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跳诛仙台了！
玄渊看着她从诛仙台上跳下去时，整个人一阵恍惚。
他站在青鸾神鸟上久久没有离开。
脑子里全是白妙灵决绝地从诛仙台上跳下去的画面。
“夫妻情义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在狐族被抓上天界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白妙灵满脸血泪的画面。
玄渊从青鸾神鸟上下来，几乎踏空站不稳了。
玄渊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他和白妙灵的一百年对于他几十万年的仙生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从此之后，他的生命里不会再有白妙灵。
——
冥界。
白妙灵嘴角流着鲜血地杀了一只厉鬼，手中的鞭子啪啪地抽到狼妖的身上，“还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来袭击我？”
说完，又是啪啪两鞭子。
“大仙饶命！”
狼妖连连求饶。
从诛仙台跳下后，白妙灵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山里的妖怪看出她法力丧失了不少，全来欺负新来的她。
在被咬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狐狸腿后，白妙灵终于恢复了一成的法力。
身为有九千年修为的九尾妖狐，这些妖怪哪里是她的对手！
白妙灵之所以会如此强硬，全然是因为她腹中已经有了孩子。
当冥界之主楚宴找到她时，白妙灵终于看到了希望。
楚宴杀了冥界所有欺负过白妙灵的厉鬼，再看到只剩下一条胳膊的白妙灵时，气得浑身颤抖。
“玄渊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图个什么啊！当初他不让我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才退出的！”
楚宴双目通红，“白妙灵，你这个傻子！明知道他恢复天尊身份之后不爱你了，你还跟着跑去天界！”
白妙灵喉咙干涩，“如果我不去天界，又怎么知道自己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凭什么？他杀光了狐族又逼你跳下诛仙台，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不提了！”
“这是狐族欠他的，该还。”
白妙灵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眶之中涌出血泪，“不过现在我和他已经两不相欠了。”
楚宴还想再说，可看着白妙灵身体残破的模样，倒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白妙灵道：“楚宴我怀孕了。可我残存的妖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将所有的法力用来保抱住了孩子的魂魄。你帮帮我，等我死后保住孩子的魂魄。”
“白妙灵，你疯了！”
楚宴浑身充满煞气。
他咬紧了牙关了，“为了玄渊的孩子，你竟然连命都舍弃了！”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可孩子是我的。”
楚宴知道白妙灵是被玄渊伤透了心，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想别的办法留下这个本该转世的孩子。
“我答应你。”
——
白妙灵生产那日也是她的大限之日。她生下孩子后耗尽了所有的妖力。
楚宴在看到白妙灵的尸体时，他几乎站不稳了。
“心呢？白妙灵你的狐心去哪里了！”
白妙灵在神魂散去的时候听到楚宴的话。
她的心呢？
在天界，她对玄渊控诉着：“我掏心掏肺地爱你，还不够吗？”
玄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