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去读读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起锅烧油,傻世子脚踩渣爹称王:秦浩李清瑶番外笔趣阁

起锅烧油,傻世子脚踩渣爹称王:秦浩李清瑶番外笔趣阁

浴火新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下人动手。秦浩缓缓站起身,双目清明,直视众人,平淡开口:“怎么,绑了我,是想再给我扔进湖里淹死?”“等等!”开阳伯忽然制止下人。他本以为这个秦浩是疯透了,才咬死狗,才让下人抓住他,以防再伤人。没想到秦浩不疯了。没错,秦浩两年前就疯了。平时都疯疯癫癫的。全京师人都知道。何曾说过一句正常话?秦浩的变化。使得杨素心脸色大变。秦浩怎么能完成说出一句话了。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难道是她当初买的疯药,失效了?“你没疯?”开阳伯打量秦浩道。秦浩冷笑道:“怎么,我没疯,你很失望?”“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夫人是不是更失望。”“明明派人灌药毒傻我,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你没能淹死我,反而让我恢复了神志。”关于他为什么会疯。事情从两年前说起。某一天,京师新登临后...

主角:秦浩李清瑶   更新:2025-02-25 22: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浩李清瑶的现代都市小说《起锅烧油,傻世子脚踩渣爹称王:秦浩李清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浴火新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人动手。秦浩缓缓站起身,双目清明,直视众人,平淡开口:“怎么,绑了我,是想再给我扔进湖里淹死?”“等等!”开阳伯忽然制止下人。他本以为这个秦浩是疯透了,才咬死狗,才让下人抓住他,以防再伤人。没想到秦浩不疯了。没错,秦浩两年前就疯了。平时都疯疯癫癫的。全京师人都知道。何曾说过一句正常话?秦浩的变化。使得杨素心脸色大变。秦浩怎么能完成说出一句话了。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难道是她当初买的疯药,失效了?“你没疯?”开阳伯打量秦浩道。秦浩冷笑道:“怎么,我没疯,你很失望?”“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夫人是不是更失望。”“明明派人灌药毒傻我,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你没能淹死我,反而让我恢复了神志。”关于他为什么会疯。事情从两年前说起。某一天,京师新登临后...

《起锅烧油,傻世子脚踩渣爹称王:秦浩李清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下人动手。

秦浩缓缓站起身,双目清明,直视众人,平淡开口:“怎么,绑了我,是想再给我扔进湖里淹死?”

“等等!”

开阳伯忽然制止下人。

他本以为这个秦浩是疯透了,才咬死狗,才让下人抓住他,以防再伤人。

没想到秦浩不疯了。

没错,秦浩两年前就疯了。

平时都疯疯癫癫的。

全京师人都知道。

何曾说过一句正常话?

秦浩的变化。

使得杨素心脸色大变。

秦浩怎么能完成说出一句话了。

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

难道是她当初买的疯药,失效了?

“你没疯?”

开阳伯打量秦浩道。

秦浩冷笑道:“怎么,我没疯,你很失望?”

“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夫人是不是更失望。”

“明明派人灌药毒傻我,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你没能淹死我,反而让我恢复了神志。”

关于他为什么会疯。

事情从两年前说起。

某一天,京师新登临后位的皇后竟然出奇地来到秦家。

众人这才知道秦浩母亲,曾经救过皇后。

皇后上门,秦浩本以为有救了。

但杨素心将她所做的一切,用各种办法粉饰过去。

那个时候,秦浩还没这般瘦弱到皮包骨。

皇后听到杨素心的话。

相信秦浩只是思念娘亲忧思过度才略显消瘦。

杨素心也威胁秦浩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将他娘亲的尸体挫骨扬灰。

事后便放他离开。

那也是秦浩最后一次相信杨素心说的话。

见面结束。

杨素心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蒙混过去。

然而。

皇后因秦浩的孝心,将自己的女儿三公主,许给秦浩。

这一下,畜生爹开心了,他以后是皇亲国戚了。

杨素心却慌了。

为了不让开阳伯再重视秦浩,为了不让秦浩有出头的机会,她命人强行给秦浩灌下使人发疯的毒药。

没多久,秦浩发疯的消息传出府外。

秦家和皇家颜面大损。

直至昨天。

已经年满十六岁的三公主不堪屈辱嫁给傻子,以死相逼,解除和杨浩婚约。

两年婚约,就此作罢。

从此,杨素心再无顾忌。

她让儿子放狗咬秦浩,秦浩那时候正痴傻,以造成秦浩意外落水。

她成功了。

可悲的是,秦浩母子被如此对待。

那开阳伯的伯爵称号。

却是那畜生爹,多次在皇后面前消费已故亡妻情分得来的。

皇后被蒙蔽其中,将对秦浩娘亲的部分恩情,转嫁给了畜生爹。

才有了一年前,皇帝特批,封秦子谦为开阳伯。

听到秦浩说的话,开阳伯神情一怔,看向杨素心。

杨素心头微慌,赶忙道:“子谦,我怎么可能害浩儿。”

“你也看到了,从浩儿发疯以后,我每天都让人送饭,细心照顾,当做自己儿子一样疼爱。”

旋即杨素心又对秦浩说:“浩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陷害二娘,但二娘对你问心无愧。”

秦浩凄凉笑出声,掀开衣服,露出皮包骨的身体:“好一个细心照顾,每天给我送饭。”

“我被你照顾得真好啊,还不如街上乞丐。”

所谓的照顾,就是从他十岁那天开始,没让他吃饱过。

秦浩害怕、恐慌。

那时候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畜生爹,便多次去找畜生父亲倾诉。

每次都被那杨素心花言巧语糊弄过去。

到最后,秦浩在畜生爹嘴里变成了,和你娘一样爱说谎搬弄是非的不孝子。

秦浩彻底绝望了,秦家任何一人,他都不再相信。

秦浩只想带着娘亲的尸骨和灵牌离开秦家。

但,杨素心怎么可能让秦浩离开。

生生折磨秦浩六年之久!

那份痛苦,如针刺心。

那份凉薄,如坠冰窟。

开阳伯看到秦浩身体,瞳孔一缩,眼神略有变化。

秦浩饿成这个样子,他真不知道。

杨素心立刻辩解道:“子谦,别听浩儿的,我每天都让人给浩儿送饭,你是知道的。”

“他那时候疯了,每次下人送饭过去,他不是扔了就是倒掉,真不是我。”

“不信你问下人,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而且我也没想到,他是装疯,说我毒傻了他。”

“你是伯爵,就是为了你的声誉,我也不可能害浩儿,子谦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浩儿疯了,不少同僚都笑你没有皇亲国戚的命......”此时也有下人对杨素心表忠心,小声嘀咕着秦浩发疯不吃饭,没想到是装的。

这更激起开阳伯的怒火。

他黑着脸愤怒制止杨素心:“够了,都闭嘴。”

的确,他每天看到杨素心让人送饭给秦浩,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他愤怒训斥秦浩:“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畜生,装疯卖傻不说。”

“还污蔑你二娘给你下毒,用心何其歹毒。”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装疯,秦家都成了朝堂上的笑话了,公主都因为你名声大损!”

秦浩面对指责他的一家人,凄凉笑出声:“你看看,我说了你不信,我两年疯傻你亲眼所见。”

“还是你觉得装疯的我能给自己饿成连狗都不如......”杨素心越听越慌,很多事情,她都是瞒着开阳伯做的。

她知道不能让秦浩继续说下去,连忙凄哀抽泣打断秦浩:“浩儿,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娘的死和二娘有关,我也一直在弥补你......但你也不能伤害德武啊,他是你弟弟啊,你刚才居然要杀他。”

是的,秦德武撒谎了。

他被秦浩被吓得屎尿齐飞太丢人了,他要让秦浩付出代价,便说秦浩要杀他。

开阳伯越发愤怒:“秦浩,不管你是不是装疯,你怎么能杀你弟弟,用心何其歹毒,简直和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

“而且,我再说一遍,你娘的死,是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咎由自取,你若还想在这个家里吃好喝好当少爷,就过来跪下,给你二娘磕头道歉。”

“你二娘原谅你了,你再起来!”


京师开阳伯府“二少爷,秦浩少爷落水刚醒,还需要静养,您不能进去!”

临近入冬还只穿着单衣的侍女,用那冻得通红的双手,死死抱住一名身穿华贵服饰的公子。

“滚,一个杂种竟敢淹死本少爷的狗。”

“他十条命,也买不了我一条狗!”

“我今天非让他给我的狗偿命。”

华贵公子名为秦德武,是秦家二少爷。

他一脚踹在阻拦他的侍女脸上,踹得侍女鼻子喷血,满脸都是,十分凄惨。

并带着新买的恶犬朝门踹去。

屋内的秦浩虚弱睁开眼。

刚魂穿过来,了解完原身情况,他喃喃自语:“这个原身脑子有病么,身为秦家大少被这般虐待,还不逃离原生家庭,就是条狗,在秦家都比他过得好。”

这话说得一点不夸张。

原身多次都轮到跟狗抢食。

还是侍女小玉去抢来给自己的。

否则早就饿死了。

之所以沦落到此等地步,只因畜生爹勾搭上了杨国公的女儿杨素心,当着全府下人的面休了结发妻子的秦浩母亲。

秦母也是性子刚烈,岂能受此侮辱?

当场含恨撞石而死年幼的秦浩亲眼目睹母亲撞死,受不了此等打击,逐渐精神萎靡,后来更是变成了傻子。

此后。

秦浩的日子彻底沦落为地狱。

世子身份被夺、居住的别院被赶出、每月例银被私下剥夺,直至连肚子都填不饱。

三天不给饭都是常态,经常生生饿昏过去。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六年。

终于,这群恶魔有机会合理弄出个意外,搞死秦浩!

床上魂穿来的秦浩撑起虚弱的身体,眸中喷火:“妈的,一家子什么畜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再听到门口的吵闹。

秦浩撑着站起身。

“你妈的,不让老子活,老子也让你们死。”

秦浩身体本应很虚弱。

但也许是魂穿之后,给了这具身体一口气更或许是愤怒,使得他现在忘记疼痛,心中只剩下仇恨。

在大门被踹开瞬间,一条恶犬就扑向秦浩。

一人一狗扭打在一起。

秦德武肆无忌惮的声音传来:“小杂种,害我的狗被淹死,今天我就要看着你被活活咬死。”

而下一刻。

秦德武瞠目结舌。

恶犬扑去,竟然被秦浩掐着脖子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浩面对生死,肾上腺素立了大功。

他凌乱邋遢长发下睁着猩红双眼,对着恶犬的脖子狠狠咽下口水。

三天没吃饭,早就饿急了。

肚子咕咕声传来。

当下低头,一口咬在恶犬的脖子上,鲜血迸溅!

嗷呜!

恶犬惨叫,疯狂挣扎扑腾。

却被秦浩死死按住,连毛带血的一块块血肉,被秦浩咽进腹中。

“你......你这杂种,敢......敢杀我的狗!”

秦德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只是声音有些哆嗦。

嗯?

秦浩抬头,猩红双目看着对方,满面浴血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你......你是人是鬼?”

秦德武哆嗦着嘴巴,不过一个小屁孩儿,哪怕再纨绔,何曾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

直接吓得僵立原地,胯下一阵湿润。

竟是吓尿了!

“滚!”

秦浩拽着半死的恶犬,猛然呵斥。

“啊!”

秦德武被吓得屎尿起飞,当场连滚带爬,跑出了屋子。

秦浩本想去追,但腹中实在饥饿难忍,只能放弃转身又撕咬下一块狗肉。

“少......少爷!”

屋门口,侍女小玉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生啖狗肉的少主,不敢置信。

“肥中带瘦,味道不错。”

秦浩嚼着狗肉连连点头:“小玉,去找锅来,今日少爷要吃狗肉!”

小玉呆了一下,连连点头。

她感到不可思议,少爷会说话了,居然不傻了!

大锅架起,狗肉入锅。

肾上腺素效用一过,秦浩也早就没了方才的勇猛,浑身酸疼。

但脑中的思考却没停止。

秦德武一个小屁孩儿不足为虑,但那个畜生爹和国公女儿,却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眼下这副局面,待在秦府迟早被玩儿死,想求活,必须先逃出去。

秦浩看向身边的侍女:“小玉,你相信我吗?”

“少爷这是什么话,奴婢自然是相信少爷的。”

小玉眨着眼。

她很开心,因为今天的少爷不再懦弱,而是敢于反击了。

少爷还没有放弃自己!

没有辜负夫人。

“那好,相信我那你就先藏起来,一定要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很快。

院落外逐渐出现嘈杂声,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秦浩看了眼院墙边的烂梯子。

多少次,只要登上梯子,他都有机会逃离这个地狱。

却都被杨素心威胁,扬言秦浩敢逃,就毁了秦浩娘亲尸身。

此刻。

秦浩用尽全身力气将梯子扶正,摆在院墙上,又将身上的血迹涂抹在梯子上一些。

面对唯一生路,秦浩这次依然选择没逃走。

并顺手拿起一旁砍柴的柴刀。

秦浩很清楚。

以前他逃离能活,现在他逃离,必死。

理由秦浩都为杨素心想好了。

秦家秦浩,贪玩翻墙头离开秦府,被贼人见财起意杀害。

甚至多晚几天找到他的尸体,那也能解释他为什么骨瘦如柴。

即便最后需要凶手圆谎,以那畜生父亲如今伯爵的地位,找个替死鬼,太容易了。

秦浩知道想活,就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直到这时候,门外大片脚步声声传来。

一名威严中年人,面沉如水。

此人正是本朝建立以后,唯一一个不靠军功特赐封爵的开阳伯秦子谦。

在他身边,还多一名身着华贵衣衫,横眉竖眼的贵妇人。

剩下就是一群手持棍棒的下人。

在见到秦浩活剥恶犬的骇人场景时候,众人先是一惊。

然后杨素心一声尖叫:“快快,给我将这个小畜......傻子抓起来。”

因为开阳伯在场,下人没听杨素心的。

开阳伯脸色也很难看,他沉声开口:“来人,绑了。”


“少爷,快跑。”

小玉虚弱开口,但脸上却挂着笑容。

死前能再见少爷一面,值了。

但现在,少爷安全更重要。

“让我起来,我要亲手杀了秦浩!”

秦德武顾不上疼,手脚爬起身,抓着砸自己的青石砖就要冲过去。

其他下人呈包围状,逼近秦浩。

“没事小玉,我看他们今天谁敢动我。”

“你记住,你受的罪,少爷全给你找回来。”

秦浩目光坚定安慰小玉。

杨素心脸都气扭曲了,她冷漠道:“大言不惭。”

“敢伤我的德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浩冷笑道:“杨素心你个贱人,老子话放这儿了,有能耐你今天弄死我,但凡你弄不死我,你是我养的。”

杨素心肺都要气炸了。

一个小砸碎,敢这么羞辱她!

“都给我上,抓活的!”

“秦浩,你也就嘴上厉害点了,既然你敢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杨素心气急败坏,尖声吩咐。

秦德武用布捂着后脑勺止血,也要冲过去。

敢侮辱他娘,秦浩死定了。

“是么?

贱人,动手前你不如看看这是什么,再考虑要不要对我动手。”

秦浩说话,从腰间取下一枚青蓝色玉佩。

玉质细腻,一看就很贵重。

玉佩上,正面雕刻有龙凤图案,反面则是‘清瑶’两个字。

“睁大你的眼看看这是什么。”

“你确定要对我动手?”

秦浩高高举起玉佩。

杨素心非常愤怒,恨不得现在弄死秦浩。

但面对秦浩高举的手,她还是下意识看向秦浩手里的玉佩。

当看到龙凤雕纹的时候,她心头猛然一惊。

龙凤雕纹,那是皇家御用。

而随着玉佩棉绳缓缓转动,玉佩另一面的‘清瑶’二字,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杨素心瞳孔猛然收缩,像是受惊一般。

“都先别动手!”

她一声尖叫,连忙制止所有下人。

“娘,怎么了,快抓住秦浩,我要弄死他!”

秦德武不解问杨素心。

杨素心没说话,而是又认真观察玉佩。

玉质、图案、细节全都对得上。

是长公主的贴身玉佩。

这玉佩很有来历。

当年,有外臣谨献给当今圣上宣德帝一块儿宝玉。

宣德帝便命匠人打造出十几块儿玉佩坯子。

之后。

大京皇朝每诞下一位公主和皇子,便将其名字雕刻上。

秦浩手里的玉佩写着清瑶二字,正是宣德帝御赐给长公主的。

是绝无可能仿造的皇子皇女的贴身信物。

“你怎么会有这块儿玉佩!”

杨素心惊疑开口,神色阴晴不定问。

“你管得着么,来,你不是要弄死我,快动手。”

“我都说了,今天你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秦浩说话,将玉佩挂在腰间,双臂展开,微微抬头俯瞰众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

那瞬间翻身做主人的嘴脸,被秦浩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素心瞬间跟吃了屎似的,表情扭曲。

“贱人,来动手,告诉你,我能回来,就是长公主派我来的,她等我带我娘的尸骨回去。”

“既然你不让我走,还要弄死我。”

“那就快点,我等不急了,我好想死哦。”

秦浩那猖狂的声音,都要飞上天际了。

众下人和秦德武闻听长公主三个字,全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秦浩怎么会认识长公主!

“秦浩,我再问你一遍,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玉佩!”

杨素心大口喘息,满眼愤怒和惊骇,咬牙切齿问。

现在已经不是杀不杀秦浩的问题,而是秦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

长公主的玉佩给的都是贴心人。

她居然不知道秦浩什么时候和长公主联系上了。

如果她没见到玉佩,弄死秦浩就罢了。

可见到玉佩,她就不敢装作没见到。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王权至上,深入人心。

“杨素心,你不用继续试探,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长公主都知道了,你若是老老实实将我娘尸骨还回来,她还可能留你一命。”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

“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秦浩说话还靠近杨素心一些。

杨素心心神剧震。

秦浩真告发了她!

不,不对。

也可能是秦浩又在诈她。

可长公主的玉佩,是实打实的。

但。

杨素心越是慌乱,便告知自己越要冷静,她大脑思考问题的速度飞快。

旋即她似乎想明白什么,嘴角露出笑意,威胁道:“秦浩,差点上了你的当,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你不想要你娘的尸骨了。”

秦浩毫无惧色,目光与杨素心目光对撞:“连长公主的命令都敢违背,你已有取死之道。”

杨素心终于确定了,笑出声。

“秦浩,收起你的小把戏。”

“我不信你能放弃你娘尸骨,不然你拿长公主信物回来的时候,绝对会带兵前来捉拿我。”

“你有多恨我,我很清楚,绝不可能放过我。”

“而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但你没带兵来抓我,足以说明你很在乎你娘的尸骨。”

“所以,长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得对么?”

秦浩脸色冷下来,杨素心这个贱女人,果然没那么好对付。

他果然没那么简单拿回娘亲尸骨。

杨素心这个贱女人也就是拿捏他不可能放弃娘亲尸骨这一个点,屡次威胁。

当然,他也一样。

用杨素心做事不干净和怕死这一个点,反向多次拿捏杨素心。

所以,二人的心理博弈,从秦浩离府那一刻,就开始了。

就像杨素心所说的那样,双方都想弄死对方。

必是你死我亡。

她眼看秦浩不为所动,简单思索后冷冷道:“秦浩,我不管你和长公主有什么交集,就算长公主过来,也管不了秦家家事。”

“只要我不杀你,长公主又能奈我何?”

“但无论怎么说,这次我都小看你了,居然搭上长公主这条线。”

“今天是你赢了,你可以走了。”

秦浩冷笑道:“让我走,不杀我,那你就是我养的,你也愿意?”

杨素心气结,她紧了紧手掌,盯住秦浩的眸子里都是寒意。

她何尝不想真杀死秦浩。

可秦浩持有长公主令牌,她真不敢动手。

秦浩不屑笑出声。

让他走,哪那么容易。

刚才想杀他,又想这么轻易摆脱关系,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可以告诉你,长公主就在等着我,但想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浩神情冷漠开口。

“你说。”

杨素心平静道。

此时杨素心就是要让秦浩走,走得越快越好。

她好让人调查秦浩为何会有长公主贴身玉佩。

秦浩目光缓缓横移。

落在一旁秦德武身上,淡淡说道。

“我要他。”


秦浩通过两次试探。

确定公主不会怪罪自己后,第三次行书生礼,开口:“多谢殿下宽宏大量,但可否容在下放肆一次,斗胆和公主打个赌。”

“大胆!”

小昭怒斥秦浩。

李清瑶清冷目光流露出淡淡意外。

但她不反感胆大的人,淡然道:“敢和我打赌的你是第一人,你想赌什么?”

秦浩微笑道:“就赌公主殿下解不开在下的上联。”

小昭没说话,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长公主殿下的文学造诣在京师都排得上数。

她觉得秦浩太自以为是了。

只是对上公主殿下一个上联,就如此骄傲自满,待会儿就看他怎么输。

不久后。

秦浩离开长公主府。

书房。

等到秦浩走,小昭都没明白秦浩给出的上联难在哪。

为何长公主会认输。

长公主所出的上联她听长公主解释过,是回文联。

“画上荷花和尚画。”

无论从前从后读,音律方面都是一个意思。

困难的有理有据。

可是。

秦浩出的上联。

“寂寞寒窗空守寡。”

是个什么上联,听起来这么不正经。

还有另外一句,才五个字。

“烟锁池塘柳。”

明明都很简单,公主为何认输。

“公主,那沈浩,真这么厉害么?”

“可奴婢还是觉得公主你的上联厉害。”

“而且他太大胆了,居然敢和公主您打赌。”

小昭不服气道。

“小昭,以后叫沈浩沈公子。”

李清瑶开口,声音很平静。

对于有才者,她可以允许对方在合理范围内的放肆。

而且她手上动作不停。

将秦浩给出的两幅上联移到纸上。

小昭看不懂两幅上联,她却看得懂。

两幅上联。

全难在偏旁部首上。

“寂寞寒窗空守寡。”

所有偏旁都是宝盖头。

“烟锁池塘柳。”

偏旁部首蕴含火金水土木五行。

的确巧夺天工。

按理说,这沈浩如此才华,应是读书人。

可对方行事风格。

一点不像那些酸腐儒生。

倒是令她耳目一新。

长公主府外。

秦浩成为长公主幕府后,便急忙朝秦家赶去。

他此次没走正门离开。

一来是避嫌,不想被门口看到他写出下联的学子们拦住。

二来是以防杨素心那个贱人偷派人跟着他,还不等他回去,便被做掉。

秦府。

一个时辰已过。

杨素心站在拆地七零八落的秦浩小院里冷静等待。

她派出去的人还没来汇报。

目前不知道秦浩是死是活。

至于现在,她要好好处理眼前的小贱人。

终于。

小玉还是被找到了。

真就是掘地三尺。

秦浩的小院房屋被推倒,地面整个被刮下一层。

才从一处飞非常不起眼的地方,找到通往地下的藏身地。

那小小的只够两人的藏身地。

是小玉多年来为保护秦浩一点点挖掘出来的。

多次帮助秦浩逃过秦家人的毒打。

此刻。

被找到的小玉,吊绑在行刑架上。

行刑架上还有半干的血液,是刚才巧儿被打时留下的。

此刻的小玉很疲惫,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她被抓住不碍事儿。

只要少爷离开这个家,一切都值得。

或许今天,便是她卸去夫人委以重任的时刻。

“娘,抓住那个小砸碎没有。”

秦武德收拾好,小跑过来,脸上满是怒容。

刚才他被吓得屎尿齐飞,丢尽脸面。

等会儿抓来秦浩,他一定要好好折磨秦浩,让他在痛苦和绝望死去。

“放心吧德武,很快秦浩就会被抓来,至于还是不是活得,就不知道了。”

杨素心说话,眸中闪过阴狠。

既然找到小玉,那说明秦浩并没有后手。

所有人都被他戏耍了。

而此时逃走的秦浩,又有她的人盯着,更不可能兴起风浪。

所以。

这一局,她赢了。

蝼蚁旧是蝼蚁,任凭蝼蚁如何挣扎,她一只手随便就能捏死。

秦德武眸中也闪烁一抹狠辣:“好的娘,如果待会送来是秦浩的尸体,那我要鞭尸。”

在他看来,秦浩就是他的玩具,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这是娘教他的。

反倒是现在。

他要在这个叫做小玉的贱奴身上发泄愤怒。

要不是这个小玉。

他早就弄死秦浩了。

秦德武面色阴毒从一旁刑具架上拿起黑鞭,当即就露出一抹变态的笑容。

“啪!”

二话没说,秦武德一鞭子抽在小玉身上。

几乎陷入昏睡的小玉被一鞭子抽醒。

小玉一声惨叫。

下一刻便疼得浑身抽搐。

血淋淋的痕迹从小玉衣衫表面浮现。

秦德武听到小玉惨叫,满脸享受。

他当初打秦浩时候,听到秦浩惨叫,心里就莫名舒坦。

也导致秦武德这些年,时不时便殴打侍女下人,就为了听对方惨叫。

这些连杨素心知道的也不多。

秦武德一鞭子下来。

用木柄挑起小玉下巴,舒爽道:“疼么,但是你现在给我骂秦浩,让我听得爽了,我就不打你。”

小玉痛苦喘着粗气。

听到秦武德的话,她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她决不会去如麻少爷。

秦武德皱眉,旋即表情逐渐疯狂:“妈的贱人,你不骂是吧,我今天抽死你。”

“啪!”

他又是一鞭子。

小玉这次身躯大幅度颤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惨叫声都忍住,更不会去辱骂秦浩。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秦德武一鞭子接着一鞭子。

杨素心看到儿子疯狂模样,微微蹙眉。

她是知道秦德武偶尔有殴打下人。

但什么时候,德武变得如此残暴。

不过抽贱奴,就该如此。

小玉说什么都不出声,能看到她嘴角流出血迹。

那是她太疼了,咬紧牙关之下,压迫得牙龈都出血了。

小玉疼的意识都模糊了。

她自觉今天死定了,心里只希望少爷能逃走。

但也想死前在看少爷一眼,确定少爷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

她看到少爷出现在小院门口。

脸上还带着心疼和疯狂。

“给老子住手!”

一声怒吼从院门口传来。

秦浩抡起地上半块青石砖,狠狠砸在秦德武后脑勺。

“啊!”

秦德武惨叫,整个人扑倒在地,后脑上很快渗出血液。

“给老子死!”

秦浩见到小玉如此惨状,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他挥动手里青砖,就要补上一砖。

今天他要弄死秦德武。

但一旁护卫眼疾手快,一脚将秦浩踢出去。

秦浩几个翻滚,手里青砖掉落。

“德武,德武啊。”

杨素心慌张跑到儿子身边,满脸着急。

当摸到儿子脑后上的血液。

“快,叫大夫,叫大夫。”

她慌乱吩咐下人。

秦浩不死心,抓起地上碎石又砸过去。

这一下没砸中秦德武,却砸中杨素心大腿。

杨素心疼地叫唤一声,坐倒在地。

一时间破败的小院乱作一团。

等杨素心好不容易缓过来。

她再看秦浩的眼神,全都是癫狂:“来人,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立刻。

秦家下人朝秦浩围困过去。

但秦浩丝毫不慌。

他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和长公主打赌,为的就是这一刻。


等到长公主一行人来到后门。

此地早已空空如也,秦浩早就走了。

连风声虫鸣都没,寂静得可怕。

“这,这......”吴通心急如焚啊。

沈老弟可给他坑惨了啊。

殿下让你罚站,还是我安排的,你怎么跑了。

李清瑶见状黑着脸。

她手里拿着的优化赈灾法差点滑落,又被她眼疾手快用力攥住,在纸张上留下深深的褶皱。

“殿下,我这就让人将沈老......沈公子找回来。”

吴通慌忙拜倒,想着补救的方法。

同时心里对这个秦老弟的大胆,又多认识了几分。

“不必。”

李清瑶制止吴通问:“我听沈浩说,是你没有以貌取人,让他写出下联,他才成为幕府?”

吴通脸色发白,吓得头都不敢抬。

怎么沈老弟把这件事情告诉殿下了。

还是在沈老弟公然违背殿下命令时候,被殿下提起此事。

殿下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将他和沈老弟都杀人灭口了吧!

吴通越想越害怕,说话都哆嗦的:“是,是有这么回事。”

李清瑶露出微笑:“你做得不错,为本殿下留下了大才,有重赏。”

吴通以为李清瑶说的是讥讽的话,头埋得更低了。

李清瑶看出吴通误会了,淡淡示意一旁小昭。

小昭连忙道:“吴通听赏。”

“你慧眼识人,为殿下寻得人才有功,特赐你家中直系弟子进长公主府进修,仅限一人。”

吴通人都傻了。

啥!

这是真的么,没有处罚,还给了天大的赏赐!

能让家中弟子进长公主府进修,那绝对是天大的恩赐。

比如一名读书有成的弟子,本来要十年才能参加科考。

但进入长公主府进修后,那几乎是一路绿灯,能直接参加科考!

“吴通,还不谢恩。”

小昭微笑道。

“老奴谢长公主殿下恩赐!”

吴通五体投地,语气难掩内心激动。

“嗯。”

长公主淡淡道:“吴通,明天为沈浩准备房间,就选在我住所旁边的几间房。”

“至于罚站的问题,就由他去吧。”

吴通连忙答应下来。

他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是沾了沈老弟的便宜。

同时他不解,就这么短时间的见面,沈老弟到底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令殿下给出如此宽厚的待遇。

但他也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果然他是慧眼识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沈老弟。

等长公主殿下离去,吴通激动地站起身就往府邸里跑。

沈老弟不在府内。

那今天老弟带来的小玉姑娘,必须用最好的药。

街道上。

秦浩脸色跟吃了屎似的。

钱丢了!

二两银子,没了!

他都想好怎么花了。

结果丢了!

此刻秦浩在心里将小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我都这么惨了,还偷我!

良心让狗吃了么!

“咕~~~”秦浩的肚子不合时宜叫了声。

那饥饿感又来了。

明明不久前才吃饱,怎么又饿了。

倒是精神头好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明显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快,似乎是身体的恢复,才令他非常饥饿。

说来也奇怪。

他身体恢复异常得快。

而且关于前世的记忆也莫名清晰,前世的一些所学,居然能十分清晰的记起来。

以他前世动力学、能源学双硕士的智商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难不成魂穿后,脑子和身体产生了量子质变?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他饿啊。

饥饿感越来越强,都到了吞咽口水口舌生津的地步。

忽然身边传来对话。

“王兄,今晚风月楼梅姑娘和雪姑娘打茶围,以咏梅和雪为题。”

“只要上楼的才子,能让其中一位姑娘满意,今晚那人的消费,风月楼全额免单。”

“真是梅姑娘和雪姑娘!”

“是啊,可还没人能成她们的入幕之宾,据说今晚京师五成以上的参才子都去了。”

“那我们也快去。”

秦浩目光落在两名快步走的青年才俊身上。

他当时眼睛都绿了。

打赢茶围,能白嫖晚饭!

今晚吃饭有着落了。

打茶围他知道,古代青楼花魁和才子之间的一种娱乐活动。

风月楼。

也是京师最著名的青楼。

风、花、雪、月,梅、兰、竹、菊,八位花魁,个个容貌一流,身怀绝技。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梅姑娘的箫技,堪称独步京师。

当即,秦浩朝着风月楼快步赶去。

他要饿死了。

同一时间。

秦家。

一名身着黑衣的线人偷偷回到杨素心身边。

杨素心正在喂昏迷的儿子服药,头也不抬道:“查到了?”

黑衣人恭敬汇报道:“是的,秦浩从长公主府出来了,是从后门进出,长公主殿下像是不想外人知道秦浩来过。”

“而且秦浩只进去长公主府半个时辰,便离开了,走的时候,长公主府的管家给了秦浩二两银子。”

“倒是他受伤的侍女,没有出来,大概率是重伤死了。”

杨素心眸中神采流转。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长公主并不看重秦浩。

想想也是,一个废物,半点本事没有。

若非用他娘亲余下的那点情分,谁又会管他。

更何况,秦浩刚让皇家颜面受损。

长公主能出手帮秦浩,已经是仁至义尽。

忽然,她想到什么,吩咐道。

“安排人守住城门,若是秦浩逃出城,直接杀,现场弄成山贼劫道。”

“还有他那个侍女,确定死亡便可,至于跟踪秦浩的人,没必要继续跟着了,省得露出马脚。”

“去吧。”

“是!”

黑衣人离开。

杨素心嘴角露出笑意。

秦浩这次必死。

已经自主离家的秦浩,还背着傻子之名,就算乱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最多被当成是秦浩对二娘的记恨。

唯一麻烦的便是长公主的关注。

让秦浩走后门离开。

大概率是长公主瞒着皇后娘娘帮的忙。

否则一旦曝出来,皇家颜面怕是要二次受损。

看来她要找机会去皇后娘娘身边吹吹耳边风,让长公主不再管秦浩。

要找个理由入宫。

听说最近皇后娘娘染了风寒,食欲不振。

这不机会就来了。

杨素心当即吩咐下去。

“去河西买红果膏,要快,三天内送过来。”

若是过了三天,皇后娘娘的风寒都要好了,那就白准备了。

此刻。

皇宫。

凤仪殿。

宣德帝难得没有看折子,而是在后宫陪皇后。

孝元皇后偶染风寒,近几日身体不适,可心疼坏宣德帝了。

二人是青梅竹马,修成正果。

可以说,无论再多妃嫔,宣德帝挚爱只有孝元皇后。

殿内,二人饮茶闲聊。

宣德帝笑着道:“孝元,今天清瑶又出了一幅绝对,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服药后,稍有些精神的孝元皇后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旋即叹气:“是我这个当娘的疏忽了,总以为孩子没长大。”

“想想清瑶已经十八岁。”

“主要这孩子一心想帮你稳定大京皇朝,我总是听到她为国为民的好消息,都忘了她早该寻一良配。”

宣德帝当即道:“你也这么想?”

孝元皇后:“嗯,最近是要给清瑶物色驸马人选了。”

宣德帝笑道:“等你风寒好了,看看哪家俊才能配得上我们清瑶。”

孝元皇后温婉一笑:“听你的。”

这时宣德帝的贴身太监来报。

“禀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来了。”

宣德帝眸子一亮:“快,让清瑶过来。”

几个呼吸,李清瑶人未到声先至。

“父皇,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然后就看到李清瑶风风火火闯进来。

她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这般放肆,不注意礼数。

宣德帝爽朗一笑道:“清瑶,来,坐在父皇身边,父皇和你母后,也有好消息告诉你。”

“父皇,我的好消息你绝对喜欢。”

李清瑶坐下,立刻开口。

“我和你母后的消息,你也会喜欢。”

李清瑶坐下。

宣德帝没有让宫女帮忙,而是自己宠溺地给女儿倒了杯茶,让女儿先缓缓快步走来的急促。

“父皇,你让我先说。”

李清瑶一口茶下肚,竟然有些撒娇似的开口。

“可是父皇也迫不及待了。”

宣德帝也笑着给自己争取先开口的机会。

孝元皇后笑出声:“我看你们父女别争了,一起说。”

“我和你母后要给你选择驸马。”

“我找到更优选的赈灾之法了。”


秦浩被带进长公主府。

略微松了口气,完成第一步。

同时他心中默默计算时间。

一个时辰时间很短。

时间一到。

杨素心那个贱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对他动手。

哪怕他人在公主府杨素心找不到他,也总会找到小玉。

他猜对了。

杨素心虽不知道秦浩进了公主府,但心中越发着急,总觉得心中不安。

吩咐秦府下人,再次搜寻秦浩小院。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小玉。

就算小玉不在秦浩院落内,也要拆了秦浩小院。

从今天起,秦家再无秦浩位置。

公主府内。

管家安排下人准备饭菜,并安排秦浩洗漱换新衣。

自己便去找长公主汇报。

书房内。

长公主李清瑶,一身华丽贴身服饰,美而不俗,如那夏日里的荷花,高贵而纯洁,让人赞叹。

此刻。

李清瑶身边有侍女研磨。

长公主白皙玉手拈起笔杆,笔尖浸饱了墨,一手挽袖,一手书写。

‘文治武功’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然而。

就在第四个字收笔的之时。

门外响起管家声音。

“禀报公主,您的上联,有人对出来了。”

李清瑶收笔的手一顿,功字没能完美收尾,留下一团墨迹。

一旁侍女瞪大眼,惊呼:“怎么可能,明明离殿下的赌约只剩下两天了......”李清瑶深吸一口气,美眸中依然平静,放下笔,道:“进来回话。”

管家这才敢进屋。

又立刻恭敬将秦浩所写下联奉上。

李清瑶打开纸张,一行瘦金体写的下联跃入眼帘。

嗯?

没见过过的字体。

瘦而不柴,有一种别样的美。

再看下联内容。

“书临汉帖翰林书。”

李清瑶呼吸一紧,略微沉默两个呼吸,淡淡道:“好下联。”

然后又问:“对出下联的人呢?”

管家回道:“对方衣冠不整,属下让人带他去换洗新衣,想必此时已在前堂等着了。”

“嗯,前堂。”

李清瑶话音落,人已经朝前堂去。

侍女路过管家身边,急的不得了,连忙使眼色,小声道:“你闯祸了知道么。”

管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侍女也不敢多说,只得先跟上。

另一边秦浩不到两刻钟,便洗漱完,换上新衣,填饱肚子。

他此刻就像换了个人。

虽整体看起来有些消瘦,但那一双明亮的瞳孔,非常吸引人。

并在侍女的带领下,去往前堂等待。

侍女离开。

秦浩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没多久,秦浩便听到后堂有脚步声。

待他看到管家跟在一位气质高贵的绝色女人身后,连忙起身。

“大胆,公主没来,谁让你坐下的!”

侍女见状,连忙呵斥秦浩。

秦浩被问得有些懵,下意识开口:“凳子不是让坐的,难道是让看的?”

管家吓了一跳,被秦浩胆大惊到了。

对方要见的可是皇家的公主啊,哪个人不是小心翼翼站着等。

秦浩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忘记了,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不能对皇家不敬。

秦浩连忙双手相叠,九十度弯腰行书生礼:“在下沈浩,见过长公主殿下。”

管家更震惊了,瞠目结舌。

你面对的可是长公主殿下,怎么不行跪拜礼。

李清瑶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无礼之人。

但她没说什么,坐在主位上,淡淡开口:“免礼。”

“谢公主。”

秦浩心里一松,还好蒙混过去。

也不用行万恶的跪拜礼。

当他在抬头看向李清瑶瞬间。

李清瑶冷漠道:“沈浩,你可知罪。”

秦浩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没有跪拜,提前坐下,就要治罪。

这要是给他拉出去砍头,那就完犊子了。

秦浩连忙道:“公主殿下,在下一介书生,若是有不懂礼数的地方,还望海涵。”

“此次在下对出下联,也是仰慕长公主已久,为了投奔公主殿下而来。”

秦浩说完又是一个书生礼。

心理却想着。

你看,我都是来投奔你了,以后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那么小气好不好,见面赶紧结束,我还要去救小玉。

李清瑶神情冰冷,淡漠开口:“你对出下联,便是有罪。”

“此次绝对,是本宫与众文臣打了个赌。”

“一月内,没人对出下联,本宫赢。”

“一月内,有人对出下联,本宫输。”

“你说你有罪么。”

秦浩眼睛瞪大,这事儿他可没听说啊。

怎么还有公主和群臣打赌的事儿,完全不知道。

真要是按照长公主所说,那他无功反而有过。

扯犊子呢。

要说打赌这件事。

除了皇帝陛下,公主,群臣,还真没外人知道。

一个月前,长公主提出文治武功思想,希望朝廷不要重文轻武,同样要重视武将。

但她的提议被各方文臣反驳。

气急之下才写出此绝对。

并放出豪言,若有文人能对出此绝对,便不再提文治武功。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再无文人敢发声。

翰林院几位大学士,苦心钻研都没能得出下联。

秦浩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只为保命,便抓紧时间来公主府门前给出下联。

“都怪你,害得公主输了,就差两天,明明就差两天!”

侍女气得脸颊通红,抱怨出声。

“小昭,退下。”

李清瑶淡淡道。

小昭不敢再多言,却恨恨瞪着秦浩。

秦浩确定了。

能允许下人插嘴谈话,长公主并非小气之人。

多半不是因为他的无礼降罪。

再结合侍女都忍不住抱怨赌约之事。

看来,这个赌约,对长公主真的很重要。

可如此情况下,长公主还能沉得住气,这份气度,果然如传闻所说,若是长公主为男儿身,怕是就没太子什么事了。

秦浩面对如此巧合,只得开口:“公主殿下,在下的下联并未公开,若是赌约对公主殿下非常重要,全当在下没有对出下联。”

“若是殿下不信,可以问管家。”

说完,秦浩做好最后准备。

若是没能成为公主的幕府,那他便公开原三公主未婚夫身份,哪怕下跪,也要求一条生路。

李清瑶扫了眼管家。

管家额头流汗,他也是刚知道绝对的上联,还有这样的赌约存在。

他走到秦浩身边,连忙跪下道:“是的殿下,下联并未公开。”

“沈公子写完下联,老奴便收起来第一时间带给公主您了。”

李清瑶摆了摆手:“不必,输了便是输了,是我小看天下读书人了,你去将下联挂出去。”

管家错愕道:“可是......去吧。”

管家得令,起身离去。

秦浩高看了李清瑶一眼,他为了自己的安全,问了一句:“公主殿下,那在下现在是你的幕府了么?”

小昭气得不轻:“你还想当幕府,公主殿下因为你输了赌约,你怎么还有脸当幕府!”

秦浩心里有急事,面对小昭的一再指责,当时脾气就上来了:“我在和公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指责我。”

“再说了,不就是一幅绝对,对上去又能怎么样。”

“真想要绝对,我送你几幅便是。”

小昭被秦浩的大胆吓到了。

她又因秦浩的口气,难免生气:“你说的轻巧,那是绝对,绝对啊,你说有就有?”

秦浩撇了撇嘴:“绝对是对不出下联的上联,那是绝对。”

“既然是能对出下联,那就不再是绝对。”

“仅仅是对不出下联的人太无能罢了。”

旋即秦浩又道:“公主殿下,关于殿下的赌约,在下确实不知,若是殿下需要绝对,在下倒有一些,可献给殿下。”

李清瑶原本心绪的确有些差,但面对秦浩的大胆以及秦浩自夸的口气,倒是来了兴致。

不管对方是否阴差阳错害她输了赌局,能解开她的绝对,就说明对方在文学的造诣上,便足矣得到她的尊重。

她小时候多次听到父皇教导大哥,为尊者,第一条,便要做到容人所不能容。

当确定冒犯之人是庸才后,再惩治也不迟。

否则,会错过很多想要的人才。

她打量秦浩一眼,淡淡道:“说来听听。”

“若称得上绝对,你坏我赌约之事便既往不咎,以后你便是我的幕府。”


以杨素心刚知道他被公主退婚后,便要杀他的狠辣,小玉被找到就死定了。

他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秦府。

更别提报仇。

况且,他在外人眼里还是傻子。

一个傻子儿子死了,对开阳伯和所有人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风波。

甚至还会有人欣慰说他一个傻子死了,也算解脱了。

“夫人,卧房没找到。”

“夫人,前院没找到。”

“夫人,后院没找到。”

“夫人,井底没找到。”

随着一声声汇报,直到一名爬出水井的下人最后汇报而结束。

杨素心心态要炸了。

这个小贱人到底藏到哪里了!

“秦浩,你到底要干什么!”

开阳伯又急了。

秦浩笑盈盈,不慌不忙道:“你们还要不要再找找看?”

开阳伯气的大骂孽畜。

秦浩笑得更开心了:“我就喜欢看你生气,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杨素心里忐忑,可她也没一点办法。

她恨怎么没淹死秦浩,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导致现在,困兽之斗,自损八百。

杨素心着急,一旁她的贴身侍女巧儿忽然贴上小声耳语。

秦浩见状嘴角笑意一闪而逝,道:“老子饿了,就你,那个说悄悄话的小贱人,去给我弄吃的!”

巧儿一惊,连忙站好。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拿吃的去!”

巧儿仍然一动不动。

杨素心却眼眸一亮道:“巧儿,快去拿吃的给浩儿。”

巧儿千般不愿意。

但看到夫人暗中传递的眼神,立刻会意。

“好的夫人。”

没一会儿,巧儿就回来了。

她害怕秦浩一身血,原本让其他人过去送给秦浩。

秦浩却道:“就你,过来。”

巧儿看秦浩一身鲜血,吓得一个哆嗦。

“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秦浩喝骂:“怎么,难不成你在饭菜里面下毒了!”

“看来你很想让开阳伯一家给我陪葬。”

“我没有!”

巧儿连忙否认。

她真的没下毒,只是下了一些昏睡药。

只要秦浩吃下,就立刻会昏睡过去。

到时候用秦浩威胁小玉那个贱人,不怕找不到。

当即巧儿在杨素心的示意下,靠近秦浩。

秦浩眼看巧儿过来,忽然就一脚踹在巧儿肚子上。

巧儿一声惨叫倒地。

滚烫的饭菜撒得巧儿一身一脸。

当即烫得她哇哇乱叫。

秦浩怒骂声传来:“小贱人,敢害老子,给老子吃!”

他说话,一脚踩在一个馒头上,还使劲转了转,泥土和馒头融在一起。

“不,不,我不吃,夫人救我。”

巧儿想跑,却被浑身鲜血的秦浩吓得双腿打哆嗦,难以动弹。

眼前人是生生咬死恶犬,差点弄死二少爷的恶魔,真杀她个下人,又算得了什么。

“你求谁都没用。”

秦浩一脚又踹在巧儿腹部,疼得巧儿直打哆嗦。

秦浩做完这一切,蹲下,小声开口:“小贱人,当初你可是就这么对待小玉,她身上的烫伤,比你现在要惨得多。”

“你逼着她吃被你踩烂的馒头,她不吃你就扬言要杀我,她才委屈吃下去,这些你可还记得!”

“我现在也给你一个选择,你吃,还是死。”

巧儿瞳孔猛然一缩。

她吓得差点失禁。

她想起来了,当初她被夫人派来羞辱秦浩,是小玉在维护秦浩。

所以她用滚烫的鸡汤浇了小玉一身,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还狠狠打了她一顿,让她吃烂馒头。

哪怕小玉吃到呕吐,她还让人逼着小玉将吐出来的吃下去。

扬言不能浪费粮食。

“秦浩,你太过分了!”

杨素心眼看自己忠诚的走狗被羞辱,气急道。

开阳伯也看不下去了:“孽畜,够了,你如果想让我重视你,做到这些足够了。”

秦浩笑嘻嘻道:“我一个少爷都饿得皮包骨,她一个下人有的吃,还不得感恩戴德。”

“再说了,是我让她吃的么,是她自己愿意吃。”

秦浩用戏谑的目光盯住巧儿:“不信你问她,是不是她愿意的。”

“老爷夫人,是我愿意的,不怪秦浩少爷!”

巧儿太害怕了,一边说话,一边将馒头往嘴里塞。

那泥土的干燥和臭味,令巧儿难以下咽,边吃边呕吐。

“我让你说话了么。”

秦浩冷笑:“怎么,少爷我好心赐给你馒头,你还吐出来,记住,吐出来的,也给我吃进去,不能浪费粮食。”

“我吃,我吃!”

巧儿留着泪,一口一口将吐出来的也咽下去。

暗中藏好的小玉捂着嘴,流着泪。

她知道这是少爷在给她出气。

而她能做得,就是按照少爷说的话,藏好,一定不能被找出来。

可巧儿吃着吃着,忽然就身体一个摇晃,晕了过去。

秦浩猛地后退,然后作势要抹脖子;“好啊,居然给我下毒,不用你们出手,我现在就自杀。”

同时他心里暗骂:“不愧是杨素心身边的走狗,果然没安好心。”

当然,没找到小玉前,他不认为巧儿敢毒死她,多半是一些昏睡的药物。

一旦他吃下,昏睡过去,那杨素心就能用他威胁逼迫小玉出来。

真是歹毒呢。

开阳伯和杨素心一惊。

巧儿此时昏厥过去,真就像是被毒死。

开阳伯愣愣问杨素心:“怎么回事,你的人居然下毒。”

秦浩的死,可是关系到他的爵位。

杨素心连忙解释:“子谦,不是毒,巧儿不敢这么做,最多给浩儿放一些昏睡药,让他先冷静下来。”

秦浩瞥了眼杨素心:“伯爵夫人,这么说,是你让她做的。”

“口口声声说关心我,还给我下药。”

“那我就更要自杀了。”

“不是我,不是我!”

杨素心连连矢口否认。

秦浩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就是巧儿要毒害我,我记得下人谋害主子,是要处死的!”

“伯爵夫人,你的侍女害主子,你说,怎么处理?”

杨素心头一凉!

坏了,中了这个小子的圈套了。

当即一句话她也说不出来了。

秦浩笑呵呵问:“怎么,不舍得处死?”

“难不成我这个主子,还没有下人高贵?”

杨素心深呼吸,巧儿是他的心腹,哪怕心中愤怒,她只能认怂道:“浩儿,巧儿并不是坏心思,只是想让你冷静冷静。”

“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秦浩心知杨素心不舍得杀巧儿,那可是她最忠心的走狗。

同样,他也不希望巧儿死得这么简单,他更希望让小玉亲眼看着巧儿惨死,那才对得起小玉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

当即秦浩笑道:“恩恩,她的好意我接受了,我这个人心地善良,最见不得血。”

“那就......”杨素心以为秦浩愿意放过巧儿。

秦浩下一句却是。

“那就抽三十鞭吧,下人谋害主子,这还了得,现在能下昏睡药,以后就能下毒药,伯爵夫人,你说对么。”

杨素心脸色一变再变。

“好,打!”

杨素心胸口快速起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心知必须给秦浩个交代。

现在秦浩拿死威胁他们,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更多的是给她夫君一个交代。

从秦浩说出那句现在能下昏睡药,以后就能下毒药后,开阳伯不善的目光几次落在巧儿身上。

“来人,给谋害主子的恶仆拖下去。”

杨素心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秦浩离开后。

开阳伯便去找岳父国公商议升迁之事。

杨素心深吸口气,总算蒙混过去。

升迁之事她原本不想这么早说出来。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如此。

对于自己的丈夫,杨素心很了解,绝对挡不住升官的诱惑,所以她才那么自信说出用秦浩娘亲尸骨威胁秦浩的话。

而且。

秦浩刚离开,她便就偷偷派人跟上秦浩。

如果秦浩和小玉一个时辰内会合,那她便让人弄死秦浩和小玉。

若是秦浩一个时辰还没有和小玉汇合,那就说明小玉根本没逃出去。

以她对秦浩的了解,对方不可能鱼死网破,放任亲娘尸骨受辱。

所以,小玉一定就在秦府某一处藏着。

等抓到小玉,他再让人弄死秦浩。

所以。

最多一个时辰,秦浩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必死。

大京皇朝。

重文轻武。

京师所在之地,文人多如过江之鲫,随便捡起一块儿砖头,都能砸翻两三个文人。

长公主府。

每日门庭若市。

一张两米高的红纸贴在长公主府外墙上。

红纸两旁有护卫守护,并在面前放置桌案以及笔墨纸砚。

案台后,长公主府管家静坐闭目。

面对每日都有大量文人墨客前来瞻仰绝对,早已习惯。

仅仅此刻,就有几十文人在长公主府门口,来回踱步,低头沉思,尝试对出下联。

这些人目的各不相同。

有人为出名,有人为财富,有人为攀附权贵。

然。

他们有人叹气,有人摇头,有人挠头苦思,有人无奈放弃。

太难了。

长公主独创的回文联,且平仄合律,这真是人能想出来的么。

绝对现世接近一月,至今无人对出下联。

真是太难了。

难怪那些翰林院的大学士,都不敢露面。

此时。

秦浩一身破旧衣衫,还带着血迹匆匆赶来,吓到许多文人学子,一个个连忙躲开。

“哪里来的乞丐。”

“一身血,不会是杀人了吧。”

“护卫,快给这人赶走。”

文人学子捏着鼻子,目光里满是对秦浩邋遢的鄙夷。

秦浩路上已经简单收拾一番,但毕竟长期受虐待,看起来,比真乞丐都乞丐。

“速速离去!”

长公主府护卫看到一身血的秦浩,没有询问秦浩杀人否,便要赶走秦浩。

秦浩开口,声音略微沙哑:“我来对下联。”

周围文人学子脸上不屑更多了。

一副乞丐的样子,还自称文人,简直丢文人的脸。

更是有人出言讥讽,让秦浩别来丢人,将文人相轻这一套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浩懒得搭理他们,对护卫道:“还望小哥不要阻拦,在下已有下联。”

护卫听到秦浩说有下联,又看秦浩凄惨模样,实在做不了主,只得请示管家。

管家被打扰清净,二话不说让护卫赶走秦浩。

一个乞丐在长公主府面前晃悠,那是对长公主的侮辱。

其它文人满意点头,就该赶走乞丐。

这可是长公主的绝对,是他们文人的盛会,怎么能让乞丐参与,这岂不是让他们与乞丐为伍,是在羞辱他们。

秦浩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滚!”

面对护卫,他一声低喝,刚才杀狗的疯劲儿自然而然发散。

两名护卫见状,吓得一惊,竟不敢动。

旋即秦浩朗声开口质问管家:“长公主殿下出上联,是面对天下读书人的盛会,难不成,只有穿着华丽的庸人,才能参与其中。”

“还是说,你擅自做主,看不起天下穷苦读书人。”

此言一出,管家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他可不敢任由秦浩给他扣一个看不起天下穷苦读书人的大帽子。

帽子太大,他接不下。

这要是传出去,穷苦的读书人还不手撕了他。

但他毕竟是长公主府的管家,也不可能任由一个乞丐威胁,冷冷斥责道:“既然你说已有下联,可否为真。

若是假话,恶意捣乱,别怪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要想清楚,扰乱长公主府,打断腿都是便宜你了。”

秦浩闻言看了眼自身惨状,心中一动,冷傲道:“自然是真,若有假,你打断我腿。”

“若为真,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可敢?”

管家略感诧异,他是长公主的管家,多少人面对他,都要恭恭敬敬。

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和他说话。

他此时认真看秦浩,身体瘦弱干枯,唯独一双眸子明亮非常。

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莫非真有大才?

总归是长公主给出的上联,也的确是面对天下读书人,他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道:“有何不敢,拿出你的下联。”

秦浩让护卫起来,走向前。

其他文人皱眉纷纷捏着鼻子躲开,如躲避洪水猛兽。

秦浩对于其他文人的不屑,看都看不上。

自古文人多误国,这些古代的文人和未来社会的专家一样,只会瞎比比。

秦浩走上前,浸饱了笔。

作为哈工大高才生,秦浩对毛笔字,亦有练习,并熟练掌握隶书、瘦金体、行书等三种字体。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两米高的红纸之上。

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

秦浩毫不拖泥带水,用瘦金体写下七个大字。

下联:书林汉帖翰林书。

此下联一出,管家呆若木鸡,愣愣站在原地。

这,这......他作为长长公主管家,不说饱读诗书,但学识比一般学子要厉害得多。

看到秦浩下联瞬间,他就知道长长公主的上联被解开了。

还是完美的解开了。

原本,那些不愿意与秦浩为伍,已经远远躲开的文人学子见到管家模样,纷纷好奇靠近。

周围文人刚想围观过来,管家先一步惊醒,连忙开口吩咐护卫:“让他们退后。”

当即管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收起下联,谁也不让看。

他呼吸急促,连忙开口问:“公子贵姓。”

并且眼里对秦浩的轻视,一扫而空。

“姓沈,名浩”秦浩道。

他撒谎了,沈姓是他母亲的姓氏。

主要是秦浩担心他刚和长公主的妹妹解除婚约,这会儿来投奔,会挨打。

“沈浩公子,请跟我进府。”

管家连忙做出请的姿势,自身姿态也放低一些。

他很清楚,此下联一出,沈公子之名,必定名震京师。

秦浩却没动淡淡道:“管家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一件事?”

管家笑容一僵,尽管犹豫,还是问出口:“不知道沈公子想让老朽做什么?”

秦浩露出微笑:“管家不必担心,沈某并非贪婪之人,刚才打赌只为能有资格上前写下联。”

“而沈某要的不多,一桶热水,一身新衣,一顿暖饭,可否。”

“若能满足,沈某必定将今日管家不以貌取人的高洁品德,告知长公主。”

管家松了口气。

旋即看秦浩的眼神都温和许多。

眼前的沈公子,和其他咄咄逼人的文人。

似乎,不太一样。

还......很会来事儿。


“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跪她?

你说我吃好喝好?

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秦浩气急大笑,笑声越来越大。

“如果我不杀秦德武,难道让他用狗咬死我?”

“他一次没能淹死我,又放狗要咬死我,我都要死了,还管你他妈杀不杀人。”

“况且,我伤他一根毫毛了么,他居然说我要杀他。”

此时杨素心贴身婢女巧儿着急开口:“你胡说,明明是德武少爷看你一个人孤单,给你送条狗过去解闷儿,你不仅杀了狗,还要杀少爷。”

杨素心连忙阻止巧儿:“闭嘴,这哪里有你个下人说话的份儿。”

巧儿委屈地流眼泪:“夫人,我真不能看秦浩少爷污蔑你和二少爷,明明,明明你们对她那么好......”说到最后,巧儿掩面痛哭。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

秦浩看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堪称影帝。

“孽畜,我是你爹,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听听下人所说,到现在你还污蔑德武要淹死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歹毒的儿子。”

开阳伯气的额头青筋凸起。

“你可别这么说,你是开阳伯,我和我娘高攀不起。”

“还有,我在说话,你最好别打断我,有一些话,就算我知道你不信,我也要说。”

“我娘没有收受贿赂,是她阻止你那好二夫人收受贿赂,才让你没能下牢狱。”

“我娘没有伤害过你二夫人的宝贝孩子,明明第一胎是死胎,却要诬陷我娘推她流产。”

“我娘没有和下人有染,是你那好二夫人设计的阴谋。”

“你竟然相信了,选择休妻......”这都是秦浩娘亲受到的委屈。

一桩桩,一件件,秦浩记得是刻骨铭心。

说到最后,秦浩是吼出来的,吼出了这些年他娘亲的委屈。

到这里,说是魂穿过来的秦浩在诉说,更像是原身残留的记忆在呐喊。

但面前的男人,沉静如水,没任何触动。

等到秦浩声音越来越小。

开阳伯冷冷道:“说完了么?”

“你说完了,该说说你要杀害你弟弟的事情。”

“既然你不疯了,来人,给这个孽畜抓起来,严加看管。”

话音落他又看了眼秦浩骨瘦如柴的身体,补充一句:“以后送饭看着他吃完,省得他说秦家虐待他。”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到最后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开阳伯。”

秦浩笑弯了腰。

“要抓我,是抓我回去,让我等着你们弄死我么?”

“那就不劳你们一家人费心了,我自己来。”

一边说,秦浩将砍柴刀架到脖子上。

并继续道:“只要我死,一个时辰后,我被秦家虐待,被杀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师,到时候皇后救命恩人的儿子死了,肯定会大查。”

“就算弄不死你,想必因为昨天的退婚,皇帝陛下仍处于震怒中。”

“你再来这么一出,你开阳伯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还有,你那好夫人若是真有你觉得的那么清白也就罢了,只要有任何藏污纳垢被找出来,她死定了。”

开阳伯脸色大变,惊呼:“你要干什么!”

杨素心脸色煞白,连忙道:“快阻止他!”

“谁敢靠近我现在就自杀,不信可以试试。”

秦浩面对靠近过来的下人,砍柴刀划破脖颈皮肤。

“都给我回来!”

开阳伯急忙阻止。

然后他深呼吸,瞪着秦浩:“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自杀,反正都要死,拉上你一家当垫背,值了。”

秦浩淡淡道。

“你死了,消息也不会传出去。”

杨素心忽然开口。

开阳伯意外看了眼妻子。

杨素心小声解释:“子谦,你爵位更重要,先稳住浩儿,这孩子太不听话了。”

“不能因为他的胡闹,连累到你。”

“想想你的爵位。”

开阳伯深呼吸:“好。”

他当即道:“浩儿,这里是秦家,你死了,消息传不出去。”

秦浩嘴角一咧,嘲讽笑道:“你以为你说的我会想不到么?”

开阳伯和杨素心脸色又变了。

什么意思?

还是杨素心最先反应过来:“坏了,她的那个侍女不见了。”

杨素心的贴身侍女也发现什么,指着院墙惊呼:“那里有梯子。”

很显然,秦浩的侍女已经逃走了。

只要秦浩一死,或者没等到秦浩安全的消息,肯定会肆意宣传。

虽然不一定有人相信一个侍女的话。

但开阳伯以及杨素心的父亲杨国公,在朝堂里都有敌人。

一旦有心人发现,那绝对会小事变大。

特别是杨素心,脸色惨白。

她有没有冤枉秦浩,如何让开阳伯当众休妻,逼死秦浩的娘,她心里最清楚。

秦府最经不起查的,就是她。

开阳伯反应过来,双目血红瞪着秦浩:“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和你二娘,为什么要这么冤枉秦家。”

“秦家是哪里对不起你!”

秦浩笑得很灿烂,但浑身鲜血又显得很狰狞:“开阳伯,被冤枉的感觉如何?”

“可惜你很傻,不懂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开阳伯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杨素心害怕啊,连忙指挥下人:“子谦,快,快去把那个小贱人抓回来。”

“她肯定跑不远。”

开阳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出去追。

秦浩从吓走武德到现在,才不过两刻钟,肯定跑不远。

然而。

没多久。

下人们回来了,周围都找遍了,没找到人。

“你将人送哪了,说!”

开阳伯暴怒吼道。

秦浩一手握刀,一手扣耳朵,戏谑道:“开阳伯,你在质问我么?

别忘了,你的伯爵位置还是我娘给你带来的,就这么怕丢了爵位么,软饭男。”

开阳伯彻底炸了,上前就要抽打秦浩。

秦浩后退一步,双手握刀笑呵呵道:“伯爵大人,你可别冲动,我会受惊吓的。”

开阳伯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杨素心急忙安慰:“子谦,人不可能跑远,一个女娃,体力好不到哪去,我怀疑人就没跑,多半藏在院子里,我们让下人找找。”

“至于外面的人,再派一些出去,一定能找到。”

开阳伯没想到素来没什么心机的妻子能想到这么多。

杨素心知道自己说多了,忙带着哭腔催促:“子谦,快啊,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丢了仕途,浩儿恨,就让浩儿恨我吧。”

开阳伯深呼吸,心疼地看了眼妻子道:“好,等我抓到那个婢女,将秦浩和那个婢女送给你出气。”

杨素心满心同意,但嘴上却说:“别,别再伤害浩儿了。”

“我相信,我劝导下,浩儿一定能改好。”

秦浩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心中更为娘亲不值。

同时他心中忐忑,偷偷扫过到处寻找小玉的下人。

小玉可千万不能被找到啊。


李清瑶闻言,略微犹豫。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说沈浩是乞丐吧,又不像。

说不是乞丐吧,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一旁带着胜利者微笑的文臣们见李清瑶为难不开口的模样,心里很痛快。

一个个忍不住要发言。

大学士朱清抢先开口:“陛下,此下联一定是我翰林院某位学子所写。”

宣德帝淡淡问:“何以见得?”

朱清兴奋得很,手抚胡须:“陛下您也看下联了,书林汉帖翰林书,说的不就是我翰林院。”

“必定是我翰林院某位学子苦心钻研,才得出如此下联啊陛下。”

“老臣已经命人去翰林院一一查问,想必很快就有结果。”

周围文臣也都附和点头。

下联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翰林书,那不就是翰林院的某位大学士或者学子所写。

“清瑶,是这样么?”

宣德帝目光落在李清瑶身上。

李清瑶看着一群人小人得志的脸,浅浅笑道。

“父皇,对出下联之人,并非翰林院学子和学士。”

“而是,一名乞丐。”

“如今此人已是我府上的幕府。”

此言一出,朱清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公主殿下,即便你输了赌约,也不能如此诋毁一位有大才之人!”

李清瑶冷冷质问:“事实如此,莫非你以为本公主会欺骗父皇?”

朱清:“这......”刚巧,翰林院排查结果也呈上来了,下联的确不是翰林院学子所写。

朱清闹了个乌龙,自觉受辱,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但嘴里还在小声碎碎念:“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翰林院学子啊。”

其它文臣眼看朱清没讨到好。

便有其它文臣开口:“公主殿下,无论是谁对出您的绝对,您与我等的赌约是殿下您输了。”

李清瑶神色平淡:“嗯,我知道,输了就输了,怎么了,本公主又没打算辩解。”

众文臣一愣。

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本以为公主殿下输了,会给自己找借口。

没想到,承认得这么干脆。

这让他们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难受。

于是有人开口问:“那就是说,公主殿下,觉得文臣要比武将重要了?”

李清瑶扫了眼开口之人,看他一脸想理论却没理由硬找理由的模样,淡淡回答:“自然是......武将重要。”

朱清想找回场子,道:“可殿下已经输了。”

李清瑶看傻子一样看着众文臣:“没错,是输了,输在文字机巧上。”

“但这和本殿下认为武将重要有什么关系?”

一众文臣哑口无言。

这是耍无赖啊。

要么还得是朱清老夫子厉害,又开口:“殿下,我等读书人,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忠君爱国,您也是读书人,为何认为一群蛮夫,要比读书人重要!”

其他人也等着李清瑶回答。

同时心里暗中夸赞朱清夫子就是厉害。

只要公主陷入自证,到时候他们群起而攻之,公主绝对会被他们说服。

李清瑶冷笑一声:“对联,小道尔,文字机巧罢了。”

朱清心里一喜,连忙道:“殿下,可您输在了您口中的文字机巧上。”

李清瑶笑出声:“怎么,有人能对得上本公主一个上联,你们就觉得很厉害?”

“这种上联,本公主有的是,想要,有一大堆。”

朱清脸色一沉:“殿下未免口气太大一些,未免不把天下读书人放在眼里了。”

李清瑶也不辩解,淡淡开口:“听好上联,烟锁池塘柳。”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文臣瞳孔一缩。

他们文学造诣很高,一瞬间就明白这个上联的难度。

盘旁部首蕴含五行。

他们想要对出下联,至少要对仗工整。

而且烟锁池塘柳本身也颇有韵味,他们的下联也不能堆词砌藻,词意不达。

这上联,极难,极难啊。

顿时他们一个个都陷入沉默,竟然开始思考下联。

连宣德帝都提笔在纸上写下烟锁池塘柳五个字,半入沉思。

李清瑶不知为何心里有点爽。

莫非,沈浩当时面对她的时候,也有这种快感么?

的确。

当时沈浩那句对联是小道尔时,心里也很不爽,令她心中轻视过沈浩。

但。

沈浩的上联一出来,她就有种吃了屎的感觉。

想必这群酸腐儒生此时也是如此。

必须痛打落水狗。

旋即她又道。

“一条上联不够是不是,再听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众人心头又是一惊!

还有第二条偏旁部首为难点的绝句!

“现在,谁还质疑本公主所说的文字机巧?”

李清瑶开口问在场所有文臣。

同时心里却冷笑,一群酸腐儒生,急死你们。

连一个沈浩都比不上。

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朱清老夫子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这,这......怎么长公主殿下这么多可怕的上联。

“清瑶,这是朕的御书房,对联回家再想,切莫胡闹。”

宣德帝此时开口道。

“女儿知道了。”

李清瑶乖乖回答,但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

这暗戳戳得爽,别有一番滋味。

众大臣有宣德帝解围,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公主继续咄咄逼人下去,他们的老脸可都丢尽了。

李清瑶扫过一群不要脸的老东西,便将目光落在宣德帝身上道:“父皇,即将入冬,北方最近恐会降雪,请父皇为北方大军添加军备。”

此言一出,文臣又着急了。

户部尚书于金奎当先开口:“长公主殿下,您输了赌约,不该再说提高士兵待遇的事情。”

李清瑶笑道:“于大人,我也没说提高士兵待遇,无论军饷或什么都不需要变,只是该给的军备,要给了。”

“难不成等到下雪天,你让咱们的将士扛着冻打仗?”

“还有其余一些军备,上次发放已经是五年前,按照大京律法,军备三年一发放,还请于大人,尽快统筹送达。”

于金奎:“......”心态炸了啊。

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当值,原本他都不打算来的。

现在可好,就因为赢了赌约得意忘形了。

怎么就忘记他们这个长公主是个大坑货。

那应付政治问题的能力,比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都要厉害。

当即于金奎道:“陛下,老臣已经告老还乡,明日便起程回老家了。”

“接下来,公主殿下有什么要说的,我会将事务转交给下一任户部尚书。”

李清瑶眸中闪过鄙夷。

老家伙要跑!

算了,跑就跑了,欺负老年人不算本事。

听说新任户部尚书是开阳伯秦子谦。

希望对方识时务一些。

不然连他儿子让自家妹妹受辱那一份,一起找他算账。

半个时辰后。

回到家的李清瑶非常气愤。

于金奎这个老东西,为了不留麻烦得罪后上任的户部尚书秦子谦。

竟然用南方水灾赈灾的事情来说话。

南方的水灾她知道。

目前都是户部在派发银两,听说户部也快撑不住了。

但北方的军备同样重要。

这群腐儒,只知道卖弄嘴皮子。

武将和士兵们的苦难,他们一点都没看在眼里。

除了会说国家财政吃紧之外,什么都不会。

如今入冬,若是将士们待遇还不能提高,怕是没有人会为了这么点军饷去保家卫国,去为国拼命。

最恶心的是。

在她据理力争,眼看要有结果的时候。

众文臣将优化赈灾之法的责任推给了她。

说若是她能想出来更省银子的赈灾之法,省下的银子都留给北方置办军备。

连她想再打一次赌时,众文臣一个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们又不傻,见识到了公主的上联,才不会和公主打赌。

上次的画上荷花和尚画,凑巧有才子给出下联。

万一这一次公主再给出个更难的上联,又没才子帮忙写下联咋办。

李清瑶那个憋屈啊。

早知道不卖弄沈浩的上联了,起码还能再赌一局。

她正想到沈浩,管家吴通正好来汇报了。

“殿下,沈浩来述职了,您看安排在哪间屋子合适。”

管家问。

“安排个头,沈浩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赌约剩下最后两天来,不给他安排,让他在门口坐一晚上,以示惩罚。”

李清瑶头都是大的,如果沈浩能晚两天来多好,一切都搞定了。

吴通犹豫后,只能遵从命令。

他刚准备离开,李清瑶叫住他:“等等,让沈浩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既然沈浩已经是她的幕府,那出谋划策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少得了沈浩。

正好,试一试沈浩的本事。

是和那些酸腐儒生一样只会耍嘴皮子,还是实战派。

一试便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