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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重生后侯爷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宫墙面前,人人平等。
不管男女老幼品阶高低,皆要在宫门口下车下马下轿。
马车停稳,徐容容在洛书地搀扶下走稳稳落车。
她刚一路面,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竟如此貌美?”
“这容貌怕是与庆阳郡主相比也不相上下吧。”
“……”
周边皆是对她容貌地赞叹。
过去,徐柳氏以她身体不好为由从不准她出门交际。因此,偌大的京城几乎无人知道工部朝议郎家里藏着这么一位绝色少女。
七夕宴也是她第一次亮相人前。
这样的夸赞,前世已经习以为常,而今天徐容容则谦逊地低下头,恰到好处的露出羞赧之色。
而另一侧,徐朝前则骄傲的提高了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位惊艳众人的少女是自己女儿:“容容,到为父这里来。”
徐容容心里冷笑,脚下并未挪步:“父亲,女儿有些头晕。”
“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徐朝前闻言走了过来,人前还是要装一装的。
徐容容抬手揉了揉额头,怯生生的看了徐柳氏一眼,怯声道:“无妨,只是这车……坐久了有些晕。”
徐朝前这才注意到女儿乘坐的是旧马车,当即不悦的瞪向徐柳氏:“怎么回事?府里没车了吗?”
徐柳氏拉下脸来,她本想让徐容容吃点苦头,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当着外人就给捅了出来!
如今这里围满了人,徐朝前又死要面子,定会迁怒她,于是赶紧解释。
周围尽是同僚,徐朝前哪里能容她啰嗦,招手将跟车的小厮徐东叫了过来:“一会去附近的廖记车行给大小姐买辆马车,记得要挑最宽敞的。”
徐容容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多谢父亲,就让洛书一同去吧。”
徐朝前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由你丫头亲自挑选。”
“徐大人是真疼你女儿啊。”旁边有同为六品的官员开始捧哏。
“若是本官家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儿,也定会像徐大人一样捧在手心上的。”另一个品阶较高的官员笑道。
徐朝前闻言笑开了花,拱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小女娇憨,我不过偏疼些罢了。”
一旁的徐柳氏心里的白眼翻上了天,于无人处看向徐容容时,目光愈发阴毒。
没过多久,宫门徐徐开启,喧哗之声戛然而止。
众官员携家眷,按照品级排好,在内侍的引领下有序入宫。
徐容容跟在徐朝前和徐柳氏身后,皇宫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前世作为侯府唯一的女眷,每逢年节都要入宫磕头,对宫中禁忌十分熟悉。
而对于一旁引路的内侍而言,这个十六岁的少女,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巍峨的宫墙之内步步行来端庄大方,不由得让他暗暗称奇。
宫宴被摆在正阳宫里,分为内外两层。
徐朝前一家只能坐在外围,大部分的视野都被巨大的门柱遮挡。
心高气傲的徐柳氏心中忿忿,但对徐容容来说,这样的安排正合她意。
她坐在徐朝前和徐柳氏身后,一旁坐着的是同为正六品的礼部给事中肖大人一家。
肖家跟着入宫的是,是尚未出阁的幼女肖灵儿,圆圆的脸看上去十分讨喜。
她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对着徐容容赞叹道:“姐姐,你好美啊。”
肖夫人略有些尴尬,她轻拍女儿的头:“灵儿,不得无礼。”
肖灵儿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娇声道:“我没说错呀,要不是哥哥已经娶妻,我就要这个姐姐做我嫂嫂!”
肖夫人见她说得无礼,连忙道歉。
徐容容不以为意,她看着肖夫人明为恼怒实则亲昵的动作,心里有些发酸:这才是备受父母呵护的少女应有的娇憨吧。
算了,两世为人,她不求这些。
进入正阳宫的人越来越多,位置渐渐坐满。
当二品大员们携家眷入内时,宫内的嘈杂声逐渐平息了下来,大周朝重量级的人物即将一个个到场,谁也不敢造次。
“威远侯到!”
“庆阳郡主到!”
徐容容抬头,只见一袭青衫飘逸而来。
青衫的主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侧首望向一边的角落,徐容容手里的杯子微微一抖,她低下头擦拭散落出来的水珠。
“戎哥哥,你在找什么?”一袭红衣的庆阳郡主林皎月跟在他身后。
“无事。”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刚才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他有些怔忡。
穆戎抬步向前走去,周边的少女纷纷屏住了呼吸,略带痴迷的目光随着他而动。
徐容容心里叹了一口气:尽管她再见这个男人时已经不再有心动的感觉,但她还是忍不住赞叹他的这副好皮囊,颀长挺拔的身型,俊逸无双的面庞,坚定又略带清冷之气,正阳宫内人数众多,但谁都无法遮挡他的光芒。
但不知为何,刚才的匆匆一瞥让徐容容心头有些怪异。
“哇!威远侯真的好帅,他要是能多等我几年就好了。”一旁的肖灵儿早已满面桃花,她才刚满十二,离及笄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真的好着急呀。
看着她,徐容容仿佛看到了少女怀春时的自己。
真是一样的傻。
“怎么最近威远侯喜欢素色了吗?最近这些日子似乎不见他着红袍了。”
“管他呢!我觉得今日的青衫更衬他,红衫看起来太过刚烈了。”
听见不远处的少女议论声,徐容容才明白她今日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他不是最爱大红色吗?
就因为林皎月的一句话:“于武将而言,红色意味着烈焰与鲜血,这才是属于男儿最夺目的色彩。”于是前世的他,不管是常服还是战袍都以大红色为主。
今日怎么变了?
庆阳郡主的坐席安排在穆戎下首,她坐下之后便抬起头娇俏道:“戎哥哥,你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
穆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声音略带清冷:“郡主有事?”
林皎月摇摇头,笑着说道:“母亲从江南带来了你最爱的桂干,我也寻到了两本上古兵书,明日我一同拿去侯府给戎哥哥。”
“本侯已向陛下请缨,明日去西郊巡营,可能要辜负郡主的美意了。”穆戎拒绝。
“……”
林皎月有些疑惑,近两个月来她能感觉到穆戎对待她略有疏离,但今日更甚,他似乎连话都不想说。
她垂首调整心绪,再抬起头时,眸中似有雾气:“戎哥哥,你怎么了?”
穆戎神色未变:“郡主与本侯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林皎月:“……”
之后,穆戎便不再跟她有任何交流,而是唤过一旁的内侍吩咐几句后,便端起茶碗品茶不语。
洛书握着徐容容的手,摇头示意。
可徐容容却道:“既如此,你便下山一趟吧。”
“小姐……!!”
“早去早回,不必担心我。”徐容容轻拍洛书的手背,让她放心。
千日防贼不可取,她正等着徐柳氏出招。
目送洛书远去后,徐容容转身看着柳凝儿:“夫人在哪?带我去看看她。”
柳凝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大小姐的目光清冷,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要戳穿她一般。
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大小姐随奴婢来。”
有了灯笼的指引,反而将周边映照的愈加黑暗。
这不正是灯下黑吗?
路越走越偏,并不是往主殿去的方向,徐容容不动声色道:“这路似乎不对?”
“额……夫人刚进主殿就犯了头风,便挪了出来……又因为距离雅院太远,因此现在……在前面的厢房里。”她吞吞吐吐的说完,徐容容心里便有了数。
她握着腰间佩戴的香囊,点点头:“知道了。”
山上起风了,树叶瑟瑟滚落,有一片吹落在柳凝儿的肩头,她吓得惊跳起来:“谁!”
徐容容替她摘去落叶,笑笑:“怕什么,佛门净地,还能有鬼不成?”
柳凝儿脸色通红,脚下的速度越发快了。
终于进了供香客们歇脚的厢房小院,柳凝儿紧张的喉咙沙哑:“大小姐,到了。”
徐容容环视一周,见此处空无一人,于是挑眉:“没走错?”
柳凝儿点头:“没……没错。”
徐容容接过她手中的灯笼,轻轻吹灭其中的蜡烛,笑道:“那便动手吧。”
“大小姐……”柳凝儿不解,疑问刚出嘴角,人便软软的倒下了。
她的身后,一个长随模样的人放下手中的棒子,拱手道:“洛尘见过大小姐。”
徐容容点点头:“把她拖到床上去吧。”
屋子里没有燃灯,洛尘摸索着动手。
待昏迷中的柳凝儿躺下,徐容容将腰间香囊中的药粉,洒在她的衣襟上。
洛尘见状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待徐容容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她悄然离开。
主殿内晚课已经开始,徐容容解下头饰,扯乱发髻后,从人群后面悄悄挪到肖灵儿身旁。
肖灵儿这个年纪正是好动,又怎么耐得住枯燥的晚课?于是便找了一个角落跪坐着,见徐容容靠过来,自然满面喜色。
待她看清徐容容的模样后,悄声问:“徐姐姐你头发乱了。”
徐容容赧然:“方才出去更衣,回来时跑得太急,头发被树枝划刮到。”
“没事,我帮你理一理。”肖灵儿自告奋勇,刚把徐容容头发拆下来,她犯了难,“徐姐姐,我只会梳双环髻,可以吗?”
这一般是女子及笄前梳的发髻,不过徐容容道没有嫌弃,她眨眨眼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而另一边,月影之下,一个猥琐的身影潜入了厢房。
常兴侯世子武平,一进屋就闻到了阵阵馨香,激得他心潮澎湃。
放眼望去,床上的女子衣衫半解,玉体横陈。
此时正难耐的轻吟,
久经人事的武平怎能不懂?
“这徐夫人做事真狠,居然还下了药。”他摸索着走了过去。
桌上的灯烛俱灭,散发着缕缕青烟,催动着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
武平快速褪去身上所有的阻碍,白花花的身体倾覆而上。
娇女口中阵阵呢喃,虽然看不清面上模样,但他心知此女已是情动难耐,。
“平日里一副贞洁烈女,没想到躺在榻上这么骚。”他吞了吞口水,不住地喘着粗气。
少女的衣衫半挂在身上,他没有扯开,因为这半遮半露的样子于他而言反而成了一种情趣
文摇和洛书陪在一旁。
突然听见隔壁的柏翠院里传来一声惊嚎:“不要啊!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仔细听了会动静,便又换上一脸喜色。
洛书着急的搓着衣角,一心想要去看热闹,徐容容浅笑:“想去就去吧,记得站远点。”
“遵命!”洛书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柏翠院里传来的哭闹声更甚:“二姐姐救我!”徐敏敏的嘶吼直冲云霄。
文摇也好奇:“昨天老爷已经把三小姐打得下不来床,难道今晚还要打?”
“再打就要打死了,不至于。”徐容容不紧不慢地翻页,继续看书。
外头又传来嘈杂地脚步声,想来是过来了不少人。
接着,尖叫声、叨扰声、咒骂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徐容容索性合了书本,由着文摇关上窗户,等着洛书带回来的消息。
就这样闹腾了半个多时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洛书也回来了。
她锁好了院门,一脸意犹未尽的进屋:
“老爷把三小姐送到南郊庄子上去了,说是让她好好反省。”
“三小姐把能喊得救兵都搬来了,二小姐哭的凄惨,夫人眼看着要撒泼了,没想到老爷这次竟是铁了心,叫了几个婆子进来,把三小姐从床上拖了下来,塞进了马车。”
“夫人气的好一通骂,被老爷打了一巴掌,真过瘾啊!”
洛书越说越开心,喜上眉梢。
文摇反倒担心了起来:“这件事说到底,是三小姐想害咱们引起的。如今她被关到庄子上去,想让她们反省自是不可能的,只怕会将这矛头专向小姐这边,您的处境……”
徐容容安抚道:“她们害人者都不怕,我们受害者又何必提心吊胆?徐敏敏被罚跪祠堂,打板子,本身这事已经过去,可父亲下值回来再次发难,想必今日当值时又受了谁的启发……父亲那人,既然出手就已经权衡好了轻重,只怕夫人那边也不敢再闹。”
徐容容所料不错,柏翠院里徐敏敏已经被拖走。
徐尧尧带着下人们在屋外跪了一地。
屋内,徐柳氏眼泪横飞瘫坐一旁,发髻散乱,满头珠翠支离破碎。
脸上还有红红的指印,很显然徐朝前方才下手不轻。
她用帕子捂着脸,苦道:
“老爷,徐敏敏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徐朝前气喘吁吁,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处置一个女儿,居然演变成一场战争。
当下怒道:“狠心?你可知道这件事宫里的人亲自插手了!”
徐柳氏正擦着泪,闻言怔住。
“皇后娘娘命她身边的大太监王公公,当着鲁直大人的面把我教训一通!你还以为我罚的重了?你那好女儿惹出来的祸事,如今已经惊动了帝后!若是不让宫里人满意,咱们徐家说不定会惹上灭门的罪过!”
徐柳氏也吓傻了。
这……这不过是内宅的小手段,她自小见惯了的。
过去也不是没在徐容容身上用过,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严重?还闹到了宫里?
“老……老爷,妾身不知道啊,而且敏姐儿还小,她……她只不过是闹着玩,无意害她亲姐姐呀。”徐柳氏慌了。
“你这套说辞,去皇后面前说说看去?信不信她立时让人撕烂你的嘴!这些后宅把戏,都是宫里的娘娘们玩剩下的,你能唬住谁?我若不把敏姐儿送到庄子上,明日我就是被罢官的下场!我若倒了,你指望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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