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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完整文集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古代言情《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安檀容宴西,是作者大神“月小弯”出品的,简介如下: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容宴西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宴西,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

主角:安檀容宴西   更新:2024-08-06 0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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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安檀容宴西,是作者大神“月小弯”出品的,简介如下: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容宴西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宴西,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

《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嗯。”安檀脸上挂着笑。

“不过你们最近要是……那个啥的话,小心点啊,孩子月份还小呢。”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你比我更懂,你自己注意。”

“嗯,我知道。”

容宴西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段艾晴。”

“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

安檀轻笑出声:“不是,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一天都不耽误。”

“为什么?”

“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被伤到了,从此决定断情绝爱,所以给自己取名叫‘断爱情’。”

容宴西说:“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

“你也有吗?”

容宴西一滞:“……可能有吧,过去太久了,早就忘了。”

“哦。”

“你呢?”容宴西问:“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当然有,我只是忙,又不是封心锁爱了。但是不是中学了,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学?”

安檀低头浅笑:“还没上小学呢,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其实现在想想,豆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爱情。”

“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安檀挑眉:“你有经验啊?”

容宴西哼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小心点,碰到眼睛就不好了。”

……

公寓距离医院不远,就十分钟车程。

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只能算是中上,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容宴西主动选择了这里。

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容宴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

回到家,安檀刚刷了指纹开了门。

“Surprise!欢迎回家!”

安檀吓了一跳,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地方。

安昙穿着一身居家睡裙,未施粉黛,脚上还穿着安檀的粉色拖鞋。

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也已经全部不见了;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

安檀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

容宴西也动了气:“安昙,你这是干什么?”

安昙笑眯眯的:“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

容宴西面色微微发沉:“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

安檀已经忍到了极限,声音都微微发抖:“安小姐,这里不止是容宴西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嘛,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

“……”

“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还不是宴西出的钱!既然是他出的钱,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他有全权处置权,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

说这话的时候,安昙全程带笑,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容宴西的眉心紧紧拧着,拉着安檀进了门,冷声道:“安昙,以前我单身,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是这里是我跟安檀的婚房,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宴西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

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宴西,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檀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檀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宴西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昙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昙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宴西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檀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昙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檀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宴西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檀,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檀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意外吗?

说实话,不算太意外。

她和容宴西虽然不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但至少朝夕相处了近三年,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容宴西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总裁那样,说一句话能噎死人。

相反,他的举止儒雅,说话体贴,做事细致,是个温柔又稳重的成熟男人。

能让他那么失态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几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看一场追忆往昔痛哭流涕的破镜重圆大戏,可是现实却跟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她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确有个孕妇。

不过孕妇是跟婆婆白琴书坐在一起,容宴西则是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容宴西像是往常一样快速站了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外套和包:“我去帮你挂起来。”

婆婆也很和蔼地跟她打招呼:“安檀回来啦,快坐。”

安檀叫了一声“妈”,然后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孕妇:“这位是……?”

白琴书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昙,是隔壁安叔叔的女儿,之前跟丈夫定居在国外,最近刚回来。小昙,这就是宴西的太太,我刚刚跟你说过的。”

孕妇闻言,扶着肚子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安昙。”

安檀愣了一下:“你叫……什么?”

“还真是巧,我也叫安昙,不过我们同音不同字,我是昙花的昙,你是檀木的檀。”

婆婆笑着附和道:“是呀,可真巧了,当时宴西结婚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呢,可能宴西就是跟叫安檀这两个字的人有缘分吧,一个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太太。”

孕妇安昙说:“是啊,真巧。白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术也是安医生给我做的呢。”

婆婆更惊讶了:“真的啊?”

“对啊,”孕妇安昙向安檀伸出手,主动求握:“还没谢谢安医生的救命之恩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话,我和孩子就不会平平安安站在这里了。”

对方坦坦荡荡,安檀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道理。

她伸出手,大大方方跟她交握:“不用这么客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的情况看似有些凶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环扎之后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之后还是得多留心。”

“谢谢安医生,我记住了。”

佣人陆陆续续把饭菜摆好,婆婆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容宴西为人低调,不太喜欢铺张,三十一岁也不是什么整岁生日,就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家做了一桌子菜,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安檀一贯话少,饭桌上,几乎都是婆婆和孕妇安昙聊家常,她在旁边听着,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容家老宅隔壁原来住着一家姓安的人家,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安昙和容宴西同一年生的,比容宴西小半岁,两个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到了大学才分开。

容宴西在国内TOP1大学读的管理,她去海外学了法律。

用婆婆的话说:“安昙和宴西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作出书,说话也很有水平,她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容宴西和安昙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纯纯社会主义兄弟情。

末了,婆婆还怕她一个学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没理解她的意思,又拍着安檀的手说道:“当时他们两个那么要好,我还误会了一阵子了,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结果……哈哈哈,闹了个大乌龙!”

婆婆又转过身笑着给安檀解释道:“原来啊,安昙喜欢的是宴西的一个哥们,天天让宴西帮着给那个男孩子传纸条呢!”

容宴西脸上有几分落寞,自嘲道:“是啊,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安檀笑了笑,问道:“那最后成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孕妇安昙这次直接抢答了:“成了,不过很快又分了,早恋嘛,大家都是青春荷尔蒙萌动的时候,能修成正果的很少。”

“也是。”

婆婆半开玩笑地问道:“小昙,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宴西呀?我看那个男孩子也没比宴西好到哪里去呀?”

孕妇安昙两手一摊,啧啧道:“太熟了,下不了手呀。”

婆婆的目的达到了,孕妇安昙的俏皮话也让气氛轻松下来,整个餐厅回荡着婆婆爽朗的笑声。

其实安檀是承婆婆的这份情的,她知道自己心里有疑虑,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所以直接由她来开口,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平心而论,安檀真的很满意这段婚姻。

容宴西温柔体贴,婆婆也很好相处,也并不会像其他豪门那样,结了婚就逼着她生孩子,相反,他们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

除了没有爱情,几乎可以打满分。

但是……

安昙,安檀,这两个名字太过相似,由不得她不多想。

据婆婆说,安叔叔前几年陪着太太一起去山上的疗养院住了,他太太身体不太好,山里空气好,有利于病情恢复,所以现在隔壁的房子空了有三年多了,暂时住不了人。

安昙作为一个孕妇,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邻居之间的照顾,当晚名正言顺的留宿在了容家。

安檀洗完澡回到房间,容宴西已经半靠在床头,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翻着手头上的一本书。

见她走过去就放下了书,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累吗?”

她为了今天陪容宴西回老宅过生日,连续上了24小时的班,回到家也没休息,又熬了一个白天,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36小时没合眼了。

“还好。”她说。

容宴西的动作很温柔,语气比动作更温柔:“那天在医院,时间太紧张,我就没跟你说安昙的事,她是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给我过生日的,没想到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就出了车祸。”

“哦,这样啊。”

所以,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出门,根本就不是公司有急事,而是去机场接人的。

容宴西说:“我跟安昙,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说道“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说的很慢,也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样。

安檀应了一声,缓缓道:“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大老远的从国外飞回来给你过生日,的确不是一般的交情。”

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耳边传来他低沉却迟疑了一下的嗓音:“……嗯。”

“对了,”容宴西岔开话题:“你之前说,有生日礼物给我的,今天都快过去了,礼物在哪里?”


她苦笑了一声,把座椅靠背恢复原样,然后偏头看向窗外。

树荫下,容宴西帮她擦干了头发,把纸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关切道:“今天还腰疼吗?”

安昙委屈地抱怨:“自从怀孕之后,时不时就腰疼,脖子也疼,尤其是一下雨更疼得厉害。对了,你之前不是学过按摩?回家了给我按按吧。”

“嗯,好。”

“宴西,我问你,”安昙半是撒娇半是逼问:“那是高三都快高考了吧,你还抽时间去学按摩,是不是因为我?”

容宴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谁让你那个时候颈椎痛,都快高考了还嚷嚷着喊疼?万一影响高考怎么办?”

安昙噘嘴:“你就这么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北大啊?”

容宴西白了她一眼:“废话。”

“可你明明知道,就算我没颈椎病,我也考不上。”

容宴西道:“我也没指望你真的能考上北大,我只是希望你也能考到北京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大学。”

安昙羞赧地微微脸红:“唉,可真怀念我们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多美好的青春呀,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嗯。”

“但是没关系,”安昙双手圈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兜兜转转,还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安檀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多少有点路怒,催促着前面的车:“快走呀,再耽搁一会儿又要堵死了。”

前面的车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抱怨,缓缓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司机大叔快速跟上,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医院门口这块是非之地。

一出来,道路通畅了许多,司机大叔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以后再也不接医院门口的客人了。”

安檀道:“不好意思啊。”

“我不是再说你。”

“下次我走路到这边,离医院门口远一点,应该就不会那么堵了。”

司机大叔嘿嘿笑:“是啊,你要是在这里打车,你方便,我们也方便。”

“嗯。”

“对了姑娘,你结婚了没?”

“……算是结了吧,怎么了吗?”

“下这么大的雨,你老公怎么不来接你啊?”

安檀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怎么,跟老公吵架了?”

安檀摇头:“没有,我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那你们感情可真好。”

安檀没说话。

从来不吵架,不一定是感情好,还有一种可能,是根本没感情。

司机大叔见她情绪不高,也不再问了,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把座椅要调直了?距离还远呢,你要是腰疼的话,还可以再躺一会儿。”

“嗯,没事。”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注意,腰疼了就得赶紧去按摩一下,找那种有经验的老师傅,让你老公也去学一学,以后在家就能给你按了。”

安檀觉得,司机师傅太能聊,有时候真的也不太好。

不经意间一句话,就能杀人又诛心。

也怪她太粗心,当时容宴西给她按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他堂堂一个企业老总,怎么还会这种手艺活?

但是当时也没往深里想。

今天无意中听到真相,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段艾晴突然发来了微信:“紧急求助!!!”

“怎么了?”


段艾晴什么都没说,只发来了一个地址。

段艾晴这人,估计是因为断情绝爱的缘故,说话办事都稳如老狗,情绪异常稳定。

能让她慌不择路的求助,估计是真的出了大事。

安檀也顾不上细问,直接跟司机师傅说道:“去天街大厦。”

她急吼吼赶到的时候,推开车门下车,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人员聚集,一切都很正常。

她给段艾晴打了个电话:“薇薇,你在哪儿?”

“星巴克,进门之后左手边第一张桌子!”

天街大厦一楼就是星巴克,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刚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段艾晴——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薇薇?”

段艾晴一看到她,眼睛立刻放光,一把把她拉了过来,然后亲昵得圈住了她的腰,对那个年轻男人说:“看到了吗?我没骗你吧。”

安檀仍旧有些云里雾里:“怎么回事?”

段艾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大手一挥,对那个男人说道:“你回去之后就这么说,一切都推到我头上就行。”

年轻男人嘴角微微含着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段艾晴,突然哼笑了一声:“段小姐,你玩我?”

安檀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段艾晴的爪子从自己的腰上扯下来:“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檀,我……”

“我来说吧,”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家里介绍我跟段小姐相亲,但是她说她是个同性恋,只喜欢女人,我不相信,她就说要把她的女朋友叫来给我看看。”

安檀听得人都晕了,她知道段艾晴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但是……直接拒绝就好了,有必要编这么个离谱的理由?

段艾晴仍旧在嘴硬:“反正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感情好得很,我们不可能。”

年轻男人抱着臂,轻声道:“我看,是你们两个不可能才对。”

“我们两个怎么不可能?”

“段小姐你是不是同性恋我不太了解,但是这位小姐,肯定不是。”

段艾晴瞬间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她就是!”

年轻男人忽而笑了,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安檀:“容太太,宴西知道你是同性恋的事情么?”

这话一出,安檀和段艾晴都震惊了。

段艾晴眨了眨眼:“……你认识她?”

年轻男人说了两个关键词:“清吧,同学聚会。”

安檀突然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你是容宴西的同学?”

“你手机掉了,还是我帮你捡起来的,也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宴西的太太。”

安檀大囧。

连带着段艾晴也尴尬地不行,怎么就这么命背,相亲遇到了容宴西的同学?

突然间,安檀小腹抽痛了一下,她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

段艾晴察觉到了,关切问道:“怎么了?”

“突然肚子疼,可能是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太急了。”

“是不是还没休养好啊?孩子打了还没多久,你跑什么呀……”

年轻男人此时也愣住了:“孩子打了?没听容哥说过啊,你打胎的事情他知道吗?”

安檀惨白着脸,睫毛垂着,低声道:“他知道。”

“那他……”

“我们离婚了。”安檀笑:“以后别叫我容太太了,叫我安女士或者安医生都可以。”


月底的时候,年假结束,安檀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住院的孕妇们,都很和善地跟她打招呼,只有林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安檀查完房回来,看她一直憋得脸通红,不禁轻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林乔问道:“安医生,你真的准备你跟老公离婚啊?”

“嗯,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了,抽半个小时去民政局办一下就行。”

林乔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安檀考虑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国外派的机会。

一场小月子坐下来,最后的截止日期已经结束,她没有把申请交上去,院长倒是特地来问过她一次,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还有几个孕妇情况不太好,我撂不开手。”

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且有点八卦。

听了这话十分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舍不得老公就舍不得老公,还找什么借口。没事,各人选择不同,家庭和事业总得有取舍的,你自己做好决定就行。”

安檀淡笑了一下:“嗯,谢谢院长。”

过了两天,她就听说,院里已经定了其他人选,很快就要出发。

不过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孕妇,她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

安檀觉得,其实工作忙一点也好,至少她觉得很充实。

倒是林乔,下午一直往大门口跑,东张西望的。

安檀刚结束了一台手术,累得不行,看她还有力气到处跑,不由得问了一句:“看什么呢?外面有明星啊?”

林乔见她出来了,颠颠地跑了过来:“安医生,我最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这几天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像是被监控了似的,怪害怕的。”

安檀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这两天看恐怖片了?”

“没有啊。”

“那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总感觉一直被观察着,就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安檀叹了口气:“去跟安保科打个招呼吧,别又是出了什么医疗纠纷,家属想来医院闹事的,让他们这阵子多辛苦一下。”

林乔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有可能,我这就去。”

……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空气都变得乌蒙蒙的,湿漉漉的。

她现在暂时住在段艾晴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她放弃了坐公交车,决定打车回去。

还好,车来得很快,但医院大厅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她把包包顶在头顶,小跑着冲进了雨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旭景名园,谢谢。”

网约车司机微一点头:“好的。”

医院门口有些堵车,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司机突然指着窗外说道:“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就这么傻乎乎的淋雨,明明旁边就是树荫,就一步路的事。”

安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辆熟悉的白色卡宴。

还有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很高,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深灰色的袖箍,连同他的头发,他的脸,全都被雨浇了个透透彻彻。

隔着蒙蒙细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可以肯定,他在看她。


“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下打量着她:“你……”

“我叫安檀,檀木的檀。”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檀笑了笑,问道:“你们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能带家属吗?”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进去了。”

她拎着包走进了清吧,不过今天人的确很多,容宴西作为绝对的焦点,一直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跟各路人马寒暄。

安檀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索性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

清吧里异常的喧嚣,容宴西应该是觉得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不过一双手很快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容宴西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安昙轻笑,温柔道:“你看看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吧,你专心应付他们。”

容宴西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再拒绝。

安昙从他的手臂上把西装外套取了下来,也没有放在旁边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里。

忽然,她轻轻扯了扯容宴西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容宴西乖顺地微微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安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容宴西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安昙是个开朗的个性,直接扬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啊,宴西可是我罩着的,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许灌太多。”

“哟,昙姐这是心疼了啊?”

安昙脸色微红:“去去去,心疼你个大头鬼。”

容宴西也微微蹙眉:“别乱说话,安昙都结婚了,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呢?”

这群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发话,就没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开玩笑了,纷纷收敛了起来。

站在容宴西旁边的一个男人还帮腔了一句:“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别喝了点酒就口不择言,容哥和昙姐的友谊可是坚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就算是一起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开黑双排打游戏,这些人真的是,净胡扯。”

说话的当口,安昙不动声色地往容宴西手里塞了一个分酒器,里面装的满满的透明色液体,乍看之下跟白酒没什么区别。

可在一旁的安檀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安昙在一旁把分酒器里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换成了矿泉水。

容宴西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这杯我敬大家。”

“敬我们的学生时代!”

“敬青春!”

同学聚会原来就是这样,大家一起聊着读书时候的事,回忆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气的时光。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只有容宴西只是脸色微微泛红,精神还是很清明的。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肘弯,深蓝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动作俊逸潇洒,更显得他整个人挺拔矜贵。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环顾了一下,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身上,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烟灭了,安昙怀着孕呢。”

那人迷蒙着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烟掐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宴西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记性。”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是是是,知道了。”

“没见过容宴西这幅样子吧?”

卡座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安檀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容宴西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他们的同学。

不过他头发微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很面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是?”

“我姓蒋。”

安檀反应了一下,文质彬彬,温和有礼,难道是刚刚那两个人口中的:“……大蒋?”

大蒋低头浅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啊?”

“刚刚听到你的同学们无意中提起过你。”安檀道:“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大蒋摆了摆手:“容宴西在。”

“他在怎么了?”

大蒋叹息了一声,轻笑道:“读书的时候,安昙追过我。”

安檀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容宴西的哥们。

“你是宴西的太太吧?”

“嗯。”

“容宴西真是好福气,太太漂亮又端庄。”

安檀扯了扯唇角回应了一下,没有说话。

“容宴西现在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可厉害了,全校男生都服他。”

“是嘛。”

“可能那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打架厉害的吧,几乎所有女生都喜欢他,”大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了安昙。”

安檀说:“安昙喜欢你。”

“她喜欢我?”大蒋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似乎话里有话:“不见得。”

“怎么说?”

大蒋似乎喝的有点醉了,举起酒杯放在眼前,看着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容太太,你说,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么?”


说起这个的时候,顾云霆微微蹙了蹙眉:“她跟这个案子跟到一半,突然回国了,案子交给了其他律师负责,而我也只是当时负责抢救的医生而已,出具了一份死亡证明,这个案子跟我也就没有关系,而且当时我也在准备回国,这个案子应该还没宣判。”

段艾晴忍不住吐槽:“国外的效率啊,一如既往的低,啧啧。”

顾云霆轻笑:“不过我对这个Jane律师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说?”

“这个涉及女孩子的私生活,我尊重她的隐z私权,还是暂时先不说了。”

段艾晴扁了扁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顾云霆笑了笑没说话,但几乎也算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匆匆走了过来,“您好……”

段艾晴问:“是不是菠萝饭又没了?我就知道,你们家菠萝饭卖得最火经常断货,没了就算了,这道菜退了就行。”

服务生却摇了摇头:“菠萝饭已经帮您下单了,是您有两位朋友过来了,说是要跟您拼桌。”

“我朋友?”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

段艾晴看向顾云霆:“你还叫谁了?”

顾云霆微微蹙眉,摇头:“没有。”

“我也没啊,”段艾晴又跟服务生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我的朋友?她们报我的名字了?”

服务生说:“他们刚刚还在门口跟您说话……哦,他们过来了。”

服务生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微弯下腰,从安檀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安昙挺着的肚子,和容宴西满脸的愁容。

段艾晴一口回绝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认识他们。”

服务生愣了:“啊?不是您的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了,”安昙扶着肚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服务员说道:“刚刚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呀,我们说过话的。”

段艾晴嘲讽道:“是吵过架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认识的嘛。”

“认识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仇人。”

安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段小姐,我好歹是个孕妇,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凶巴巴的……”

“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屁事。”段艾晴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她对服务生说道:“把她赶出去,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

经过刚才外面那一出闹剧,服务生哪里还敢再去招惹这位彪悍的孕妇。

只能是一脸为难。

“先生,”服务生求助容宴西:“您看,您要不带太太先出去等一下?”

容宴西脸色黑如锅底,微一点头:“不好意思。”

他伸手去拉安昙,却被安昙扬手甩开了:“安医生,我都进来了,你总不能再把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赶出去吧?再说了,这阵子你电话和微信都联系不上,宴西想找你去办离婚都找不到人。”

“我拉黑了,”安檀说:“容先生,离婚协议看过了吗?是还有什么异议吗?”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

所谓的离婚协议,其实就两句话。

婚后的共同财产两人AA,各赚各的,也各花各的,她不想分容家的财产,只求快速解脱。

他还能有什么异议?

“没有异议的话就定个时间吧,定好了让你秘书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咨询过律师了,你不用出面,只用签一份委托书,我跟张秘书去民政局就能把手续办完了。”



助手林乔有些意外:“安医生,原来你跟产妇的丈夫认识啊?”

安檀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有错愕,有惊讶,有不安,但最多的——是对里面那个女人的担忧。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还仍然掩饰不住的凄惶和急切。

“你是她的……”安檀往手术室里面看了一眼:“丈夫?”

林乔嘴快,“对呀,他就是,刚刚手术签字的家属就是他。”

安檀浑身发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哦。”

容宴西咬着牙,“安檀,这件事回头我跟你细说。”

安檀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保持医生的专业度,深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目前还要住院观察几天输液保胎,如果没问题的话这周末就可以出院了。”

容宴西的表情明显如释重负:“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安檀,辛苦你了。”

“没事,不管她是谁的妻子,我作为医生都会尽力救治的。”

安檀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冰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说:“安檀,是我。”

安檀站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容宴西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些,但眼眶依旧还是红红的,眉宇间的担忧也还没有完全隐去。

刚才在手术室外太过震惊,现在她才注意到,容宴西的白色衬衫上有一朵一朵的血迹,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袖口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渍。

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抱那个女人来医院的时候沾上的羊水,要么是刚刚在病房里她哭的眼泪。

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问道:“去看过她了吧。”

容宴西缓缓点头:“嗯,她睡着了。”

“她……”

容宴西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檀突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失了力一样坐回了座位上。

“她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收到通知,说需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同意书只能家属签字,我就只能……”

安檀明白过来,“是我让助手去找家属签字的。”

“我现在知道了,”容宴西道:“刚刚在手术室门口,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跟你解释,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并不是她丈夫的话,就没人能帮她签字了,还是救人为先。”

安檀这下全明白了。

她有些微微的歉疚,容宴西这样温柔稳重的人,怎么可能出轨。

应该就是他去公司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车祸,不忍心看到孕妇孤立无援,这才赶紧把她送来了医院。

“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这里有我,那个孕妇你不用担心。”

容宴西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安檀,我……”

安檀问道:“怎么了?”

容宴西却摇头:“公司没事。你忙完了吗?我……我去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她做完了手术,孕妇自然有护士照顾着,她没什么事情了。

换下了白大褂,她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孕检单,折叠好放进钱包里,这才拎着包出门。

容宴西的白色卡宴安檀已经十分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快速走过去。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夜晚光线昏暗,容宴西高大的影子靠在车窗边,一抹橘黄色的光点忽明忽暗。

安檀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容宴西惊了一下,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安檀这才发现,原来地上已经有十来个烟蒂,看样子都是他抽的。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宴西摇头,但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但还是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公司上的事,上车吧。”

“严重吗?”

“小事。”

安檀坐上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容宴西才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等一下!”安檀立刻叫住了他。

容宴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哦,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吗?撞到人你负得了责吗?”

容宴西以前也经常来医院接她下班,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在,那人没有追究,骂了几句就走了。

容宴西紧抿着唇,重新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安檀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容宴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烦恼和不耐:“都说了没事。”

安檀愣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容宴西略带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安檀,最近事情多,我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安檀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小心开车。”

“嗯。”

“……”

“安檀。”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人……”容宴西舔了舔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个,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应该没事吧?”

安檀笑了一下:“你原来在想她啊。”

“不是,我没有想她,我就是顺口一问。”

“医院里有护士,会照顾她的,而且医院方面也会联系她的家属过来。”

“如果她家属来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来不了?”

容宴西张了张嘴,没说话。

尽管他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在专注地看着路况,听她的话小心开车。

之后,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容宴西把车停在家门口,车都没下,隔着车窗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还得赶回公司去处理事情。”

安檀点了头。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回公司,安檀也不想问。

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锐,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神经大条一些,或许就可以当今天晚上他的一切反常都没有发生。

……

这周六是容宴西的三十一岁生日,安檀和容宴西一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回老宅。

她前一夜值了个大夜,周六当天早上八点下班。

临出门的时候,她打开钱夹看了看,那张检查单被她折叠成了火柴盒大小,安静地躺在她钱包的夹层里。

这是她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但是她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

安檀把钱夹放回包里,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电话却响了。

是她的好朋友段艾晴。

“安檀,我刚刚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孕妇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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