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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豪门弃女野翻天

白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豪门弃女野翻天》是由作者“白蔹”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

主角:姜附离白蔹   更新:2024-03-04 0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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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附离白蔹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豪门弃女野翻天》,由网络作家“白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弃女野翻天》是由作者“白蔹”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

《精品推荐豪门弃女野翻天》精彩片段


校长还在整理书。

听到声音,他连忙放下书,往前走了两步。

看到仇学政盯着一张纸出神,他低头看了看,随即笑:“这是我们白同学写的字,比起任同学,丝毫不逊色吧?”

校长知道任晚萱是仇学政的关门弟子。

所以也没有加大厥词夸白蔹。

仇学政却是摇了摇头,“不,这种笔力,不说晚萱,我那孙儿都有可能……比不上他。”

校长看不出来,仇学政却很清楚。

外行人不懂入木三分究竟是什么意思,以笔锋杀入纸内,提转指尖轻重缓急犹在掌握之中,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下笔人的功力。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种字应当是男生写出看来的。

又想起校长说这位同学,那就还是高三,这才多大?

他老师又是谁?

湘城怎么还有这等卧虎藏龙人物。

仇学政连忙开口,“是哪位同学?我想见见。”

校长也没想到,仇学政对白蔹评价这么高,“您看您马上要演讲了,等演讲完,我安排一下让你们见面?”

运气好,说不定能在大礼堂看到白蔹。

“好。”仇学政也知道自己太急了,等会儿自己还有一个演讲,再三叮嘱:“一定要安排我们见面。”

校长不明白为什么仇学政这么着急。

但还是安排下去了,他出去给陆灵犀打电话。

仇学政拿出手机,给文旅局局长的人发消息——

我觉得,以后湘城申请书协可能有希望

那边应该给仇学政设置了特别关心,收到消息的一秒就给校长打过来。

**

中午。

白蔹几乎是刚一下课,就接到沈清的电话。

“阿蔹,”沈清声音有点小,“你妈今天忽然接我吃饭,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一道过来,在万和楼。”

不过沈清没同意。

她觉得白蔹跟纪慕兰关系应该不算好,所以先偷偷给白蔹打了电话确认。

“这里饭挺好吃,”沈清想了想,“你要过来吗?”

纪慕兰……

听完这句话,白蔹有些出神。

“阿蔹?”沈清说了半天,发现没人应她。

“嗯,”白蔹手臂搁在阳台上,俯瞰下面,两天,她情绪也渐渐稳下来,眸色深暗:“我马上就来。”

沈清坐在马桶上。

挂断电话。

这才出来洗了个手,到达包厢。

包厢里只有纪慕兰,许恩还没到,纪慕兰低头玩着手机,也不与沈清说话。

沈清有些缩手缩脚的坐在她对面。

许恩比白蔹先几分钟到。

他身上气势比任家薇还强,沈清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里放。

一番想要巴结讨好的话对着许恩却说不出来。

沈清有些后悔过来了,她就听纪慕兰说会在万和楼吃饭,想来试试这个平民没吃过的东西而已。

“这是我嫂子。”纪慕兰冷淡介绍沈清,她向来是有些看不上沈清的。

许恩很有礼貌。

沈清只能僵硬点头,终于明白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好在一声门铃拯救了她。

沈清连忙站起来,白蔹从门外往里面走,目光瞥了一眼里面坐着的人,就拉开沈清身边的椅子,随意坐下,往后懒懒一靠。

她校服外套是敞着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浅浅遮住漆黑的瞳孔,给眼睑打下一层阴影。

轻轻与沈清打了个招呼。

至于其他人,白蔹很难给他们礼貌。

纪慕兰坐在她对面,看她这副反骨姿态,十分头疼:“不知道叫人吗?这是你许叔叔。”

白蔹这才抬了头,静静看纪慕兰。

对方长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但表情是高贵、强势的,那双眼睛——

没有温柔。

与她记忆里渐渐割裂开来。

白蔹不由想起姜附离说的克莱茵蓝,那是人死后瞳孔的颜色,她娘亲去世的时候,眼睛是那种颜色吗?

“小孩子都这样,”许恩倒不在意,只是朝白蔹笑,“虽然你不想入我许家的户口,但我依旧是你许叔叔。”

许恩擅长谈判,一两句话就将气氛带动起来。

沈清瞬间放松下来,用眼神示意白蔹,这个后爸不错。

白蔹却不接她的眼神。

纪慕兰看着许恩的样子,知道许恩对白蔹印象不错,白蔹只要不犯混,她那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她虽然不能带白蔹去许家,也会尽量让白蔹与许恩接触。

“你外公跟你说了吧,”许恩沉吟了一下,“年底我跟你妈妈结婚。”

“嗯。”白蔹对这件事无所谓,“恭喜。”

纪慕兰脸色缓了很多。

许恩一愣,他还想说话,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声,他看了眼,立马接起。

“您好。”许恩声音严肃又恭敬,一看就知道手机对面不是什么普通人,“……嗯,对,我在湘城,准备收购一个项目。”

手机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恩惊讶一声,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好!”

他等那边先挂断,自己才挂断电话。

纪慕兰从未见过许恩对谁说话用这种态度,不由诧异地看向他,稍顿:“谁打的电话?”

“许管家,”许恩虽极力克制,也难掩喜色,他朝纪慕兰笑了笑:“他说许小姐要来湘城亲自取一样东西回江京,知道我在湘城,让我好好招待她。慕兰,我们这次来湘城是来对了。”

纪慕兰很清楚,他嘴里的“许管家”和“许小姐”,绝对不是她认识的许恩家的那些人。

“许小姐?”纪慕兰略带询问的姿态。

“就是许雅君小姐,”许恩向桌子上的几人解释,说着他有些感叹与难得的艳羡:“她十八岁就被中书协预定了,老师是中书协的会长。”

许雅君父亲与他还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可惜同学因为许雅君一飞冲天,在主家分量十足。

而他依旧原地踏步。

说到这。

许恩叹息,只希望自己儿子今年申请实验室会顺利一点。

“中书协在江京什么分量你们难道不……”许恩还想要说,一抬头,对面的沈清十分迷茫,不止沈清,连刚入江京纪慕兰都有些沉默。

许恩话到一半就停住了,想起来,这几个人肯定不知道江京的局势。

更别说什么许雅君、中书协的。

跟她们科普中书协的会长也没用。

“好了,不说了,”许恩摇摇头,笑了笑,“你们只要知道,这位许小姐很重要就行。”

说完,许恩也没继续再吃饭。

拿起手机向白蔹沈清告别,匆匆回去与助理和行政总监开线上会议。

这一顿纪慕兰也吃的没滋味。

心不在焉的结账出门,在看到白蔹乖巧地等沈清时,她脚步忽然顿住,“等我在许家站稳跟脚……”

“上次说的很清楚,我现在跟外公一个户口,”白蔹低头,慢条斯理地将拉链拉上,再抬头时,一双杏眸归于平静,“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永远不可能跟你一起离开。”

白蔹不是真正的原主。

她不知道纪慕兰在想什么,可即便纪慕兰是真的在反思、弥补,她也不可能代替原主原谅白家和纪慕兰。

因为伤害已经存在,原主一个人死在那片湖里。

白蔹不可能代替她原谅任何人。

纪慕兰愣在原地。

白蔹朝纪慕兰略微点头,带着沈清离开。

等进电梯后,沈清才敢与白蔹说话,“你这傻子,有便宜不占,你那未来的后爸是江京人啊……”

沈清说着,忍不住咂舌。

纪慕兰这福气,也不知哪里来的。

白蔹双手插兜,她意外的没背单词,只懒洋洋地往前面走,“哦。”

“死孩子,”沈清本来想说你知道江京意味着什么嘛,想起来白蔹连白家都舍得放弃,又沉默了:“……”

**

白蔹刚回到班级。

路晓晗就在座位上朝她挥手,笑:“陆妈让你回来就赶紧去校长室!”

又是校长室?

校长办公室。

“仇先生,局长,”校长看着干坐着的仇学政与文化局局长,小心翼翼的提议:“白同学出去了,您二位还是先吃饭吧?”

“不必。”仇学政摆手。

目不转睛地看着办公室门的方向。

他身边,局长刚到没多久,在看校长刚发给他们的一幅大字,是白蔹之前用狼毫笔写的。

那张纸让摄影师带去补拍了,校长只有照片。

“我觉得你说的对,”局长低声对仇学政道,“我们还真有希望。”

两人正说着。

门轻轻响了一下,仇学政与局长立马抬头,是一道清瘦的身影。

对方微微低着头,修长冷白的手指搭着门,随着推门的姿势懒洋洋地走进来,冷玉般的光辉缓缓进入。

是一个女生。

局长与仇学政都收回目光。

他俩都下意识以为那样的字只有男生能写出来。

“校长,”白蔹看向校长,眯了眯眼:“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校长也看了仇学政二人一眼,意外这两人怎么偏偏这时候又如此淡定:“白蔹同学,是仇老先生他们找你。”

仇学政本以为是哪个学生找校长有事。

听到校长一说,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紧紧盯着白蔹,“这字是她写的?”

“对啊。”校长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

仇学政却和局长相互对视一眼,书法界男多女少,这么多年,七届兰亭奖了,拿到一等奖的女性仅有一人。

原以为见过的任晚萱算是个中翘楚,没想到写出笔势如此磅礴的竟是一个女生。

局长比仇学政直接的多:“白同学,你今年是打算参加兰亭奖吧?”

错过今年,还要等三年后。

白蔹不认识他们,只挑眉,“兰亭奖?”

没听过。

“……?”不止局长与仇学政,校长都觉得过于离谱,“白同学你不知道兰亭奖?”

白蔹眼神真挚。

莫非是个隐世大师的徒弟?

仇学政给局长一个眼神,局长心神领会地同白蔹解释兰亭奖,“你参加的话,绝对能入围!别说入围,三等奖都有可能冲,当然今年三等奖可能会有点困难,但到时候中书协肯定也会邀请你加入……”

他侃侃而谈。

都是说参加兰亭奖的好处。

当然,说再多都只敢说到三等奖,毕竟仇薄卿都只冲着三等奖去的。

“哦。”白蔹兴致缺缺,她敛下长睫,漆黑的眼眸显得怠懒,说话时总有股漫不经心的意味,“校长还有其他事吗?”

仇学政跟局长想了很多,唯一没想到的是白蔹对兰亭奖没兴趣。

毕竟没有哪个书法家对兰亭奖不感兴趣。

连任晚萱一直想方设法想要参加。

看对方往外面走,局长无奈开口:“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参与兰亭奖,能帮我们湘城申请书法协会,让更多孩子能学习书法。”

白蔹脚步顿住,她停下来,回了头,阳光温柔的打在她侧脸上:“申请协会?”

“对,拿到奖项,会很容易申请书法协会,”仇学政轻声解释:“湘城有很多想学书法的孩子,但师资力量不够,资源也跟不上,有了书法协会,就好办很多。”

“这样啊,”白蔹轻轻弹了下飘到她脸侧的一缕头发,眉眼淡淡的,“那我参加。”

“啊?”

白蔹又想起三等奖的事,她摸着手腕上的铱,若有所思:“名次越高,我申请的福利会不会越好?”

小说《豪门弃女野翻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附离再回去的时候,白蔹还蹲在门口。

她将伞收起来,仰着头懒洋洋地看绵延不绝的大雨,长发被古朴的木制发簪随意挽在脑后,额边的发被雨雾打湿,微微垂落划过冷白的脸颊。

像一只徘徊在雨中的猫,试探、犹豫、孤寂、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小心闯入了泼墨画。

“你走路很慢。”白蔹仰头看他,她睫毛又黑又长,在眼睑上留下淡淡阴影。

姜附离将手机还给她,拿过伞撑开,随口道:“看了眼你们班一个不太聪明的同学做题。”

“谁啊?”白蔹起身,跟着他往外面走,培训班都是湘城中学的尖子生。

哪有不太聪明的。

她接过手机,右手的红色丝带映着白玉般的手腕,颜色鲜明浓艳。

“坐你前面。”

白蔹:“……?”

传说中今年能考入江京大学的、全校常年第一第二的宁肖?

他不太聪明?

姜附离拿着伞,手指骨节分明,“今天怎么想要给你同学看题?”

“哦,分小组了,”白蔹懒洋洋的走着,“四人一组,我就给其他三个队友抄了一份。”

姜附离微微眯了眼。

两人说话间,到了奶茶店,明东珩陪姜鹤蹲在奶茶店门口。

姜鹤还在慢慢转那七阶五魔方,七阶五魔方是个圆球,有十二个面,速拧公式又多又繁杂,但姜附离又嫌太简单懒得给他写公式,他只能凭借记忆去恢复。

所以他的动作对于姜附离来说惨不忍睹,姜附离轻轻移开目光。

姜鹤:“……”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背对着姜附离。

白蔹就去揪他的衣领,捏了捏他的脸:“干嘛?”

姜鹤就抓着她的衣角,反正打死也不看姜附离。

见姜附离过来,明东珩起身跟着他,将手中的红色邀请函递给他,“陈局在黑市买到了一封邀请函,拍卖后天晚上七点开始。”

“确定是梁则温徒弟的真迹?”姜附离将伞放到一边,伸手接过邀请函,冷冷清清的。

“确定,但具体出自谁,要等拍卖会再公布。”

姜附离点点头,颀长的身姿靠着角落的沙发,将邀请函随手放到桌子上,“你们今天留了什么题?”

白蔹将题目递给他,目光放到那熟悉的邀请函上——

因为被张世泽拿去打了会乒乓球,中间有个明显的凹陷。

她:“……”

“这个答案先不要发给你同学,”姜附离跟她说完解析,拿起笔,又写下一道题,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让他们自己先思考。”

**

白蔹回去的时候,雨渐渐小了。

今天依旧是纪绍荣在巷子口等她。

她回去的时候,纪衡的院子灯是亮的,中间堂屋里纪衡在同一个中年男人喝茶。

桌子上还放着一份精美的礼物。

是任谦的秘书长。

“白小姐回来了,”看到白蔹,秘书长才起身告别,“那就这样,纪老先生,后天我们有车来接你们。”

很显然他是掐着白蔹回来的点才走。

等人离开后,纪绍荣才皱着眉头:“爸,我去跟任家说就行,而且虽然湘城警力增强了,也不一定能……”

“你不要插手,我自己去问。”纪衡摇头。

白蔹坐在一边,手支着下巴等他们聊完。

纪衡低头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白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啊,”纪绍荣忽然站起来,直接往外走:“我想起来还给阿蔹炖了姜汤,我去看看它好了没。”

星期六一天的阴雨,白蔹跟姜鹤又在图书馆看了一天的书。

星期天晚上他们都有事。

下午六点,白蔹从图书馆回来时,任家的车准时停在青水街路口接她。

“白小姐,”司机下车,将后车门打开,“你外公跟我们先生去拍卖场了,任老让我在这儿等你,你要去吗?”

白蔹抬眼,懒洋洋的询问,“拍卖场?”

“对,今天有梁则温弟子的拍卖物品,你外公也去了。”

白蔹停在原地半晌,才点头。

司机瞥了她一眼,毫不意外。

白蔹坐到后面,手腕松松搭在膝盖上,打开手机上的词汇app开始背英语单词。

司机看了后视镜一眼,有些诧异,他知道这是纪家人。

但是没想到她第一次坐这种级别的商务车竟然丝毫不局促。

车子缓缓驶入黑水街街口。

再入口处,司机恭敬的递上一份公文,对方才放行,司机看着后视镜解释,“到这里来是需要通行证的,尤其今天有拍卖,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白蔹在背单词,头都没抬。

白虎拍卖场在黑水街尽头,远远就看到一个二十米高的石雕白虎威风凛凛地趴在拍卖场门口。

入口处有一堆人在排队。

司机车开不进去,远远将车停在那儿,“白小姐,你先去排队,等会任先生他们先进去了,会有人在入口处接你。”

白蔹戴着耳机下车走入人群。

毛坤手里夹着根烟,站在拍卖场入口处以防有闹事的人。

他一头黄毛,凶神恶煞,在这条街凶名赫赫,尤其是最近听说毒蝎子折了都跟他有关。

黑水街十分有名能打的毒蝎子,能扳倒毒蝎子,这毛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恶名远播,连竞技场的人都对他十分敬畏。

今日拍卖会面对全球贵宾,他就被他干爹弄到这镇场子。

其他知道他的人恨不得距离他三米远。

他眼睛一转就看到人群里的白蔹。

毛坤眼睛一眯,连忙站直走入人群。

“哗啦——”

排着队的一群富商们连忙散开。

“姐,”毛坤走到白蔹身边,憨憨的摸了下脑袋,“您不是不来吗?怎么跟这群人挤,我带你从后面进去。”

毛坤带着白蔹从后面VIP通道进去。

白虎拍卖场很大,整个呈圆形,从上往下三层,一二层都是普通包厢,第三层是特殊包厢。

得知任家的包厢在第一层,毛坤陪她走到一楼,一楼包厢很小,只有一张桌子跟几个木制椅子,他不太满意这个环境,皱眉:“姐,我帮你们换到三层?”

白蔹找了靠窗的椅子坐下,手肘懒懒的撑着窗台,她今天穿着渐变蓝色的宽袖上衣,编制的淡蓝色盘扣规整地扣着,手一抬,就露出莹白的手腕,还有松松系着的红色腕带。

往下一坐,长裙就铺满整张椅子。

“不用。”她散漫的倚在窗台上,一双杏眼微微垂着,一抬都是掩不住的艳。

毛坤却不敢再看,他让人上了茶水,又让白蔹有事直接找他,这才重新出门镇场子。

接近七点。

一楼才有入场的响动声。

门外任谦走在最前方,他身边是纪衡,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包厢处走。

任晚萱与陈著走在最后。

“七年了,不一定能找到……”任谦一边跟纪衡说着话,秘书长帮他们推开包厢的门,任谦到嘴边的话忽然顿住。

狭小的包厢内,已经有人先到了。

他身后,任晚萱跟陈著也停下来,任晚萱更是不可思议,“你怎么先到了?”

入白虎拍卖场要经过严格的排队安检,他们来的算早,但也是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才能进来,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白蔹坐在窗边。

白蔹正在背单词,一手漫不经心的按着手机屏幕,听到声音,她慵懒的偏了偏头,“外公。”

顿了下,又朝任谦礼貌打招呼。

全程没起来。

任晚萱瞅着她那没礼貌的样子,再看看纪衡也就这么坐着,她不由坐到陈著身边,敛着眸,慢慢吐出两个字:“粗鄙。”

她礼仪学的好,向来是看不起纪家的粗鄙行为。

陈著没出声,七点拍卖准时开始,第一件拍卖品就是一颗红碧玺。

美丽优雅的拍卖师展示着玻璃器材中的红碧玺,“收藏级别的红碧玺,106克拉,起拍价200万。”

来这里的人并不缺钱,很快价格就到300万。

一直跟纪衡说话的任谦终于停下,他身边,秘书长按了下竞拍下,“350万。”

说完后,他笑着解释:“晚萱小姐快生日了,任总嘱咐我盯一件物品给她过生日。”

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白蔹,秘书长又忽然咳一声,不再说话。

任晚萱跟陈著坐在一边,两个人也是第一次来拍卖场,安静不下来,正在到处研究拍卖场的东西,听到秘书长的声音,任晚萱无所谓,“干什么老买这些,上次买的我还没戴过。”

秘书长笑笑,不多说了,“自然是要的。”

“700。”三楼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白蔹不由朝三楼看了一眼。

怎么这么像草履虫。

将价格一下子从500拉到了700万。

700万,这对收藏级别的红碧玺来说不算特别贵。

但是已经超过任家的预估,秘书长询问似的看向任谦。

任谦摇头,“算了,三楼的贵宾,应该不会有人再争。”

他们任家也没这个资本同他们争。

红碧玺就这么被三楼拿下。

拍卖品一件接着一件,白蔹都没有再管,三楼那个包厢也没再出声。

在中间任谦又拍了一幅其他墨宝。

直到最后一个拍卖品出现,所有人,包括纪衡都坐直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拍卖台。

任晚萱也停止在群里发照片。

九点半。

穿着中国风长裙的高挑拍卖师优雅一笑:“我知道大家都为什么而来,相信我,这次的压轴拍卖品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着,她伸手挑开背后的红布。

一幅被精心维护的裱字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首肆意挥洒的诗——

老将魂归处,今朝醉饮觞。

长亭十里短,寒甲血难凉。

此去行歧路,青缨入庙堂。

长枪倚浪起,笔锐试锋芒。

——《长亭·送军行》

这首诗字并不多,但每个字提按缓急,藏锋疏密,正奇曲直,行笔入木三分后的洒脱飘逸,一个个字跃然与纸上,生机蓬勃仿佛带有生命的温度。

身后,任晚萱怔怔道:“青缨入庙堂……原来这才是梁体。”

没有人比拍卖师更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生机,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能看到一袭白衣的女人恣意挥笔洒墨、一蹴而就的样子。

“因为字体是梁体,落款也是梁则温的私章,我们拍卖场以为是梁的亲笔,”拍卖师深吸了一口气,她抽离情绪,正色道,“后面经过史学家鉴定,这首诗是在白重煜从军时,他妹妹写给他的。我们都知道历史神将白重煜,他十五中解元,十八会元,在其父亲死后,二十岁弃笔从戎,提枪远赴战场,他妹妹希望他能平安回家再执笔入殿前。后面因为他没有回来,她就想扔这幅字,但据史料记载又被她老师捡回来了,可以说是梁则温为我们留下了这幅唯一的墨宝,很有历史收藏意义……”

拍卖师还在细细说着。

包厢里,白蔹下巴搁在窗台上,静静看着那幅几乎泛黄的裱字。

来自千年前的真迹,被人保存到现在,似乎能隔着字窥见千年前的风花雪月。

在听到起拍价5000万时:“……”

看得有些太认真了,以至于纪衡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任谦对白蔹印象不错,看到她对着那幅字发愣,便笑笑,声音带着诧异,“白同学,你对梁体也有研究吗?你觉得这幅字最终会在多少被拍下?”

听到任谦的话,任晚萱也回过神,她斜睨着白蔹。

不懂任谦为什么会问白蔹这个问题,这纪家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会研究梁体的。

白蔹侧了侧头,她收回看裱字的目光,懒洋洋的重新背单词,“这幅字笔力不足,她写的时候年纪小,腕劲没有练够,起拍价太高。”

“起拍价太高?”任晚萱本来就因为任谦分外看重白蔹而不高兴,来拍卖场还邀请纪家人,偏偏白蔹还一副装着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现在连梁则温的徒弟都敢随口评价了,“你知道她是谁吗?不说她其他的成就,就光书法界一半都是她的粉丝,这样的字你就算练一百年都达不到十分之一,还腕劲不够,你不懂就能不能回去多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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