑到一件合心意的。
当婚纱店的店员把那些婚纱捧到余岁安面前的时候,眼中都是掩盖不住的羡慕。
“余小姐,这些都是顾总亲自挑选的,等您定下款式就可以量尺寸调整。”
“这里的每一件婚纱都是独一无二的,您真是太幸福了,能拥有顾总那么好的未婚夫。”
听着周围人恭维,余岁安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
她神色疲惫,目光在一件件婚纱上逡巡,却始终一言不发。
一旁的顾廷舟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走上前将她搂进里。
“怎么了安安,你看起来兴致不高,是没有喜欢的吗?”
顾廷舟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写满了担忧:“还是说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被他触碰的那一刻,余岁安几乎下意识想躲开,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轻声道:“只是昨天晚上太激动了,有点没睡好。”
顾廷舟不疑有他,立刻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下次再来拍,我现在先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他的关切并非作假,只是现在却再也激不起余岁安心中半分涟漪。
反正她也没打算和顾廷舟拍婚纱照,用这个借口推拖也不错。
“好。”
余岁安点头应下,一旁的店员并没有因为顾廷舟临时改变主意而有丝毫不悦,反而越发羡慕地看向余岁安。
都说顾总宠未婚妻宠入骨髓,只有亲眼见过一次,才知道有多真。
临走前,余岁安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路过化妆间,就恰好瞥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只见周念正坐在沙发上和父母打着视频电话,漂亮的眉眼里满是得意与喜悦:“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我的终身大事已经定下来了,很快我的男朋友就要和我求婚了。”
电话那头的人隐约说了些什么,周念掩唇轻笑:“他对我可好了,你们看见这家婚纱店了吗?他在这里给我定制了一款高档婚纱,是国际知名设计师艾伦大师亲自操刀,全球限定款。”
“好了好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先挂了啊,晚点再打给你们。”
眼看周念挂断了视频,一旁正在给他倒水的服务员轻声提醒:“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艾伦大师一个月只接一单婚纱,他这个月已经接了余小姐那一单,怎么可能再接别人的呢?”
“你要不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男朋友隐瞒了你什么?”
服务员本是好心,怕她被骗,然而周念却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瞪了服务员一眼,
“你怎么说话的,我男朋友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订单,不服气地扔到了店员面前。
“你仔细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我的名字,是不是这个月的!这件婚纱是我男朋友给我订的,怎么可能弄错?”
店员拿起订单仔细一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再抬头时看向周念的目光已然带了讨好。
“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弄错了。没想到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艾伦大师的婚纱可不是谁都能订到的。”
周念闻言,心里一口气总算畅快了。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冷哼一声:“那是自然,我男朋友和我的感情特别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余岁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看着周念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淡定地推开了化妆间虚掩的大门。
服务员没想到余岁安居然出现在这里,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慌乱。
虽然不知道那订单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既然刚刚那位女士拿出了艾伦大师的订单,那余小姐这边很明显就没有排上呀!
要是被顾总知道,他们这个小门店可得罪不起。
“余小姐......”
店员刚想上前,余岁安却摆了摆手,平静问道:“刚刚说的婚纱是怎么回事?”
周念皱眉起身,等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纤细的眉。
她主动走上前,脸上的笑容看似得体,可眼中的挑衅却怎么都遮掩不住:“您就是余岁安小姐吧,我是顾总的秘书周念,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碰到您。”
“听说顾总和您是在这里拍婚纱照的,所以我也来咨询一下,毕竟我和我的男朋友快结婚了,也想来拍一组见证我们的幸福。”
她说到结婚两个字,唇角的笑意越发张扬。
余岁安面上却没有丝毫波动,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周念,而是转头看向了正朝着自己匆匆跑来的顾廷舟。
“你不是说我们的婚纱里,有一件是找了艾伦大师手工定制的吗?怎么听这位小姐说,定制的名额是他们的?”
顾廷舟眉头紧锁,他警告般看了周念一眼,随后对着店员怒声道:“怎么回事,我提前半年就预定了艾伦大师的名额,这个月怎么可能没有我们的?!”
“你去告诉艾伦大师,花多少钱都可以,从别人手里买也行,这个月的订单名额我要了!”
一旁的周念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眶瞬间红了:“顾总,这个月的名额明明是我的......”
顾廷舟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会给你补偿,但是名额你必须让出来。”
余岁安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却轻轻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以为顾廷舟今天发怒是为了她,可在一起这么多年,顾廷舟是不是真的生气,她再了解不过了。
为了让她不起疑心,甚至还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真是没意思。
余岁安同样也没有回复周念的短信,只是把周念和顾廷舟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了。
留着,以后还有用。
她不是不想处理,只不过是现在手里有比处理这件事更重要的实验要做。
余岁安知道,如果自己想理清好这些事的话,不过都是易如反掌,都不用自己出手,她哥哥就会出手解决这一切。
看到自己搬上来的两箱子书,余岁安浅笑一下,简单去浴室洗了澡。
一连好几天,余岁安都没有回到和顾廷舟一起生活的房子住,而顾廷舟也没有打电话来过问余岁安。
余岁安每天都会去搬东西到自己的公寓,但是却一次都没有过夜。
顾廷舟甚至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安慰余岁安。
安安,公司关于周念的处罚下来了,让她下调了市场部做一个普通职员,扣了五个月的奖金,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安安,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她家庭情况特殊,为了公司声誉,我不好直接开除她。
安安,最近公司太忙了,周念不做秘书之后很多事都繁琐了起来,我现在需要加班,所以这两天不能回家,你早点休息,我让司机给你送了饭到实验室,你记得吃。
但凡顾廷舟让司机把饭送到家,都会发现这家里的东西每天都在减少。
实验室小组的组员们也都在周念和顾廷舟的照片爆料的第一时间就吃到了瓜,看到这些天一直在实验室忙碌的余岁安,也明白两个人之间正在闹矛盾。
虽然他们对两人之间的矛盾感到可惜,但是他们大多数的人也并不认为错在顾廷舟。
要怪只能怪顾廷舟平时戏演的太好,连没有交集的人也会忍不住为他说话。
“教授,您最近一直待在实验室,您爱人会不会......”
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和余岁安说了这件事,毕竟年轻人还是有点八卦心理,况且平时余岁安在学生们面前并没有什么架子。
“我在这指导你们做实验,带着你们一起修复文物,你们好好学习这些,难道不好吗?”
余岁安温温柔柔的笑着,白净的脸蛋上不施粉黛,穿着防护服,戴着眼镜,自有一股书卷气,浑身散发着清冷高知的气息,宛如天山雪莲,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好、当然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大家哪还有话说。
毕竟有余岁安带队做实验,进度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原本卡在一个节骨眼上迟迟过不去的项目,在余岁安这几天泡在实验室之后,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
余岁安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学生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解释。
既然顾廷舟想立这种人设,那便让他立个够,不然从高处跌落的时候,怎么会疼呢?
余岁安在实验室和学生们泡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有觉得累。
她确实很喜欢文物修复这项工作,看到那些被岁月掩盖的文物,在历经时间的冲刷洗礼后,变得不成样子,而自己却可以靠着这双手和自己所学的知识,让文物散发出它原本的光芒。
这样的过程让余岁安觉得幸福,看到文物重新活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通过这个文物看到了当年的历史。
所以她教给学生的不仅仅是修复文物的技术,还有对文物、对历史、对时间的敬意。
中午,余岁安跟着学生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几人刚落座,边感受到附近的学生向自己投来不太友善的目光。
虽然余岁安并不愿意计较一些事情,但这些目光太明显了。
越来越多的人把视线投向他们这一桌。
终于,一个男学生再也忍受不了旁人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站起来,凶巴巴地喊了一声。
“在食堂不好好吃饭,看什么呢?还是说我们抢了你们的饭吗?”
看到站起来的男生膀大腰圆,周围的人也不太敢明目张胆,但还是暗戳戳地盯着余岁安看。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盯着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余岁安就是再好脾气,也受不了周围人像参观动物一样的眼神,于是对一个直勾勾看着她的女生开了口。
那女生有些心虚地躲开目光。
余岁安的眼神干净澄澈,在这样的眼神下,似乎一切针对她所起的传闻都不成立。
但是想了想事成之后的报酬,女生还是鼓足勇气:“余教授,网上有人说你学术造假,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带着学生做实验的?”
听到这话,余岁安只觉得一阵迷茫。
她,学术造假?
要是被自己的老师听到这句话,恐怕会气得丢掉拐杖直接蹦起来。
“你是说我......”
还没等余岁安开口说话,刚刚喝退围观群众的男生便站起来开了口。
“你导师学术造假,我们余教授都不可能学术造假!你明白文物修复专业全国唯一的95后正教授的含金量吗?你知道余教授的老师是谁吗?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在脑子里过一遍吗?”
那男生看着真是气坏了,余岁安是他们实验小组都很喜欢很尊重的教授,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抹黑?
那女生被吓得后退几步,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了一段让余岁安更觉得好笑的话。
“那网上都说了,说余教授是借着顾廷舟的势力,才让业内有名的柯老师收了余岁安做徒弟,甚至还专门为她开了课题小组写论文,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网上看啊!”
女生说完,像是怕男生冲过来打自己后,赶紧跑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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