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主角黄素素徐凉,是小说写手“北国之鸟”所写。精彩内容:。“矿疖子一共十二具,你一次性把人都带齐了,不会有事吧?”张仙师问道。“三叔您放心,这些人都是外地孤儿院直接拉过来的,没有背景,都是些黑户,没人查的。”张保小声说道。我躲在不远处心里一紧,因为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词——矿疖子。常年生活在矿区附近的人都听过一个传说,传说有一种矿,形成于地下极阴之地,连通地府,与阳间交替之处形成矿池......
《完整篇章灵异录:被截运后,他要手刃仇敌》精彩片段
“末学黄九拜见龙虎山张大仙师。”
黄瘸子向站在门口的张仙师恭敬施了一礼。
“不知张仙师莅临寒舍,有失远迎。”
张仙师双手背负,瞥了一眼黄瘸子说道:“黄瘸子,一别十八年不见,你倒是涨了不少本事。”
黄瘸子诚惶诚恐道:“张仙师何故此言,瘸子愚钝。”
张仙师哼了一声说道:“这大凉山人人都知道你当年送给那姓徐的小子一条龙鱼,不仅救了他一条命,还把他的命格改成状元命,现在你却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这手望气寻龙的功夫可不简单呐。”
“原来是这件事。”黄瘸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张仙师您是龙虎山修道的神仙,一眼就可以瞧出我只是个学点皮毛的凡人,我哪里会望气寻龙的手段!”
“那徐凉的命相不凡,我已经看过他的手相纹理,确定是状元命无疑,你还在这狡辩?”
“张仙师您是看了徐凉的手相,徐凉也是状元命无疑,但您也看到了,徐凉没有中状元,他只是个放牛的普通山民,当初我之所以对外说擒龙救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混口饭吃嘛。”
“那龙鱼是怎么回事?”
“不瞒张仙师,那条龙鱼只不过是条普通的鲤鱼,当年徐凉也只是染了风邪,喝不喝龙鱼汤都能治好。”
“照你这么说,徐凉他本身就是状元命了?”张仙师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您老说得没错,徐凉他本身就是状元命,跟喝不喝龙鱼没有关系,当年您是看过徐正道的命相的,他可是五子登科的命理,不是短命相,但命不该绝的人死了,他儿子徐凉状元命也落榜了,徐凉的掌纹断成几截,命理五弊三缺,父亡母病,牢狱之灾,注定没个好下场。”
“从状元命到五弊三缺,那定然是有人改了他的命数,何人如此针对他?”张仙师皱眉问道。
“这个瘸子就不清楚了。”黄瘸子弓着腰说道。“大凉山十里八村,会看风水的不止我一个,我只会帮庄户人看看白事,其它事情一概不知,不过咱们村的首富张保是个能人,张仙师您要是想知道什么,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黄瘸子说完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张仙师则阴恻恻地打量了一眼黄瘸子,然后拂袖而去。
“瘸子啊,你最好和本座讲的都是实话。”
张仙师留下了一句警告,月光之下他的背影拉得老长,直到他消失在月色里,我才从暗处走出来。
黄瘸子看到是我,似乎并不诧异,还没等我开口,黄瘸子率先发问道:“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我压抑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回道。
“那你有什么想问的?”
“有很多想问的,但是我最想问的是,谁把我的命相给改了?”
“这个,我无可奉告,刚刚我说了,大凉山十里八村,会看风水的不止我一个,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给你指条门路。”
“什么门路?”我问道。
黄瘸子示意我靠近,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晚十二点,你去张家矿场的后山,你想知道的真相,要从那里开始。”
几个小时后,我照着黄瘸子所说的来到大凉山的矿山之后,躲在不远处的杂草丛中。
二十年前我和母亲刚从苗寨来到大凉山那会,这片矿山还一片荒凉,如今周围已经建了数十座厂房。
远处灯光通明,可以清晰地看见“张氏矿业集团”几个鎏金大字在矿厂门口熠熠生辉。
午夜临近,忽然一群人从不远处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张家三兄弟和张仙师,身后跟着一群少男少女,再后面则是几个扛着铁锹的壮汉。
很快这群人来到矿山后的一片灌木丛,为首的张保吩咐身旁的手下将灌木丛挪开,灌木丛挪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灯光幽暗的山洞。
一群人进了山洞之后,我也按捺不住好奇跟进了山洞,山洞不深,沿着甬道向下延伸三十米左右。
在山洞的尽头,有一汪池水,池水乌黑,上面飘着几具像是尸体一样的东西,而池子周围则点满蜡烛,气氛有些诡异。
那群少男少女被吓得脸色煞白,不停后退。
满脸横肉的张保笑哈哈道:“大家别怕,这些东西都是木头做的,辟邪所用,咱们大凉山的矿场每次开新矿都要进行这种仪式,一会你们跳进去把矿池底下的金矿石摸上来,走的时候每人可以拿走一块狗头金,不能多拿哦。”
张保的话让少男少女们兴奋尖叫,狗头金虽然是黄金原矿石,但是其价格不菲,鹅卵大小就可以卖到五位数,早些年我妈在张家矿场挖煤时就经常跟我讲起有人挖出狗头金的事迹。
然而此时,张仙师却把张保叫到一旁,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矿疖子一共十二具,你一次性把人都带齐了,不会有事吧?”张仙师问道。
“三叔您放心,这些人都是外地孤儿院直接拉过来的,没有背景,都是些黑户,没人查的。”张保小声说道。
我躲在不远处心里一紧,因为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词——矿疖子。
常年生活在矿区附近的人都听过一个传说,传说有一种矿,形成于地下极阴之地,连通地府,与阳间交替之处形成矿池。
一些孤魂野鬼不明所以,以为矿池是地府大门,就想要从地府逃脱,穿过矿池时就会被困在其中,久而久之就凝结成人形结晶,这个人形结晶,就叫矿疖子。
传说矿疖子所处的矿池是地下矿的矿门,矿门不开,那就没法动土挖矿,否则矿场会一直出事,只有生祭这些矿疖子,让矿疖子怨气消除,才能动土。
此时那群少男少女已经跳进矿池之内满脸兴奋地准备潜下去捞狗头金,张发走到张保和张仙师身后,说道:“大哥,三叔,已经准备好了。”
张保原本还笑意满满地脸忽然拉了下来,他摆了摆手,身后那群围在矿池边的壮汉们突然暴起,将手中的铁锹重重地往池中挥舞。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前后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个满身泥泞的少年从矿池中爬出来,看样子也才十四五岁,少年口中哭喊求饶,满脸惊恐。
然而他只喊了一声,脑袋就被铁锹直接劈成了两截。
当天晚上我一直守在黄素素身边帮她缓解痛苦。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黄素素对我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排斥,反而多了一丝温柔。
我紧紧地将黄素素搂在怀里,可黄素素还是冷得发抖,她有意无意地将脸侧转,不想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胎记,眼中难掩失落。
“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和我在一起,对你身体很不利。”黄素素小声说道。
我闻言更加搂紧黄素素,她浑身冰冷,像是冰雕,但身材却凹凸有致,让我体内的某种情绪躁动难忍,小腹位置像是有东西想要爬出来一样。
第二天拂晓时,借着朦胧天光,我看到熟睡的黄素素脸色恢复如常,便起身穿衣离开。
回到家时,母亲还未醒来,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房间,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只红色的樟木盒。
小时候母亲带着我从苗寨跑来大凉山找父亲时,就带了这么一件东西,里面装了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但是父亲去世的那些天,母亲曾拿出过木盒坐在床边发呆。
后来趁母亲没在家我悄悄地翻出过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两瓶药,一瓶里面药香四溢,一瓶里面腥臭难当,而那瓶很香的药丸像是某种泡泡糖的香味。
小时候没糖吃,我禁不住馋,就偷偷吃了一粒,谁知道不到五分钟就瘫软在地,还好那时候母亲从外面回来发现了瘫倒在地的我,又给我喂了一颗臭药丸我才没事。
吃过早饭之后,我便牵着家里的牛前往徐家沟北面的山沟,那里水草丰茂,最近又发了大水,岸边有很多新筑的龙虾窝,刚好可以一边放牛一边掏龙虾。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刘老汉骑着他的毛驴从镇子所在的方向走来,嘴里哼着小曲,见我满身泥泞地睡在山沟里,连忙喊道:“徐凉老弟,您今儿个怎么跑这里放牛来了,这边到处都是蚂蟥哦,小心钻腚里。”
我从身后拎出两捆用青草扎起来的龙虾,这些龙虾个个都有大红鳌,肉质很鲜美。
“啧啧。”刘老汉砸吧嘴,接过龙虾,说道:“这每只都得八两以上,一般人想吃都吃不着,卖给镇上饭店,能卖不少钱。”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在刘老汉身边耳语几句,刘老汉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拉了下来。
过了一会,刘老汉点头,拎着两捆龙虾,恢复了嬉皮笑脸,骑着毛驴哼着小曲往家走去。
第二天傍晚,郭瞎子从张家大宅离开后,径直来到刘老汉家。
刘老汉开门之后,见是郭瞎子到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将郭瞎子请到家里。
“郭老哥,咱家寒碜您可别嫌弃,来来来,请坐,咱家穷,到现在都没通电,所以吃饭得在院子里吃才凉快。”刘老汉擦着手,搬起小板凳放在郭瞎子面前。
郭瞎子四下打量,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老汉嘿嘿一笑说道:“这几天发大水,山里的大龙虾都爬到水边做窝,我逮了些个头大的孝敬您,自己也好沾沾光。”
“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缺你那点龙虾?别卖关子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郭老哥,您看我这打了一辈子光棍,临老了,就是想女人,我打算把我那头毛驴卖了,到外面买个女人回来跟我过几年好日子。”刘老汉说道。
“你买女人找我来做什么?”郭瞎子有些不耐烦说道。
“您也看到了,咱的命不好,长得又瘦又矮,也没啥本事,我怕买来媳妇儿再跑了,所以想请您来看看咱家风水顺不顺,顺便看看我这命里,到底能不能有个老伴儿。”刘老汉嬉皮笑脸地说道。
郭瞎子说道:“你就是光棍儿的命,临老倒是发什么春,再说你要看相,找黄瘸子就是了,还托人来找。”
“您不是比黄瘸子本事大嘛,黄瘸子那个人就是半吊子,跟您比差早了。”
郭瞎子听到刘老汉这么说,似乎很是受用,便说道:“我也不瞒你,你命里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几乎全占,必定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而且根本留不住钱,就算有钱了,你也没命花,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见郭瞎子说着就要走,刘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郭老哥你先别走,老弟我命太苦啦,你瞅瞅那张家三兄弟,以前饿得比我都瘦,看起来也不像命好的人吧,现在却吃得肚大腰圆,家里金山银山花不完。”
“你先起来,怎么说也算老相识了,你跪着做什么?”
“你答应在我这吃顿饭,我就起来,不然我就跟你回郭家村,撞死在你家门口恶心你。”
“你这无赖。”郭瞎子摇头。“你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
刘老汉闻言起身,嘿嘿一笑,跑到锅灶旁掀开大锅盖,龙虾已经炖熟,让人口水直流。
刘老汉将龙虾盛到盆里端到桌上,郭瞎子盛情难却之下,也就坐了下来。
两人啃着龙虾,也聊得越发投机,两瓶啤酒下肚,郭瞎子略有醉意,说道:“其实你的命数也不是不能改,只不过命数改变,总要付出代价的,动辄就得要人命,寻常人难以承受,要不这样,这个月月末是太阴之日,你可以尝试在你家院子后面种三棵桃树,桃树之间形成一个正三角,每棵桃树下面埋着一件你自己的贴身亵裤,到了夜里十二点,你就在三棵桃树中间点燃三根香,要是看见两短一长,你就立马回房睡觉,你想要的,自然会有。”
刘老汉听得喜上眉梢,顺嘴讲了个荤段子,把郭瞎子也逗得哈哈大笑,两人推杯换盏又多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郭瞎子望着头顶月色,说道:“哟,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老哥您先等等。”
刘老汉神神秘秘地叫住郭瞎子,不一会从屋里拎出来一个透明罐子,罐子里吊着一株人参,个头不小,形状像个小孩。
“这是?”郭瞎子似乎也觉得惊奇。
“这是我十年前在深山里挖的,那地方估计没人去过,刚挖的时候,这人参的根须还能动嘞,泡在酒里十年,每年只舍得喝一杯,老哥你尝尝。”
刘老汉说着拔出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出,郭瞎子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说道:“这山参怕是已经成了灵,怨不得你个老小子临老了还发了次春,原来是得了这宝贝,那我得尝尝。”
郭瞎子说完就抿了一口,脸上一喜,就咕咚咚连喝了几口。
“行了,君子不夺人之好,喝这几口我也满意了,时间不早,我真得回去了。”
“老哥喜欢就带回去喝,以后要是我讨不到媳妇儿可能还得去麻烦你嘞。”刘老汉说道。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算你有心。”
郭瞎子接过酒罐子就转身出了门。
夜月微黄,郭瞎子趁着月色走上那条返回郭家村的羊肠小道,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刘老汉的声音。
郭瞎子回过头,却见刘老汉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还拿着个烟杆。
“老哥,你烟杆忘了拿。”
“真有你的,大老远跑来。”郭瞎子醉意朦胧,伸手要接烟杆。“我明天又不是……”
郭瞎子话没说完,就被刘老汉用一根竹签刺穿了脖子。
此时村口正巧一个提着菜篮穿着苗寨服饰的妇女路过,我便说道:“三娘,挖野菜回家喂猪啊。”
“喂你个头,我自己吃的哦。”妇女下意识地回嘴,转头看我一眼,吓了一跳。“你谁哦?怎么知道我叫苗三娘?”
“你看我像谁,二十年没见,您还真是风韵犹存,走起路来扭得那股劲儿不减当年,当年我跟小五趴在你家窗户外看你换菠萝盖,被你追了两个山头你是不是忘了。”我说道。
苗三娘花容失色,两腿交叉捂着自己的嘴巴,下一刻就扔了菜篮跑向寨子里,扯着嗓子喊道:“徐凉那个小色狼回来啦,族长,徐凉那个小色狼回来啦!”
不消一会,苗寨各家都被惊动,一群人从家里走出,围拢过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从人群中出现,我见状上前磕头,说道:“族长,阿凉回来了。”
“真是阿凉啊,快起来,到我跟前来给我看看。”族长激动说道。
我起身来到族长面前,族长打量着我说道:“这眉眼倒是没太大变化,都长那么大了,你怎么这么多年没回寨子,我还以为你娘俩死了呢,你妈呢,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我妈前几天去世了。”我说道。
“什么,秀梅没了?”众人议论纷纷。
“哦,那你节哀,你妈没了,咱们苗寨巫医一脉算是彻底没了。”族长说道。
“族长,我外公的坟埋在哪,我去给他磕个头,顺便拜拜祖宗祠堂。”我说道。
“好,你外公和外婆就葬在一起,我带你去。”
族长说着,拄着拐杖前方开路。
“阿凉,你这些年都在哪生活的,是不是当了大老板衣锦还乡了?”
“是啊阿凉,当年咱们村的小孩就属你鬼机灵,在外面肯定混得风生水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我怎么没看你开车回来哦。”
“阿凉,你小时候玩蛊最有天赋,小时候练得手诀还有练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练什么手诀,哪还有人打打杀杀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很快被族长示意安静。
苗寨村子并不大,人口也不多,十分钟就可以逛完整个村子,我在火盆里点了一根大香之后,在外公和外婆的坟前分别磕了三个头,然后又给我那八岁就夭折的舅舅也磕了个头。
拜完祖宗祠堂之后,我来到自己家原来的老房子,老房子长时间没人居住已经破旧不堪,旁边的一所房子也年纪失修行将倒塌。
“族长,小五现在在哪里,他这些年没回家吗?”我问道。
小五原名叫苗五,与我同龄,是我在苗寨时最好的玩伴,当年外公尚在时,教我东西的同时也会教小五一些东西,我们两人经常抓毒虫吓唬村里其他小孩,为此没少挨揍。
“小五现在有本事了,他现在在崂山修行,据说已经是崂山有名的大道士,三五年也不一定回来一次。”族长说道。
“那他娘呢?”我问道。
“小五十来岁的时候,他娘生了病,没治好,走了,你外公这一脉是咱们苗寨的巫医,断了传承之后,没人会治病,生病了得到山外面治,很麻烦,一来二去耽误了。”族长说道。
“后来一个游方的道士来到咱们寨子,看中了小五,要收他为徒,就把他带走了,小五前些年每次回来也都问我你回没回来,说要是你回来,就让你去崂山找他。”
“当年外公在的时候就说过,小五的修道天分很高,如今应该是在道门闯出一些名堂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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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我点燃油灯,坐在我曾经读书的课桌旁,调配着记忆中的蛊药。
一旁的黑甲虫搓着前爪想要与我亲近,我时不时地磨蹭着它油亮的脑袋,将捉来的毒虫喂给它吃。
黑甲虫吃完毒虫,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将手臂抬起,黑甲虫见状飞到我的手臂上,两只锋利的前爪轻轻一划就将我的皮肉撕开,汲取血液。
徐哑巴的死并未引起什么风浪,哪怕张家当众将他砍杀,也没人敢传出去,早些年外地的记者曾来过大凉山调查张家的黑煤窑,但无一例外地全部有来无回。
倒是张家的幼子张大象和张麒麟的死震动四方,尤其是张仙师知道张麒麟被杀后,恼怒之下,当着张家众人的面连扇了张保几巴掌,之后自己也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而当天夜里,张豹就被人吊死在自家大门的门楼上。
张虎得知了张豹被杀的消息后,本来想收拾东西逃跑,但却被一群人堵在了家里。
张虎的家和张家大宅离得远,虽然只有两层,表面看起来一般,内饰却很豪华,每到深夜,张虎总会把家里的音响开到最大声,半个村的人都听得见,周围的邻居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只能搬走。
当一群人撞开张虎家的大门时,正看见张虎跪在院子里,身后的房梁上挂着他婆娘的尸首。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我老婆吊死给你赔罪,让他给大侄子陪葬,可是我真不知道大侄子在哪啊。”张虎一边哭着一边喊道。
张龙望着房梁上还在摆动的尸体,走到张虎面前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会儿张家要开会,你也是张家的一份子,别迟到了。”
“我知道了大哥。”张虎吓得面无人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众人走后,张虎擦着眼泪,眼神中余惊未了,他望了一眼房梁上的尸首,将一把锋利的锯齿匕首缠在腰间,犹豫了片刻,又将匕首扔在地上。
张虎推开大门,见我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道:“我刚才看张龙带着一群人从你家出来,所以过来看看,经过他们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张虎神色紧张问道。
我四下张望,示意张虎靠近,张虎耳朵贴近,我说道:“张龙说,要手下人准备绳子。”
张虎脸色大变,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往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灰色粉末。
张虎连忙返回家中,片刻之后又匆匆出门朝张家大宅走去。
张家大宅之中,张家众人全部脸色严肃地站在院子里,一个女人站在张保的身旁,隐隐啜泣,正是龙虎豹三兄弟的母亲。
“陈娟,你能不能不哭了?”张保心烦意乱地说道。
陈娟说道:“小豹死了,你让我怎么忍得住不哭?”
“你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我让你看好小豹你人呢,现在知道心疼孩子了?”张保责怪道。“马上三叔下楼开家族会议,你要是再哭,滚偏屋里哭。”
陈娟闻言,只好抹干眼泪不再抽泣,过了一会,张虎从外面走进来,陈娟看到,连忙把张虎拉到身边,一只手攥住张虎的手。
张虎则不停地掏耳朵,一路走来,耳朵都掏得通红。
很快张仙师从楼上走下来,扫视一圈众人,脸色严峻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可以既往不咎,接下来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明天就是十五,月圆中天,太阴之夜,衡量再三,我怕人手不够,所以还是调动了我在龙虎山的弟子助我张家,他们中午就会到大凉山,至于法事祭祀之品,就用大凉山的贡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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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狠啊,徐凉。”身后传来黄瘸子的声音。“连龙虎山看上的先天道胎都死在了你手里。”
“我倒是一直没明白先天道胎具体是什么。”
我没有回头,望着远山景色,凉风吹拂,衣袂翻动。
黄瘸子说道:“所谓先天道胎,即为先天近道之体,出生便可以感受到天地之气,呼吸吐纳,无师自通,当今道门,拥有先天道胎的少之又少,一旦发现,就会被道门大派当成未来的继承人培养,当今天师府的老天师,就是先天道胎。”
“那我岂不是杀了未来龙虎山的掌门。”我轻轻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黄瘸子说道。“麒麟子身亡,张三爷必定大受打击,我猜到你从苗寨回来之后会动张家,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先动张家的小辈。”
“张家的小辈这么受人关注,张大象区区五岁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麒麟子才刚出生就被万人瞩目,既定了未来,他的死让很多人觉得可惜,却没人可惜小哑巴。”我语气失落说道。
“我想知道,徐哑巴不惜一切地杀麒麟子,是中了你的蛊,还是他自愿的?”黄瘸子问道。
我抿了抿嘴,说道:“徐哑巴父母早亡,从小就在别人的白眼中活着,他的妻子也是个良善之人,难产死后,由他一人抚养小哑巴,小哑巴是他活着的希望,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不顾一切,但那也只限于小哑巴活着的时候。小哑巴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之前他凭着一腔仇恨找张家算账被打个半死,之后虽心生怨恨,却不敢再找张家报仇,他缺的是一个机会,也缺一个使命,人都是怕死的,但当他有了使命之后,就会不顾一切,我没有给他下蛊,只是给了他一个使命,一个作为父亲应该完成的使命,现在,他的使命完成了,这只是想要扳倒张家的第一步。”
“君子谋而后动,好一招一石三鸟。”黄瘸子说道。“只不过扳倒张家,先动幼子,难免落人口实。”
“你指的是祸不及妻儿吗?”我问道。
黄瘸子点头。
“只有恶人才会口口声声地说祸不及妻儿,哪有好人会说这句话的。”我说道。“有些人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动辄要人全家性命,等到别人伤害他的妻儿老小时,又反过来说祸不及妻儿,他们挣了亿万家产终究还是想要留给子孙后代的,恶人当道,想要和他们硬碰硬无异于送死,但他们的孩子总不是铁打之躯,更不是无辜者,这些年我见了太多为富不仁的人,他们的孩子体内也流着天生想要欺压别人的血,怎么打都打不服,对他们手软,将来就会有无数个心地良善的孩子遭受欺压和侮辱。”
“是啊,有的人生来就恶,为什么人总是这样,非要把他人逼到绝路,躲都躲不掉。”黄瘸子感叹道。
“我们这样的人,本就不该躲。看着吧,徐哑巴不会白死,张家的人会付出代价的,我想杀的人,没有人可以幸免。”
我说完,转身走入黄昏之中。
回到家后,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墙角,母亲的衣物已经全部烧毁,破旧的矮桌上,摆着一沓用报纸包起来的钱,这是徐哑巴决定赴死前交给我的。
我看着布满老茧的手指,不顾疼痛,将手指一根一根掰向手背,心中默念起当年外公教我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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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我胆子再大也被吓得头皮发麻,转头就向黄瘸子家的方向跑去。
黄瘸子家和刘老汉家不算远,但是我跑了许久却发现一直在原地打转。
以前总听老一辈的人讲山林里遇到精怪野狐时,一旦闻了它们的气味就容易被迷惑心智,且会出现鬼打墙的情况,胆子小的人惊恐之下会活活把自己跑累死。
想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席地而坐,想起以前上高中那会,学校组织学生去省城参加学科竞赛,只提供车费并不提供食宿,我都是在公园里随便找个长廊凑合睡一夜的。
后来肄业辗转几个大城市找工作,因为住宿费太贵,也都是睡在人才招聘市场周围的花坛上,只可惜那时我霉运缠身,面试了几家医院都没被录取,找的销售工作也零零散散赚不到几个钱,饥一顿饱一顿,成天睡在公园里,经常被保安驱逐。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所睡的地方竟然是长满水草的水潭边,离掉下去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力竭之下摔了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我来到黄瘸子家,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瘸子。
黄瘸子闻言,就和我一起来到刘老汉家的屋后,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几棵桃树的蹊跷。
“这个刘老汉不怕死啊,把桃花煞的风水局布置在自家屋后。”黄瘸子说道。
“什么是桃花煞?”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所谓命犯桃花,指的就是男女之事的命局,古人在自家院子周围种上桃花,有招蜂引蝶之意,女子爱花,看到桃花盛开,自然会驻足停留,给户主搭讪的机会,但是所谓桃花煞,并非用以引来阳间女子,而是用来吸引邪祟的,你看这桃树枝,本来应该是三四月份才长出来的花菇,却在九月长出来。”
“桃树不是辟邪的阳木吗,怎么会吸引邪祟?”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这就是道家风水术的智慧了,将阳的变成阴的,阴的变成阳的,迷惑众生,桃木辟邪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知道,只要在桃树底下埋下男人或女人的秽物就可以将桃树变成阴木,桃花煞的局一旦做成,中间点三根阴香,阴香燃尽,表示没有邪祟接香,两短一长,就表示邪祟接了香。邪祟接香,点香的人就得了梦寐以求的桃花运,不出几天就会精尽而亡。”
“郭瞎子真是毒。”我喃喃自语道。“刘老汉好酒好菜招待他,他却从一开始就两面三刀,没想让刘老汉活着。”
“郭瞎子世代风水传承,心高气傲,尤其是当了张家的走狗之后,寻常人想要找他看风水,没个万八千的根本不行,刘老汉想要用一顿饭请郭瞎子帮忙,郭瞎子心里有气,给他做个桃花煞的风水局,也算一劳永逸。”
我恨得牙痒,刘老汉为了帮我,不惜用他珍藏十年的山参酒下毒,而郭瞎子在得知了山参酒的珍贵之后也没有对刘老汉产生悔意,撤了那桃花煞。
“那该如何救刘老汉?”我问道。“先把桃花煞给毁了?”
“千万别毁桃花煞。”黄瘸子说道。“此时天亮,缠着刘老汉的精怪已经离开,毁了桃花煞,那精怪晚上就不来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道行高深的畜生,不然一夜就可以把刘老汉吸干,今晚上太阳落山后你就来我家,到时候帮我拿几样东西,抓这只畜生。”
黄瘸子说完就离开刘老汉家的屋后,我透过窗户见刘老汉搂着个空壳纸人睡得正香,脸色白得吓人。
日落西山时,我将家里的牛拴在牛棚里就朝黄瘸子家赶去。
夕阳之下,黄瘸子正蹲在院子里扎纸人,身旁是一捆捆稻草和劈成条的竹竿,还有一盆用了大半的浆糊。
我心里着急救刘老汉,见黄瘸子不紧不慢地扎着纸人,就催他赶紧准备东西去救人。
谁知黄瘸子说道:“那么着急做什么,晚饭还都没吃嘞。”
“那是救命啊,太阳落山后那只狐狸就会出现,刘老汉一把年纪,上哪经得住那狐狸吸?”我着急说道。
“他禁不禁得住吸,那是他自己造孽,跟我关系大吗?”黄瘸子瞥了我一眼说道,手上继续扎着纸人。
我一时有些气恼,不知道黄瘸子摆这架子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语气缓和问道:“你扎那么多纸人做什么?”
“自然是卖钱,我这把老骨头了,已经没有几年命能活,挣点钱,总得要用的。”黄瘸子语气平和地说道。
“这一个纸扎人能卖多少钱?”
“童男童女十块钱一个,大一点的十五。”黄瘸子如实回答。
“那不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说道。“你帮人摸骨看相不是收费很贵吗,怎么还要挣这点钱?”
“摸骨看相一个人也就二三十,还得费我半天嘴皮子,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黄瘸子抬头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放了一年牛,三头加一起不也才能卖三五万。”
“我能跟你一样吗,你是远近闻名的黄半仙。”
“你还是状元郎呢。”
此话一出,我和黄瘸子同时沉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好一会,灶房内传来黄素素的声音。
“爷爷,饭做好了,凉哥,你也一块来吃吧。”
“哦,我,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礼貌拒绝道。
“一起来吃吧,你这放一天的牛,中午根本没得吃。”黄瘸子说道,示意我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黄素素一直往我碗里夹菜,黄瘸子见状,说道:“素素知道你晚上要来,特意跑到镇上买了五斤肉回来,怕不够你吃的,这丫头以前可从来不知道疼人的。”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不也给你夹菜了。”黄素素说着,也往黄瘸子的碗里夹了几大块肉。
黄瘸子说道:“我这一把年纪,一条腿都迈进了棺材里,吃那么多肉干什么,你们小年轻吃,多吃点,以后好远走高飞。”
“爷爷,你越说越不着调了,再说我不理你了。”黄素素羞赧说道。
“好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徐凉你别客气,素素的厨艺还算不错,这家里啊有个会勤俭持家的女人才算是家嘛。”黄瘸子说完,用筷子敲击面前的菜盆说道。“你比如这一大盆牛肉,我一共给了她二十,她就能买这么一大盆回来,五斤牛肉二十块钱,谁家的牛肉才卖四块钱一斤啊?”
“爷爷,不是让你别说了嘛。”黄素素忍着怒气说道。
“哟,怕心上人知道伤自尊了,人就这么一辈子,你藏着掖着为他好,不说出来他上哪知道,我养了你十八年,你这头发就留了十八年,没跟爷爷吱一声,就把这留了十八年的头发给卖了。”
黄瘸子这么说,我才注意到黄素素的头发此时已经剪短,于是当即停下了手里的碗筷。
“爷爷!”黄素素生气,起身就跑回了屋里。
我则坐在桌边,眼眶通红。
这辈子除了我妈,还没人会为了给我吃顿肉,把自己头发给卖了。
黄瘸子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寻龙鱼救你那会,我风头正盛,帮人摸骨看相一次收费一百,县里那些大老板找我,都是几百上千地收,但是这行不稳定,有时一个月也没人来找我,大凉山又交通不便,没几个人愿意往这跑,原本我想着你以后是状元,素素是状元夫人,为此也没少往素素身上花钱,想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谁知你连考三年都没中状元,我的名声也就一落千丈,再没人找我,我没钱供素素上学,素素也就下学不念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看你自甘堕落,放了几年的牛也没什么上进心,我知道事有蹊跷,你被人改了命,
可我学艺不精,未得我师真传,查了很多年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之所以解除你和素素的婚约,是想着帮她重新找一个命格硬的人结契,谁知道弄巧成拙,便宜了你,同时也让她陷入绝境,
昨夜素素的九阴绝脉又发作了,每一次发作,她体内的生气就会被剥离大半,
照目前来看,不出一个月,她的死期就到了。”
“那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救她?”我声音发颤地问道。
黄瘸子摇头说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那样,要么我师傅他老人家在世,要么是龙虎山老天师那样的人物才能救她,要么就是你恢复状元命,可目前看来,都已经不可能。
你快些吃吧,吃饱了我和你一起去救刘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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